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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盛夏至,花落实

初三下期,果然印证了我的预感,聂若云还是离开了这所学校,不知道她还在读书没有。虽然有着预感,但实现之时,我还是有些索然无味。

更让我索然无味的是,初三下期,我感觉他们好像变了。至于怎么变了,我说不出来。

初中生活要结束了,这是我进到学校里的感觉。在晚自习时,我看外面的天空的时间好像多了一些。“你在看什么”,罗福转过头,见我又在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也是小小问了一下。“没心情看书”,咂吧着微微带着苦味的嘴,我看了看他,说道。“诶”,罗福笑了笑,“想她啦”。“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由来的感到心烦,“你有这么闲啊”。“行”,罗福嘿嘿一笑,“你慢慢想吧”。我瞥了他一眼,没再理他。晚自习就在我发着呆,悄悄过了。回到寝室,我没心情和他们聊天,拿起了手机看起身小说。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现在。

初三的日子过的总是的快。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上课的时间好像缩短了。还沉浸在讲的内容当中,下课铃就响了。

“你怎么最近心不在焉的”,这时候蓝小溪却是少见的和我说话了。“我也不知道”,我呆呆地看向窗外,此时,外面的风景早就不是旧教学楼窗外的风景了。“难道是想她了”,蓝小溪说了一句让我差点呛到的话。“怎么……”,我转过头却是没有看到她脸上的嘲笑,而是一脸平静,或许是她真这么认为,“不是”,我摇了摇头,“只是,怎么说呢,总觉得心里堵的慌”。“总该有个原因吧”,蓝小溪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再次摇了摇头,又是看向窗外。“你很喜欢看窗外啊”,蓝小溪有些不满我这样。“现在才知道啊”,我看了看蓝小溪。“你……”,蓝小溪被我呛得说不出话来,轻哼一声不再理我。我也乐的清静。

日子又是一天天过去。很快到了星期五,我背着一个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们都是坐车,而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走。这条路连着走了三年,我却仍然喜欢这条路,因为安静。不过,这次回家,我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要快点走回家。

两天时间,在我看着小说当中度过。又是来到了学校,我发现,好像连补作业的人都少了。星期一,李华把我们叫到办公室去。我,罗福,还有我们班上的第一名。

“你想好去哪了吗”,我问着旁边的罗福。“不知道,反正不会在这个学校”,罗福回道。在我看来,像是到别。“这样啊”,我微微有些失落,怔怔的看着这个表格。“那你呢”,罗福像是反应过来,问道。“再看吧”,此时我脑中仍是一团乱麻。

第二天,李华公布这件事情。下了课,班上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胎神,你选哪啊”,我转过头问道。此时,蓝小溪是坐在我的后面。“我还能选哪”,蓝小溪撇撇嘴,“我又不是某个人,成绩好的能够有选择”。“好吧”,我只能败退。

平息下来,班上又是回到了原来。只是,时间越来越少。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看着书磨着时间。直到有人问我,那些班会怎么处理。我才恍然,这时间真的已经过去了。

日子临近期末,越来越多的人过来,问我好久办毕业班会。而且,到处都是买着一本同学录在班上到处走着问着。接过一本,又接过一本。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这个可能就是我们曾在一个班上度过三年的见证吧。认认真真写,认认真真写。我才知道,好像,初一那时的班上,有多少人都走了。又有多少人半途来到我们这个班上来。

最后问了李华,他说,你们看着办,我就不来了。我才知道,眼前这个临近五十的班主任到底送走了多少个学生。我在想,哪一届才是他心中最值得骄傲的。

从办公室出来,蓝小溪等在那里。“怎么样”,“中考最后一周星期五下午”。

倒数第二周星期天,和蓝小溪约好了。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我二爸那里。

“来了”,“嗯”。那天下午,我和蓝小溪来到市场上,买了毕业班会的东西,回到了学校。

“太挫了吧”,罗福走过来,看到一件矿泉水,“就喝这个啊”。“你可以不喝”,我刚回教室,气还没喘匀呢,这就来挑三拣四的。“呃”,罗福尴尬的笑了笑,“也行,也行”。

最后一周过得很快。可能是复习的缘故,不少的人已经开始商量着中考完了该怎么玩。这让我哭笑不得。“怎么”,蓝小溪见我这样,不由问道。“没事”,我微微一叹,“只是,不知道升了高中还有多少个熟人”。“想那么多干嘛”,蓝小溪倒是无所谓,“没见你小学这样”。“那不是还小吗”,我尴尬的笑了笑。“咦”,蓝小溪鄙视了我一下,坐回座位。

星期五中午,我和蓝小溪两人赶着时间把班会布置了出来。不过,这时已经太晚了。“出去吃吧”,“你请客”,“好吧,我请”。那时,是我初中唯一一次跑出来吃的炒菜,还记得我们只点了一个鱼香肉丝。

下午返回学校,当时是夏季作息时间。所以,睡了觉,直接就开始。

当时让蓝小溪做主持人,她没干,后来我只有叫另外一个女生来做主持。

班会就是唱歌,吃瓜子,没什么新意。不过,这气氛确实挺好。也是,这可能就是我们班上最后一个班会了吧。

我当时脑抽,上台唱了一首歌,歌名呢,刘德华的天意。或许真是天意,好聚好散。

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们早已没有回头路。

班会玩玩耍耍,夜里,我们就该吃散伙饭了。在天宫路的一家自助烧烤摊上吃的。

“这么说你真的不在这个学校了”,我微微有些醉,出来透气,罗福也是一样。“嗯”,罗福答道,“今后常联系”。“看吧,可能有时间”。我转过头看向罗福,“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吧”,罗福愣了愣。“你真和那女生没发生过什么吗”。“没有”,罗福说着一脸戏谑的看着我,“倒是你,和聂若云怎么样了”。“我啊”,我微微抬头,望向天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你知道我这性格,或许以后就忘了吧”。“也是”,罗福微微点头,突然转过头看着我,“你该不会也会把我这个老同学忘了吧”。“看情况”,“你还真是恶劣”,“总比不过你吧,铁石心肠拒绝了人家那么多次”,“学校里不能早恋”,“信你”。聊着聊着,我们都沉默下来。“保重”,“保重”。

花期已过,我们都结出青涩的果实。未来,成熟了,你会在哪。

真的想说一句,从来都在,但是,人生路阻且长。

真的,我好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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