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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姐姐的秘密

她会站在你的背后不知所措的搓着手,同时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不置褒贬,你看不见她她却无处不在。

姐姐已经到了三十的年龄,然而爱情的鲜花始终没有绽放。她的容貌曾经在我们这户小家庭里是个得体的门面,到了现在依然有几个不愿放弃的小伙子把时间纠缠在她身上。为什么没人能虏获她的芳心,难道爱情真在她的手中枯萎了!

社交是我和她的通病,人堆里是揪不出我们的。最快乐的时光是和她一起在餐后的空闲之余到田野上散步,我是不会和她提起哪个男孩那是她厌烦的,也不能和她提起任何一位女孩她都会不喜欢。记得她和我说过,但愿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我们要不停的走下去,你钟意于美景而我钟意于你。

有一次我还是问了她,“姐!你的心里藏着什么秘密?”“……你不能知道的秘密!”

我们的父亲很早就离世了,是母亲将我们拉扯大,等到我们姐弟俩大到可以应对任何事的时候,她就钻进了酒坛子里不再出来,酒精麻醉了她的余生。

很快我和一位相互爱慕的女孩私订了终身,我们的婚礼上唯有两个遗憾,母亲像以往一样醉的不省人事而姐姐也在前一晚病去了,她们都没有出现在婚礼的殿堂上。在婚礼举行的前一晚我才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因为婚姻在她的面前是该忌讳闭口不谈的。那时我带着暂且叫她妻子来拜见她和母亲,没有受到任何欢迎任何一句祝福的话。姐姐把叠在一起的双手离开桌子站了起来,缓慢地走上了楼梯,我听见了她轻微啜泣的声音,我不相信是因为喜悦,她没有说出一句话只丢了一个勉强挤出的微笑给我们。至于母亲!她躺在床上,沉浸在脱离现实的睡梦中,尽管我去推她或者喊她她就在那里不肯挪动一下。……

新婚的喜悦并未让我感觉快乐,因为姐姐整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终于她下定了决心想和我谈谈,那时她倚着被褥歪过头去看着窗外。她的身体在这几天消瘦到令人心碎,皮肤也彻底黯淡了下去。她转过来把一只手搭在我的大腿上,我用手心将它攥了起来。我们对视沉默了很久,她把手拿了回去侧过身同时说道,“没什么!”

在一个早晨,姐姐和她的秘密永远的远去了,她剪破了血管,终结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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