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云,放下扫把!让我来!”
“墨你去看书!我来帮你分药草!”
……
一大早的,那山间的小院子里便异常热闹了起来,惊飞了一群早起的鸟儿。自从凌风醒后,性格大变。令其余两人眉头再次紧皱。
云看着突然变得勤劳而在那忙碌的风,向一旁靠在椅子上品茶看书的墨低声询问道:“墨……风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仔细检查过了,身体完全康复了。难不成……伤到了这里?”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恩……那这可真是麻烦了……”云低下头认真的思考着,将墨的话当真了。
“……”
墨看着这有时很单纯的孩子一阵无语:“好了好了,我觉得,他不是这里有毛病,而是心里。”墨伸手拍了拍云抚的肩说,灰色眼眸十分认真。
“心里?你是说……他有事瞒着我们?!”云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相处了这么久这么融洽,早就把凌风当做了自己的家人。然而却忘记了凌风原本的身份,与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或许……”墨看向那一抹绯红的眼神有些深远。“看来,得好好问问了。”
=======夜晚=====屋舍中======
夜晚的月光洒下,洒在那院子中,如清水一般清澈透明又水平如镜,使得这个夜晚十分恬静。然而用过饭的三人坐在屋中,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各怀心事。
云抚跟墨尧似在看书却在眉来眼去的用传音术商量着如何套出凌风的话来,而凌风靠在窗沿玩弄着那墨色流水般的发,似在斟酌些什么。
“那个……”
“那个……”
最后云抚与墨尧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云抚便张口出声,却不想凌风也突然抬头对云抚唤道,双方一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一声同步,三人相视一笑,令原本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
“……”
凌风看着眼前的两人眉头微皱,嘴唇轻抿着,踱步走向两人,端起桌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呼,云抚,墨尧。我想说一件事”红色瞳眸眼波流转,满是复杂的情感,那是……不舍么?云抚看着凌风有些落寞的样子眉头微皱。
墨垂下眼帘,看不清神情,玉手摇晃着手中的水杯,茶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小小的茶叶在其中起落沉浮。
“那什么,我要走了。”风轻轻的吐出这句话,平淡异常。头偏向一侧微微仰起,嘴角边依旧有着向上的弧度。
“走?去哪?!”云抚有些不相信,风为何突然要走,这令他迷惑。而一旁的墨沉默不语,静静的等待着风的回答。
摇曳的火光忽明忽暗,照耀在三人的脸上有些迷幻。
“由于我的狼印被父王设下了监视的法术,这次重伤开启了阵法让父王知道了。父王看到我在这生活的片段大发雷霆,将我魂魄之一魂三魄唤回说我过于松懈以至于没有好好修炼,有违他的意图。要我离开山间下山去学习……这也便是我昏迷如此之久的原因。”凌风说完这段话,气氛又陷入了沉寂。
“对不起……是我不够强不够聪明不能好好保护你们……”云抚突然的道歉令其余两人不由得一僵。原以为三人可以一直那样开心快乐自由的生活下去的,可是现实总是如此残酷,看不得长长久久的感情,喜爱拆散喜欢将人陷入离愁之苦……
“云抚,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尽力了。既然已经这样就随他去吧。”墨抬头,轻启朱唇如此之说,灰色眼眸中一片平静。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出去处理下。”说着,眼光便飘向了窗外,那一片幽幽的莹白。
“那……云抚你打算怎么办?”凌风看向云抚,红瞳闪过一丝痛楚。
“我?”这个问题的答案云抚自己也不清楚,浅浅的蓝瞳中升起迷雾,满眼的迷茫不舍,还有不知所措。到了这里,一开始目标只是想在这好好生活,到现在的目标是努力变强保护身边的人,却没有想过身边没有他人的时候该如何。
“风,你父王没说不可以跟我们在一起吧?”墨尧的眼光淡淡的扫过两人,平时那种灵动活泼的摸样就像是错觉一般。
“恩,确实没如此之说。”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清明,“难道……”
“你想的没错,让云抚跟你一起下山。正好也让他熟悉下这个世界,一直呆在山中对他的修为抑或是目标都毫无益处。”墨依旧淡淡的眼神淡淡的语气,如同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
云抚看着墨这样,心里莫明的难受不已。想到将要分离心中又是一痛。
“那……就这样吧……”云抚揉了揉脑袋,有些疼。
之后的气氛很是令人难受,全然没了原本的快乐气息。
就这样度日如年的两天后,最终,分别得时候到了。
正是日出时分,夜色刚沉淀下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清风徐徐掠过枝叶泛起一阵沙沙声,为这夏日添了一丝凉爽。
因为长而鲜有人迹所以显得荒凉的官道旁,却有一副靓丽的景色。
三个绝色少年,三朵色彩,在风中飘着,似天上人画中仙。
一袭嫩黄色外纱丝袍的少年灰色眼瞳微眯着,平静如镜却看不清深处,轻轻在面前一红一白身上晃了一眼便道别离去。嫩黄色的发带于发间飘散。剩下的两个少年目送着他直到大道与天际连成一线。
“云抚,走吧。”红衣少年拍了拍身边的布衣少年回头说道,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不同与常人的贵族气息,神情慵懒,嘴角上翘,而褐色眼眸中却是不舍悲伤。好不容易有借口离开了那个满是勾心斗角的地方到这,有了真心的朋友,却不想这么快就要分离。
“恩……”那布衣轻声应道,蓝色瞳眸中悲伤沉淀在眼底。随着那一抹红衣走上官道,与那一袭嫩黄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