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羽嫣然淡然一笑,眼眸瞟了瞟身侧坐着的二皇兄,只见西羽瑞砚面色很难看的盯着西羽嫣然,他已经警告过她,如果她要跟着来,就不得惹事。
西羽嫣然轻声冷喝着:“嫣然,今天是文昌国太子的大婚,不得无礼。”
转而西羽瑞砚朝着独孤夜阑浅淡一笑,温润如玉的声音极其好听,“太子请勿见怪,嫣然从小被宠坏了。”
“嫣然坐下。”西羽瑞砚怒喝一声,白皙的脸白得有些不正常,轻声咳着,好像说话说多了都很费力气般。
独孤夜阑不以为意,眼眸微闪,冷光乍现,含笑说着:“讨教就不必了,本太子的太子妃喜静,不喜欢出风头,这一点和嫣然公主就不同了,听说嫣然公主的才华在西羽国堪称翘楚,舞姿更是美妙绝伦,天下无双,不过我文昌国的舞姬在本太子眼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不如嫣然公主就指点指点她们,看看是不是本太子眼琢?高抬了她们。”
独孤夜阑声音很柔,很温和却又强劲霸道,西羽嫣然一听,他竟然拿自己跟舞姬来混为一谈,照独孤夜阑这样说来,她如果上台献舞,她跟舞姬有何分别?
二皇兄从来不赞美一个女人,却没想到他去了一次天奉国,回国以后竟像丢了魂般,她倒想要看看是怎么样女人能使从来不近女色的独孤夜阑如些迷恋。
西羽嫣然哑言,不知如何应对,但又不甘心眼前的男人对她的不屑一顾,气得直跺脚,正当她想发火之际,西羽瑞砚急忙起身,捂住了西羽嫣然的嘴,连声说着:“嫣然不懂规矩,今天是太子殿下大婚,怎么能让太子妃出来呢?本王在此替嫣然向太子赔礼,先干为敬。”
语毕,西羽瑞砚提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冷瞪了一眼西羽嫣然,她如果再这么不礼数和独孤夜阑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带公主下去休息。”紧接着西羽瑞砚冷喝了一声身后的侍卫,因为饮酒太急,急速的咳嗽起来,脸色很难看,却一直带着浅笑。
“二哥……”西羽嫣然轻喝一声,直径被带离了席位。
独孤夜阑微微朝着西羽瑞砚点了点,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浅笑,不以为意,冷冷的说着:“王爷,请。”
眼眸轻瞟了瞟皇甫萧宇的位置处,却不见他人影,独孤夜阑眼眸一冷,放下手中的酒杯,压低声音对着独孤霖轻语着:“皇兄,替我招呼客人。”遂而,独孤夜阑凛然起身,朝着后殿走去……
与此同时,夜幕降临,天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宜和殿内一片沉静,夜风微微吹拂着殿内的轻纱帘幔,静谧冷沉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气,慕瑶安然的躺在雕花大床上努力往最温暖的地方挪了挪。
红梅和绿叶安静的守在门外,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太子殿下也快来了,见慕瑶毫无礼数的独自喝了合卺酒,吃了桌上的点心,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都不见郡主有任何动作。郡主吩咐过,叫人不要去打扰她。
红梅眉头皱了皱,满脸焦急,今天是郡主的大喜日子,这里是文昌国皇宫,“绿叶,我去看看郡主醒了?太子恐怕快来了,你在这里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绿叶微微点了点头,文昌国的冬季是比天奉国来得早,现在明明是深秋,寒风吹打着树枝,强劲有力,郡主从小怕冷,不知道这个冬天郡主怎么受得了。
殿内,四周的窗户紧掩着,一股股暖流流窜在空气中,红梅皱了皱眉,酒气太重,走至窗边轻轻寸起一扇窗户,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涌进来,顿时,仿佛听得见殿堂外树枝被吹打的声音。
红色的薄纱床幔随风轻荡,慕瑶脸上勾起一抹甜美的浅笑,好像在做一个美梦,红梅缓缓凑近,见郡主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又不忍心打扰,遂而又放下帘幔,来回在内堂里踱步。
殿内一支支红烛燃烧着,火苗跳动,如一只只可爱的红精灵,突然,慕瑶翻了个身子,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眸眯成一条缝,透着淡淡的烛光,瞟了瞟床帘外,慵懒的声音从帘幔内传出来:“什么事?”
“郡主,天已经黑了,郡主是否起来梳洗,太子殿下就快到了。”红梅恭敬的开口。
慕瑶伸了个懒腰,摆了摆火红色的衣袍,柔软的床,暖和的被子,地方也够宽大,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檀香味,她睡得特别好,睁开眼眸眨巴着,很享受的窝成一团,感觉有丝丝凉风吹进来,让她越来越迷恋这张床,淡淡的说着:“他不会这么快来。”说不定七国正努力的向他贺喜。
“我饿了,去准备点吃的吧。”慕瑶缓缓起身下床,轻声吩咐着,一丝丝冷风直往屋里灌,慕瑶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凝眸瞧着有一扇窗是开着的,眉头微皱,“把窗子关了吧。”
红梅朝着慕瑶浅淡一笑,盈盈朝着窗边行去,“郡主,你这样子那里像新娘子。”
顿时,正当红梅将窗户放下的一瞬间,红梅突然倒地,慕瑶一惊,冷眸朝着窗户严喝一声:“谁?”
霎时间,从窗外窜进来几个黑影,清冷孤傲的神色恭敬的护住前为首的黑衣人,慕瑶打量着来人,撇了撇昏倒在窗户边的红梅,确认她只是中了迷香之后,松了口气,不急不躁的盈盈向前踱步,眼眸里精光乍现,凝眸暗忖着:来人并没有想要人性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首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请郡主跟我们走一趟。”
慕瑶打量着来人,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什么人?或许她得罪的人太多了,慕瑶冷哼一声,挑了挑眉,冷冷的说着:“你们认为你们有本事把本郡主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