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女见是李公公赶来,恭敬的站成一排,战战兢兢的开口:“奴婢见过李公公。”
李公公怒瞪了一眼众人,扯高气扬的抬起头来,轻哼一声:“当好自己值,才能活得长久。”
宫女听完李公公的话,额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沉声立于殿门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侯着,夜色里,冷风直窜进颈子间,仿佛她们刚才说的话被有心人听了去,脖子上挂上了索命的绳索般,心下一惊,齐声应着:“是。”
西羽国皇宫屋檐上,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身躯凛凛的立于房檐上,夜风撩起男子的黑袍,袍身上翻滚着的银色彼岸花迎风轻扬着,清冷的神色,戴着一张蝴蝶面具,精明锐利的眼眸扫视着眼下,深邃而幽远。
黑衣男子脚尖轻盈在屋檐上疾速而行,陡然,从高空中又窜出一个人影,一袭月白色的锦衣长袍,疾如闪电般的身影直袭黑衣男子,黑衣男人疾速转身,躲避开来,凝眸盯着来人,冷言问着:“是你。”
白衣男子轻笑两声,一张绝色容颜上挂着满意的浅笑,精致的五官,凤眸冷冷的撇了一眼黑袍男子,缓缓说着:“独孤太子也来凑热闹,文昌国的战事解决了吗?”
独孤夜阑轻挥了挥黑色的锦袍,冷眸轻瞪了一眼皇甫萧宇,冷冷的说着:“果然是你在搞鬼,文昌国和西羽国战事是你挑起吧,西羽瑞砚是被你扣押了,没想到宇太子如此卑鄙。”
皇甫萧宇冷笑一声,不屑一顾的说着:“本太子也佩服阑太子敢独闯敌营,如果阑太子失踪,不知道赫连殇的军队还会不会奋勇抵抗?本太子想看看阑太子的亲兵营是愚忠还是尽忠?”
皇甫萧宇说完,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迎风翻飞,直袭独孤夜阑,独孤夜阑身形一转,墨发飞扬,迎着皇甫萧宇凛冽的掌风,回旋而起,冲上高空,精明的眸子射出寒光,回击皇甫萧宇的掌风,原来皇甫萧宇早就在西羽国皇宫布置好了人,独孤夜阑暗忖着:他不能轻举妄动,现在要找到西羽瑞砚,找出皇甫萧宇隐藏在西羽国皇宫的内应。
诺大的寝殿内,红烛散发出暧昧的微红色的光弥撒在大殿各个角落,姬璐儿身着一袭火红色的薄轻衫,香肩外露,雪白光滑的肌肤似晶莹的珍珠般,浓艳的妆容妖艳无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邪魅阴冷,凌乱的衣衫锦袍落了满地。
只见豪华宽大的龙床上,金黄色的帘帐荡起一波一波涟漪,里面的娇喘声好似不知疲惫的轻笑,笑着极其暧昧银荡,姬璐儿双手握拳,纤细的手指被捏出一道道血迹,故作轻笑的打趣着西羽国皇帝西羽文:“皇上,你什么时候让臣妾当皇后啊?”
西羽文一听,满身的邪火渐渐的被浇灭,停止了下一步动作,废皇后的事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不能急,西羽文顿了一下,嘴角勾起浅笑,“在朕心中,爱妃就是朕的皇后。”
姬璐儿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讨厌的身体,翻身下床,怒目着双眸,娇声撒娇道:“当初可是皇上答应璐儿,要封璐儿为皇后,璐儿才跟皇上进宫的,君无戏言啊。”
姬璐儿娇滴滴的抽泣声极其可怜,拢了拢身上火红色的薄轻衫,隐隐透出美艳动人的身段,迷惑着西羽文的眼睛,眼前的小女人就像个小妖精,勾引着他的心里痒痒。
西羽文长得清秀,俊美的容颜,白皙光滑的肌肤,眼露邪光,像一只欲求不满的大银贼,凑上前去,抱住姬璐儿的身子,轻声呢喃着:“朕不能无故就将皇后治罪,让百姓骂朕是昏君,爱妃再给朕一点时间,皇后的位置朕一定会给你的。”
姬璐儿阴邪着眼,暗忖着:没想到这个好色的皇帝还有些头脑,片刻,姬璐儿凝眸隐隐听到屋顶上有打抖的声音,哄着西羽文上床休息,将他迷晕,穿好衣衫自己窜出了寝殿。
正走至拐角处,透着微弱的烛火,瞬间被一个身影拉住,还没待姬璐儿反抗,冰邪已经露面,捂住姬璐儿的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嫌恶的口气轻喝着:“你果真为了皇甫萧宇什么都愿意做?”
姬璐儿挣脱开冰邪的手,盈盈转身,冷魅轻笑,似有些凄凉,更有些绝望,撇了冰邪一眼缓缓说着:“如果尊主让我陪你睡觉,我还是会听令。”
冷霄云那老怪物,他们是逃不过他的手撑心的,就算皇甫萧宇现在是霄云宫宫主,他也一样要听尊主的,姬璐儿有些心凉,瞪着眼睛盯着冰邪,挑了挑眉很不客气的说着:“你明白尊主为什么让皇室的人继承宫主之位?因为他们也是他的棋子,就算让你座上那个位置,你能救我吗?”
冰邪被姬璐儿冰冷的话刺穿了心脏,仿佛被人扯着一般,眼眸里的埋怨也渐渐消失,唯独留下深深的恨意,璐儿说得没错,他们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以后要走的路,他们没有退路,他连自己都救不了,拿什么来救她。
瞬间,夜空中一闪而逝的两道人影,如一缕轻风般飘过,不留下一丝痕迹,让人根本无法察觉高大的屋顶上有任何动作。
皇甫萧宇一袭月白色的长袍,冷傲的身影蹙立于天地间,清明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疾驰远去的身影,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躁动的气流要从身体里迸发而出般。每次和独孤夜阑交手,他体内的魔族因子都会躁动,皇甫萧宇明白,这是遇到强敌时,激发了他们的好战力。
皇甫萧宇极力的抑制着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力量,他怕有一天也会变成像冷霄云一样,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妖物,皇甫萧宇唇角勾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浅笑,笑着不明深意,仿佛主宰天地万物的王者一般,丝丝缕缕的墨发轻扬,迎着寒风撩起薄薄的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