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俏柔娇俏的脸上此时出现一丝怒意,立起身来,跨步上前狠狠的朝着老嬷嬷脸上打去,几个血红色的手指瞬间印在了老嬷嬷的脸上,云南俏柔怒瞪了一眼曾高高在上的皇后怒骂着:“丧家之犬,狗奴才还想杀本小姐不成。”
老嬷嬷吃力的喘了口气,嘴角溢出鲜血来,“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们云家作的孽,老天会收拾你们的。”
“娘娘,快走,快走啊,去找太子……”老嬷嬷终于老泪纵横,脸一下子老了许多,她此后皇后娘娘四十多年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但是云俏柔似乎没有那么好心让老嬷嬷安心的离去,命令着身后的手下,“把这老不死的拖出去打死。”
皇后护住老嬷嬷,眼睛紧盯着上前的男人,这些人不是侍卫,但是皇后现在反映过来已经晚了,就算这是云家安插进宫里的杀手,或者其他,她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阻止,皇后立起身来,沉声喝着:“谁敢。”
是夜,外面冷风呼啸,夜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寝宫内微黄色的宫灯轻摇着,却是异常的诡异。
云俏柔上前一步,一把推开皇后,她现在留着皇后的命还有用,只是这不听话的老嬷嬷,平时没少给她脸色看,“把她抓出去,杖毙。”
现在谁还怕皇后,天奉王朝皇室都没有了,她一个空壳皇后拿来还有什么用,谁都知道皇帝被皇后软禁了,勾搭上了云家,但是后来反而被奸臣所害,皇后眼看着老嬷嬷被带出去,自己却没有半点办法。
只瞧着皇后眼角处一滴清泪落下,泪珠子里仿佛包满了屈辱与绝望,云俏柔越发的觉得好笑,尊贵的皇后娘娘也会流泪,为的竟是一名奴才。
皇后待云俏柔走后,便朝着皇上寝殿行去,夜色里,云俏柔突然从夜色中行了出来,一双阴狠的眼睛紧盯着皇后离去的方向,云俏柔朝着身后的手下轻喝一声:“跟着她。”
皇帝寝宫内,更是凄清森冷得厉害,微弱的烛火摇曳着,皇后独自一人急切的行了进来,左右望了一眼,暗骂着,该死的妈奴才,这里怎么没有人看守。
皇后快步而行,越过一道屏风,只瞧着往日里威武尊贵的皇甫政此时沧桑的脸上满是疲惫,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了一般,一动不动,“皇上。”
皇后推了推皇甫政有些僵硬的身体,发现还有体温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了,当初是自己给皇上下了药,可是皇后已经替皇上吃了解药,怎么会没事作用呢,皇后声音开始咽噎起来,喃喃的说着:“皇上,臣妾对不住您,对不起皇甫祖先,宇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云家……云家……皇上你快好起来吧,妾身求你了,只有你好起来,天奉国才有救啊。”
皇后没敢把真实的情况告诉皇甫政,因为她使终相信这个男人能挽回如今的局面。皇后深深的相信皇甫政有这个能力,她却不知道,也许当初她不急切的为皇甫萧宇争夺皇位,皇后娘家的势力知道避让,皇上也不会利用其他妃子的嫉妒之后来打压皇后一族,而最后以皇甫萧宇我实力,他还是皇甫政培养成为下一任君主的最佳人选,只不过这个人时间有些长了。
皇甫政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睛撇了一眼皇后,眼眸里满是愤怒与厌恶,他心里明白,这几天宫里的动静,天奉国出事了,但是他却没有猜想到,如今的天奉国再也不是当初他在位时的天奉国了。
“皇上,你能动了。”皇后见皇甫政有了反应,高兴的托住皇甫政的手,她知道,皇甫一族不会亡,因为皇甫氏的祖先为后辈留下了极大的财富,想要强国翻身,只要皇甫政能好起来,一定还有机会,皇后急切的开口:“太上皇留下来的那批银子一定能救回天奉国的,皇上您告诉臣妾,臣妾的哥哥一定会守住天奉国的。”
然而,皇后却没有察觉到皇甫政身上有无数条伤口折磨着他,还有许多人打这笔钱的主意,比如奸相云文章。皇甫政皱了皱眉,暗嘲着,哪里有什么宝藏,这只不过先皇为了保住天奉国说了一个慌,他的确暗中派人寻找过轩辕族遗留下来的那批宝藏,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使终毫无结果。
门外,树影婆娑,皇甫政耳力敏锐,顿时脸色变得阴狠起来,集中了所有的力气,生生挤出一个字:“滚……”
皇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自从她为她的儿子争夺皇位的哪天开始,她就把命交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当初若不是皇甫政对她们家有所顾忌,疑心过重,她也不会这么急切的和那个贱人争夺,让云文章那只老狐狸夺得大权,害了天奉国,害了皇甫族,皇后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没有用了,心里一阵寒颤。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云文章狼子野心,文昌国已经打进凤阳城了,皇上……只要您好起来,一定能救回天奉国。”皇后泪眼婆娑,她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这个男人的能力,皇甫政做事阴戾。
皇甫政一听,打进凤阳城了,凤阳城是天奉国最后一道防守线,连最后一道防线都被攻破了,天奉国没救了,瞬间皇甫政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自嘲着,没想到天奉国会败在他的手上。
“滚……”皇甫政再次挤出一个字来,让皇后听得清清楚楚,皇甫政几乎集中了所有的力气,自然让门外侯着的人也听了个清楚明白,他对皇后虽然愤恨,但是皇后却并无杀他之心。
瞬间,门外有了动静,只瞧着云俏柔带着一行人行了进来,高声说着:“皇上和皇后真是夫妻情深啊,啧啧,皇后这般害皇上,皇上还想方设法的保住皇后,儿媳该说父皇痴情呢还是说父皇是良心发现,自今以后会善待皇后娘娘……只可惜啊,不知道父皇还有没有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