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喝酒!”凤头也不回地取一半钞票扔给了旁边等待的半老徐娘,然后举起了旁边的一个杯子。
“对,我们喝酒。”望着眼前蒙胧而又有点熟悉的身影,彭飞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那陈年的老酒就如同流水一般进入了两人的喉咙中。
“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朦胧中,彭飞望着对面的美丽女人嘀咕起来。
“我…我没有…没有离开你啊…”半醉的凤裂开了樱桃小嘴道。
“谁说谁说你你没有离开…没有…没有离开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难道你连最后一眼都不让我看吗?”半醉的彭飞同样是不讲理地反击道。
在此过程中,彭飞听到了凤断续地给自己将了一个故事:她每天都在这幢高楼里进出,纤细的身材,弱柳扶风似地摆,心态自然积极而奋进,认真工作之余偶尔憧憬爱情,有最经典的情节和最柔美的细节,谈一场,便要让世界自此失色黯然。
很平常的一个傍晚,等电梯时,看到隔壁那家公司飘出来一个少年,翩翩少年,衣轻马肥,晶亮的眼眸让黯淡的楼道一下子亮堂了起来。一起走进电梯的时候,她闻到了他古铜般的身躯散发出淡雅的芳香,像童年老屋窗下的那株含笑花。惊鸿一瞥,从此再难从脑海洗去。常常的,明明上着班,有点害羞的她却还条件反射地时不时跑到楼道去看看,在似曾相识而又陌生遥远的距离里徘徊着。
可是,一连数天,她都没有再见到少年的古铜色的影子。七弯八绕,终于打听到他已经辞职,两天前刚回到故乡……那个盛产水仙花的地方。他们竟是同乡,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全城最好的海鲜酒楼,七点整,她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去了。远远的,就看到他和他的新娘在门口迎宾,闪烁的眸光仍旧是心底珍藏的那枚星钻。经过的面前,把手上的花递过,下班纸裹着一大束,是紫玫、百合和巴西叶,花语蕴藏暗恋,她不知道他能不能懂得。可是他并没有认出她,只是娇笑地蹭着头纱的褶皱,示意喜娘接她的红包……他以为,她是新娘的亲友哩!
那么深重的爱,他竟然丝毫不知晓?她有些为自己不值,可是她很快又释然了。茫茫尘世,爱情讲究的不就是过程吗?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无法与爱并肩,而自己毕竟经历了爱的炽热、冲动和欲说还羞的狂喜。爱过一回,已经无悔,尽管独角戏散场后,她连喝彩都没留下一个。
但是她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同样好的少年。
于是,她继续自己的脚步,就如同轻风中的精灵一般,在后来的生命之中,她从新遇上了一个比他还要完美的少年!
英俊无比的外貌,温柔的性格,惊人的家世!仿佛一切美丽的光环都笼罩在他的头上。
他曾经温柔地说过她是他的全部。
也就在那一个晚上,她彻底地属于他了。
但是几个月之后,他却将自己推向了深渊,一个无法回头的深渊,一切都成为了虚假,虚假的家世,虚假的性格,他仅仅是一个****,一个让人唾骂的****,如果说还有值得期待的话,那么她希望在将来的日子中,选择一次能够将自己的身躯交给一个自己想交给的男人,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有时候她真想逃出去。
但是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于是,她不得不晚上出去偷,不得不晚上出去接客……
听到怀抱中女人断续讲出来的事情,半醉的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要幸福了许多。
至少雪无单没有背叛自己。
不过那又如何呢?假如爱情欺骗了你,假如爱情欺骗了你,那只能说是你自己欺骗的自己,既然是爱情,它没有虚假的。虚假的爱情不叫爱情。
所以我们说爱情的结合是一切结合中最纯洁、最无邪、最神圣的,我们歌颂爱情,讴歌这份恩赐。
一种真心的爱慕发出的时候,常常激起别人的爱慕,在这个只有两个人有份的特殊恩赐之中,互相间有一种特别甜蜜的爱,是不能用笔墨用语言来表现的。
所谓爱,正是把他人的“我”认作自己,既然如此,那对方欺骗的不是你也不是爱情,而是自己。
诗人常说爱情是盲目的,但不盲目的爱毕竟更健全更可*。
人人都有缺点,谈恋爱的男女双方都是如此。问题不在于找一个全无缺点的对象,而是要找一个双方缺点都能各自承认,愿意逐渐改,同时能彼此容忍的伴侣。
既然两个人相处,何必在意不愉快,如果爱情是真情实意的,受的委屈会很快忘记。爱情的世界中,种种镶嵌的缺陷都会导致不愉快,但是欢乐始终大于难过的。
爱情不是用语言来维持的,语言有言不由衷,就算衷,也多多少少失去了纯真色彩,心灵才是爱情的通道,那些发自最真诚、最圣洁的声音才是爱情的基色。
爱情,没有语言、没有频率、没有隔膜、没有控制和左右、没有难过委屈,有的是纯真、圣洁、心灵的沟通、天长地久、真实、容纳。象这样的感情,会欺骗你吗?如果它欺骗你,只能说它不是它。
当黑暗中一丝光线进入彭飞的眼睛时刻,他发现自己已经舒服地躺在了一个古典的小床上。
少女幽香一般的气息隐约地从被褥上传递进入了彭飞的鼻息之间,让原本忧伤的彭飞心情不自觉地好了不少。
经过昨天晚上酒精的过滤,虽然他的心依然是痛的,不过至少已经有了缝补的痕迹,醉酒过后,脑袋上隐约地感觉到几分疼痛。
当眼睛彻底地睁开时刻,彭飞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火热,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着身躯睡觉!
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谁将自己的衣服脱去的?难道自己已经和昨天晚上那个女人发生关系了?
一连串的疑惑纷纷涌入了张楚雄的脑海之中。
“你醒拉!”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在彭飞起身之间十分突兀地响了起来。这个原本并不算十分宽敞的空间之中似乎从这一刻开始陷入了一种暖味的气息之中。
“呵呵—呵呵,还遮什么遮啊,该看的早就已经看过了,不该看的,你就算送给我,我也不看!”
忽然之间,彭飞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少女的声音虽然清脆,但是最重要的却是熟悉,那刹那之间,一张完美容颜就会出现在她脑海中。
他猛地抬起了头,接触到是那张妩媚而又成熟娇艳的容颜,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柔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音刚落,彭飞脑海中灵光一闪,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隐约地呈现在他脑海中,那蒙胧模糊的声音,那熟悉的声音,原来那所谓的凤就是眼前妩媚的柔月。
看到彭飞脸色由开始平静转变到惊讶,柔月心微微一沉,一时之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表达,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恍在梦中。
当然,彭飞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晚上发生事情的主角竟然会是柔月,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如同电影一般纷纷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彭飞想到了那个故事,想到了那段激情,他并不是一个笨蛋,相反,彭飞很聪明,所以他从柔月的身份上很快联想到了故事主角就是眼前的柔月。
一时之间,彭飞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自己的感情,他对柔月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存在,他和她仅仅见过一面。
如果说柔月有让彭飞注意的地方,那么也就是她那成熟一面,不过,认真起来说,这一面彭飞宁愿永远没有见到。
妓女,这两个字是彭飞根本无法回避的两个字,无论柔月选择陪伴的对象有多么高贵,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她的身份。
如果让自己接受一个妓女……彭飞内心深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水晶,或者蓝琴,甚至雪无双,东方梦的身上,那么事情的结果就不会是眼前这样了。
但是自己将柔月当成一个妓女看待,甚至随手给点钱给柔月,她会有什么反应呢?接触到柔月那充满微笑的容颜,彭飞明白,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彭飞第一次发现自己很混蛋。
“昨天晚上帮我换衣服的人是你?”彭飞有几分尴尬地望着走到面前的柔月,现在的他要衣服是没有衣服,唯一能够挡住自己的也只那薄薄的棉被,而这一床棉被正好属于女人盖的,给女人盖正好,给自己盖却是短了一些。
“是啊,我不但给你换了衣服,而且还给你浑身上下清洗了一遍,你要怎样感谢我啊?”其实彭飞开始面部表情的变化,已经被柔月清晰地捕捉到眼中,她也明白一些事情确实有点奢望。
彭飞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你的衣服我已经全部洗了,这里是我给你新买的衣服。”柔月一边将手中的衣服递了过去,一边转移尴尬气氛。
“谢谢,你可以出去一下吗?”彭飞接过衣服,望了柔月一眼道。
“好吧!”
房门被打开之后,进入彭飞视线是一份准备好的早餐,望着这一切,彭飞的心没来由地黯淡了一下。
如果昨天的事情不发生的话,现在给自己准备早餐的因该是雪无单吧。惆怅之间,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桌子旁边的柔月看去。
谁知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两只眼珠掉到地上,柔月睡衣竟然向上撩起,大约有一条白色的小内裤,最惹眼是两条纤细秀美的大腿,虽然并排在一起,简直是一种魔鬼一般的存在。
彭飞赶紧转过头去,以手压住鼻孔,以防鼻血不小心流下来,感觉到自己那颗脆弱的心脏还在砰砰真跳。
在吃饭过程中,彭飞和柔月分别说出了自己岁数,十九岁的彭飞和二十四岁的柔月。
虽然十分的短暂,但是彭飞依然清晰地把握到柔月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失落,三年一个代沟,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大了点。
“嘿嘿,柔月姐姐,你二十四岁啊,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小呢?恩,算拉,反正我家就我一个独苗,你就当我的姐姐吧!”刹那之间,彭飞灵机一动。
“呀,原来弟弟你的嘴这么甜啊,既然认我做姐姐了,要姐姐给你什么礼物呢?”柔月心中一阵失落,不过随即也释然了开来,她睁大美丽的水眸,紧紧地盯着彭飞的脸。
“姐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找一份好的工作就行!”彭飞神色认真地盯着柔月的脸,一字一句道。
望着那一双真挚的眼睛,柔月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牵扯了一下,感觉到眼眶之中似乎有点湿润了,不过那洁白的玉手看似有意或是无意地摸了一下道:“谢谢,姐姐会重新找一份工作的。”
接触到柔月那双稍稍有几分躲闪的眼神,彭飞心神微微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担心那个家伙不放你离开?”
柔月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慌乱,显然,彭飞的话正好说到她心中去了,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彭飞嘴角处露出了淡然的笑意,他想到了极道首领西门风,相信他会将这件事情办的很好,他认真地望着柔月道:“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了。”
虽然彭飞并没有说出任何解决办法,但是柔月对彭飞的相信却是无条件的。
在和柔月分手之后,彭飞第一目标地点就是梦幻美容学院,按照梦幻美容学院比赛规定,除了第一场测试之外,下面将选择自由淘汰比赛。
从刀术到美容理论方面,以及药物美容,任何一个方面,只要是失败的话,那么将会自动排除到比赛外围。
而首先开始的正是彭飞最拿手的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