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之长了十六年多的身体至今没有进入青春期发育的迹象也查不出身体有什么不对,就一直这样顺其自然的等着。今天她穿了一件公主蓬蓬裙,白萱又给她弄了一个白色的头花整的跟个初中生似的。也难怪谁见了都把她当黄毛丫头。
不过,就钟离璟那仙人般的无双容貌强势尊贵的气质,无论多美的女子在他身边都会自惭形愧吧,弄个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在身边倒是相得益彰。
我靠!许久,呆瓜木立的白焰才回过神来。如果他识遍美女的眼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男的是钟离家的大少爷钟离集团走马上任据说是最年轻的总裁,不过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沐家和钟离家不是有仇吗闹出人命来了吗?为神马两家的独苗苗看起来关系这么好!
大学里大事小事年年不断,但是今年好像特别多。刚出了一个链接的事情闹得学校像是被水草盖严实的水潭,看不见水底下,水里却是千淘万浪的不消停。临了快到寒假了,突然就被报道学校里有女生**的事情。
这事儿来势汹汹,据说是当天A市好几家大报社都刊登了这条新闻“高校女学生惊变**女神”、“学生从事**,是时代的悲哀还是自甘堕落?”每一条新闻上都毫不吝啬版面的配上一个超清的正面照片。
没有一丝一毫的前兆,事情就发生了,指责谩骂铺天盖地而来。A大的校领导董事会都被这个大丑闻打了个措手不及。调查幕后黑手虽急但是眼下是平息众怒和尽量减轻负面影响。
据说新闻出来之后二十分钟电视上就有了A大领导道歉反省并对表达了未来的教育更加严格更加用心的吐尽蚕丝的春蚕奉献精神。
A大董事会上,安静地落针可闻。张辰宇看了一眼拉出去都是A市乃至国内外的知名人士喘喘不安的坐着像是等着训话的小学生,不由的好笑。
“学校里是最容易滋生谣言的地方,有些谣言就算是飞到天上去也没人管,但是有些话就不是能随便乱说的。一个两个的学生毁了前程是让人心疼,但是万一被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连累的学校的声誉就不好了。”
看着几人抬头想要说什么有没有说,张辰宇直接把话挑明:“不是我们做的果断,实在是已经给你们提过醒,你们却不放在心里。也对,现在的社会还有谁听人说话?都是用事实说话。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见他们松了口气,张辰宇缓缓地站起身,浅灰色的西装整齐西裤笔直,俯身笑道:“你们难道以为我们只有几家小报社?若是有下次,相信会在荧幕上看到各位精彩的脸色。”
这样一来,一屋子的人脸色都难看了,一阵青一阵紫的将人送走了关起门来这才开始了真正的校方领导和董事的内部会议。
晚上回到家,寻方坐在沙发里吐着烟圈眯着眼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联播发呆。不知过了多久,门被钥匙从外面打开一个帅气的男生走进来,满屋子的烟味让他皱了皱眉。随手将书包甩在一边,走到厨房将油烟机排气扇神马的都打开。
“儿子,回来了?”寻方掐了烟头在烟雾缭绕中吼了一声。
寻清然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穿上围裙就去厨房做饭。
“儿子哎,老子我遇到难事了你得帮我!”寻方的嗓门很大,说话透着一股子的豪放,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大学的校长。
寻清然当然知道学校出了什么事,不过那不是他能帮忙的好吧?刚想断了他不着边儿的念想,就听到他老子说出了飞到云彩边儿的话。
“儿子哎,你去当护花使者吧,咱学校可来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我擦,寻清然差点把手里的菜刀扔出去,冷冷的看了他盘算着卖儿子的老子一眼继续剁菜,嗙珰嗙珰响。听得寻方咽了口吐沫,下一刻就腆着脸凑过去:
“儿子哎,你得帮我,要不然你老子就下岗了咱爷俩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望江台用木板搭起来的小道上,沐念之双手搂着钟离璟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任由钟离璟一手托着她一手按住她的脑袋,大眼睛蒙上了一层五彩的气雾整个人都冒着梦幻般的光芒。
许久,钟离璟离开她红肿的小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喘气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脸上啄了两口。听她哼哼着表示抗议,明明是不耐烦的语气却怎么听都是在向他撒娇。
这样想着钟离璟心里软绵绵的一片,俊美的脸上也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念儿,小乖猫儿。以前在这里,你下手可真狠啊。”那是在她被催眠之后,在这个地方,她的胳膊肘凌厉的击向他的天灵盖。现在想起来,他脖子上还冒冷汗,当时他反应慢一点说不定就没命了啊。美人乡,英雄冢,说的果然不错。
“哼哼~你还说!那时候不让你亲你还亲,活该。”沐念之气儿还没喘匀,清脆的嗓音难得的黏糊糊的,好像能黏到心里去。
钟离璟托着她的手猛地一紧又迅速松开,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好,我活该。狠心的丫头该去上课了。要不我明天把大白带过来?免得你自己没趣。”
“…大白?”
“好了,算了。”钟离璟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看着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路上,他脸上的笑容寸寸阴寒。
沐念之刚才听到大白之后下意识地是要点头的,却是收敛住了兴奋地表情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在她说出“那时候不让你亲你还亲”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凑巧了那个片段她是记得清楚的。但是之后她刻意的动作明显就是在掩饰着什么,能掩饰什么?
钟离璟握紧方向盘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冲上了高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沐念之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她还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