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早熟且又知道了生理期的女生来说,自然是知道卫生锦被那么明显的摆在脑袋上是奇耻大辱的。
我打量着那张涨得通红接近极度扭曲的好看面孔,一个个糟糕的念头在脑海里止不住的叫嚣,就连最微乎其妙的我都想齐了——
下一秒,她就会冲上来对我一阵破口大骂,拳打脚踢,说我辱没了她的“清白”,
然后一通电话到法庭,告我侵犯了她的生命健康权和名誉权,让我因为赔偿她索要的精神损失费而倒贴了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money,还要我去蹲监狱,然后警察叔叔把冰凉的手铐往我手上一套。
一想到“我望眼欲穿,看我看不到的零食”。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转身对陈姨说:“陈姨,好好照顾我的零食。让它们等我出来——”
想到这里,我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立马一个首冲到看似“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就要暴怒翻牌的白衣女面前,一口抢过了她的发言主导权:“额,你别生气哈。我、我不是故意的,一时失手,手滑。手滑而已嘛。。不要介意啦~”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过可怜兮兮,演示得太过生动打动了她,又或者是因为饿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又把他吓到,反而令她动容了,总之,他的脸色已不复刚才的吓人。
顺了一口气,一句话便下意识毫无防备的从嘴里滚了出来:“再说,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女生嘛。”
这时,我感到衣服好像被人扯了扯,转头就看到陈姨那一张便秘铁青的脸,她好像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心下便生疑惑: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再转头看看白衣女,她的脸直接变成了白色,长长的睫毛在眼部投射出一片阴森森的恐怖,我好像听到了拳头捏的“咯咯”响的声音。
是幻觉吗?
“口水妹,你说,我是女生?”
天知道我在听到这个白衣女的喉咙里滚出一个个雄厚润滑的男音时有多么惊吓,以至于我把他话中用以讽刺我的“口水妹”这个词都给忽略了。这还是事后才想起的。
时间瞬间静止。
最后还是陈姨大咧大咧地跑出来打破了僵局。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陈姨天天挂在嘴边的儿子——陈箫筱。
我还记得陈姨和我解释的时候,表情要多遗憾就有多遗憾,还一边笑着打趣一旁面色铁青的陈箫筱,说,肯定是我当年太心急想要个女儿,所以才把筱筱生成了女生相。以及陈箫筱的一声暴怒,然后甩门出店。
在此之前,他好像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像是要记住我的容貌以便他日后残酷的打击报复似的。
只是那时的我并没有过分在意,鱼的记忆,七秒钟,转背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因为我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他的,谁知竟会那么“有缘”。
在几年之后的C大,说巧不巧,我去陆然班上“勒索”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但这一次不同,是他先叫住了我。那时我还纳闷了好一阵儿,才忆起那件丑闻,还有这个人。
脱离了那股青涩和女生长睫的他,已经长成了高大英俊的花样美男,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带着魅惑的勾引,在人群中愈发显得光彩夺目。
他的前后变化反差之大差点就让我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