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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滏阳河流域的环境整治(3)

张榕端(磁州人清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滏水之利,磁氏以东西二闸据上流,灌田独广,以其束上流也。亦易圮有明万历十五年刺史孙公建之,又七年刘公增立七空,又十余年牛公增凿南渠,本康熙二十一年秋,水冲决闸几坏,刺史任公修之,历二十余年矣。容复山水聚歪,坏闸二空,人心惶惶,闻于刺吏,蒋公急往视,则有成竹,曰是固余责也。而张溢未杀,农事方殷,故以荆囤,纳土石御之,禾登水涸从事焉。可今春二月,乃集绅士里民谋焉。首计费割俸倡先而享渠利者分三等:曰平水、曰戽水、曰余水,捐金多寡视诸此。每村含沟头核其数,若经收若支发,维绅士任不暇胥吏。不旬日而金钱集矣。次议工浚,底必深筑,基必坚。条石整齐厚视旧五倍,铺板平正阔视旧三倍,梅椿坚致铁拨层密,亦视旧有加筑,杀坝不开月河,规划指掌,厥工兴矣。次督工总理则属之州佐。朱公曰:“是能以干济才赞成渠利历有劳债矣。今兹相机宜察勤惰,非君不可也。”分督任之吏目吕君曰:“劳身以利民,君所费辞也。”犹未足则益,以生员魏允武,书办李秉信,老人张鹏章各有分任。而公一再曰,至指授董率俾奉成焉。夫役雇而不派,息争绝弊,且以辨远近也,而人各尽力矣。善后二空既完好,于是台墩加耸,石堰加长,其五空亦重加整护。其上游荒芦蚀岸,致河流斜注,为闸害者,则斩剔以疏之。下流则责成沟头,每年春仲按大小渠道循而浚之。引溉则循次渐及,而强弱不偏,防汛则慎选老人而暴涨无患是役也。以二月始,五月竣,重修与创始弗异矣。里人谓不可无纪以属之余,余惟春秋,凡可用民必书其所兴作,虽时且义亦书,而兹则更为进焉者。画从来修举废坠以利其身家与。尽其职守,官与民罔费勇跃也。顾事众意殊,此急者彼缓,彼公者此私,虽有官长为之倡率,而平日之敏干未信于民当念之恫疴,莫窥其实,则因循梗阻,以至于废,即不废而所举之工惰窳浮冒,弗能经久,中间酿争滋事,窃窃訾而不惬于行众者比比矣。兹则公一倡,而无敢或缓,无敢或私。举之而成,为之而固。盖公莅磁以来,于地方利弊孜孜亟亟,惟曰不足。而每举一务,澈始澈终,精神贯注承下风者,不惟惑之,而且信之,举无不成,为无不固。十余年间,兴修之迹可□孙而指屈,兹闸特其一耳。然读旧记所云:“经始之难,一人之任,经久之难,众人之任。”又曰:“循而行之,州人之福,坐视而诿之,非前人之咎。”诚以渠闸之利创之者一举而已,踵而修之靡有纪极。若是,则能修綦重于能创独是前乎。此而修者,其程工核费已无稽考,今则谋始观成由计费,以迄善后井然有法,而一切夫匠,物料价值数目厘然可得,而书即今贞珉之勒,以便后人不仅以纪公之德正,以吾磁水利,自公日辟亦自公可久也。而岂徒时且义云尔哉,公讳擢,字试可,大兴人。州佐米公讳恺,字令宜,宛平人。吏目吕君,讳调阳,字枚臣,秦州人。是役也,两公宵旦露处,以勤其事,皆能体公间以永利吾磁者,例得并书。

屯庄渠碑

吾州南左良营,与屯庄壤地相错,左良灌地,引水人屯庄,屯庄既不能当水之来,又不能泄水之去‘于是田庐淹没,禾稼汗莱。数年来,沉灶产蛙,力不能支,因具控州刺史蒋公。公侧然念曰:“左良吾民,屯庄亦吾民也,乌可利于此,而不利于彼乎?”乃历畎畆,履阡陌,相泉源之势,酌高下之宜,筑堤于吴家庄、南左良,以捍水。复令屯庄民,契买南左良地为渠以泄水,又念屯庄贫瘠,又为之捐俸,以给地价。而南左良之私自决水溉地者,公执法斧断,批照森然。自是,屯庄去水之害,受水之利,其得以安于耕凿,而优游于衣食者,皆公之赐也,固感而刻,刻石以永公之惠,并镌其批照于后,庶乎屯庄之与左良,不相为害,可以永息争端云尔。

左良营修渠碑记

磁东北四十里,有吴家庄、左良等村,曩接上流余水,家西建立偏闸,赖以糊口者,仅居其半。而家东偏地沙卤,风雨调和,犹得树植,一遇亢呖,则土碱泛滥,绿野化为白田,兼之风猛沙厉,洒落禾巅,倏就枯槁。谁能悬河而润,凿井而灌之哉?幸际丁亥春,左良营纠众建桥,贤守蒋公,于课工之暇,见偏闸出水沟,忽惊喜曰:“是水也,盍引而东?”即着乡保,度地开渠,示以灌溉法。不日功成,汪洋满目。斯时春雨未足,而夏麦秋花,早见或或艽艽,问犹有悲卤碱,叹流沙者乎?较之家西膏壤肥田,当不是过也。美哉!我公德政,难以悉数,即如吴家庄等村,重修偏闸,而西畴益沃,创开新渠,而东亩亦丰,改建石桥,而捆载永藉,狂澜无虞,从今左顾右盼,悉出鸿仁,鼓腹高歌,陶然醉饱,士民岂敢忘所赐耶?而遐福嵩龄之祝,应同川流不息矣。

小闸口碑文

彰德府正堂谬公,讳发,字其祥,顺天府大兴县人。磁州东闸地势平凹,所种尽是藕稻,与谷黍不同,常常需水,从无隔日分水之例,忽遇大早,上游打坝壅塞,徒省斗灌人工,以致下游藕稻皆萎。办粮糊口,两无所赖。况西闸板眼足蓄,东闸彼意打坝,犯众公控,本府正堂谬大老爷轸伤恤苦,批州查报。业承州牧亲诣踏看再三,讯审妥议:大水皆使平流,小水皆用斗灌,水利均沾永不打坝,群沐其苏之泽,共荷再生之恩。犹虑世远年湮,争端复起,再为公恳仁天洪慈大老爷赐文勒石,禁止打坝,荷蒙金允。千家焚顶,世感不忘。因此公捐立石以垂不朽。云:西闸每板二眼,每眼二寸为度,以泻东闸,自建闸至今,永遵此例。碑阴:沈公,讳元鼎,字荆山,顺天府完平县人。

滏水灌田,续命之膏。时值亢旱,苗立枯焦。仰呼神君,履亩践踏,从中妥议,水利,均邀立石佩德,千古昭昭,康熙五十三年岁次甲午嘉平月吉立。

重修柳林闸碑记

滏水发源彭城,蜿蜒而来,远邯城之东曲折北注。自明代建闸三座,灌溉民田,在上游者曰罗城头闸,在下游者曰苏里闸,其中为柳林闸,沟渠交错,灌田五百余顷。在闸村庄一十有八,较上下两,而闸为利尤溥然。而上下游之闸,均按期启闭。此闸则非遇元旱之岁,众议备多龃龉,往往积数年而始获一闭,或积数年而终不一闭。询其故或曰东西两沟形势不同,沟数村地势较高,闭闸灌田种麦、种禾,咸资其利。东淘十余村地势廿洼,种麦之年浇灌田地,麦苗被淹转受其害,以故两沟地户意见多有不合是说也。窃疑之建闸以利民也,使利于此而不利于彼。当建闸之初,十余村之地户何以原入此闸哉?或曰此非闸之有利有不利也。沟淤而成岸刷,而涛支渠平毁,编植田禾,水之溃决四溢。孰能御之沉乎?浇地之时或因争水而决坝,或反导水以灌塘,甚目别滋衅,隙激成事端不持。东西两沟各怀意见,邯东沟数村,西沟数村,其中亦不免自相仇敌。积数年而闸不一闭,益以此耳是说也。信则信矣,然使沟之浅者浚之,使深岸之薄者培之使厚,支渠之己平者,寻其故道而开之使通。按夫浇灌地有定数时有常期,即年年闭闸乌所谓利者乎?昔人之兴利不若,除葬苟不除利于何有今,以是闸观之益信。光绪辛已重修闸墙之既竣,公义刻石因掘出断碑残文利载之碑阴。

钦加候补知府赏戴花翎,调署邯郸县正堂,加十级纪录十次,江西胡寿嵩监立赐同进士出身四品衔,户部员外郎加三级,邑人郭家修撰文邑痒生赵儒林书丹谷旦。

大清光绪八年岁次壬仲冬

长流远源

向见邑乘云旧志不详,建闸所自始,次重修,闸墙掘出断碑一座,上记前明万历庚申孟秋奉屯院左明文,查取水利,柳林等村建闸一道,止灌夏麦秋禾,不种稻田永远遵行,由此观之非即建闸所自始乎。碑阴又载本道缺案,蒙巡安顺天等处兼理屯政,监察御使加一级,胡批谈本府经历司是永、邯两县公议,永民用水自三月二十三日为始,邯民用水自八月一十三日为始,立石永远遵行付我。

朝顺治十四年,以后于嘉庆二十五年,又蒙藩宪饬令柳林闸于十一月十五日闭闸浇地。数十年以来均按十一月初五日为闭闸之期,而邯人用水自八月一十三日为始,此项旧章已无有能记忆之者,此将断碑残文刻之碑阴,庶将来有所稽考云。

南程家庄夫六名,短板二块。东西填池夫四名,短板二块。北屯头夫二十三名,半梁一架,典二根。三家村夫廿一名,半挺一根,短板二块。唐屯夫一名,半短板一块。烟庄夫三名,短板一块。北陈家庄夫六名,短板二块。东西柳林夫一名,米溜板一块。南屯头夫五名,半短板二块。卜二庄夫一名,半短板一块。鸭池夫三名,短板一块。东来马台夫十九名,半长板一块,短板二块。北苏曹夫六名,短板三块。爆台寺夫五名,短板二块。西尚北夫六名,长板一块。胡村夫十名半,长板一块,短板一块。西来马台夫十六名,长板二块。南苏曹夫一名,半溜板一块。兼葭庄夫一名,半短板一块。东尚北夫七名,半长板一块。冯村夫十名,半短板二块。公议闭闸无论长板短板,非平正足五把者,不准收用。每板闸费一名夫,京钱乙千六百文。

明河道西至闸地中长一百四十二步活,俱十步二尺五寸。闸南地一段,记地六亩。西越河地十八亩。西至耿车至李南北二至河,新置河地七亩一分。大段中长四十六步,东活四十三步,中活三十三步,西活二十五步,东段中长二十四步,北活七步,南活五步三尺,小段中长二十步二尺,南活五步,北活五步,所置李长顺中地一亩四分九毛三系三忽。东至河堰,南至卖主,西至卖主,北至闸地,南长六步三尺,正北长三十三步,正东活四步二尺,正西活十四步三尺正。

首事人:民人程思敬

职员郭慎秋

修生卢澄德

民人:汲方折水手四名

裴廷杰

马永昌顺郡

监工生员:王德先崔大可

栗敬邢邑

匠工:崔大可建立

郝学政

民人裴金山

修生卢澄清书丹

重修柳林闸创建河神庙碑记

柳林闸之建立,邑乘记载不详,据旧志及断碑考之,为明万历庚申秋,邑进士张君其廷所倡建,至今三百有三年矣。仡载河流纲布沟渠,廿余村民恃以灌田数百顷,虽清代两修墙壁而基底完固,灌溉之效未尝或废,前人之遗泽,亦宏而远矣哉。民国九年大旱,秋议浇地种麦,闸闭而涌水之窟突出板槽泄而不蓄,随时开启,因之冬闸也未能如期关闭,欲事修补而岁荒工巨筹款维艰,众谎辍常十年春,美国红十字会来邯赈灾,仁等以工代赈请于会得劲杂粮三十吨,两亩摊京钱四千余缗,募船捐银币数百元,于是分任执掌鸠庄材,先改河流继施工事,闸底无损者补元空者实者,板槽无用而易圮也,以石平之复於底石前用塞门德,土筑深厚数尺之樯以固之阅数月始行告竣,众之目睹工事者莫不谓旧利复兴可更延数百年而无患矣,初筑坝截水时,冲决者屡众,以庙祠祝河神乃于工藏之,次年建庙一楹践愿奉神并以庙之樯置房两间为储存水板之所,是又一举两得之道也。自来巨工兴集乘权负势者倡率于前,恒易措施而无牵掣,否则窒碍阻难,往往一蹶而不振,仁等一介平民曷克臻此,惟兴同事,诸君共矢,热心不辞劳怨,又得栗君慎仪以产助公,允由其他开凿引河,始获初终顺利告厥成功。事既竣,行将勒石属仁为记,且约引河下口后或冲决堵塞归公而不涉地主焉,因考建闸的自始并叙工事之梗概,如此后之蒙斯利赖者俏能继起维持于不敝,是所厚望也,夫并将磁邯永各闸现行启闭日期及在闸村庄首事姓名刊载碑阴以志不朽云。

二等嘉禾章,前邯郸县知事升任热察绥巡阅使,署军法处处长,江苏陆长瘾监修。

一等警案奖章,直鲁豫巡阅使署军法官兼陕军第一师行营机法官,军事讲习所提调署理邯郸县知事,陕西何毓琦监修。

直隶存记警正前邯郸县警察所长,现充邯郸县保卫团总保长,山东孔宪监行。

直隶高等监狱毕业,本县自毕业清邑廪生卢维仁撰记。

直未法政学校毕业,省署记名承审,清邑增生胡存素题额。

山西法政学校毕业,本县师范毕业,清邑痒生孟昭嗣书丹。

圣庙奎元阁典籍补用职员,邑人李嘉善校刊。

中华民国十一年岁次任戍孟久

(碑阴)

摘录新定滏阳河磁邯永等处各闸启闭日期

诺按童程内载磁州西闸仍照旧,按于每年三月初一日闭,十月初一启;东闸改为二号二十日闭,仍于八月十五日启,推展五日以使行船,其邯郸县罗域头闸十一月初五闭,改为于来年正月底启;柳林闸十一月初十日闭,改于来年二月初八日启,苏里闸十一月十五日闭,改于来年二月十五日启,永年八闸埝,改为至早于二月二十日筑埝至迟于十月初一日撤埝,在筑埝期内,仍照前议每逢一六日开放一次,俾利舟行,又云若遇大旱水涸不能行,必须该船户与绅民赴县具呈,彼此均愿展缓,方许照办,否则不能推展,免贻争衅等语。此光绪三十三年五月十一日,经前直隶总督袁礼委候补道邵,会同广平府知府刘查勘禀复允准立案,并转饬磁、邯、永等州县,遵照即为各闸现行之章程也。本闸此次重修之后,以议立石新改各闸启闭日期列载碑阴,以示有所遵行云。

查原定在闸村庄共十八村,立光绪八年重修此闸,碑阴刊记立闸村庄分为二十有一,夫名水板备详,其数近因各村应分劈礼夫名水板暂仍其旧,而村庄名目较前尤多,除卜二庄归并南屯头不计外,应将其余村庄分别于左:

中柳林南程庄东来马台东填池

东胡村鸭池东柳林北陈庄

西来马台西填池西胡村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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