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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阿兹尔

一个男孩艰难地搬起了一块巨石,将巨石送到了采石场。一个面色红润带有棕色胡子的人招了招手对男孩说:“来,阿兹尔,坐下歇歇吧。”男孩对着胡子大叔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走向采石场。

“你这小子。今天是王的忌日,举国哀悼,所以说你还是歇歇吧。来和我聊聊天。”

“大叔,真的吗?”

“我还会骗你?”

阿兹尔听了,如释重负,高高的跳了起来,跑向了胡子大叔所在的地方。胡子大叔爱怜地看着他,阿兹尔让他想起了因为战争失去性命的儿子。

“阿兹尔,你有什么梦想么以后?”

阿兹尔沉吟了片刻说:“我想成为王,成为瓦罗兰的神。”胡子大叔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拍着阿兹尔的肩膀说:“小子,大叔看好你,以后你成为了王不要忘了大叔。”阿兹尔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等我以后成为了王,大叔你就是一等王爵。”……

战争开始了,恕瑞玛昔日的王逝去,新王无力服众,由以前的公爵率兵造反,战斗在每一个地方燃烧。嗖,一支利矢从不知名处飞来。“大叔!大叔!”阿兹尔扑倒在胡子大叔身上哭嚎着。胡子大叔脸色发白,看着鲜血直溢的胸口,深知自己活不了太久了。他颤抖着对阿兹尔说:“孩子,快点离开这里吧,大叔保护不了你了。”这个时候,一个壮汉狞笑着,眼看就是一柄巨斧砍下,忽然一道黑影冒了出来,轻轻一挥,大汉带着幸福的微笑慢慢倒下。

黑影中传出来阴森的声音:“你可愿意拜我为师?”胡子大叔艰难的转了转头,看着黑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还没等他说出口来,头一歪,魂魄归天,不复存在。阿兹尔握紧了拳头,重重点了点头。黑影牵着男孩的手走向了远方,男孩转过头来,看着大叔的身影愈来愈模糊,强忍着泪水走向了未知。

“看着你眼前的暗影犬,不要怕,杀死它,你才能活下来。”黑影冷酷地说道。

暗影犬看着眼前小小的身影,猎齿上下磨动,眼睛泛着可怖的绿芒。阿兹尔握着短剑,周旋在暗影犬周围,准备寻找着进攻时机。暗影犬按捺不住对食物的渴望,柔顺的皮毛一闪,急速冲锋。男孩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被暗影犬撞到了天上。暗影犬饶有兴趣地看着男孩,并不准备直接杀死他,反而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阿兹尔抓紧了短剑,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暗影犬张开了嘴,吼,一道暗影箭咆哮而去。阿兹尔连忙翻滚,勉强避开了暗影箭的袭击。然而,他的短剑却掉落在了地上。

暗影犬用爪子轻轻将短剑托了起来,利齿咬在了短剑上面,咔擦,短剑戛然而碎。男孩恐惧地看着暗影犬,黑影看到这一幕,冷哼一声,准备离开。暗影犬终于玩腻了,瞬间提速,将阿兹尔扑倒。狗头贴在了阿兹尔脸前,伸出了舌头****着。男孩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勇气,双手伸了出来,紧紧掐住了暗影犬的脖子。暗影犬被激动,张开了大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痛激发了阿兹尔的凶性,他勉力挣脱开来,张开了自己的嘴,狠狠地咬在了暗影犬的脖子上。暗影犬这个时候也感到了害怕,哀嚎着,四肢不停地拍打着阿兹尔。

疼痛,无尽的疼痛,像被无数巨石拍打,阿兹尔死死咬住暗影犬不松口。鲜血从暗影犬的脖子中流出,腥味充斥着阿兹尔的喉咙。不知道过了多久,暗影犬反抗愈来愈小,最终一动不动了。阿兹尔早已忍受不住,松开了口,无力的趴在了暗影犬身上。

黑影若有所思的看着战场上倒地的阿兹尔,伸出了一只手来,在空中虚握,阿兹尔从地上飞向了黑影的手中。他提着阿兹尔,走向了一个大殿中。大殿中有各式各样的试管,浸泡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霸王花的花蕊,迅捷蟹的巨鳌,其中甚至有巨龙的鳞片。

黑影来到了一个实验台上,将阿兹尔放在了上面,然后他便离开了。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支试管还有稀奇古怪的液体。黑影吟唱着,六芒星阵将试验台覆盖。六颗大星来回旋转,紧紧围绕着其中的阿兹尔。黑影将试管内的液体倒在了阿兹尔的身上,然后将手附上了他****的身体。念念有声,符文阵光芒大盛,六颗大星深处涌现出无尽的符文,打在了阿兹尔的躯体至上,然后液体紧随着这些符文进入了他的身体之内。

即使昏迷,阿兹尔忍不住发出了痛哭的呻吟声,他的脸上表情千变万化,一会狂喜,一会恐惧,一会震惊,一会迷惘。黑影发出了低不可闻的笑声,对眼前的一切很是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兹尔终于缓缓醒来,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大叫了一声。因为他的身体竟然凭空拔高数尺,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甚至感受到了胡子大叔曾经说过的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元素的力量。

在阿兹尔查看自己身体变化的时候,黑影从殿外飘了回来。“暗影犬呢?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阿兹尔疑惑道。黑影人淡淡地说了句:“阿兹尔,你很不错,出乎我的意料,能干掉暗影犬。这是对你的奖励,满意么。”久在社会底层打拼的阿兹尔深深知道,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说他并没有过于感激,只是出于让黑影信任,故作狂喜点了点头。黑影看着他又开了口说:“接下来,还有更为残酷的训练。”

阿兹尔一拳打开了从树上跳下来的剑齿虎,然后从身旁抽出了短剑,按住了剑齿虎的头,插了进去。剑齿虎还没做反应,一声悲鸣,失去了性命。阿兹尔熟练地将剑齿虎的皮剥了下来,升起了火,准备享受一顿大餐。自从上次的进化之后,他被黑影丢在了一片黑暗丛林中。黑影临走前对他说,等他活着回来再去恕瑞玛寻找他。

阿兹尔大口咬掉了树枝上烤好的剑齿虎的肉,喃喃道:“这个黑影到底是何种目的,算了,不管了,我一个穷小子,没有什么能让一个强者图谋的。”饕餮一顿之后,他掩盖了生火的痕迹,又隐藏在了森林之中。阿兹尔警惕的看着丛林中色彩斑斓的树木,他并没有意识到身后一条毒蛇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蛇信轻吐,毒蛇扭动着身躯,从一棵古树攀向了另一棵古树。这条毒蛇极为有耐心,在阿兹尔刚杀完一只独角兽之后,戒心大失,毒蛇电射而去。身后风声响起,阿兹尔一个横向跳跃,堪堪躲过了毒蛇的袭击。毒蛇看一击未果,更是果断,又潜入了无尽的深林。阿兹尔看着毒蛇消失的方向,背上早已被冷汗浸透,如果一个不小心,就是死亡。

夜晚到来,阿兹尔经过数场战斗早已疲惫不堪。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古朴的古树,仔细探查了半天,并没有野兽存在。阿兹尔松了一口气,掏出短剑,在古树树皮上挖掘着。因为上次黑影的实验,他的身体得到了大幅度的进化。不多久,一个刚好容纳一人的树洞被挖了出来。阿兹尔连忙钻进了树洞,又小心翼翼地将树洞掩起来,无边的困意向他袭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境中,一条巨龙挥舞着双翅从天边袭来。巨龙张开了嘴,火球从天空中抛下,点燃了整个世界。一切都是火,红色是世界的主旋律。阿兹尔被火焰包围,陷入了无尽的恐怖,瞬间惊醒。阿兹尔摸着后背早已被浸湿,摇了摇头说:“没想到一场梦我就怕成这样了。”他轻轻将掩盖树洞的树皮推开,眼前的一幕让他震惊。

森林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黑色痕迹,目光可及之处,只有阿兹尔立身的古树没有被焚毁。阿兹尔蹲在了地上,伸手摸了摸黑色痕迹,还有热度,看起来被焚烧没多久。他自言自语说:“难不成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忽然,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在这棵孤零零的古树上面,不知何时挂了一张羊皮卷。他灵巧的爬上了树,将羊皮卷取下。

阿兹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羊皮卷,生怕一个不小心羊皮卷损坏:永生,是众神独有的权利。身为一个凡人,我不甘,我不愿意只有神才能分享这至高无上的荣耀。

只要有正确的路,我相信即使不是神也能获取永生。

生,与死,相生想灭。没有生,何来死。没有死,何来生?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生与死既然相对,那么生死是否可以并存,在死中求生,在生中求死?

只要保有意识,能依凭一定的条件复生就可以称为永生了。我并没有见到过真神,见到真正的永生,不过我认为永生是可以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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