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易瞧着司徒青青一口一个将军的女人,为他争足了面子,再谈到慕可儿是他的骨肉,而堂堂将军府嫁女儿,的确不能失了身份。虽然当年的事对宫素研有愧疚,可是都过去十多年了,研儿也该释怀了。
“研儿,就给可儿一些……”
“血鹰玉如意可是当年瑶儿出生时,皇上亲手赐给瑶儿的,你敢说这是司徒青青的吗?金丝玉凤钗是瑶儿满周岁时,皇上封瑶儿为郡主时,赐给瑶儿的,你也要给司徒青青吗?瑶儿三岁时,因为讨着皇上喜欢,赐了玲珑龙凤镯,这也在库房里搁着,如今也是司徒青青的吗?瑶儿六岁进宫时,天丝蚕缎子是给瑶儿做衣裙的,因为瑶儿不喜欢素色,本夫人就给瑶儿留下了,你们也要拿走吗?”
司徒青青听着这一件件珍品,眼露精光,她家可儿比慕瑶早出生几年,生得乖巧聪明,她就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总赐慕瑶东西,而且样样都价值连城,心里那个恨,有苦说不出,司徒家再怎么有钱,买到的东西也是凡品,可是皇上赐的,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好东西。
慕易被宫素研说得哑口无言,宫素研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倔强得很,“研儿?我只是说一小部分,瑶儿的东西你可以替她留着。”
司徒青青听着有些不依了,皇上给了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凭什么全给慕瑶,更何况,可儿是大小姐,大小姐出嫁哪有那么寒酸的,撒娇似的声音传出来直想让人作呕:“老爷……”
慕易瞧着宫素研丝毫也不让半分,气势威震慑人,冰冷的眼眸刺痛了他的心,仿佛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老了许多,一声不吭的踏出了锦华楼。
司徒青青冷瞪了一眼宫素研,紧接着跟着慕易踏了出去。
宫素研从来没有瞧见慕易这样凄凉的背影,眼底一滴清泪如珍珠般瞬间滑落,顿时心头一阵闷痛,咳嗽了起来。她也不愿争什么?但是瑶儿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还没有回来,不能让她在这个家没了地位,不知道当年送她出去是对还是错?
远处房梁上,一袭白衣胜雪的慕瑶眼眸里暗含泪珠,她今生能得宫素研这样的娘亲,她就算拼了命也会护她周全,她欣赏宫素研对爱坚贞不屈的爱情观,她的爱也是自私的,容不得半点背叛。
慕瑶没想到当年她欣赏的绝双爹娘如今会闹到这个地步,因为第三者的插足,他们的心里早已有了芥蒂。
慕可儿领着丫鬟徐徐的向锦华楼赶来,她听说,自己的娘在锦华楼吃了闷气,满脸的阴冷,恶毒嗜血的眼眸仿佛要把人给活吞了。
身后紧跟着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药,手发着抖,这药里加了什么,她可是清楚的,一不小心大夫人就会丢了性命,丫鬟暗忖着:大小姐也太狠了点。
蓦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她冷笑着,傲然的身躯气势不凡,如突然间落入凡尘的遗世独孤。
慕可儿看不清他的脸,只见来人轻摇折扇,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顺肩披下,气质高贵优雅。顿时,面色微红了一下,心里的惊谎也消失了,轻声询问着:“你是谁?”
来人玉扇一挥,霎时间,空气中出现一阵香气,慕可儿与丫鬟眼眸一闭,失去了知觉。
随着药碗落地的‘哐啷’声,来人冷喝一声:“把她带走。”
男子声音阴冷如阴间罗刹,邪魅的眼眸轻瞟了下慕可儿玲珑有致的身体,暗忖着:没想到五年不见,慕可儿竟长得如此水灵,怪不得被称为甫都第一美人。
一间破旧的瓦房里,慕可儿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眸,自己身无寸缕,一袭淡粉色罗裙散落了一地,发誓凌乱,脸上还有些微痛。
蓦地,脑海中出现了一副活色春香的图案,妖娆妩媚的身体瞬间乍现,她极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裙,一件件的落地,一个白色身影慢慢的欺上她的身,雪白的肌肤与白影纠缠着,她使不上力推开白影,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
慕可儿不敢相信自己和一个陌生男人做出了那种事,脸色一红,顿时,尖叫一声,“啊,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声音里夹扎着痛苦和不堪,脑海中尽是她心甘情愿和一个男人的成人图,而从使至终,她都没瞧清楚男人的真面目。
顿时,门突然开了,露出一双双惊叹的目光……
破旧的大门外站着衣着简朴的男女老少,眼眸里布满了同情,一看此时的情景,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不刻,议论声乍响。
“这是谁家的姑娘?”
“这姑娘长得跟天仙一样,唉,不过遇到这事,恐怕就这么毁了。”
“……”
慕可儿瞧着门外人的目光带着浓浓的嘲笑与鄙夷,怒叫一声:“滚,不要看,不要看,谁敢再看,本小姐定叫人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慕可儿努力的拉扯着地上被撕扯破的衣裙,发疯似的乱叫,叫吼,本来对她具有同情之色的人群,瞧着她面色狰狞,阴冷嗜血,眼眸似杀人狂魔,对她的同情也微减了半分。
在这里生活的人,虽不富裕,但也容不得别人对自己辱骂。
突然,从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对着慕可儿左瞧瞧,右瞧瞧,“我认得她,她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上次在城皇庙,我家虎儿不小心把冰糖葫芦撞到她身上,她狠狠的踢了我家虎儿一脚,到现在我的宝贝孙儿还喊疼呢,可是人家是将军府大小姐,我们就算有气也没处找,也只好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