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倩柔凤袍一挥,使得原本温润的空气一片寒冷,比皇后娘娘的怒气更甚了几分,所有人都知道,这太子妃是发脾气给皇后娘娘看呢,但是现在天奉国是云家坐在,皇后还指望着云文章替她的皇儿守住这皇帝的宝座,皇上儿子那么多,哪里不能随便拉一个坐上高人位。
皇后娘娘气得鼻孔冒烟,但又不能发作,斜眼瞟了瞟云倩柔一身喜红的正装,这分明不是太子妃的装束,她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皇后努力的压制心里的怒火,脸上挂着一抹难看的浅笑,缓缓说着:“柔儿身子不适,也是母后的不是,没能早些派太医来看看,宇儿不在宫中,母后还真怕委屈了柔儿,柔儿宽宏大量,威仪得体,身子固然得好好养着,只是祈福仪式已经开始了,柔儿是宇儿的正妃,咱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柔儿就担待点,日后母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昧良心的话,听在自己的耳朵里自己都觉得有些反胃,也怪当初自己引狼入室,云家的势力越坐越大,凭着皇后娘家的势力,她都有些控制不住,皇后暗骂自己,这云倩柔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果让她执掌后宫,她的宇儿怎么办?
皇后心里打着小算盘,趁此机会,她要替她的儿子拉拢势力,决不让云家爬上她的头,皇后眼眸一冷,瞬间又掩饰下云,喜笑颜开的朝着云倩柔温润浅笑,沉声朝着周边的宫女吩咐着:“还不替太子妃梳妆更衣,耽误了吉时,本宫要你们的脑袋。”
云倩柔不言也不语,心里得意得仿佛她就是这天奉国的女王,连皇后娘娘也要看她的脸色行事,她心里还不乐开了花。云倩柔轻挑秀眉,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心情不那么烦躁任由着宫女们替她梳妆打扮。
然而,此时,正待后宫里山珍海味任由着妃子娘娘们肆意的撒泼丢弃时,天奉国的百姓正陷入水深火热当中,天奉国与文昌国开战这一个多月以来,百姓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一不小心又有人来征兵征粮,即使原本就富裕充足的百姓,经过这一场战乱,现在也只能守着自己的米粮过日子,做官的官官相护,哪里是真的想要打赢这场仗,他们关心的是,能通过这场战乱获得多少利益。
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宫里的妃子娘娘,官家的小姐夫人,浓妆艳抹,锦衣貂皮,只有她们居住经过的地方,空气上方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铜臭味。
然而,落没了一年的司徒世家,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名声大震,甫都的酒楼茶馆里,四处议论纷纷,司徒府在一夜之间重修于好,甚至比之前的司徒府还豪华富丽,司徒府重新招聘了一批新佣人,在战乱纷飞的年代,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然后司徒世家的崛起却帮助了一大批大有地方住,有活干,至少不会被饿,而且司徒府新来的女主人却大方得很,开的工钱也比别的府邸高。
现在司徒府是司徒皓月当家,而这家的女主人却是一位绝美无双的绝色女子,只瞧着侍琴一袭精致华丽的长裙,一双似水似雾的凤眸好似会勾人一般,看着柔魅无比,却异常精明,一进司徒府,她便将里面的人扫视了个清清楚楚。
司徒家原本只剩个空壳子,里面的人走的人,逃的逃,都不愿意留下来过苦日子,司徒府的大夫人也随着儿子的离开回了娘家,只留下司徒老爷和司徒玉儿守在这里,原本以司徒玉儿的容貌,她也能许个好人家,但是别人一看她的家世,却只愿意娶她做妾室,司徒玉儿心高气傲,小姐脾气不减当年,哪里肯做别人的小妾。
司徒玉儿笑得嘴都合不拢,仔细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一袭粉红色的水云袖,抚了抚发髻上精致珠钗玉环,脸上的精致细腻胭脂,肌肤光滑透亮,原本就是一个美人痞子,这样一打扮,更是美艳动人。
侍琴轻抿了一口茶,眼睛瞟了一眼司徒玉儿,缓缓说着:“玉儿妹妹可还满意?”侍琴当然知道这位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她当年是怎么对主人,她记得清楚,侍琴暗暗摇了摇头,司徒玉儿过了近两年的苦日子,性子还没改好,看来得她帮帮她才行。
司徒玉儿谄媚的浅笑,她根本认不侍琴就是当年到司徒家逼迫的玲珑钱庄掌柜,她的眼睛满是容华富贵,珠钗首饰,哪里还管得了什么,只是能再让她过上好日子,有佣人伺候,有家丁使唤,反正大哥最疼自己了,司徒玉儿秀眉一挑,得意的说着:“玉儿很喜欢,谢谢嫂嫂。”
遂而,司徒玉儿朝着门外一大推刚进府的女子冷声喝着:“你们都过来。”
转而,司徒玉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朝着侍琴浅淡一笑,柔声说着:“嫂嫂,玉儿房里差两个使唤丫鬟,玉儿想……”
侍琴点了点头,沉声说着:“你挑几个自己喜欢的到你屋里伺候吧。”
遂而,还没待侍琴把话说完,便朝着门外行去,指着满院的女子缓缓说着:“这个太脏了不要,这个太丑了不要,咦,死丫头,你头发上是什么东西,死人了吗?把她赶出府去,脏了一小姐的眼睛。”
司徒玉儿随意的扫视了几眼,捂着口,挥着手帕,“好了,你们退后一点,臭死了。”司徒玉儿随意点了两个人便吩咐她们下去洗干净了再到她的院子里来。
侍琴记得她进司徒府时,司徒玉儿同样也穿着破烂,发丝用布条固定着,连一条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司徒府早已被洗劫一空,人没事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侍琴摇了摇头,看来司徒玉儿是要准备上街去她以前的‘小姐妹’续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