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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春风送暖(1)

1978年12月,一个暖融融的冬天,中国共产党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这次会议坚决停止了多年来一直坚持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指导思想,把全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这是我党第一次明确地解决了从1957年以来一直未能解决好的工作重点转移问题,标志着党开始全面地、认真地纠正“文化大革命”中和以前的“左”倾错误。

春天来了,这是中国共产党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第一个春天。

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下,让人感到心寒的冬雪化成了涓涓细流,唱着春天的歌儿奔淌。

细流渗入了山间、渗入了田野。把广袤的土地浸得滋滋润润,为春播打造了舒适的温床,为秋收奠定了丰厚的基础。

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下,绽开了一树树的犁花、桃花、海棠花。大自然以其神来之笔绘成了一幅幅锦绣图画。

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下,杨柳吐翠,嫩草萌发,莺转歌喉,鸟鹊争鸣。合成了优美的、欢笑的、喜庆的韵章。

春天来了,春天真的来了。

她带给万物勃勃生机。

她把阳光雨露洒在了人们的心坎上。

她把人们在冬天感受到的寒冷、惊悸和郁闷一扫而光。

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下,就在二十一年前陈卫华和陆秀敏一家人被闫大胡子看押着进入石门峪的那条弯曲的山路上,驶来了一辆吉普车。

车上除了司机以外,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省卫生厅厅长吴筠,一个是她的秘书小姚。

小姚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分到吴筠身边做秘书工作,她第一次和厅长下乡,所以看到什么都新鲜。

“厅长,您看眼前那些山峰长的多么奇特。有的像一个花瓶,有的像一只蹲着的猴子,还有一座山峰顶端的岩石像是一只张开翅膀要起飞的老鹰。”

“哦。”吴厅长靠在车座的后背上思考着什么,口中答应着小姚,眼睛并没有向外看。

“哎,厅长,您再看对面山坡上开花的果树林旁好像还有一个山洞。”

“哦。”吴厅长还是口中答应着,身子仍然靠在车座的后背上没有动。

小姚意识到自己己经在打搅厅长的思绪,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自己将头靠近车窗往外看,一句话也不说了。

吉普车拐过了一个山弯,前面出现了一条不宽的小河,河上架着木桥,过桥那边不远处,就是石门峪生产队了。

车到桥边,司机把车停住,打开车门走下车,他要仔细察看木桥的坚固度,以便判断吉普车能否顺利开过。借这个机会,吴厅长也从车上走下来舒展一下身体。

秘书小姚又来了话兴:“厅长,您看这里的山水有多美,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定是长寿、幸福、欢乐的。”

“是的,从整体上讲,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有社会主义制度,全国人民生活在什么地方都是长寿、幸福、欢乐的。但是,由于过去长期实行一套‘左’的东西,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重压下,有些人活的也不都是长寿、幸福、欢乐的。我今天来看的,就是一位在过去‘左’的思想指导下,一家人由城里被押送到桥对面那个小村里,已经在阶级斗争的风口浪尖上被改造了二十一年的好同志。”“哎呀,二十一年,和我的岁数差不多。”

“是呀,二十一年,人生有几个二十一年呢?你说在这二十一年中,如果人每天都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下生活,都在体力超支的状态下劳动改造,她的精神该会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她的身体又会发生一种什么样的变化呢?”

“我想不出来。您这么关心这个人,她是谁呀?”

“她是我当年一个战友的孩子,后来这位战友走了,一走就杳无音讯。把孩子交给了我,我却没有照顾好她,让她受了二十多年的委屈。”

“厅长,据我所知,这二十多年您过得也不容易。五七年您被整成右派,在文化大革命中又蹲牛棚又劳动改造,不也是在挨整的风口浪尖上过日子吗,连一言一行都要受到制约,还怎么能顾得上照顾别人呢?”

“话是这么说,也许说得还有一定的道理。可人是有感情的。当年她爸爸临走时把女儿交给我,就是希望我能够把她照顾好,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好。我也决心把她当成自己的亲闺女来关怀照顾。刚开始的几年做到了。五七年以后就力不从心,连信也没有办法给她写一封。在她们一家最困难的时候,在她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没能给她们一点点帮助。你说我对得起她吗?我对得起我的好战友吗?”吴厅长说话时的表情凝重,看得出她很内疚。

“厅长,您说的这个人她爸爸是干哈的呀?咋就那样狠心,扔下孩子就走了呢?而且这几十年连封信也不来。狼还知道护崽子呢,这人要是不死,能干出这种不近人情的事?”小司机刚好查看完木桥回来,接了吴厅长的话茬儿。

“不许你胡说八道。你们年轻人生在糖水里,长在蜜罐里,知道个什么?知道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艰难吗?知道三年解放战争打的凶险吗?知道有多少共产党员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抛下家庭亲情,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危,在明里暗里和敌人斗争吗?你们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城市热闹,生活幸福,看电影、溜公园,搞对象,谁都不知道这幸福生活是怎么得来的,来得是多么不容易。”

小司机和秘书小姚不知道厅长为什么和自己说着话就发了脾气,谁都不敢再言语了。

吴厅长也不说话了。她坐上汽车,司机小心地把着方向盘慢慢地将车开过木桥。

“哎,你们看那是啥呀?”车开到石门峪生产队的村口,有几个孩子在村头玩,其中一个年岁小些的孩子看到了吉普车不认识,便喊了起来。

“是汽车!是汽车!走,看汽车去!”几个年岁大些的孩子同时喊着往吉普车跟前跑。

“笛——笛——”看着一群小孩子们往汽车跟前跑,小司机怕出事,开始不停地按喇叭。

“把车再开慢些,小心别碰着孩子们。”吴厅长吩咐司机。

车慢慢地在石门峪村中的土路上前行。

一群孩子口中喊着“汽——车!汽——车!”的口号,紧跟在吉普车的后面跑。胆大些的还不时地用小手拍打一下车屁股。

孩子们的喊声,惊动了一些年岁大的老人和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们也出来观看。

“厅长,这汽车有啥稀奇的?咋惹得村中的老人孩子们都出来看?”

“小姚,你不知道,这偏僻的山沟里,一年来不了几辆汽车,所以他们都是看稀罕的。不像你住在大城市,一天到晚车水马龙,汽车电车看惯了,不拿这当回事儿。”

“哦——。”小姚点点头。

小司机打听到了生产队队部的地点,便将车开到队部门前停了下来。

生产队的党支部书记去公社开春耕会议去了,队长领着人们在地里干活,生产队办公室内只剩下一个年轻的会计在拢帐。

一听见汽车响,会计便从窗口往外看,待车停在了队部门口时他也迎了出来。

“欢迎同志们来石门峪生产队,请大家屋里坐。”年轻的会计很热情也很会说话。

“这位是省……。”秘书小姚刚张口要介绍吴厅长的身份,让吴厅长打着手势制止了。

“同志,我们就不进屋了,在这里打搅一下,我们是从省城来的,到这里找一位叫陆秀敏的同志,能帮帮忙吗?”吴厅长客气地说。

“找陆秀敏?行,你们先等一会儿,她在山沟里给果树打药,我派人找去。”

“是不是在村外桥那边儿的山沟里?”吴厅长问。

“对,就是在村外桥那边的山沟里。”会计回答。

“我看这样。”吴厅长和会计商量说:“麻烦耽误你一会儿工作,坐上汽车领我们找一趟行吗?”

“同志,这行吗?这汽车可不是我们老百姓坐的,我能坐吗?”年轻会计用惊喜的语气问着小司机。

“行,行,能坐,能坐,请上车吧,你坐在前面领路。”

“哎、哎,好、好,等我把办公室的门锁上。”

会计利索地锁好办公室的门,这时吴厅长和秘书小姚已经坐进了汽车,车的前门开着,等着会计进入。

会计探头看看车后排坐位上的吴厅长和小姚,不好意思地说:“这前边让我坐,把领导撵到后头去了,这哪像话呢?还是我做后边儿,请领导坐前边儿吧。”

小司机笑了,拉了他一把说:“快上来吧,哪儿来的那么多说道,再磨蹭,首长该着急了。”

会计坐进车内,关上车门,车开动了。

穿过村中的路,越过来时的木桥,又往前开了不远,按照会计指点的方向,吉普车向左拐入了一个山沟。又前行了大约一里多路,因路窄,车不能再往前开了,只好停下来。

“首长,前面的路不能行车,我们只好停在这里了。”小司机向吴厅长汇报。

“好,好,我们下车步行往前走。”

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吴筠让小司机留在原地照顾车辆,自己和小姚在生产队会计的带领下又往前走了大约有五百米,绕过一堆耸立的山石,眼前便出现了又一派景象:较为宽敞的山沟,山沟两边顺着山坡往上修着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梯田。吴筠知道这是这些年农业学大寨的成果。梯田里还保留着去年留下来的髙粱、玉米、黄豆的茬根儿。为了保持土地平整和减少水土流失,果树林周边也都用石头垒起了墙。有些果树的花正在开放。有些果树的枝条刚刚抽芽。有的才刚开始返青。社员们正在给刚开始返青的果树剪枝,喷农药。

生产队会计老远就对着人群喊:“陆秀敏,陆大婶,城里有人来找你,快停停活计过来吧!”

正在专心给果树喷农药的陆秀敏听见会计的喊声,回过头来往这边看。见跟着会计来的还有两个女人,一老一小。她的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女儿小雅,心立刻“咚、咚”跳了起来。将背在身上的喷雾器取下来交给正在剪枝的小军,说了声:“小军,有人找妈妈有事,要是下工时间回不来,你就把喷雾器给妈妈背回家。”说完也没待小军答应,便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坡下走。

对面的二位女人也加快脚步往山坡上奔。年轻的边走边提醒年岁大的:“厅长,慢点,慢点,您年岁大了,心脏又有毛病,这是往高处走,别累着。”

年轻女人说的话陆秀敏都听在了耳内。她己明白自己刚才突然冒出的想法与眼前的情况是不相符了。

“小雅的养母决不会是什么厅长的,那么,她们是谁呢?”

随着脑子里闪现的问题,陆秀敏的脚步就放慢了。她边走边观察迎面而来的年岁大的女人走路的姿势和向自己招手的动作,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当年自己大学毕业后走向工作岗位,在火车开动时吴筠阿姨向她挥手再见时的形态:“是吴姨,是吴姨。”陆秀敏多年已经轻易不流的眼泪不知怎的今天却来得这样快,象挡不住的潮水。待她哽咽着跑到吴姨跟前的时候,已经是满脸泪水,嚎啕痛哭。

吴筠紧紧抱住陆秀敏的身体,娘俩就站在这春风吹拂的山坡上一起放声痛哭。

陆秀敏边哭边说:“吴姨,这么多年您干什么去了?我给您写信您也不回信,您不想您这闺女了?也真的狠心不管您这闺女了?”

“孩子,这么多年吴姨不是不想你,而是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你,每时每刻都在惦记你,日日夜夜都在心中挂念你。”

“那怎么连封信也不回?尤其是五七年我们受人冤害的时候,我给您写过信,盼望着您能给帮帮忙,找找老战友、老同事给过问一下,还我们一个清白,可我盼星星盼月亮,到头来都没盼回一张纸,几个字啊。”陆秀敏越说越觉得冤,越冤越哭得厉害。

“唉——。”吴姨叹息一声说:“孩子,你哪儿知道啊,我当时的遭遇和你们一样,也被打成了右派,弄到农场劳动改造去了。每天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写信都有人监视,甚至收信的人都有遭殃的危险。为了不连累家和孩子,我跟你姨夫离了婚。在那种情况下,我能给你写信吗?后来托人打听你们的消息,知道你们全家被弄到这里来改造,也知道你丈夫五八年不幸的事,但就是没有办法关照你们。六二年我被摘了右派帽子,但不给恢复职务,只把我留在农场当了一名中学教师。你当年接到的,提示你中央有政策要给过去搞错了的同志摘帽子的没有发信地点和署名的短信,也是我避免嫌疑让别人代写的。在农场刚当了几年教师,就又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成叛徒、特务,你说,我还敢和你联系吗?”

听了吴姨的话,陆秀敏抽泣着说“吴姨,敢情我们娘俩的命都这么苦啊!”

吴姨松开搂抱陆秀敏的手臂,从衣袋里掏出手絹给她擦掉眼泪。又安慰又欣慰地说:“秀敏,是过去‘左’的思想和行为造成我们的命苦。现在就象这春天一样,政治的寒冬已经过去,万紫千红的春天己经来临。十一届三中全会纠正了过去长期坚持的‘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左的指导思想,拨乱反正,把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方面,而且正在抓紧处理纠正过去的冤、假、错案,我看你们一家的春天也马上就要来临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我们一家人盼望这一天可已经盼了二十多年了啊!”听了吴姨的话陆秀敏破啼为笑。继而又忧郁地说:“六二年中央下发的文件讲的不也很好吗?邓总书记又专题讲话提要求,可到下面一落实,许多地方还不是走了样儿,让那些整人的人去给被他们整的人平反落实政策,那不就等于批判他们自己的错误吗?他们能接受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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