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瑶稳稳往前一站,凝眸盯着白老大,一袭貂皮大衣,长长的衣袍搭在软藤椅子上,满口酒肉看着很是恶心,慕瑶有一种一辈子都不吃肉的冲动,遂而,慕瑶淡淡的声音缓缓说着:“我就是慕瑶,不知白老大要用本郡主换多少钱。”
突然,白老大瞧着慕瑶定了定神,他还没见过如此水灵的男人,一袭雪白色的锦袍,看着俊朗飘逸,很是自信的扬着头,镇定自若的紧紧盯着眼前的杀人狂魔。
“哈哈,果然是个识趣的小女娃,听说你也会开火枪,这样吧,如果你的枪法有老子准,老子收了你的钱,留你一条命,如果你不如老子,老子就剁了你当下酒菜。”白老大很是狂妄的说着,他的比黑老大聪明,一天就学会了开这种火枪,整个马帮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慕瑶见白老大狂傲的口气,冷冷的鄙夷着,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畏惧之色,浅淡的说着:“如果白老大输了怎么办?是否可以放了本郡主和本郡主的姐姐,分纹不收?”
白老大阴冷的高笑声,笑得很是嚣张,他在笑慕瑶愚蠢,竟然敢和杀人不眨眼的马贼讨价还价,如果白老大输了,自然会有输了的解决办法,比如杀了赢了他的人。
别人都说白老大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她们进来这么半天,白老大的眼神依然不是瞟向风千媚,即使白老大知道知道是女人,而且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人,他竟然也丝豪不动容半分,但白老大竟然肯对雪莹白依白顺。
慕瑶细细的思忖着,雪莹和她们都不同,在雪莹的眼睛里,马贼和普通男人一样,就像以前在黑风门,她虽然是被破进入黑风门,但她凭借自己的实力,依然活得游刃有余,她早已经学了一套生存方则,这一点慕瑶和风千媚都比不过她。
突然,从门外传进来一个有慈性的男声:“如果你赢得了我,你们可以随意选择去留,并且我保证白老大和黑老大不会向你的家人要任何赎金。”
慕瑶转身凝眸盯着站在门槛处的夏原,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袭素朴的青色衣衫,衣角上绣着几片竹叶,身躯凛凛,墨黑色的发丝遮挡住了他半边脸,慕瑶凝眸盯着,却怎么也看不清夏原长得个什么模样?
黑老大和白老大不以为意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好似很相信夏原一般,当他在和眼前的小女娃开玩笑,高声笑着:“给夏军师倒酒。”
慕瑶眼见这个叫夏原的男人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自己,慕瑶暗暗的打量着楚原,只露出半边脸,却依然可以看出他俊美的轮廓,白皙的肌肤,光泽顺滑的发丝缕缕飘荡在眼前,夏原察觉到慕瑶的打量,巧妙躲避着慕瑶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浅笑,丝豪也不因为自己脸上的伤而有半分的不自信。
慕瑶瞧着夏原越走越近,直到越过自己身侧,慕瑶才瞟到夏原脖颈处几条狰狞得很是难看的疤痕,结珈的疤痕很是难看,难以想像有半边脸如此俊美的男人,俊美得好似天地间的宠儿,上天怎么忍心毁了他的容颜。
慕瑶脸上细微的变化分豪不差的落入了夏原的眼睛里,夏原不屑的浅淡一笑,暗忖着:她是在可怜自己吗?这辈子他不稀罕别人的可怜。顿时,夏原脾气很是不好的大步跨向软坐上,冷瞪了一眼慕瑶,冷冷的说着:“如果你能赢得过我,我就放你们走。”
慕瑶转动着眼珠子,暗自分析着夏原,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遂而,慕瑶浅淡一笑,蔑视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夏原,好似在嘲笑他一般,狂傲冷沉的性子,身躯凛凛,威严尊贵的气势,好似睥睨天下的王者,清秀的容颜,一袭尊贵的男装,丝豪不显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反而多了男儿的豪情壮志,沉声说着:“如果本郡主赢了你,你就跟本郡主走。”
霎时间,所有人听着慕瑶狂傲的声音纷纷大声的嘲笑着,连他们的白老大和黑老大都不是夏军师的对手,眼前这个女人好狂妄的口气,她要夏军师跟她走,她算什么东西?
白老大更是笑得得意,眼睛瞟了瞟黑老大,笑得眼泪花子都快流出来了,“大哥,你带回来真的是文昌国的太子妃?怎么是个傻子啊,哈哈哈……”
黑老大相对于白老大,成熟稳重得多,本来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会开火枪,除了他们马帮的兄弟,但是他亲眼见着慕瑶握住枪柄,然后准备无误的打下了楼板上挂着烛台,黑老大眼睛一凛,眉头紧紧的皱着,夏军师敢放出这话,他自然相信夏军师,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黑老大沉思片刻缓缓说着:“规矩由我们马帮定。”
“不行。”风千媚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摆了摆衣袍,转至慕瑶跟前,看着那个叫夏原的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风千媚护住慕瑶:“这里是你们的地盘,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出什么阴招,让我妹妹输,规矩让你们定,也就是说输赢也是由你们说了算,是吗?这样比起还有什么意思?”
风千媚缓缓说着,她知道马贼不会和他们讲什么信用,他们根本没有信用可言,连老百姓都抢劫的人,会是好人吗?风千媚声音里满是对白老大和黑老大的看不起,“如果你们马帮像个爷们,本小姐佩服,但是你们马帮偏偏要做鸡鸣狗盗的窝囊事,本小姐还从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过。”
黑当家和白当家见慕瑶和风千媚说话一个比一个嚣张,一个比一个跋扈,怒目着眼眸抽出腰间挂着的火枪,长长的枪杆子对准风千媚,此时,大堂里寂静无声,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说他们的当家不像爷们,惹火了黑当家和白当家,他们马帮由十几匹马发展到今天的上千匹,这都是他们用性命一刀一刀换来的。流了多少血,费了多少力,被这个女人说成是鸡鸣狗盗的窝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