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神。”红衣女人突然开口恭敬的行礼。
只见一个一袭雪白色长裙的女人盘脚坐在石床上,一道道蓝光便是从她体内传出来,浓浓的雾气摭住了所有的视线,慕瑶凝眸望着,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白衣女人是如何模样。
“本法神作法,谁叫你擅作主张带人进来。”白衣女人怒喝一声,威喝的声音响在半空,吓得红衣女人后退两步。
红衣女人盯着里面缓缓说着:“法神,他会驱蛇,布斯不想法神太辛苦。”
布斯明白,制造一个毒人出来,得耗费花法神多大的功力,假如有一个人代替法神驱蛇,法神也不用亲身试法。
慕瑶好似看出了些什么,不管她们是驱蛇还是制造毒人,都必须得亲自培养,怪不得刚才在外面这个女人这么轻意的就杀了一条蛇,原因是如果蛇的毒液未经过药物加工,这些蛇根本不会完全听她们的话,人蛇合体,确切的说眼前的这个白衣女人已经能完全运用妖法控制毒蛇,现在就算毒液攻心,她未必也能毙命。
瞬间,花法神转眸紧盯着慕瑶,似要把慕瑶看穿一般,嘴角噙着一抹妖娆的浅笑,慕瑶凝眸望过去,不畏不惧,眼神坚定不移,眼眸里闪过一抹精光,气势逼人,顿时,花法神长袖一挥,一柄弯刀盘旋而出,锐利的尖刀直直的向慕瑶刺去,只瞧着蓝光瞬间消失,又瞬间闪现。
慕瑶身形一转,躲过了袭击而来的尖刀,侧过身子朝着,说是迟那是快,如移形换影般,身影犹如灵动的精灵闪进石室,石室里雾气很重,地上毒蛇爬行,慕瑶的脚根本无法落地,只瞧着无数条毒蛇渐渐的朝着石壁上捆绑着的士兵身体里窜,一股股恶心的毒臭味一点一点的钻进士兵身体里。
霎时间,白衣女人疾身过来,怒喝一声:“你要做什么?”
慕瑶眼眸闪动,似有灵力般,冷冷的回着:“花法神不是要我替法神驱蛇吗?”
慕瑶顺势散下药粉,毒蛇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往药粉方向聚集,只待布斯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慕瑶沿着石壁投下的药粉已经吸引了上千条毒蛇聚集在石洞门口,顿时,阴冷黑暗的崖洞里,混乱了起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潜进来许多人。
片刻,火光闪耀,以贺龙飞为首,崖洞内的士兵开始骚动起来,纷纷高叫着:“将军,救……救救我们……”
贺龙飞心下一怒,一把大刀劈下来,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烟雾缭绕,与此同时,独孤夜阑一袭白衣翩飞,带着文昌国的士兵冲进石室,几个女人见独孤夜阑进来,心下一慌,连声说着:“少主,你怎么在这里?”
女人扫视了一眼独孤夜阑身后的士兵,冷声说着:“少主,你的命还在夫人手里,你想反了吗?”
独孤夜阑阴冷的眸子里好似喷出火来,一张俊朗的容颜上出现几条毒斑,尊贵的气势,冷冷一笑:“夫人?她以为我独孤夜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
只须一刀砍了下来,拦在独孤夜阑眼前的两个女人瞬间倒地,她们是太小瞧了独孤夜阑的实力,想要用他身体里的毒来控制他,却要让整个文昌国百姓的性命来换他一个人的命,她们口中的夫人根本不是他母后的亲姐姐,更不是格拉一族的后人,格拉一族虽然以用毒来维护族人们的性命,但却没有这么阴狠歹毒。
“点火。”独孤夜阑冷喝一声,顿时漆黑的崖洞里被照得明亮起来,火苗窜得老高,仿佛要将整个崖洞燃起来一般,一股股的烟草味顿时弥散开来,士兵位全都掩口捂鼻。
独孤夜阑施展着轻功朝着内室疾驰而去,只瞧着石洞内,慕瑶和白衣女人打得火热,四周被练成毒物的士兵眼角泛黑,被毒蛇团团围住,慕瑶疾窜而出,白衣女人施着妖法,瞬间,士兵齐身向慕瑶袭击而去,毫无意识的士兵窜过蛇群,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慕瑶皱起眉头,银针齐射而去,深深的刺入毒人死穴,却一点用也没有,慕瑶疾速后退,利用药粉驱使毒蛇困住士兵,却全然无用,只听见白衣女人高笑声响遍整个石室:“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一遍又一遍的恐怖阴森的声音响起,布斯花法神好似着了魔,布斯大叫着:“法神……他们不受控制了,怎么办?”
花法神冷瞪了一眼布斯,“慌什么?他们是本法神制出来的,还怕他们不听本法神的话。”
遂而花法神朝着十几个毒人冷喝着:“杀了他。”
慕瑶见势,退无退路,如果真让她们练出成批的毒人,这天下就乱了,慕瑶心下一狠,瞟了瞟石室门前立着的巨石,腰间软剑如弹簧般弹出,想要堵住石室,只怕自己也会同他们一样,困在这里,到时也只有死路一条。
刀光剑影,一抹白影飘了进来挽住慕瑶的腰际,慕瑶还未反应过来,瞬间,石壁塌陷,一把利剑从高空中劈下,地动山摇,白发摭住了慕瑶的视线。
“瑶儿,你刚才想干什么?如果我不急赶到,我不敢想后果如何?你……”独孤夜阑有些置气的说着。
慕瑶这才反应过来,靠近独孤夜阑的胸膛,目瞪口呆的盯着独孤夜阑背部被污血沾染的一大片,“你受伤了。”
独孤夜阑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抱着慕瑶淡淡的说着:“反正我都已经中了奇毒,无药可解,身上再多一点毒也不算什么?”
独孤夜阑抱着慕瑶行出了崖洞,只瞧着门外死了一大片人,全都是被毒蛇咬死的,惨不忍睹,贺龙飞一身的狼狈,盯着自己的士兵,有些不忍心看,眼睛瞟了瞟剩下的人还不到一百人,没想到他还是来晚了,他还是没能救到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