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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市面骤起大变故,胡雪岩多方周旋渡过危机(3)

客是走了,名帖却留了下来,是炮局坐办龚振麟来拜访过了。裘丰言大为兴奋,一直赶到阜康钱庄,见了胡雪岩就说:“鹤龄好准的阴阳八卦!你看,老龚果然移尊就教来了。”

“你见了他没有?”“自然不见。一见便万事全休,他要一问,我什么也不知道,真正是‘若要盘驳,性命交脱’!”“没有那样子不得了,你别害怕。走,我们到鹤龄那里去。”海运局年底清闲无事,嵇鹤龄在家纳福,冬日晴窗之下,正在教小儿子认字号。看到裘丰言的脸色,便即笑道:“必是有消息了。”“是啊!”裘丰言答道,“一路上我在嘀咕,从来不曾干过这种‘戳空枪’的把戏,不知道应付得下来不能。”他担心的是本无其事,亦无其人,问到洋人在何处,先就难得回答。然而在胡雪岩和嵇鹤龄策划之下,也很容易应付,细细教了他一套话。裘丰言才真的有了笑容。

“我要去回拜,得借你的轿子和贵管家一用。”

“不好!”嵇鹤龄未置可否,胡雪岩先就表示异议,“那一下就露马脚了。”

“不错,不错!不要紧,我可以将就。”裘丰言朋友也很多,另借一顶轿子,拿他的门上充跟班,将就着到炮局去回拜,名帖一递进去,龚振麟开中门迎接。他家就住在炮局后面,为示亲切,延入私第,先叫他儿子龚之棠来拜见,一口一个“老伯”,异常恭敬。

“丰言兄,久仰你的‘酒中仙’,我也是一向贪杯,颇有佳酿,今天酒逢知己,不醉无归。”

“一定要叨扰,未免不成话!”“老兄说这话就见外了。”龚振麟嘱咐儿子,“你去看看裘老伯的管家在哪里?把衣包取了来。”“不必,不必!”裘丰言说,“原来是打算着稍微坐一坐就告辞,不曾带便衣来。”“既如此,”龚振麟看看客人,又看看儿子,“之棠,你的身材跟裘老伯相仿,取一件你的皮袍子来。伺候裘老伯替换。”裘丰言心想,穿着官服喝酒,也嫌拘束,就不作假客气,等龚之棠叫个丫头把皮袍子取了来,随即换上,是件俗称“萝卜丝”的新羊皮袍,极轻极暖,刚刚合身。

未摆酒,先设茶,福建的武夷茶,器具精洁,烹制得恰到好处。裘丰言是随遇而安的性格,跟点头之交的龚振麟虽是初次交往,却像熟客一样,一面品茗,一面鉴赏茶具,显得极其舒适随便。而龚振麟父子也是故意不谈正事,只全力周旋着想在片刻之间,结成“深交”。

品茗未毕,只见龚家两个听差,抬进一坛酒来,龚振麟便说:“老兄对此道是大行家,请过来看看。”

裘丰言见此光景,意料必是一坛名贵的佳酿,便欣然离座,跟龚振麟一起走到廊下,只见是一坛二十五斤的花雕,坛子上的彩画,已经非常黯淡,泥头尘封,变成灰色,隐约现得有字,拂尘一看,上面写着:道光十三年嘉平月造。

“哟!”裘丰言说,“整整二十年了!”“是的。在我手里也有五六年了。一共是两坛,前年家母七十整寿,开了一坛,这一坛是‘樽因吾辈到时开’!”

裘丰言自然感动,长揖致谢,心里却有些不安,这番隆情厚意,不在胡、嵇估计之中,以后投桃报李,倒下不了辣手了。

就在这沉吟之际,龚家听差已经将泥头揭开,取下封口的竹箸说:“裘老爷,你倒看一看!”

探头一看,坛口正好有光直射,只见一坛酒剩了一半,而且满长着白毛,这就证明了确是极陈的陈酒,裘丰言果然是内行,点点头说:“是这样子的。”

于是,龚家听差拿个铜勺,极小心地撇净了白花,然后又极小心地把酒倒在一个绿瓷大坛中,留下沉淀的不要,又开了十斤一坛的新酒,注入瓷坛,顿时糟香扑鼻,裘丰言不自觉地在喉间咽下一口口水。

回屋入座,但见龚家的福建菜,比王有龄家的更讲究,裘丰言得其所哉,在他们父子双双相劝之下,一连就干了三杯,顿觉胸膈之间,春意拂拂而生,通身都舒泰了。

等小龚还要劝干第四杯时,裘丰言不肯,“这酒上口淡,后劲足,不宜喝得过猛。”他说,“喝醉了不好!”

“老伯太谦虚了!无论如何再干一杯。先干为敬。”说着龚之棠“啯、啯”的,一口气喝干了酒,侧杯向客人一照。

裘丰言也只好照干不误。自然,他的意思龚家父子明白,是要趁未醉之前,先谈正事。事实上也确是到了开谈的时候了。

“昨天我上院,听抚台谈起,老兄有个说帖,”龚振麟闲闲提起,“抚台嘉赏不已!说如今官场中,像老兄这样的热心又能干的人,真正是凤毛麟角了。”

“那是抚台谬奖。”裘丰言从容答道,“抚台是肯做事的人,不然,我也不肯冒昧。”

“是啊!抚台总算是有魄力的。不过做事也很难,像这趟买的洋枪,是京里的大来头,不晓得那普鲁士人具何手眼,力量居然达得到大军机?价钱当然就不同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抚台把这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委了我,好不容易才磨到这个价钱。我做了恶人,外面还有人说闲话,变得里外不是人,这份委屈,别人不知道,你老兄一定体谅!”裘丰言心想,他拿大帽子压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此时犯不着去硬顶。好在胡雪岩已授以四字妙诀:不置可否!于是他点点头答了一个字:“哦!”连这大军机是谁都不问。

“我现在要请教老兄,你说帖中所说的英商,是不是哈德逊?”这不能不答:“是的。”“这就有点奇怪了!”龚振麟看看他的儿子说,“不是哈德逊回国了?”

这话是说给裘丰言听的,他一听大惊,心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胡雪岩本事再大,也不会想到哈德逊已不在中国。这一下,谎话全盘拆穿,岂不大伤脑筋?

幸好,第一,裘丰言酒已上脸,羞愧之色被掩盖着,不易发现;第二,裘丰言押运过一次洋枪,也到过上海,跟洋人打过交道,不是茫无所知;第三,最后还有一句托词。

“这怕是张冠李戴了!”他这样接口,“洋人同名同姓的甚多,大概是另外一个洋商哈德逊。至于我,这趟倒没有跟哈德逊碰头,是一个‘康白度’的来头。”

“康白度”是译音,洋人雇用中国人作总管,代为接洽买卖,就叫“康白度”,是个极漂亮的“文明辙儿”,龚家父子听他也懂这个,不觉肃然起敬。

“也许是的。”龚之棠到底年纪轻,说话比较老实,“是那个普鲁士人,同行相妒,故意这么说的。”

“对了!”龚振麟转脸跟裘丰言解释,“跟现在这个洋人议价的时候,我自然要拿哈德逊来作比,想杀他的价。如果他肯跟哈德逊的出价一样,那么,既买了上头的面子,公事上也有了交代。其中唯一的顾虑,是胡雪翁费心费力,介绍了一个哈德逊来,照规矩,应该让他优先,现在机会给了别人,说起来道理上是不对的。不过,军机上的来头不能不买账,事出无奈,所以我曾经跟抚台特为提到。抚台当时就说,胡某人深明大义,最肯体谅人,这一次虽有点对不起他,将来还有别的机会补报。军兴之际,采买军火的案子很多,下一次一定调剂他。又说:胡某人的买卖很多,或许别样案子,也可以作成他的生意,总而言之,不必争在一时。”

龚振麟长篇大套,从容细叙,裘丰言则酒在口中,事在心里,只字不遗地听着,一面听,一面想,原是想跟洋商讲价,结果扯到胡雪岩身上。这篇文章做得离题了!黄抚台是否说过那些话,莫可究诘,但意在安抚胡雪岩,则意思极明。自己不便有所表示,依然只能守住“不置可否”的宗旨,唯唯称是而已!“所以我现在又要请教,老兄所认识的这个哈德逊,与胡雪岩上次买枪的卖主哈德逊,可是一个人?”这句话是无可闪避的,裘丰言觉得承认比不承认好,所以点点头说:“是的!”

“那么上次卖三十两银子一支,此刻何以又跌价了呢?”“上次是我们向他买,这次是他自己来兜生意,当然不能居奇。”

裘丰言自觉这话答得极好,一得意之下,索性放他一把野火,“再说句实话,我还可以杀他个三五两银子!”

“喔,喔!”龚振麟一直显得很从容,听到这一句,却有些穷于应付的模样了。

龚振麟大概也发觉到自己的神态,落入裘丰言眼中,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极力振作起来,恢复原来的从容,喝口酒说道:“我有句不中听的话,不能不说与老兄听,哈德逊的货色,并不见得好,炮局曾拿老兄上次押运回来的洋枪试放过,准头不好。不知道这一次哈德逊来兜销的货色,是不是跟上次的一样?”

说“准头不好”,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他有意这么说,裘丰言无法分辨,但后半段的话,却不难回答,“我的说帖上写得很明白,”他说,“照那个普鲁士人同样的货色。”

“这反而有点不大合龙了。”龚振麟说,“那批货色除他,别人是买不到的。”

不妙!裘丰言心想,这样谈下去,马脚尽露,再有好戏也唱不下去了。

于是他不答这话,单刀直入地问:“我要请教贤乔梓,那个普鲁士人在不在这里?好不好我当面跟他谈一谈?”这是裘丰言的缓兵之计,用意是不想跟龚家父子多谈,哪知龚振麟却认为他真的想跟洋人见面盘问,心里有些着慌,因为其中有许多花样,见洋人一谈,西洋镜就都拆穿了。

于是他这样答道:“洋人此刻在上海。老兄有何见教,不妨跟我说了,我一定转达。”

裘丰言多喝了几杯酒,大声说道:“我想问问他,凭什么开价这么高!”

这语气和声音,咄咄逼人,龚振麟不觉脸色微变,“刚才已经跟老兄说过了,有京里的大来头,此间办事甚难。”他用情商的口吻说,“凡事总求老兄和胡雪翁体谅。”

说到这话,便无可再谈。裘丰言既不便应承,亦不便拒绝,只点点头说:“老兄的意思,我知道了。”

局面变得有些僵,龚振麟当然不便硬逼,非要裘丰言打消本意,收回说帖不可,唯有尽主人的情意,殷殷酬劝,希望裘丰言能够欢饮而归。

一顿酒吃了四个钟头,裘丰言带着八分酒意,到了嵇家。胡雪岩正好在那里,听他细谈经过,不免有意外之感。

“原来是京里大军机的来头,怪不得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大哥,”胡雪岩问嵇鹤龄,“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办?”

官场中的情形,嵇鹤龄自然比胡雪岩了解得多,“不见得是大来头,是顶大帽子。”他说,“你先不要让他给压倒了!”

“对!”裘丰言也说,“我就不大相信,堂堂军机大臣,会替洋商介绍买卖。”

“再退一步说,就算有大来头,也不能这么乱来!他有大来头,我们也有对付的办法,不过那一来是真刀真枪地干了!”

“怎么呢?大哥你有啥办法?”“最直截了当的是,托御史参他一本,看他还敢说什么大来头不敢?”

这是极狠的一着,只要言官有这么个折子,即令黄宗汉有京里的照应,可以无事,至少那桩买卖是一定可以打消的。但这一来就结成了不可解的冤家,只要黄宗汉在浙江一天,就有一天的麻烦,而且必然连累王有龄在浙江也无法混了。

当然,嵇鹤龄也不过这样说说,聊且快意而已。反倒是裘丰言由此触机,出了个极妙的“点子”。

“我想我们可以这么做,‘只拉弓,不放箭’,托个人去问一问,就说有这么一回事,不知其详,可否见告?看龚振麟怎么说。”

嵇鹤龄有些不解:“托什么人去问?”“自然是托出一位‘都老爷’来。”这一说嵇、胡二人都明白了,所谓“只拉弓,不放箭”,就是做出预备查究其事的姿态,叫龚振麟和黄宗汉心里害怕,自然便有确切的表示。

“好是好!哪里去寻这么一位都老爷?从京里写信来问,缓不济急。”

裘丰言当然是有这么一个人在,才说那样的话,有个监察御史姓谢,请假回籍葬亲,假期已满,只等一开了年便要动身,这位谢都老爷是裘丰言的文酒之友,感情极好,一托无有不成之理。

“你看怎么样?”嵇鹤龄向胡雪岩说,“我是不服龚家父子的气,肆无忌惮,竟似看准了没有人敢说话似的。”

“我不是怄这个闲气,也不想在这上头赚一笔。只是我现在正跟洋人打交道,面子有关。”

嵇鹤龄懂胡雪岩的意思,心里在想,能把抚台做主的已有成议的买卖推翻,另找洋商,这消息传到夷场上去,足以大大地增加胡雪岩的声势。但另一方面,无疑地,黄宗汉和龚家父子都会不快。所以此事不干则已,一干就必定结了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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