莫玄静静待在大堂,他的进步速度连莫越都有些震撼,虽然他知道莫玄的过去,但是依旧有点惊讶。
“玄儿,你现在可是到达地级顶峰了吗?”莫越喜形于色,心中的激动不免令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呀,爹,我觉得在我突破了人级以后,我觉得修炼都好简单,像是以前就拥有过这种力量一样,很熟悉。”莫玄的心里也是涌出一股喜悦,但是夹杂着些许疑惑。
“主人,你有必要把这个威胁给除掉吗?”浅析浅笑着看着他,心中也是对此感到无比的讶异。刚开始见到他时,他才接触到地级而已,如今却是大幅度地跨到了接近天级。如此的修炼速度,着实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到的,难怪当初的第一届宫主对他如此的信任,哪怕是一千年以后。
莫玄踌躇了一下,既然这是凌家的家事,而且那个神秘的人又与凌家有关,插手,到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但不插手,他似乎又有点栽赃陷害的意思。已经不知道自己多少次被他窥探过了。显然自己现在的念力还不够强大,否则怎么至于被窥探了还不知所谓。墨城之中,到底他是谁?
“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先让凌家把这烂摊子收拾了再说吧。”莫玄看看父亲,后者正和颜悦色的看着他,轻微的点了点头,显然心里边与莫玄不谋而合,这种顾虑,也不是不可。
“是,主人,当你到达天级的时候,你是否愿意回一趟水月宫?”浅析的声音沉了下来,笑容渐渐变成一股忧伤。水月宫,一波三折,终于是迎来了另一代主人,出来了,快有半年多了,也是该回去看看的时候了。“莫玄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呢?”古灵青跳着走进大堂,侧过头看着站在莫玄身旁的浅析,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清楚的明白浅析是一个友好的人,所以对她也算是印象不错。
“呵呵,灵儿来啦,快坐吧。”莫越笑着对古灵说。她很乖巧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清明的双眸打量着这一尴尬的场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下面两个人,其中一个女孩低着头,像受委屈似的,身旁站着一位男孩,他眉头紧锁看着她,面色显得有些古怪,却答不上话。
“灵儿,是看我又长高了吗?”莫玄笑笑,看向古灵。
“我……你们继续。”古灵极不自在地笑笑,咽下一口唾沫,侧开头。可见莫玄的故意调侃令得她极不自然,而且还是有外人在这里。
莫玄低头沉思着,水月宫,不进很远,而且其中的人,都是主修念力,所以那些长老级别的人物一定很多,神级的人也绝对不少。平自己现在这天级未到的念力,怎能服众呢?
“玄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想提高自己,就去冥渊境吧。那里的残酷,可以让你提升很快。”静穆在他耳边低喃。
莫玄一听,怔住了一下,冥渊境,那可是东境的死亡之境,其中的晦暗无人可知。据说一个天级的人在那里,都不见得能活过三天,而自己,还是地级。但是,这足以见到其中的残酷,血腥,却也是磨砺自己的好地方。
“嗯,老师,我答应你。三日之后,我们便出发吧。”莫玄深知,静穆做这样的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天级没到的自己去冒那么大的风险。只是心里有一些小失望,如果去了冥渊境,意思就是说要和父亲分开,也要离开在这个地方,离开这些人。
“主人,你怎么了?”浅析看着莫玄久久不语心中很是疑惑。但想到他也许是放不下这个地方,心里也比较释然一些。
“玄儿,自己做决定吧,毕竟你都长大了。父亲不可能永远跟着你的,也不可能永远限制你的,你的路和我们不一样。”莫越脸上有一种失落,但是内心的失落更深,因为他的路,与众不同,自己没有办法永远陪着他,而自己这点实力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也无法帮到他。所以所有的路,再苦的路程,都只有他一个人去走。
“莫玄哥哥,你要去哪里?不在墨城待了吗?”古灵俏脸上划过一抹忧伤,几乎是愣在了那里。
莫玄瞧瞧众人,自己想了想,吞吐地道:“爹,灵儿,我……我想去冥渊境。”
“主人!”
“玄儿!”
“莫玄哥哥!”
三人几乎一同出声,脸上布满了惊愕之色。这个地方可谓是死亡禁地,恐怕连飞禽走兽都不想在那个地方呆下去,何况是人,还是正常人。
“你怎么去那个地方?那你有多残酷,你知道吗?我不答应,要么你跟浅析去水月宫,要么你就待在家里!”莫越厉声呵斥到,态度非常的决绝,似是这个决定不可动摇。
“莫玄哥哥……你,心意已决了吗?”古灵的眼中,泪水不禁涌出,她明白,他的决定,同样不可撼动!
“是,我心意已决,爹,玄儿不孝,但请你答应我。”莫玄噗通一声跪在莫越身前,扣下一个响头,毅然决然的起身向门外走去。
“主人,我陪你去。”浅析向怔在那里的莫越行礼道别,也匆匆离去。
“莫玄哥哥!”古灵刚想追上前去,但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死死抓住。
“你不可以去!灵儿。”莫越看着莫玄的背影,心中泛起一股波澜。再瞧了瞧身旁的古灵,不免浮现又出了一种苦涩。
“可是伯父,你还没答应呢,莫玄哥哥,怎么可以走呢。”
“你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们谁也拦不住他。”莫越放开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静穆,现在我没有能力再保护玄儿了,是不是很没有用。
“诶?这是什么东西?伯父,您看。”在他们的不经意之间,他们前方的空间里,现出了一行字体一样的东西,但是那种字体不是古灵能够认识的。看起来有点像某个组织的暗语,不过古灵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
莫越问声看去,那是一行像扁豆大小的图文,漂浮在空中,周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焰。
“这是……”莫越眼中顿时闪现出百感交集的神色,多么熟悉的感觉,却是那么久没见依然可以第一时间想起来。
“魂儿可一切安好,勿念。”
“静穆,你还活着吗?可是为什么都不来看看呢?”莫越看向古灵,道:“放心吧,玄儿会很安全的,我们等着他回来就好。”
古灵看向那行像字有不像字的东西,似是若非地点点头,不过心里那份挂念,还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