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进了一家工厂，在工厂后面有一座高大的厂房，仲仁抱着小杉进了厂房内。
厂房跟高大，空空得很，像医院一样干净整洁，地板能照出人影来。
一旁有担架车，仲仁把小衫放了上去。
边上有一排更衣柜，老莫伸手拉开柜门，里面是一排银色的金属质感的制服，他拿出两套，丢给仲仁，“把衣服换了，还有小杉。”
仲仁换好了衣服，看着小衫鼻子一酸，眼泪要流下来。
“你还在等什么？等警察过来吗？”老莫像一名暴怒的军官冲他喊着。
仲仁手忙脚乱给小衫换了衣服，然后跟着老莫走到一个金属门前。
门里传来机器人的声音，“请验身。”
老莫近前扫描了虹膜，门开了，后面是一道长长的拱形的金属通道。
仲仁犹豫了，自己凭什么就要相信老莫呢？“这里是什么？”
“是火化机，快点儿，别婆婆妈妈的，你还有选择吗？时间已经不多了。”老莫有些不耐烦。
两人进了一个类似物理实验室的屋子，屋顶是明亮的无影灯，还有许多类似大型核磁仪器的东西，是个无菌无尘实验室。
老莫按了一个按钮，从一个圆形的核磁仪器里面出来一个金属棺。
“你把小衫放进去。”
仲仁把小衫抱起来放进了棺里，老莫刚要抬手按按钮。“等等”仲仁大喊，“‥‥‥让我跟小衫道个别。”
老莫犹豫一下，没有动手。
仲仁嘴唇颤抖，“小衫，一路走好，天堂里阳光很好。”说着就要哭出来。
哭哭啼啼半天，“够了，你还是个战士吗？”老莫喝道，“退后。”
仲仁依依不舍地慢慢后退一步，老莫按了按钮，棺材进入了仪器内，室内闪过几道刺目的强光。仲仁不觉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等他睁开眼，金属棺已经退了出来。仲仁赶忙上去看，小衫已经成了一些灰烬。
“啪”的一声，一个背包和塑料袋子扔到了仲仁的面前，“把骨灰装好。”
仲仁回过身来，忍着悲痛，装好了骨灰，背到了背上。他看看老莫，询问着下面该做什么。老莫面无表情，用手指了指门，“你可以走了。”
仲仁听了有些着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奉命行事，只能帮你到这里，其他的无可奉告。”
仲仁的脸由于愤怒涨地通红，“杀了人，我怎么跟警察解释。”
“你最好不要被警方抓住。”
“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走的。”仲仁大喊，
可是老莫并不理他，径直朝外面走去，仲仁急忙跟了出来。
一直到了大厅，老莫迅速换了衣服，不等仲仁换好衣服，已经大步出了厂房，仲仁七手八脚换着衣服，拿了背包，衣冠不整的狼狈地跟了出来。
老莫把一把钥匙扔了过来，指了指一辆山地摩托车。“你骑车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说完转身要上车。
仲仁看他要走，抢上前一步，站到他前面，“你必须高诉我真相。”
老莫盯着他，沉默一会儿，冷冷地说：“你真令人失望，就像一个软弱的人类。”说完轻轻一挥手，仲仁感觉一股大力推来，整个人飞了起来，径直飞出去十几米远，轰然撞在了墙上，又重重摔到地上，感觉浑身骨头都裂了。
“砰”地一声老莫关了车门，车子绝尘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