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的情景,常箫儿明白了,闭上眼睛痛心地说,“记得当时澈的一句话很是令我感动。”
“什么话?”常云儿疑问道。
当时的画面又出现在常箫儿的面前,“在手术室,医生问澈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换肾的问题,澈想都没想就说。就算又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决不放弃,哪怕是用我的生命作为交换。”
“是啊!澈真是让人心疼。”李亮从沙发站起来,走到常箫儿面前,握住她的双肩,安慰说:“放心吧!他们那么相爱,无论如何,这个坎儿都会过去的。”
“嗯。”点头,常箫儿伸手拍了拍放在她肩膀上那一双温暖的手。这么多年,全靠他给了她支撑的力量,希望果儿也能像他们一样,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为什么果儿就要受那么多的罪,老天真是对她不公啊!”常云儿带着哭腔说道。
见常云儿哭了,郭栋心疼地走上前,一把抱住正在哭泣的常云儿,说:“放心吧事情会过去的。”
“呜呜呜。”再也忍不住了,常云儿趴在郭栋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答应果儿和车的婚事?”卧室里常果儿的妈妈气急败坏地看着坐在床上的常果儿的爸爸大叫。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常果儿的爸爸反问。
“那你也不能就因为那件事就拒绝他们的婚事啊!”常果儿的妈妈明显有些气场不足。
“那你还要什么理由,除了那个你还要什么理由?”常果儿的爸爸爆发了,“如果,几年以后,澈离开了,那果儿会更伤心的,你想让她以后每天以泪洗面吗?”
“那你想让她现在整天以泪洗面吗?”
“现在的痛只是暂时的,以后的痛那将是永远。”
“你怎么知道现在的痛是暂时的,你怎么知道。”
“那你以为呢?”
两个人在卧室里大吵了起来,互不谦让。
“啊!”
听着她爸爸妈妈的大吵声,常果儿大叫了一声,换上衣服,手机也没带就出去了。路过大厅时,看到常箫儿他们,什么也没说直接往外走,就连常箫儿给她说话也没有理就出去了,只留下常箫儿的声音“果儿,你要去哪里啊!果儿。”
“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自私那也是为了她好。”
卧室里依然是战火淋漓,常箫儿忍不住了,推开门对着里面的人大叫,“果儿跑出去了,什么也没带。”
“什么?跑出去了?跑哪去了?”听到常箫儿的话,常果儿的妈妈着急地问。
“我怎么知道。”常箫儿说完便用力地关门离开了。
“你看你办的好事。”常果儿的妈妈对着常果儿爸爸鼻子大骂。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还不快去找。”常果儿的爸爸说完便起身穿上外套出去找常果儿去了。
“唉。”常果儿的妈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出门去找去了。
大街上,常云儿有些想要哭的冲动。果儿到底跑哪里去了,她好担心,刚昏迷醒来没多久,可不能再出事啊!
突然想起,常云儿拿起手机,拨通了吕澈的号。
“喂。”手机里传来吕澈带有磁性的声音。
“喂,澈,我是云儿,果儿有没有去找你?”常云儿着急的问吕澈。
“没有啊!”
听到吕澈说没有常云儿更加着急了,“澈,果儿不见了。”
“什么?”刚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澈被常云儿的这句话惊得猛地坐了起来,不见了,什么意思?怎么会不见了呢?是他亲自把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门才回来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我们都在找她,如果她去找你了,你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先挂了啊!”常云儿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子,常云儿有些恼火,大晚上的能跑到哪里去呢?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一想到出事,常云儿的心又提了上来,立马又接着寻街溜巷的去找去了。
挂了电话,吕澈猛地从床上下来,换好衣服,也出去找了。
同样的,都是在繁华的市中心,吕澈,常云儿,常箫儿,李亮,郭栋,和常果儿的爸爸妈妈,都在着急的照着常果儿。不同的是,常箫儿,常云儿和常果儿的妈妈找的都想哭了。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家能跑到哪里去呢?
而常果儿的爸爸只是气恼,恼他不该那么决绝的拒绝的,如果他和她好好说,也不会变成这样。
吕澈,李亮和郭栋都是着急地找,几个人的表情与众不同,表达着几个人不同的心情。
酒吧里,常果儿喝着闷酒,想着她爸爸和妈妈为她她而吵架的情景,心里更加苦闷了。
她以为,她回来了,就会和以前一样,能和澈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可是,她没有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她爸爸的这一关她就过不了。这十几年来,澈对她的无微不至,他不是没有看到,可是为什么还是不同意呢?
眼泪再次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虽然在古代她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但她想杏儿,想司马夫人,司马丞相和司马瑞。他们把她当宝贝一样供着,宠着,可她却一直在骗他们,连说她其实不是司马寒的勇气都没有。
喝着喝着,常果儿感觉头开始变昏,眼睛也开始迷离。突然,眼前出现了轩辕景轩的脸。
闭上眼睛,摇摇有些发痛的头,再睁开,认真一看。他瘦了,脸上都瘦成皮包骨头了,眼睛也变得空洞,忧伤,和原来那个狂傲自大的轩辕景轩简直有如天壤之别,她差点都认不出他来了。
在认真一看,他好像是在天牢里,对,是在天牢里,他的背后全是稻草堆,还有铁窗。常果儿疑惑了,他怎么会在天牢里?谁敢把他抓起来,他怎么都没有反抗啊!凭他的实力,他是不会被抓进天牢里的,除非他是自愿的。
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是自愿的呢?他那么一个高傲的人,他的自尊也不允许啊!
疑惑归疑惑,他进天牢,她不是该高兴么?她在古代他那么对她,又是打又是骂的,对,她该高兴,该庆幸,该开个party来庆祝一下。想到这,常果儿含笑的昏了过去。
“寒儿啊!我的寒儿。”
“寒儿。”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她,不,不是叫她,是叫司马寒,而且不是叫,是哭,是在哭司马寒,难道她魂回来以后司马寒就死了吗?所以司马丞相和司马夫人都在伤心的哭着她。
一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景,常果人的心就一阵抽搐。毕竟他们在古代对她是很好的。
“果儿果儿。”
“果儿。”
隐隐约约地,又能听到有人在叫她,这一次是在叫她,在叫常果儿,对,她是在叫常果儿,是在叫她,声音越来越近,好似到了耳边,又好似在很遥远的地方。
“果儿果儿。”
意识慢慢清楚,感觉到了一阵光亮刺激到她的眼睛,常果儿用手护住眼睛,想抵挡一下亮光,手刚一动,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果儿醒了。”
接着就感觉一堆人围了上来喊她的名字。
“果儿。”
感觉到澈轻声地呼唤,常果儿慢慢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堆人头。看到她睁开眼,一个个高兴地笑了。
“我这是怎么了?”常果人疑惑的开口问道。她不是在酒吧里喝酒吗?后来后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了?一个女孩子家干嘛跑到酒吧里喝酒啊!喝道醉醺醺的不说,还碰到了坏人,还好被澈找到了,救了你,以后再也不要去那种地方了。”常果儿的妈妈一听到常果儿问怎么了,就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
听到妈妈这样说,常果儿有些无地自容的低了一下头,又抬起了头,在人群中寻找澈的脸。
“澈。”
终于找到澈那张脸了,常果儿有些吃惊地伸出手,在澈的脸上摸了一摸,那是澈为了她而受的伤,满脸的淤青,“澈。”常果儿心疼加羞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儿,别担心。”拿起常果儿的手在脸上抚了一下,说,“头还疼吗?再睡一会吧!”
“嗯。”无比感动的点点头,澈对她是那么的温柔,这也是她放不开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