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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惊天绯闻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鸟儿吱吱喳喳在枝头鸣叫,乔绮梦迎着晨光悠悠醒转,穿上她自制的紧身衣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练习。

“小姐,该用早膳了!”

双儿像往常一样,在墙角找到了正在倒立的小姐!

她早就习惯了小姐各种奇奇怪怪的动作和服装!

可是,跟着双儿身后的元瑶由于第一次见,却吓了一跳!

“梦儿,你这是干什么?”

元瑶连忙把倒立的乔绮梦扶好,又脱下来外衣替乔绮梦穿好,包裹的严严实实,生怕被别人看见。

“哎呀,瑶儿,咱们自己的院子谁会看见啊,更何况还是这么偏僻的地方!”

话虽这么说,但乔绮梦还是任由元瑶包裹的像粽子一样!

双儿在一旁暗暗笑道:“还是瑶儿小姐厉害,我说的小姐以前可都不听呢!不过,这儿是我们小姐的秘密基地,没有人会发现的!”

“秘密基地?”

元瑶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疑惑的看着偷笑的乔绮梦!

双儿接着解释道:“我们家小姐给这个地方起的名字,虽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梦儿,你快告诉我,秘密基地是什么啊?”

原本气质沉稳的大家闺秀也抵挡不了好奇心的驱使!

而一旁的乔绮梦却淡笑不语,在一旁的双儿也心急的起哄道:“是啊,小姐,你快告诉我们吧!”

乔绮梦调皮的摇了摇食指,快步走了出去!

“小姐,你等等我们啊!”

双儿和元瑶一起快步追了上去,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走到了屋内。

乔绮梦刚用完早膳,便迎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管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父亲要我中午去他那儿用膳吗?”

乔绮梦不可思议的追问了一遍管家!

“是的,二小姐,老爷说中午请二小姐过去一起用膳!”

管家不慌不忙的又重复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站在玉兰树下地乔绮梦轻轻扣打着树干,她从来到这个地方后,还从未和丞相,也就是所谓的父亲一起吃过饭!

昨天端王大婚出现意外,按道理说,她的父亲作为一国之相,应该不会这么闲,还有空在家用膳,难道是……

出神的乔绮梦完全没有注意到落在肩头上的玉兰花瓣,看到外人离开,元瑶悄悄的从屋内走出来,轻轻拂去乔绮梦肩头的花瓣:“梦儿,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看见乔绮梦紧蹙的眉头,元瑶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父亲中午要和我一起用膳!”

乔绮梦没打算瞒着元瑶,丞相找她也许是另有其事,为了不让瑶儿担心,她故作轻松的回答道!

“丞相?难道是……?”

元瑶诧异的看了下乔绮梦!

“不会,放心吧!”

虽然乔绮梦说没事,但从小就乖巧的元瑶心里打起鼓来,万一事情败露,受牵连的可不止是应国公府,就连丞相府的人也逃不过!

昨日因为头脑一时混乱,跟着乔绮梦来到了丞相府!

可今日不同昨日,她冷静的思考了这些后,才发现这是多么的可怕!

“不行,梦儿,你都已经为了我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这一次,我不让你一个人承担!”元瑶的眸里闪着泪花,她很感激乔绮梦为她做的一切,可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说什么呢,傻瓜,我又不是去送死!我只是和父亲简单的用膳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不行,梦儿,这次你要听我的!”元瑶的态度愈来愈坚决!

乔绮梦无奈的笑了笑:“瑶儿,若父亲不知昨日是我救走了你,你今日出现,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元瑶紧皱着眉头,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是啊,瑶儿小姐,况且我家小姐还未及笄,任他们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姐!”

双儿上前一步扶住焦虑的元瑶:“小姐,你快些去吧,我留在这儿照顾瑶儿小姐!”

双儿给了乔绮梦一个安心的眼神,便领着元瑶回到了屋里!

乔绮梦这才放心的离去了!

……

丞相府前厅

“梦儿,你好久都没陪父亲一起用过膳了!”

丞相慈祥的笑着,一边替乔绮梦布菜!

乔绮梦动了两筷子便放下了,道:“我还以为父亲忙着端王的婚事,所以不敢前来打扰父亲!”

“昨天端王的事情你也听说了?”

端王大婚的事情他原本就没有告诉过乔绮梦,而深在闺阁却如何得知?丞相满腹疑虑!

“是啊,昨天听府里的下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只不过听说父亲只带了母亲和大姐去!”

乔绮梦装作无事一样的说道!

原来是那些奴才们啊!

“这些奴才们,该好好管教了,怎可在天子脚下胡言乱语,这万一被有心人听去,岂不是坏了丞相府的名声!”

丞相脸色阴沉,不停数落着一旁的管家!

在一旁的乔绮梦头大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原来丞相这么能说话!

为了打听外面的情况,乔绮梦及时打断了丞相的话:“父亲,女儿听说昨日端王的婚礼很热闹呢!”

一提起昨日的事情,丞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充满了痛惜和遗憾:“唉,一开始是很热闹,谁知道,元瑶那孩子没福气啊,刚进门就突发恶疾,不幸……唉!”

“什么?”

乔绮梦惊讶的神色一瞬而过。

“可怜那孩子还曾救过你一命!“

丞相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边叹气边摇头。

“......”

短短一个时辰的用膳时间,乔绮梦感觉比一个世纪还难熬,自从听到那个消息后,她就再也听不进去丞相说的其他话!

乔绮梦用完膳后匆匆告别了丞相,在回去的路上,她还一直琢磨刚从丞相那儿听说的消息,不知道一会面对元瑶时该如何开口!

“小姐?小姐?”

双儿看见乔绮梦在院子门口徘徊,她便小声的走了过去!刚走到院子门口,便被乔绮梦一把拉到树的后面:“瑶儿没事吧?”

刚站稳的双儿疑惑的摇了摇头:“小姐,元瑶小姐挺好的,她刚才想通了呢!你呢,小姐,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啊?”

“你这小丫头,说谁鬼鬼祟祟的呢!我这是怕瑶儿看见!”

怕瑶儿小姐看见?难道是.......

双儿心里已然有了结果,她惊诧的睁大了双眼:“不会是老爷发现了把?”

乔绮梦淡定的摇了摇头,然而她的表情确是双儿从未见过的凝重!

一时间,双儿的心随之紧张起来,不敢过多言语!

过了一小会儿,乔绮梦才拉着双儿从树后面走了出来,朝着紧闭的主屋走去!

“瑶儿!”

在暗黑的屋子里,乔绮梦试探的叫了一声!

“梦儿,你终于来了,担心死我了!

元瑶从暗处走出来,紧紧的抓住乔绮梦的双手:“怎么样,丞相他发现了吗?”

“放心好了,他没有发现,只是......”

“只是什么?”

看到乔绮梦和双儿的表情愈发凝重,元瑶心里的不安也愈来加重!

乔绮梦犹豫了一下,她走到桌子前,先是倒了杯水,这才开了口!

“我这儿有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们想听哪个?”

双儿听后,差点没晕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在这个时候还卖关子!

而一旁的元瑶更是着急:“梦儿,别闹了,你想急死我啊!”

“那好吧,那就先说好的吧,今早,皇帝下了圣旨,端王妃在大婚之日,突发恶疾,不幸殒命,被封为仙瑶夫人!”

话音刚落,元瑶惊诧的望着乔绮梦,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皇上不追究了?那我父亲他们?”

“他们……”

“他们怎么了?”

乔绮梦吞吞吐吐的语气,让元瑶更加心急:“你快说,他们怎么了?”

“应国公告老还乡了!”

“什么?应国公辞官了?”

双儿惊诧的又重复了一遍,疑惑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相信!

而元瑶沉寂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父亲因为我放弃了他的前程!”

“可是,他们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乔绮梦看着失神的元瑶不禁安慰道。

“是我对不起他们,前程对他们来说,比命更重要,我要去见他们!”元瑶踉跄的向门口跑去。

“你疯了吗?双儿,快拦住她!”乔绮梦追了上去,一把抱住被双儿拦下的元瑶。

“瑶儿,你听我说,你现在去见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也会害死他们的,你冷静下!”

“是啊,元瑶小姐,我家小姐说的不错,现在外面都知道你已经死了,你要是贸然出现,岂不是落下个欺君之罪!”双儿着急的关上房门,在一旁劝说道。

“是我对不起他们啊,我太任性了,呜呜呜呜……”元瑶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已然不顾千金小姐的形象,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啊!”

乔绮梦拦下了欲弯腰的双儿:“让她哭会吧,这样可能会好受点,你去门口看着,别让人靠近!”

双儿心疼的看了眼痛哭中的元瑶,跑出了屋外,不知何时,她的眼眶中也多出了些晶莹的泪滴!

……

哭声将近延续了半个时辰,最终,元瑶抵不住心里的苦痛,晕厥过去。

........

而距离望春阁不远处的依兰阁传出了激烈地争吵声……

“我不嫁,不嫁不嫁!”

“嫣儿,你怎么这么不听娘的话呢!”

“娘,我不想嫁给他!”

“你必须嫁!”

二夫人拍案而起,而震耳的响声吓到了在门外端盘的小丫鬟,顿时,盘中的水果洒落一地……

屋里的二夫人气的直跺脚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娘啊!”

“娘,女儿的心思你又能明白多少!”

自从那日百花宴以来,乔绮嫣想是变了个人,没空去望春阁找事了,也不出府与小姐妹沟通感情了,一心只在家里等待那日说要提亲的陌生男人!可千等万等却等来了让她嫁给端王做侧妃的消息,这如何让她甘心呢?

二夫人其实也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这样嫁给端王做侧妃,可要是不嫁,恐怕她连侧妃都坐不上了:“女儿啊,娘知道你还想着那个神秘人,可你知道他是谁吗?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可有父母在?”

乔绮嫣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些的她一无所知,她连名字都不知道,更何况其他事情了。

“娘看他不是可靠之人,也许他那日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你又何必当真,你要是等下去,他还不出现,你岂不是成了老姑娘,到那时别说是端王侧妃了,就连他的小妾你都可能做不了!”

乔绮嫣听了此话,心中纠结不已,端王的正妃已毙,她要是做了侧妃,也一样是有实权,可自从她见了那人之后,心中早已没了端王的影子,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二夫人看着乔绮嫣犹豫不决的样子,继续劝说道:“娘知道那人有着绝世的容貌,可端王也不差,更何况端王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哪有人不疼爱自己的亲弟弟,你要是受了端王的宠,再给他生个孩子,说不定他一高兴,就让你做正妃的位子呢!”

“可是娘,女儿就是放不下那人,女儿想等!”

“娘说这么多,你怎么一点都听不进去呢!男人的承诺能信吗?当初你爹还许我大夫人的位置呢,现在呢?无论如何,端王你是嫁定了!”二夫人瞧见乔绮嫣顽固不化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撂下手中的茶杯便推门而去,只留下掩面哭泣的乔绮嫣!

乔绮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心只想那人,最终还是惹怒了娘,可她就是不甘心,她想等,她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等,她要等!

想来现在能让娘改变主意的也只有爹了,满脸泪痕的乔绮嫣也不顾的擦拭眼泪,便又朝丞相的书房跑去!

“大小姐,大小姐!”婢女的喊声也被她甩到了耳后。

“大小姐,老爷有令,今日不许任何人打扰,大小姐也不许!”

门口,丞相的贴身书童拦下了头发凌乱的乔绮嫣。

“你让我进去,我要见爹,让我进去!”

乔绮嫣踢开书童,看着抱腿呲牙咧嘴的书童,她重哼一声准备上前推门而入!

就在这时,门却开了,丞相黑着脸站在乔绮嫣面:“你看你这个样子,哪有丞相大小姐的风范,连你二妹都不如,成何体统!”

严厉的话语让乔绮嫣瞬间懵了,父亲很疼爱她的,从来没这么吼过她!

“父亲的命令都不听,还动手打人,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丞相本来想安静会,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刚想出一点头绪,就被乔绮嫣的吵闹声扰的一点都没了!

丞相叹了口气,把呆愣的乔绮嫣拉进书房,又替她整理了头发,恢复了慈父的模样:“吓坏了吧,爹刚才太冲动了!”

乔绮嫣瞧着面色缓和下来的父亲,心里舒了一口气:“爹,都是女儿不好,女儿太着急了,你不要怪罪女儿啊!”乔绮嫣整理好衣衫,乖乖的低头认错。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女儿……呜呜……女儿……!”

一想起娘坚决的话语,乔绮嫣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怎么了,快说啊!你想急死爹啊!”

丞相见此,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乔绮嫣整理好情绪才说道:“娘说让女儿嫁给端王,女儿不想啊!”

丞相听完松了口气:“就这事啊,是父亲提议的!”

“什么?”

乔绮嫣似乎不太相信,那日宴会上父亲明明很赞同她和那人的婚事,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呢?

丞相扶着惊诧的乔绮嫣走到座位上,苦口婆心的劝道:“女儿啊,现在是个好时机啊!”

乔绮嫣刚想要说话,丞相瞧了一眼后又接着说道:“爹知道你还想着那日的神秘之人,爹只听说他叫楚殇,其他的爹也不知道,爹不知道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可是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为什么!”

乔绮嫣绝望了,就连父亲都不支持她了,那她还指望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只要知道,爹是为你好,你快下去吧!”

说罢,丞相便背身一言不发,任凭她如何哭闹,丞相都不为所动,最终,她迫不得已的被书童带离了书房!

“楚殇,楚殇,楚殇,楚殇......”

一路上,乔绮嫣目光呆滞,口中不停的叫着楚殇的名字,就连婢女请安她都没有反应,仿佛失了魂魄一样:“楚殇,楚殇……”

……

“你说楚殇是谁啊,怎么把咱们的大小姐迷得魂都没了!”

“谁知道呢,谁不知道大小姐以前喜欢端王,现在怎么变成了楚殇?”

“......”

双儿去库房领取冰块时,不小心听到两个婢女窃窃私语,留心听了一下,没想到却听到了让她熟悉的名字!

“哎,姐姐,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啊!”

双儿小跑上去,好奇的看着两个婢女!

“你不知道吧,府里都传开了,大小姐喜欢上了楚殇,被迷得团团转呢!”其中一个婢女说完,另一个婢女也迫不及待的接过话来:“我还听说,大小姐怀了楚殇的孩子,老爷很生气呢!”

传言经过女人的口,总是变得越来越离谱!

大小姐怀了楚殇的孩子?

双儿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惊得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连冰块都没拿便一路小跑回到望春阁。

“小姐,小姐,不好了!”

大老远的,双儿的呼叫声就传入了乔绮梦的耳朵里!

她连忙起身走到院内:“大呼小叫什么,万一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双儿急刹住脚步,气喘吁吁道:“小……小姐,不……不好了!”

乔绮梦轻轻拍打双儿的后背:“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瑶儿小姐醒了吗?”

双儿刚缓过气来便问道!

“还没,不是让你去拿冰块了吗?”

“哎呀,小姐,我说的这事比冰块还要重要!”

瞧见双儿一本正经的样子,乔绮梦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小姐,大小姐怀了楚殇公子的孩子,老爷很生气呢!”

“这什么跟什么啊,楚殇和乔绮嫣?他俩怎么认识!”双儿瞧见自家小姐不信,着急起来:“你忘了吗,小姐,遇见楚公子还是在咱们府里,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大小姐!”

乔绮梦回想了一下那日遇见楚殇的情景,她确实是在丞相府中遇到的楚殇!

楚殇和乔绮嫣?可是,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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