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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画家窦德

画家呌窦德。但很少有人这样呌他,都只叫他画家。也只有陆文婷记住了这名字。

窦德是河北邢台人。一九六四年,父母死于那场邢台地震。那时窦德才几个月大,地震的时候,母亲把他偎在身下,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于是他成了孤儿。

从那时起,窦德在政府的安排救助下开始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后来上了小学,上了中学,一直到高中毕业。窦德在上小学的时候便对绘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到了中学,他已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绘画能手。但若想在美术上有所深造、并求得一定成就非常不简单,不但需要天分、时间、精力,还需要相当的资金支持。于是窦德没有上大学,便成为了八十年代初期第一批外出打工者。他用挣来的钱买纸、买笔、买颜料;后来窦德又学油画,于是又需买特用的颜料、画布等等。

窦德打工的时候干过许多行业,学过木匠,做过模具工,后来又给排电视剧的一个美工师做过助手,给一个装修公司做过美术设计。他挣了不少钱,于是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考取了省美术专科学院。从此便以画画为生,以画画为职业。这些,都是陆文婷她们几个一开始去他那里看画的时候,窦德向她们亲口讲述的。

窦德四十六岁了,没结过婚,他的心全在画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画上。但据他说他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那是六年前,一个省城的姑娘和他偶遇,十分喜欢他的画,更喜欢看他画画,于是便一路跟随他,爬山涉水,风餐露宿。姑娘很能吃苦,对窦德也照顾得非常好,但是后来,在金钱的处理上两人发生了很大的矛盾,一个要把卖画的钱分出一部分资助需要资助的人,一个坚决不同意,说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于是两个人开始吵嘴了,吵到最后,只好分手了事,各奔前程。

姑娘分到了一部分钱,去了美国。后来给窦德来信,说她和一个比窦德还大了十岁、但却有着丰厚的退休金的美国老兵结了婚。同时混到了绿卡。

窦德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还曾经从床下的箱子里翻出那姑娘的照片给大家看。姑娘长得一般,但个子比较矮,眼睛看去倒颇水灵,颇有神,总之陆文婷很为那个姑娘感到惋惜。

窦德,这名字看着很土,听着也土,但窦德这人却生得一副白皙面孔,五官也十分端正。这与想像中的成功人士或有着特殊才能的人的长相有了些反差。但窦德又长了一脸黑胡茬子,还算不算眉清目秀呢?依然应该算,因为窦德很爱干净、爱整洁,每隔一两天便要刮一次脸,且刮得很彻底,因此不细看你是根本看不出他是长了胡茬子的。

在记不清多少次去窦德那里看画的日子里,陆文婷也发现窦德这个人从来不大声说话,遇事也不善与人争辩,几年前他和那个姑娘曾经的吵,可以想见他是多么无奈,多么迫不得已。如果说现在他也曾经吵,那么那天早晨陆文婷向他半急半气、半真半假地连讽刺带发火,窦德的分辩和表白,便可算陆文婷亲历亲见的一次吵了。而从那以后,陆文婷又一如以前,再不去看画,连房东的那个门口也不过。后来,窦德为村委会画的那幅大画挂出来了,就挂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大家都去看,陆文婷不闻不问,更不去看。为什么?避免让窦德看见她,她也不愿看见窦德。

小鲁她们几个看过了那幅大画,回来议论,夸那画如何如何好,夸窦德如何有才,如何了不起,陆文婷只当沒听见。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婷婷早已开学,天气也凉了,生活是这样地平静,而且无聊……

然而这院,那院,相隔不过几十米远,就没有在门口相互看见的时候吗?有。但陆文婷慌忙离开,或开车走,回家,或迅速把车开进公司院里,上班。

除此之外她几乎在公司门口连站也不站一会儿。免得又看见那不该看的人。

她怕,真的很怕,怕自己……再爱上一个人。

深秋了,生活仍然是这样地静,静,静得让人窒息,静得让人想喊。

窦德比她大五岁,因为清秀,并不显大。窦德不胖不瘦,个子也不矮,估计不到一米八也差不多。

窦德有专业特长,且取得了相当成绩。但他身上并不缺少一个普通人的平易、随和,更没有骄气、霸气,或者洋洋自得的那种小家子气。反而,窦德富于同情心,对人友善、歉和,肯帮助人,肯为人付出。窦德爱干净爱整洁,把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这完全颠覆了对单身男人的习惯看法和对一个艺术家的偏执想像。窦德身边只是缺少了一个女人,否则,他就不会自己洗衣、做饭,更不会实在忙了的时候也如陆文婷那样,泡方便面吃。而陆文婷是因为自己懒散,得过且过,也因为中午公司食堂吃得好,下班若回家,父母更像疼孩子似地疼她,她想吃什么,母亲便做什么。

窦德不喜欢开车,而不是买不起车;窦德不喜欢摆弄电脑,难道这两项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的缺点吗?

他与她许多地方相近相似,譬如都偏重脑力劳动,大脑都灵活好使,但难免动作上笨一些……难道也算缺点吗?

陆文婷知道窦德喜欢上她了,这一点窦德已经做了清楚地表白。更主要的是那画,如果不是喜欢她,心里不装着她,怎会怪她总不去看他的画?又怎能光凭想像把她画得如此真切,如此情深?事实证明窦德真的很了解她,并且有欲望继续了解她。她们几个一起过那院看窦德画画的时候,窦德说过自己的事,她们也随口说过陆文婷的事,而窦德便把陆文婷的事记在心里,就如陆文婷把窦德的事记在心里一样。

怎么回事呢?这岂不等于心心相印?岂不等于彼此都当成知音、知己了?

然而,打住吧!

当初你陆文婷看谁不是很好?不是很完美?不是很喜欢?结果又怎样?一个个把你打入了痛苦、绝望的深渊!

如果再爱一次,万一,重蹈覆辙,对方故伎重演,那么她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去死,再沒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绝对不可取,绝对!随便想一想倒无妨,但今后最好连想也不要想!

好像整个世界都那样静,房价说涨不涨,说落不落,工程一个接一个地来,又一个接一个地一成不变地施工。表面看每天都有事,实际上什么事也沒发生。

然而有一天发生了,她的手机响,一看,竞然是窦德给她发来了一条短信,说:“文婷,想和你好好谈谈。”

她很清楚,窦德要和她谈什么。

但她做了冷处理,既没给窦德回短信,也沒有把这事向外声张。她更不去问问小鲁她们,因为窦德之所以知道了她的手机号码,当然是小鲁她们背后告知窦德的。

她们几个又早已去窦德那里看画了,因为他每天都在画,你不去,能拦挡别人去吗?她们竟然把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窦德,肯定是故意的,几个死鬼!

总之还是平静些好,还是什么也不发生好,但几天之后,终于又发生了事。

刚下班一会儿,窦德居然走进了公司的大门,陆文婷隔着玻璃便看见了他。

难怪,难怪,几十米的距离,走过来很容易,似乎也应该走过来。

陆文婷今天本来不打算回家的。但她出了办公室,走向汽车,装做没看见窦德,然后钻进了车里。

“文婷,咱们谈谈,可以吗?”窦德站在了汽车玻璃前。

“不可以。”陆文婷说。并把车玻璃摇死。

都走了,只剩陆文婷一个人,当她开车出了公司大门的时候便听见哗啦啦一声响,看门大叔把大门关上了。然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窦德就站在大门口,朝东望着,望着那车,望着陆文婷逐渐远去……

陆文婷在车上不知怎么搞的,哭了,还没有等到开出那条新修的马路便哭了。

她拧开音响,听歌。

接下来的几天,材料会计和小鲁当着她的面,有意无意,向她传达了有关窦德的许多讯息。

她们说窦德又去卖画了,价钱高的,一幅能卖到几千元,低的,也卖到几百元。又说那个画店老板肯定剥削了窦德,你想,除去画框钱,再除去代卖手续费,实际剩在窦德手里的也没多少。然而窦德那天又去了山里,不知给山里那户最最困难的人家又送去了多少钱,反正他回来的时候据说已接近半夜……等等。陆文婷对这些情况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但她不吭声,更不搭话,只专心做她的账。

后来她们又说了窦德的新情况。这些情况陆文婷一点不知道,还是第一次听小鲁她们说。

第一,窦德想办个人画展。但要想搞成,非常不容易。

第二,他想去无人岛。

无人岛是怎么回事呢?报纸、电台、电视台都已经宣传报导过了,国家好像有专门的部门提倡、号召人们去开发、利用无人島。窦德画山,画山里的人,画山上的一草一木画得太多了,他想改变一下,去画海,画小岛,以及那里的渔民。

“是真的吗?”

陆文婷忽然这么问了一句,头没台,眼睛也没台一下,以证明她的随口一说以及毫无意识。

“真的,不骗你。”材料会计朝她认真地说。

小鲁说:“陆姐,你应该去一下。画家总问起你,问你不回家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看,只这一句,便招来她们许多的话。陆文婷转而问:“中午吃什么?”

她指的是食堂,岔开了话题。

然而,慢慢的,陆文婷终归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骗不了自己的,骗得了一月、俩月、半年、一年,但骗不了永远,骗不了心头那无尽的煎熬。她自己也意识到,心中越来越像揣了个兔子,也越来越像揣了个春天。那春天无时无刻不在向她招手。

当这间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虽然也沉思默想,虽然也不断地纠结,但更多的是暗自高兴,直至喜上眉稍。回到家里,她慢慢变得比以前勤奋了,不再那般慵懒,不再一两个小时地在床上躺着。她开始替母亲干这干那,为父亲揉腰,直到让父亲满意为止。和婷婷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己突然也像个孩子,哼起了儿时的歌曲,虽然跑调,但也哼得有滋有味。

她知道,自己在转变。这是个转变。

于是婷婷很奇怪,问她:“妈您怎么了?跟中了大奖似的。”

母亲则很高兴地说:“你妈呀肯定提工资了!”

父亲自身边过,唱起了高调:“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吆!”

陆文婷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让她小心,防止历史的重演。别看家里事事母亲做主,实际父亲的眼光远比母亲透彻得多。

就在这样既纠结又高兴、既矛盾又企盼的日子中,有一天陆文婷发现自己瘦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胖。上泵一约,果然,体重降到了一百二十斤。虽然比原来的一百一十五斤仍然多了五斤,但四十一岁的人,体重略有增加是应该的,也是正常的。陆文婷高兴得跳起来。

她又仔细照镜子,发现脸上的蝴蝶斑沒了,不知何时悄然褪去。她同样高兴得手舞足蹈。于是她在镜前开始扭动人见人爱的腰肢,台起她藕枝般好看的腿,做个怪样儿,羞一羞自己,文婷,你还是那么漂亮!

有一天她洗完脸,在脸上略施了些妆,于是眼角上轻微的皱纹也没了。再配上暗红色的唇,本来就长的睫毛,那张鸭蛋型闪着光泽的脸,自己若不说,哪里起过什么色斑呢?她明白,这当然与例假有直接关系,自那次开始正常,后来一直正常。

现在是冬天,若再到了春天,她同样会穿上没钮扣的羊绒短衫,还有米黄色细裤、或洗得已经发白的牛仔裤。她的腿和腰是最性感、最迷人的了,上身坦露出的脖颈照样美而白,起伏的前胸依旧挺拔而饱满……怪不得窦德那样画她;画家是有灵气的,料定她天生丽质,风韵不减,陆文婷就是陆文婷。

这要感谢谁呢?凭借什么呢?别人不知道,她自己知道。她自己偷偷一笑。

呵,春天,快些来吧。命运没有把她彻底抛弃,春天没有完全忘记她,心里有了春天,便意味着新的希望。春天的一角,春天的一束花,一个亮点,一抹绿色,在等着她,是属于她的。想想前面,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只要她愿意。也只有她愿意才行。

人们开始忙碌,开始浮躁不安,因为春节要到了。

然而就在小鲁和材料会计节前最后一次去窦德那里看画的时候,却带回来一个让陆文婷大为吃惊的消息,窦德要回邢台老家去了。

陆文婷脱口而出:“真的?”

“真的。”她们说。已经心不在焉。

“他回老家干嘛呢?”

“谁知道,就是老家嘛。”材料会计在数钱包儿里的钱。

陆文婷不好再问,诸如,他什么时候走?究竞为什么回老家?去多长时间?还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等等。小鲁和材料会计都已不能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她们开始盘算年货,交流着春节都到哪儿去,是先回婆婆家还是先回娘家?坐办公室的人,每到节前就那么回事。

接着,放假。

放假了,估计窦德已经走了。

陆文婷突然感到后悔。她真的应该在节前去一下,随便找个借口。即使不去,在大门口多逗留一会儿也好,说不定能碰上窦德。

春天是短暂的,犹如秋天是短暂的一样。那往往预示着一种过渡,一段桥梁,过去了,便是夏天或者冬天。

鲜花,亮点,绿色,和春秋的季节一样,稍纵即逝……

后悔,不如当初点了头,不如当初答应同他好好谈一谈,不如公开、大胆地找他去。哪怕和小鲁她们一同再去看画,也能知道他更多、更准确的消息。

春节是怎么过的?不知道,稀里糊涂。

怎么又突然上班了?不知道,别人上班了,自然也上班去。

上班以后,小鲁和材料会计不再提窦德的事。因为窦德不在,她们无画可看,便似乎把窦德这个人也忘记了。

故意从房东的门口过,探头朝里看,那门锁着。院里靜得像死了人。

“大爷,画家走了吗?”这话问的,纯属没话找话。

“走了,头春节就走了。”房东大爷说。

“他什么时候回来?”这才是正题。

“大概两、三个月吧。”房东大爷说,“上回来一次,怎么又不见你来了?”大爷指看画。他说“上回”,便是早晨上班前陆文婷一个人来窦德屋里那次。

陆文婷说:“忙。”

窦德真的走了,不过两、三个月之后他会回来。房东这样说的。

窦德,新的一年,我又长了一岁,四十二岁了。你呢,也长了一岁,四十七岁了。不过我想告诉你,我要拼一拼,最后地拼一拼。

窦德,我这最后的一拼,就拼在你头上。

但既然是拼,我当然也做了充分的思想和精神准备。第一,我将包容、原谅你所有的缺点和不足,当我发现你有缺点、不足的话。我将设身处地地理解你万一犯下的错误,如果你犯了错误的话。那样,我们把日子好好过下去,我会把我的下半生、我全部的心血献给你,我们真正做到白头偕老。这也是我所总结出来最后的经验教训。第二,你如果背叛我,出轨,或者如你前面的人一样,又终于暴露出你的本质和你的真相,那么我无话可说,只能去死。这是我的命。

要死很容易,想个什么办法都能死。割腕,跳楼,吃一大把安眠药。

本来我不打算接触任何男人了,下半生就这么独身过下去。但谁知又出现了你,你让我看好,让我抑制不住,你让我反悔我的诺言,自己抽了自己觜巴

……回到家里,陆文婷拿出了一枚硬币,用园珠笔在上面画了个记号,代表“正”面,没做记号的代表反面,然后向空中抛去。如果落下来是“正”面,便预示着窦德会回来,而且会准时回来,她也会如她预先所打算的那样毫无顾忌地朝窦德奔去……那么一切都将是美好的。如果落下来是反面,便大势不好,证明此事不可为或无可为;即使为了,后果也将是同样的下场和同样的悲惨。那么她就真的去死……窦德本人呢,自然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第一次抛,落下来,是反面,但因抛得过高,硬币碰到了屋顶,不能算,因为受到了阻碍,不能算自由落体。于是抛第二次;第二次仍然是反面,但抛的时候一只手刮到了另一只手的袖口,仍然不算,于是抛第三次。

第三次是“正”面。

好了,窦德,就这样了,命运给我们做了这样的安排,无论你、我,都要服从。

我静静地等你回来,一旦看见你,不用你说,不用你再做任何表示,我便主动走向你,敞开我的心扉,投入你的怀抱。然后一切由你,听任你的安排。我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做你的妻子,你做我第四任丈夫。窦德,亏你了,屈你了,但是没办法,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因为我真的看中了你,真的很喜欢你。你不同于别人,特别不同于前面那几个男人,我愿意把我的一腔热血全部献给你,献给最后的你。

春节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天。再有两三个月,也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你应该回来了,是不是?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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