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冥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四人,知道他们想说什么。
“既然阿侬想做教主夫人,那婚礼便按照江湖规矩办!你们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独孤冥见东恒与西易两人交头接耳,心里冷笑,都这时候还想弄些事来为难。
东恒与西易一阵耳语过后,东恒一本正经开口道:“冥尊快人快语,那我等也不再隐瞒,飘渺宫素来一脉单传,门主嫁人喜事,可飘渺宫日后却群龙无首了,所以我想请冥尊答应我们一件事!”
独孤冥一摆手:“不答应!”
说来说去都是想方设法的将阮浓留在飘渺宫,那跟没娶她有什么分别?
西易见独孤冥态度强硬,有些怒了,这是求亲的姿态么?人家求亲都是点头哈腰,尽量讨好,他倒好了,一副酷酷的样子给谁看?
“不答应就不嫁!就这么简单!”西易猛一拍桌子站起来。其他几人也跟着站起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
后果可想而知,因为一句话不和,两方人马谈崩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独孤冥当自己是皇帝么?傲什么傲,他不答应,咱们就不嫁!看谁耗得过谁!”入夜,东恒余怒未消,气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西易风脸上有些尴尬,端了一杯茶送过去,赔笑道:“东护法,人家好像就是皇帝啊!”
东恒愣住,果然是气糊涂了。
独孤冥也气的要死,回到自己的营地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下人都不敢来打扰,生怕触怒龙颜。
独孤冥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
早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他便不带阮浓回来了,直接将她打包带走然后派人把女儿也带走,看那四个人能拿他如何!
现在好了,阮浓被扣住,女儿也在他们手上!
颜圣赫见状,心里知道独孤冥在气什么,在旁赔笑道:“你既然答应以冥尊的身份娶人家,那就要按照江湖规矩来,你把人家门主带走了,飘渺宫群龙无首,总不能要飘渺宫解散吧!”
独孤冥一声不吭,别过头。
颜圣赫继续道:“那四个人不过想借这件事捞点福利,你给他们便是!”
“哼!”
那四人打的算盘当他不知道,想继续留在阮浓身边,这根本不可能!
“冥,其实解决此事也不难!”
“你有法子?”独孤冥忽然来了精神。
“没错,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这样不如大方些!”
“什么意思?”
“每个两个月让阮浓回一趟飘渺宫处理事情,为期二十天,二十天后准时回来,你看怎么样?”
此话一出,独孤冥立刻摇头:“荒谬!”
“您也可以不答应,反正这么耗着呗,咱们大军已经撤离,您有的是时间!”颜圣赫说完,施施然的抱着琴走了。
阮浓睡了一天,全身的疲累都消散了个干净。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喊。“阿易!”
“在!”
“我要起床!”
“哦!”
旁边是早已准备好的热水,西易起身拧干帕子,试了试温度,然后再次回到床边,用温热的帕子一点一点擦拭着阮浓的脸,然后是脖子,阮浓舒服的咕噜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西易露出笑容。
“门主醒了?”
“恩!”
以前的日子里西易就是用这种法子叫醒她的。
阮浓歪了歪头,从床上坐起来,西易连忙取来衣服,一件一件的帮她套上,阮浓也不避讳,就歪在他身上让他帮自己穿,从内衣到外衫,从罗裙到鞋子,西易做的一丝不苟,唯一不足的是,当西易看见阮浓脖子上残留的吻痕时,有些不痛快,北辰风说的没错,就不能这么容易叫独孤冥娶走门主。
阮浓穿好衣服起床,西易立刻叫厨房准备晚餐,并嘱咐厨娘一定要清爽可口,阮浓喜欢吃清淡些的。
而他转身回去的时候,阮浓却不见了。
阴暗帐篷里,吴皇后被人用铁链拴在主子上,此时的她已经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如今蓬头垢面,身上华丽的衣服已经脏污不堪。
忽然有个人影挡在她面前,吴皇后抬头,心跳漏了一拍。
“你……”
阮浓微笑:“皇后贵人多忘事,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
皇后在地上退了退,撞上身后的柱子,哆嗦着唇:“阮浓!是你!”
阮浓有些嘲弄:“是我!”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是北朝皇后,就算做错事也应该由皇帝颁发处决令!”她忽然有些失控,因为她看见阮浓的眼底散发骇然的光芒。
“做什么?当年你杀我父亲,焚烧他的尸体,今日你成为我的阶下囚,你说我想做什么?”
“你……你……”
阮浓弯下腰,怜悯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昔日的她多风光啊,只因一道懿旨就逼的父亲自尽,如今匍匐在她脚下,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
阮浓叹了口气道:“当年我年岁尚小,斗不过你,可我却有副好记性,我父亲死的全过程,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一杯毒酒本不该毒死他,而你却派人用火生生将他烧死在棺材里!我说的没错吧?”阮杰精通医药,区区一杯毒酒能奈他何?皇后自然也知道这点,所以才派人用火烧死他,当时她就躲在棺材旁边,听的清清楚楚,棺材里发出一阵阵挣扎的声音。而那些人居然残忍的盖上棺材。
“所谓一报还一报,我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