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他们都走了？”直到这个时候，老妈才惊魂未定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林阳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说道：“嗯，都走了。”
“阳阳，你多久学的功夫？怎么妈一点也不知道啊。”老妈也来帮着收拾，同时好奇问道。
林阳呃了一声，搪糊道是大学时间报了武术社，在里面瞎凑合学了几招。
老妈哦了一声，此时她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也就没有再多问。
……
……
SH老街，龙凤茶楼。
峰哥跪在一名身穿长衫老者的面前，怀里还捧着三根浸满鲜血的断指。
没有这个老者发话，他甚至连去医院救治都不敢。
“老爷子，等我伤好了，我一定把今天的耻辱找回来！”峰哥低着头，咬牙切齿道。
“胡闹。”老者拄着拐杖，目光没有看向峰哥，而是远眺茶楼外，淡淡说道：“阿峰，我问你，当初你无家可归，收养你的是谁？”
“是老爷子您！”峰哥说道。
“我再问你，供你衣食住行，送你去泰国学拳的，是谁？”老者目光仍旧没有看向峰哥。
“还是老爷子您！”峰哥大声的说道。
“好！既然你知道供你养你的是我，那为什么小庆叫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老者手中拐杖狠狠向地面一蹬，目光终于看向峰哥，说道：“阿峰，你跟我的日子不少了，我的脾气，你应该清楚。你不经我允许，就去做事，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不用怕我了？”
老者说话的并没有什么巨大声势，峰哥脸上却浮现出巨大的恐惧，惊恐道：“不……不敢。”
老者眯了眯眼睛，转身不在去看峰哥，一边走一边淡淡说道：“不敢就好。”
顿了顿，老者接着说道：“这三根手指，就别要了吧，当买个教训。”
峰哥这才松了一口气，转手就把怀里鲜血淋漓的三根手指丢出茶楼外，没有丝毫留恋。
“戳脚……林阳……”拄着拐杖的老者脚步突然一滞，眼睛里闪过一缕寒茫，语气冷冽的喃喃道：“阿峰的手指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
……
十二月三日，市政府，政务办。
公务员考试面试即将开始。
一间办公室内，各个单位的大佬齐聚一堂。
“听说今年出了几个好苗子，其中一个叫柳涂的，我看了他的申论试卷，特别合我胃口。”税务局局长笑眯眯的说道：“等会他来面试的时候，大家都别跟我抢。”
“老唐啊，我知道你们税务局是公务员选择的热门，但也不能把好苗子都给抢了啊。”地震局主任说道。
“对，每年都是这样，把好苗子都给抢了，就留下些歪瓜裂枣给我们，一个个傻乎乎的，办事效率不高也就罢了，还经常出错。”海关局局长也愤愤不平道。
税务局局长不由得意大笑，说道：“哪里哪里，除了柳涂之外，还有一个公孙午测的，也不错，听说早就有考公务员的本事，只不过一直心高气傲，不屑当公务员。”
“公孙午测我也有听说，听说家里很有背景，从BJ那边过来的。”
“嗨，老唐，柳涂给你税务局就罢了，这个公孙午测可不能跟我们抢了。”
“一定一定。”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名即使此刻面无表情也美艳惊人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先前还熙熙攘攘的办公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此人、女，叫做纪雨晴。
“啊，是廉政公署的纪组长来了呀，坐坐坐。”隔了半晌，还是CIB（刑事情报科）一名女警长略显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纪雨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淡淡道：“关于x基金上市的事情，还需要你们CIB还有重案组和我们廉政公署一起努力，大家莫要懈怠。”
这名女警长连道几声明白。
其他人噤若寒蝉，再也没有插科打诨。
这倒不是说他们排斥纪雨晴，或者说纪雨晴官职多高，而是一来纪雨晴所处位置尴尬，是专门反贪污和大型经济纠纷的，是他们这些当官的天生的对头。二来是纪雨晴在人情世故中属于待人冷淡的那种，不易打交道，毕竟谁也不想热脸去贴冷屁股。三来也是双方位置的关系，和廉政公署走的太近了，难免会有些闲话。
“对了，这次有个叫林阳的考生，成绩怎么样？”坐了一会，纪雨晴突然出声说道。
其他人一愣，然后开始窃窃私语讨论。
“林阳？完全没印象啊。”
“今年考生有这么个人吗？”
“林阳怎么了？很厉害吗？”
“那个林阳和纪组长是什么关系，冷面冰山不是什么都漠不关心吗？竟然会主动打听人？”
纪雨晴听到这些讨论，眉头一皱，说道：“不知道就算了吧。”
话音才刚落，就听见一个人事办的人出声叫道：“噢，我想起来了，考试当天有个考生迟到了将近一节考试，就是叫林阳！”
纪雨晴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此人，他成绩怎么样？”
人事办的那人想了想，才说道：“此人说起来有些怪，明明很难的行测考试考了将近满分，比起柳涂他们那些种子选手来说，也丝毫不差，而且从做完到结束，因为他迟到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原因，两个小时的题目，他只花了二十分钟！”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反而是相对来言比较简单、自由性较强的申论，他在时间充裕的情况下，却做的错误百出。不，应该不能称之为错误，而是他的答案总感觉味道不对，仿佛和这个世界时而脱轨时而又连上的感觉，也不是这么说，嗯，就是答案文风差距很大，一会儿简直称得上是神来之笔，一会又感觉不堪入目。”
“总之，此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怪。”人事办的这人最后说道。
纪雨晴听完之后，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反倒是那些各个单位的这个局长那个主任的，开始讨论了起来。
“哦？今年还出了这么一个怪才？”
“精彩精彩，当真精彩至极，我忽然对那个林阳感兴趣了。”
“哈哈，我越来越期待等会的面试了，看看这些好苗子今年会有什么表现。”
就在这时，一名生有三角眼的中年男人不冷不热道：“嗨，各位老兄，可不要开心的太早了，柳涂有实力，我承认，公孙午测厉害，我也认可。至于那个林阳，我看就是个偷奸耍滑之辈，否则怎么解释迟到了一小时四十分钟的行测考试接近全对，下午时间充裕的申论考试却错误百出？我看上午他迟到的时间，定是想办法舞弊去了！”
其他人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连连说道言之有理。
纪雨晴眼皮一抬，她可是知道林阳迟到的原因的，因为俩人就呆一起，舞弊？找我舞弊吗？
纪雨晴扬起尖尖下巴，当即就沉声说道：“是非对错，看等会的面试就好了，是滥竽充数还是真金璞玉，一看便知。在这之前，你们莫要胡言乱语。”
其他人闻言眼睛一眯，没有在说话，这个SH出了名的冷面包公纪组长，能够这么为一个人说话，很明显算是袒护了啊。
纪雨晴心里同时暗道，林阳啊林阳，可莫要让我失望。
十分钟后，考试铃声响起，林阳面无表情，大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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