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591300000002

第2章 胡雪岩资助王有龄进京捐官(2)

帮中的管事及水手,都称为帮丁,其中又有屯丁、旗丁、尖丁之分。尖丁是实际上的头目,连护漕的千总、把总都得听他的指挥。州县衙门开仓征粮,粮户缴纳,漕船开到,验收装船,名为“受兑”。一面征粮,一面受兑,川流不息,那自然是再顺利不过的事,但是这一来漕船上就玩不出花样来了。

他们的第一个花样是“看米色”。由于漕船过淮安时,漕运总督要“盘粮”点数,到通州起岸入仓时,仓场侍郎要验看米质,如有不符,都由漕船负责。因此,他们在受兑时,验看米色,原是份所当为。但米色好坏,仅凭目视,并无标准,这样就可以挑剔了,一廒一廒看过去,不是说米色太杂,就是不够干燥,不肯受兑。

以一般的情况而言,开仓十日,所有的仓廒就都装满了,此时如不疏运上船,则后来的粮户,无仓可以贮米,势必停征。粮户也就要等待,一天两天还不要紧,老百姓无非发发牢骚而已,日子一久,废时失业,还要贴上盘缠,自然非吵不可,这叫做“闹漕”,是件极严重的事,地方官往往会得到极严厉的处分。倘或是个刮地皮的贪官,这一闹漕说不定就会激起民变,更是件可以送命的大祸。

因此,钱谷师爷便要指挥书办出来与“看米色”的旗丁讲斤头,倘或讲不下来,而督运的委员怕误了限期,催令启程,那些帮丁就不问兑足不兑足,只管自己开船。这时的州县可就苦了,必须设法自运漕米,一路赶上去补足,称为“随帮交兑”。

幸而取得妥协,漕米兑竣,应该出给名为“通关”的收据,这时尖丁出面了,先议“私费”,就是他个人的“好处”,私费议妥,再议“通帮公费”,是全帮的好处。这些看米色所受的勒索,以及尖丁私费、通帮公费,自然羊毛出在羊身上,由浮收来支付。

这以后,就该帮丁受勒索了,首先是“过淮”投文过堂,照例有各种陋规。一帮船总要花到五六百两到一千两银子。这一关一过,沿路过闸过坝,处处要送红包,大概每一艘船要十几两银子。最后到了通州,花样更多,要投四个衙门的文,有人专门代办,每船十三两银子,十两铺排四个衙门,三两是代办者的酬劳。等漕米上岸入仓,伸手要钱的人数不清,总要花到三五十两。所以帮丁勒索州县,无非悖入悖出。

帮丁的苦楚犹不止此,一路还要受人的欺侮。在运河里,遇到运铜运铅的船,以及木排,千万要当心,那是在运河里蛮不讲理出了名的,撞沉了漕船,他们可以逃散,帮丁则非倾家荡产来赔不可。因为如此,帮丁便格外团结,以求自保。“青帮”之起因如此,所以,他们的“海底”[2]名为“通漕”,并不是世俗所称的“通草”。

一度行之有效,但以积习已深,惯于更张的南漕海运,终于咸丰元年旧事重提。这出于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人,第二个是地。

这个人是两江总督陆建瀛,湖北人,极能干,而且善于结交,所以公卿延誉,负一时物望。他颇有意步武陶澍,留一番政绩。陶澍改盐法,淮北行之大效,而淮南依旧,陆建瀛在淮南继陶未竟之功。漕运也是如此,他得到户部尚书孙瑞珍的支持,准备恢复海运。

适逢其会的是,运河出了问题,在徐州附近的丰县以北决口,“全河北趋,由沛县之华山、戚山分注微山、昭阳等湖,挟清水外泛,运河闸、坝、纤堤,均已漫淹”,朝廷一方面拨巨款抢救,一方面也加强了改用海运的决心。

海运之议,奉旨由两江总督陆建瀛、江苏巡抚杨文定、浙江巡抚常大淳会同筹划。结果决定咸丰二年江苏的苏州、松江、常州、镇江、太仓等四府一州的漕米,改用海运。浙江则是试办,但其间又有反复,未成定议。

就在这段期间中,椿寿由湖南布政使调浙江。当朝命初下时,黄宗汉是掌理一省司法的浙江按察使,通称“臬司”,等椿寿到任时,他已经调差了。第二年,洪军由广西而湖南,湖北吃紧,清文宗把善于“捕盗”的常大淳,调为湖北巡抚。浙江巡抚由藩司椿寿署理。

椿寿的运气太坏。这年的浙江,省城杭州及附近各州县,自五月以后,雨量稀少,旱荒已成,于是对他发生两大不利:第一是钱粮征收不起;第二是河浅不利于舟行,影响漕运。

江苏的海运非常顺利,四府一州的漕粮,糙米三十二万多石,白米二万七千余石,于三月间出海北上,安然运到。而浙江的漕米,到九月间还未启运,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

在此以前,也就是浙江正闹旱灾的五月间,为了军事上的需要,各省巡抚有个小小的调整,云南巡抚张亮基调湖南,遗缺由甘肃布政使黄宗汉接充。他不愿意去云南,经过一番活动,很快地改调浙江。不过一年的工夫,重回杭州时,已非昔比。

署理巡抚椿寿交卸以后,仍旧干他的藩司。据说黄宗汉在第一天接见椿寿时,就作了个暗示:椿寿的“纱帽”在他手里,如果想保全,赶快送四万两银子的“红包”过去。黄宗汉敢于做此勒索,就因为椿寿在漕运上已经迟延,如果上司肯替他说话,可以在天灾上找理由,有处分,亦属轻微。否则,耽延了“天庾正供”,将获严谴。椿寿没有理会他,于是黄宗汉想了个极狠毒的手法来“整”人。他认为本年漕粮启运太迟,到达通州交仓,粮船不能依照限期“回空”,这样便要影响下一年的漕运。就在这个言之成理的说法上来整椿寿。

心里已有成算,表面丝毫不露,把椿寿请到抚院来谈公事,问起漕运的情形。

一提到这上面,椿寿自己先就紧张,“回大人的话,”他说,“今年浙江的漕运,无论如何要耽处分了!”

“谁耽处分啊?”黄宗汉故意这样问。“自然是司里。”藩、臬两司向巡抚回话,照例自称“司里”。“这也不是耽处分的事。”黄宗汉用这句话先做一个伏笔,却又立即撇开不谈,“贵司倒先说说看,究竟因何迟误?”“自然是因为天旱水浅,河道干淤。已经奏报过的。”“天旱是五月以后的事。请问,照定例,本省漕船,每年什么时候开,什么时候‘过淮’,什么时候‘回空’?”一连三问,把椿寿堵得哑口无言。照定例,江西和浙江的漕船,限在二月底以前尽数开行。年深日久,定例有变,但至迟亦不会过四月。现在秋风已起,漕船开行的还不过一半,这该怎么说呢?

他迟迟不答,黄宗汉也不开口,是逼着他非说不可。椿寿无奈,只好这样答道:“大人也在浙江待过,漕帮的积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漕丁有种种花样,譬如说陈漕带私货啰。”

椿寿的话未完,抚台便一个钉子碰了过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各省漕丁都是一样的。”

“今年略微不同,因为奉旨筹议南漕海运,漕帮不免观望,这也是延误的原因之一。”

“观望什么?”黄宗汉大声问道,“议办海运是来年新漕之事,跟今年何干?”

振振有词一问,椿寿语塞,既然来年有此改变之议,漕丁自不免有所瞻顾,以致鼓不起劲来,但身为藩司,署理抚院,这些地方正该督催,否则便是失职,所以椿寿无词可解。

“现在怎么办呢?”黄宗汉又忧形于色地说,“事情总要办通才行啊!”

“是,是!”椿寿赶紧答道,“司里尽力去催,总在这个把月里,一定可以全数启运。”

“个把月?”黄宗汉皱着眉说,“说老实话,这上面我还不大弄得清楚。反正本年漕运,自前任常中丞调任以后,都由老兄一手经理。以后该如何办理,等我商量了再说。”

他这段话有两层用意:第一是说目前还不甚了解漕运的情况,等了解了又当别论,留下翻覆的余地;第二是“一手经理”四个字,指明了全部责任。椿寿原是“上三旗”的公子哥儿,这几年在外面历练了一番,纨绔的积习固已大减,而人心的险巇,却无深知,哪里去理会得黄宗汉的深意?还只当抚台语气缓和,事无大碍,所以连声应诺,辞出抚院,赶紧召集手下,商议如何设法把未走的船,能够早日开行,只要一出浙江省境,责任就轻得多了。

于是椿寿即刻召集督粮道和其他经办漕运的官员,一面宣达了抚台的意思,一面力竭声嘶地要大家“各秉天良”,务必在最短期间内,设法让漕船全数开出。

别处都还好办,麻烦的是湖属八帮,浙江湖州府是东南膏腴之区,额定漕粮三十八万八千余石,关系重大,偏偏这八帮的漕船,一艘都动弹不得。椿寿看看情势严重,不得不亲自到湖州去督催。

湖州运漕,有条运河的支流,往东沿太湖南岸,入江苏省境平望的大运河。这条支流不到一百里长,但所经的双林、南浔两镇,为膏腴中的膏腴。南浔的殷富,号称“四狮八象”,海内闻名,听得藩台驾到,照例以捐班道台的身份,尽地主之谊,他们饮食起居的讲究,虽不比盐商、河工的穷奢极侈,但已远非一般富贵之家可比。

身处名匠经营的园林,坐对水陆并陈的盛馔,开宴照例开戏,南浔富家都有自己的戏班,砌末、行头,无不精美,这时集合精英,奏演名曲,而椿寿索然寡欢,却又不得不勉强敷衍,因而这样豪华享受的场合,在他反觉得受罪,耳中听着《长生殿》的《夜雨闻铃》,心里想的却是怎得下他三天三夜的大雨,运河水满,让搁浅的漕船,得以趁一帆西风,往东而去?

想着漕船,椿寿无论如何坐不住了,托词“身子不爽”,向主人再三道歉告辞,回到行辕。

行辕里已经有许多人在等着。这些人分为三类:一类是漕帮中的“领运千总”,名义上算是押运的武官,照原来的传统,多由武举人中选拔;一类是临时委派的押运官,大多为候补州县,走路子钻上这个差使,多少弄几文“调剂调剂”;再一类就是各帮中真正的头脑——“尖丁”。

“尖丁”的身份是小兵,这还是明朝“卫所”演变下来的制度。小兵与二品大员的藩台,身份相差不知几许,照平日来说,连见椿寿的面都难,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官派了!要设法能让漕船开动,非找尖丁来谈,才商议得出切实的办法,所以椿寿吩咐,一体传见。

行辕借在一家富户的两进屋子,时已入夜,轩敞的大厅上,点起明晃晃的火油灯,照出椿寿的满面愁容!他居中坐在红木炕床上,两旁梨花木的“太师椅”上,坐的是候补州县身份的押运官,千总和尖丁便只有站的份儿了。

在鸦雀无声的沉重的气氛中,椿寿扯开嘶哑的嗓子说道:“今年的漕粮,到底还运得出去,运不出去?”

这一问大家面面相觑,都要看一看对方的脸色。最有资格答话的是尖丁,但以身份关系,还轮不到他们开口。

“我在抚台面前,拍了胸脯的,一个月当中,一定全数开船。现在看了实在情形,我觉得我的话说得过分了。今天一定先要定个宗旨出来,船能动是动的办法,不能动是不能动的办法。这样子一天一天等下去,非把脑袋等掉了不可。”

这是提出了要砍脑袋的警告,在座的人无不悚然!坐在左首太师椅上的一名候补州县,便欠身说道:“总得仰仗大人主持全局,属下便赔上性命,也得把漕船开出去。漕粮关乎国家正用,今年天旱水浅,纵然耽迟,还有可说,倘或不走,那就是耽错了。”

“耽迟不耽错”这一说,凡是坐在太师椅上的,无不齐声附和。这些候补州县,没有一个不闹穷,有些在省城住了十几年,始终没有补上一个缺,穷得只剩下一叠当票,好不容易才派上这一个押运的差使,指望着漕船一动,便好先支一笔公费安家。至于这一去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通州,他们不必担心,迟延的处分落不到他们头上。

倘说漕船不走,他们便回不得省城。因为船不走,便无所谓押运,不仅万事全休,而且比不得这个差使还要坏——不得这个差使,不必借了盘缠来到差,现在两手空空回杭州,债主那里如何交代?

椿寿当然明白他们的用心,而且也知道这些人无足轻重,既出不了什么力,也担不了什么责任,所以不理他们的话,望着站在他们身后的“领运千总”说:“你们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商量。”

“领运千总”的想法,与那些候补州县差不多,只是他们不能胡乱做主,凡事要听尖丁的招呼,因而有个年纪大些的便这样回答:“请大人做主!”

“如果我说不走呢?”大家都不响,没有一个人赞成他的主意,只是不敢驳回。但这样不做声,也就很明显地表示出反对的意思了。在座的一个实缺同知,此时忍不住开口:“跟大人回话,还是让他们推出一两个人来,看看有何话说?”“他们”是指尖丁,椿寿点点头,对那些尖丁说:“我看也非你们有句话不可。”“是!”有个“有头有脸”的尖丁答应一声,请个安说,“请大人先休息。我们商量出一个宗旨,再跟大人回禀。”“好,好,你们商量。”椿寿坐在炕床上咕噜噜吸水烟,八帮的尖丁便退到廊下去悄悄商议,好久尚无结论,因为各帮的情况不同,看法各异,牵涉的因素很多。今年的漕运,吃力不讨好是公认的看法,但走与不走,却有相反的主张:一派认为赔累已不可免,不如不走,还省些事;一派则以在漕船上带着许多私货,不走则还要赔一笔,“公私交困”,简直要倾家荡产了。

谈来谈去,莫衷一是,椿寿已经派人来催了,只好听凭上面去决定走与不走。不过总算也有了一点协议,那就是:走也好,不走也好,各帮的赔累,只能一次,不能两次。

“如果不走,本年的漕粮便要变价缴纳,户部定章是每石二两银子,现在市价多少?”椿寿问。

“这要看米的成色。”被推定去回话的那个尖丁答道,“总在七钱到八钱这个数目之间。”

“船上的漕粮有多少?”“一共二十七万六千石。”

同类推荐
  • 希腊罗马英豪列传(Ⅰ)

    希腊罗马英豪列传(Ⅰ)

    《希腊罗马英豪列传》出自古罗马历史学家普鲁塔克之手。书中记载了包括恺撒、安东尼、梭伦等50名古希腊罗马政治家和军事统帅的事迹,既是一部体例松散的古代史,也开了西方世界传记文学的先河,对之后两千年的西方哲学、史学和文学都产生过重大的影响。
  • 世界伟人传记丛书:宋太祖赵匡胤

    世界伟人传记丛书:宋太祖赵匡胤

    “陈桥兵变”他黄袍加身,建立北宋王朝;“杯酒释兵权”,他逼迫手下将领交出兵权,建立中央集权。“烛影斧声”,他的死因天道玄远,难以祥说。宋太祖赵匡胤,一个敢冒天下之大险的江湖浪子,以其沉稳果断的手腕,老谋深邃的远见,克己敛淫的秉性,义字为先的执著,收服着一块块已被血泪浸透的神州大地,拉开大宋王朝辉煌的帷幕。让我们揭开五代十国那个动荡黑暗的历史面纱,演绎一段风云变化的传奇大剧。
  • 知道点世界名人(中国人文素质必读书全新彩图版)

    知道点世界名人(中国人文素质必读书全新彩图版)

    本书从政治巨子、军事风流、思想圣哲、文学大师、艺术巨擘、科学巨匠六部分,分别介绍了世界的历史名人。
  • 100美元到620亿美元

    100美元到620亿美元

    沃伦·巴菲特曾说:“恐惧和贪婪这两种传染性极强的灾难的爆发,会一直在投资界出现。这些流行病的发作时间难以预料,由它们引起的市场精神错乱,无论是持续时间还是传染程度同样难以预料因此,我们永远无法预测一种灾难的降临或离开,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在别人贪婪时恐惧,在别人恐惧时贪婪。”其实,“一个人一生中最好的投资,就是投资自己”。
  • 拒绝高考的小子:18岁当CEO

    拒绝高考的小子:18岁当CEO

    这是一部讲述“亚洲新音乐王储”、刷新“80后”创业记录的张伯宏个人成长经历和心路历程的佳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参加高考是改变命运的不二途径,但是张伯宏不这么想,他“直奔梦想,不兜圈子”,毅然选择了拒绝高考!本书再现了张伯宏为了不丧失自我,为了要自己想要的而做的不懈努力和拼搏。其中也记述了他面临压力时的彷徨、面对转型时的苦思冥想。本书告诉人们:只有在有兴趣的领域“玩好”,才能赢得人生。
热门推荐
  • 一世荣宠:陛下皇后跳槽了

    一世荣宠:陛下皇后跳槽了

    当现黑道后裔穿到古代会如何?自是美男遍地随我……当然也有意外。某女包袱款款悻悻然逃出军营,还没走几里路,便被数万大军团团围困。男人环胸上前,森然道:“皇后这是作甚?”女人不甘示弱,耸耸肩摊手道:“这就好比工作一样,这家干得不开心就换一家呗。”“皇后也能换?”“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让开。”男人眸光一凌,揪住女子的衣襟凛冽道:“柳南湘,不妨告诉你,此生你只能是朕的人,死了也得朕亲手来埋,看来这段时间是太冷落你了,来人啊,带回朕的营帐。”还敢给他红杏出墙,简直翻了天了。
  • 玄尘大陆

    玄尘大陆

    无边的玄尘大陆,大大小小的宗族派别在此林立,千古血脉传承于世,通天武学流传至今,在这片大陆,人们以强者为尊,以力量为目的,不断修炼。一位堕落的少年为保护这片大陆与自己所爱的人踏上了艰苦的修炼之路。别离易,相见难,何处锁雕鞍?春将去,人未还,这其间,殃及杀愁眉泪眼。
  • 公主捕获殿下心

    公主捕获殿下心

    她是大名鼎鼎的蓝氏小公主,为了反抗父亲定亲的决定与王子们同居。“喂,女人我喜欢你。”“你永远是我的小公主,我愿意一辈子宠着你。”“女人!你是我的!”小公主扶额,我就想逃个婚为啥这么难??小公主和王子恋爱的故事。
  • 无私话自通(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无私话自通(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从喧嚣中缓缓走来,如一位许久不见的好友,收拾了一路趣闻,满载着一眼美景,静静地与你分享。靠近它,你会忘记白日里琐碎的工作,沉溺于片刻的宁谧。靠近它,你也会忘却烦恼,还心灵一片晴朗。一个人在其一生中,阅读一些立意深远、具有丰富哲学思考的散文,不仅可以开阔视野,重新认识历史、社会、人生和自然,获得思想上的盎然新意,而且还可以学习中外散文名家高超而成熟的创作技巧。
  • 球王匿青春

    球王匿青春

    华夏的未来球王?国足世界杯梦交给你们了!
  • 开个农场种主角

    开个农场种主角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那么种主角能得到什么呢?且看邵年得到主角农场后,如何混得风生水起!新书已内签,请放心收藏!
  • 游戏异界

    游戏异界

    这一天,王安二十八岁生日。这一天,他的硬盘烧了,500G啊,攒了十年的游戏全没了啊。这一天,他对天伸出中指,发下了一个宏愿,“我要一款能够永远玩下去的游戏!”这一天,他的愿望达成……纳尼?那谁谁谁,你确定这是游戏,不是穿越?没有神器,没有坐骑,没有宠物不说,你好歹给个新手装备啊。
  • 极品帝女修仙录

    极品帝女修仙录

    墨家老祖竟然将墨门秘术传给了族中最废物的九小姐!族中长老怒不可遏,命人追杀抢夺!苍云皇帝竟然将墨家废物九小姐许配给了天才九皇子!各家名媛嫉妒成狂,联手致人死地!一石激起千层浪!逃出家门命亡殇!魂转今生修仙路!来日称帝登九霄!“若有来生!绝不被欺!若违此誓!誓不为人!”美眸一睁,睥睨天下,前世恩怨,今世情仇,统统加在一起无限倍的还给老天!
  • 豪门暖婚之佳妻撩人

    豪门暖婚之佳妻撩人

    文文一对一,宠文,养成系,简介无能,正文为主,喜欢就收藏一下吧,么么哒。女主版简介传闻--她温柔、矜持、淑女、女神范,是众多男人都想要娶的对象。可--正在逼着男人快和她上床,粗鲁,妩媚,撩人,女汉子,真的与传闻中的是同一个人吗?男人仰天长叹一声。男主版简介传闻--他淡漠,不近女色,寡情薄意,但仍然是众多女人挣破头都想要嫁的的对象。可--正在温声哄着女人起床,还一心想着怎样吃女人豆腐的男人,真的是传闻中的他吗?她是地震遗孤,他是掌握韩氏集团巨大命脉的天之骄子,他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却破天荒做了一次好事,第一眼看到她时,觉得她可怜,又乖巧,领她回家,可谁知,他从来就不是爱麻烦的人,到头来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小片段一某日清晨女人坐在床上,懊恼道,“韩瑞,我内衣扣子扣不上,帮我扣上。”正在更衣室穿内裤的男人连忙应道,“这就来。”刚安静下来,声音又响起,“韩瑞,我内裤找不到,帮我找。”刚穿上内裤的男人,连忙一边回答一边帮人家找东西。最后,女人大吼道,“韩瑞,抱我起床。”“来了。”终于把女人安顿好,忙的像陀螺一样的男人终于可以不收打扰的穿自己衣服了,可,“韩瑞,你不要脸,大早上思春。”刚把内裤穿上的男人,一瞬间内裤掉落在脚裸处,某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好大啊。”韩瑞黑着脸看着女人,默默的套在内裤,他妈的,趁人之危,如果不是她来大姨妈,早就办了她。
  • 光环

    光环

    光环,光环,光环,这到底是什么,真的有这么只要吗,不就是一层身份罢了,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重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