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芯薇和二夫人听了都是一阵惊奇,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毒药?
“那怎么用药才能解棋瑄身上的毒?”陆芯薇急忙问道。
柯美柔说道:“你拿过去给他多闻一会儿就行了。不过这期间他体内的毒性会发作,他会受一点苦。等到他的脸色恢复如常,便可停药了。”
“可是你不是说这药是相辅相成的吗?又怎么能解毒呢?”陆芯薇不信地说道。
“的确是相辅相成的,只不过相辅相成也只是会让他中毒越深罢了。只要紫瓶子里的药,药力占了上风,就会压制住傅棋瑄体内的毒性,他的毒自然也就解了。这下你明白了吧?”
陆芯薇听完,立即拉着二夫人离开。谁料刚一转身,却看见地牢门口处,一个白影一闪,便消失在陆芯薇的视线中。
是尉倾月!陆芯薇一眼便认出了那人是谁,二夫人也着急地道:“糟了,她听到咱们的谈话了!”
二人当即追出去,身后柯美柔的声音却兀自响起道:“陆芯薇,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会放我平安离开!”
“我是答应过你,不过是在你交出解药的前提之下。”陆芯薇头也不回地说道,“可是如今这药是我自己找到的,要我我怎么放了你呢?”说完已出了地牢。
放了你?柯美柔,我陆芯薇可没有这么笨!我还要从你口中问明究竟是谁指使你下毒害傅棋瑄的呢!
陆芯薇和二夫人追出地牢,见尉倾月已跃上墙头,回头一笑,笑容中隐有深意。
“来人,快将尉倾月给我拿下!”二夫人吆喝几声,马上就有家丁赶来,按照二夫人的指引追了出去。
二人却不再停留。毕竟眼下救傅棋瑄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陆芯薇和二夫人回到对弈轩的后院,看到傅家人仍聚在那里。
二夫人当即也不说什么,只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徐大夫和陆芯薇在屋子中。
陆芯薇向徐大夫说明一切,徐大夫将药接过来,似乎还有些犹豫。二夫人便劝道:“徐大夫,就给棋瑄试试吧,不然,也是危险……”说到此处声音小了下去。
“好吧!”徐大夫心中也是忐忑,只得硬着头皮将塞子拔出,屋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狐臭味。
除了傅棋瑄之外的三人都赶忙捂住了鼻子,以免被呛得头晕目眩。
徐大夫将药放到傅棋瑄鼻前,傅棋瑄初时还没什么变化,不过一会儿,便开始挣扎,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二夫人担心傅棋瑄动作太大,会摔碎药瓶,赶忙叫了两名家丁进来按住傅棋瑄。谁料傅棋瑄的力气之大,两人根本按不住他。二夫人又叫了两人进来,合四名家丁之力,方才勉强将傅棋瑄制住。
又过了一会儿,傅棋瑄的痛苦的情况渐渐退了下去,脸色也慢慢转白,从前有些青紫的脸色好似散去的乌云,终于消失不见了。
陆芯薇看着他好转的样子,终于控制不住,落下泪来。
二夫人见陆芯薇这副样子,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哭泣,傅棋瑄病好如初,陆芯薇应该高兴才是。
傅棋瑄体内的毒终于解了,徐大夫也是一身轻松。
四名家丁退下,徐大夫帮傅棋瑄擦了擦汗,又给他把了一阵脉,点头微笑道:“二少爷的毒应该是解了。只需再将养几天,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就应该无大碍了。”
陆芯薇和二夫人听了这话都是十分惊喜,互望了一眼,眼中都有惊喜之色。
徐大夫当即把这件事禀告了老爷。傅家众人又来看了傅棋瑄一番,离去后,只留下陆芯薇一个人守在傅棋瑄身边。
折腾了一天,天色渐渐暗淡下去。陆芯薇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傅棋瑄的脸上。
之前她还一直在怀疑为什么傅棋瑄会突然变心,现在她才明白,原来竟是中了这种奇怪的毒。
回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每当陆芯薇看到傅棋瑄和柯美柔或是尉倾月在一起时,心中便会泛起层层苦楚。然而不知为何,陆芯薇却从未想过此事会有隐情。
难道竟是自己不够相信他么?或是他从前给她留下了太多伤痕,让她无法对他建立起信心?……
一时间不禁心绪如潮。天色渐渐暗下去,日薄西山,散发出的光芒渐淡,也让傅棋瑄的容颜显得暗淡了许多。
陆芯薇望着他沉睡的样子,如同孩子般安逸,似乎只要这样睡着,身边的一切阴谋诡计便从不曾发生一样。然而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可是事情远没有这样简单。
柯美柔和尉倾月来傅家的目的是为什么?似乎从陆芯薇到了傅家开始,就已然被这里的重重阴谋包围。
冥冥中,似乎埋藏着一件重大的事。只是傅家人的戒备心不高,所以才会让敌人总是有机可趁。
但是这也怪不得傅家人。
就算傅棋瑄的生意近年来越做越大,可是却终究只能算是一个富庶的人家,没有富到让所有人都眼红的地步。
谁又会想到这样一个寻常的家庭,竟会隐藏着叫多方势力纷至沓来的秘密呢?
……生活在如此环境中的傅棋瑄,又究竟面临着多少危险呢?
陆芯薇想着,怜爱地抚着傅棋瑄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