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是五年来睡得最舒畅的一觉,深晴闻着顾时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沉沉地睡去,她的梦里不再是一片红色的血腥,也不再是那些曾经庸扰心神的感情,而是一片稻田,而她的顾时就站在稻田里,看着她笑,伸出双手,顾时的眼睛含着笑,深晴记得顾时的笑很少是这个样子的,顾时不是很高,只有175,但是深晴也只有164,每次顾时这样笑就会轻轻地把她搂进怀里,一低头就能碰到深晴的嘴唇,真的是很合拍的身高,深晴感觉这一觉像是睡了很久很久,她醒来的时候,一碗还散发着热气的鸡蛋粥,这个味道很熟悉很熟悉,是张记的吧,五年了,顾时居然还能买到张记的粥,好像五年前就快倒闭了吧?
深晴自己坐起身,好像身体现在呼吸各方面什么的都很顺,深晴的手刚要碰到那一碗粥就有人推门进来,深晴就看了一眼,那双手就伸了回去,而门口的那个人就是何鸢。
“你来干什么?”深晴的神色既不是对顾时顾惜的那种愧疚又带点温柔,也不是对深竫那种指责又带点敬重,更不是对深里那种贴心和照料,她的脸上分明写着厌恶两个字,何鸢早就知道今天来看望深晴会是这样的情形,可是她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
“怎么起来了,你之前昏迷的时候我来看过你了,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呢?”何鸢放下手上的百合,大跨步走到深晴的病床前,她那双又细又高的高跟鞋不断地叩击着地面,发出又闹人又刺耳的声音,深晴轻轻地皱起眉头,她记得何鸢以后最喜欢穿的就是运动鞋,怎么怎么快就能适应那种高得吓人的高跟鞋?
何鸢一碰到深晴,深晴就像触了电一样缩回手,她冷冷地看着何鸢,嘴唇有些蠕动,她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静静地把嘴闭上,最后“何鸢你走吧,从你做出那件事,你就没有把我当成那个曾经最好的小姑子,而我也没有把你当成我最重视的人,我这辈子都会记得,我的大哥,深竫是你抢来的。”
深晴的话触犯到了何鸢的极限,何鸢一甩手就把病床边的那碗粥扫到了地上,“深晴!我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你到底还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深竫是心甘情愿娶我的,这辈子他已经是我的丈夫,而陈梓安,那个女人她赢不了我,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顾时推开门的那一刻,深晴已经拔掉了自己手上的点滴针,狠狠地甩开,顾时发誓,他从来都没有看过深晴这个样子,从来都没有。
深晴忍受着神经传过来的一点不适,用力地掀开被子,站在何鸢的面前,“何鸢,在美国的那五年里,你应该很了解我,我深晴从来就不是那种想把事情闹大的人,但是今天,这碗粥是顾时给我买的,是我最喜欢的,就凭你把这碗我一口没碰的鸡蛋粥扫到地上,就凭你对梓安做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我是一定要闹大,你不要以为,我还会罢休,你对梓安做的一切,你迟早会有报应!”深晴讲起陈梓安这个名字,早就泪流满面,这个从来不敢在深竫面前提起的名字终于在今天重新被念起,“梓安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忍心?”
“你…”何鸢被深晴这样指责,脸色沉到了谷底里,她的眼睛犀利地瞪着深晴,扬起手下去就是一巴掌,深晴的脸顿时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在砰砰往上涌,顾时再也不能静静地不插手,一把把深晴拉到自己的身边,一脸疼惜地看着她脸上的指痕,他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深晴居然这样被人甩了一巴掌,他背对着深晴,正面直视何鸢,他真想狠狠地甩她一巴掌,用比她打深晴还重的力气,可是他不行,他必须顾虑到眼前这个人是深晴的大嫂,“何鸢,你出去吧,我不会看着深晴白白挨你一巴掌,今天不是看在你是深晴的大嫂,除去这巴掌不说,我会让何氏跟你一样,我顾时有没有这种能力,你掂量掂量就知道。”
深晴真的觉得,这辈子,她是一定要嫁给顾时,他护着她爱着他,为她挡去所有的危险,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
何鸢气愤夺门而出,顾时连忙转过身查看深晴的脸,上过药水以后掌印看起来没有那么重才询问深晴“你们的关系怎么会这么恶劣?陈梓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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