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父亲母亲的支持,我更加有恃无恐了。当时特别火的一种书叫《童话大王》,是郑渊洁老师主编的(现在我还知道上面所有文章都是他一人写的),里面的童话故事特别吸引我。皮皮鲁和鲁西西,舒克和贝塔,许多经典故事现在我还耳熟能详。《童话大王》带给我的知识和快乐,启迪我的幻想和梦想,绝非学校教育能够提供。
阅读得多了,写作水平自然提高不少。但可惜的是,我的写作功力全用在了写检查上。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不写作业。由于长期地不写作业,老师实在无法忍受,时不时把我拉到全班面前批斗,撕毁我的作业本,让我写检查当着全班念。
从四年级开始,大概我每周都会写检查,这大大锻炼和提升了我的写作能力,由于写完检查还要当着全班念出来,全班举手表决才能通过,每次朗读都要声泪俱下振奋人心,所以又间接地锻炼了我的演讲能力。最重要的是,在这种连绵不断的精神摧残下,我开始变得越发的彪悍和无所畏惧。
除了这些折磨和斗争,我对音乐的探索也在进行着。其实,很小的时候母亲给我报了钢琴班。但由于种种原因,我并不怎么喜欢练琴。老师教的曲子不弹,就爱自己乱弹,大概八岁左右的时候,有一次在屋里瞎弹,大人们在外面聊天,弹着一半累了,出去喝水,爸爸很惊异地看着我,说:“刚才是你在弹吗?我以为放音乐呢……”
后来唱歌也从不按原词唱,比如“八月桂花遍地开……”,我则唱成:“八月桂花遍地落,八十岁的老头参军来……”记得还有什么“在我心中,你是一根大葱,让我切吧剁吧剁吧扔进茅坑……”“你不站岗,我不站岗,大家都不站岗……”总之,也算是写歌词的初体验吧。当时我可是深以为荣,不亦乐乎。
我跟发小那些事儿
儿时的玩伴令我思念。我们一起走过童年,然后各奔东西。每个人都有不同路要走,可在各自心里却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发小,北京话就是从小光屁股一起玩大的,铁杆哥们儿。虽然我跟发小之间很大程度上只是玩的关系,但是人生何处不是玩呢?
我的发小挺多的,其中有一个叫鹏鹏。想起他,我就会联想起那部动画片《彭彭和丁满》,他们虽然字不同,却都有着一副可爱的面孔。
鹏鹏算是上学前在姥姥家的玩伴,经常在一起打电子游戏。上小学以后,每次寒暑假能回姥姥家,他都跟我形影不离,直到五六年级以后,回姥姥家的次数渐渐少了,也就失去了联络。听说现在正在英国留学,而且是公派,应该是个学习成绩很好的孩子吧。
我跟鹏鹏之间的故事,最有趣的当属我们一起养小鸡了。
鹏鹏的父母跟我的父母是好朋友。那时如果有一方的家长有事,就会把孩子交给另一方,家长买衣服什么的,也会捎带手给对方的孩子买一件。由于我和他的外貌存在极度反差——我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肥一些,脑袋也大,他是从始至终都像火柴棍,又瘦又小——所以爱好上也是截然相反,我没事就喜欢在家待着,他只要有空就会出去疯跑,因为晚回家挨过无数打。记得当初滑板开始流行,所有孩子都有,我也买了一个,鹏鹏大概两个月后就会到处滑了,我六个月以后依然还趴在滑板上不敢站起来。最后不得不放弃了滑板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