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服下眼前男子递过的药丸，觉得身体痊愈很多，“你是谁？为何要救我？”蓝冰泠疑惑地问到。她确信自己绝对不认识这个叫做鬼夜的男子，可是为何他却冒死相救！
鬼夜沉默半响，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道：“这是我的使命，你不必感激。”
眼中忽地闪过一道亮光，急切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见他没有再说的打算，她一脸恳求，“求你，告诉我吧。”
“……你”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她，“……是尊上的命令。”
果然！嘴角扬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随即慢慢隐去，“可是，为何……”
不忍看她惊喜又失望的表情，他轻轻侧身，看着漆黑的夜幕，细细道来，“当时尊上还在常云山，我感受到尊上突然遇到危险，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尊上。”
“原来那个救走魂的是你！”蓝冰泠不由惊呼一声。
他微微点头，继续道：“尊上明明身受重伤，嘴角却仍旧念着一个名字……闭关前，我是唯一跟在他身边的人。你知道尊上闭关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他突然转头看向她。
眼里满是疼惜，蓝冰泠静静地与他对视，“是什么？”她轻声问道。
“他说‘替本尊保护好那个叫蓝冰泠的女子，她是本尊这辈子最爱的也是唯一的女人！拜托你了，鬼夜。’……知道我当时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吗？！”鬼夜望着蓝冰泠的眼睛突然溢满激动，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一瞬间。“你知道吗？我跟在尊上身边万年有余，他的品性脾气可算了解最多。像他那么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魔王竟然第一次用拜托的语气跟属下说话，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震惊吗？！他居然对我说‘拜托你了，鬼夜’！”似在回味，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笑。
缓缓地，他又转过身，望着夜幕，喜悦逐渐被寞落代替，“在这强者为尊的魔界，尊上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东西，他已经寂寞太久太久了，孤独地把自己的心深深藏起来，不许任何人窥探。我还在想，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她可以完完全全渗透他的内心，让他那颗孤独冰凉的心慢慢变得火热。结果，这个人就真的出现了！”他轻笑一声，眼里有欣喜、惊讶、兴奋。
“本想一直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却发现你与冷面上仙在一起，想你性命必是无恙，便回了魔界。可我不曾料到，你却来了血域，而且还闯入了血魔殿。”他轻叹气，转身一步步走向坐在榻上的女子，直视着她，“所以——”微顿，“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为别的，只是为了那个一直处在孤独位置的他！”
不知何时，眼睛已经氤氲了一层雾气，声音有些许梗咽，“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离弃了他，我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鬼夜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有你这句话，我替尊上感到高兴。”
“……魂能有你这样的属下，真好。”她淡淡一笑，嘴唇还有透着些许病态的苍白。
“尊上自出关以后好像忘了许多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
“似乎不止这些吧……”苦涩一笑。
鬼夜微怔，愣愣道：“我好像有点明白尊上为何喜欢你了。”“的确。”他眼里隐隐流露出一丝担忧之情，“尊上此次闭关只短短的三年不到便出来了，魔功确实大增，似乎还突破了瓶颈，可是功力似乎不稳定，也变得更加嗜血残忍。近日，仿佛只要一闻到血腥味，尊上的理智就会丧失。我怀疑，尊上因为太过急功近利而有点走火入魔。练功的时候，心里总是念着一件事情，是最忌讳的，也最容易因为心里想着的事情丧失意识，所以——”
“所以，魂很有可能一直挂念我，反而丧失了对我的那部分意识么？”她怔怔地望着他，眼里尽是心痛。
“……是。”
得到他的回答，眼角终是划下了一刻晶莹的泪珠。魂，你真傻，真的好傻……
“本来，尊上身上佩戴的玲珑心可以帮助尊上补充灵力，防止他走火入魔，还可以储存部分意识。可是上次送尊上入关时却不见了他脖上的玲珑心……”
“……你说的可是这个？”微微颤抖着的手从衣襟里取出小骷髅头，说的话都带着轻轻的颤音。
他的眼睛蓦地一亮，很快又黯淡下去，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那段失去的意识？”她希冀地问道。
“……这……那段意识应该只是被封存，或许可以拿什么药物刺激一下他的神经，也或者有什么增加功力的奇药让他的功力得到稳定，说不定就松弛了对那段意识的禁锢。”
“刺激？奇药？……”她一遍遍地低喃，似是想起什么，眼睛骤然一亮。慌乱地在怀里摸索着，片刻，取出两颗泛着淡淡光晕的果子，递到他眼前。“这个管用吗？”
“天地珍奇双色果？！你是如何得到的？”
他脸上明显的惊奇让蓝冰泠觉得有一丝希望，急切问道：“别管我如何得到，这个到底有没有用？”
“双色果可将功力提高数倍，对任何生物都有用处，可以一试。不过，你——”鬼夜欲言又止，脸上闪过复杂之色。看她的表情，应是不知晓吧。
……
“尊上。”
“是你？还有脸见本尊！”赤红的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以高高在上的王者姿态俯视着跪拜在地上的鬼夜。
“尊上，属下知错，特意前来请罪！”说完，将手中的一小碗黑色粘稠的液体递到他跟前，“希望尊上喝下这碗属下亲手制的玉酿，接受属下的道歉。”
冷冷地斜睨他一眼，取下他手中高举的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捏了个粉碎，冰寒刺骨的气息笼罩在他周身，冷酷无情的话响起，“如有下次，绝不轻饶！”
跪在地上的鬼夜轻颤着收回自己高举的手，神色复杂地紧盯着眼前的男子。
“你可以退下了。”见他没有动作，双眼一寒，森然道：“怎么，难不成想让本尊亲自送你？”
鬼夜惘若未闻，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发生。
血瞳骤缩，释放出从未有过的寒气，眼里的失望、震惊、伤痛难掩，“鬼夜，你！”五指成爪，催动魔功，却发现功力被禁锢。“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本尊？！”一步步走近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看到他蚀骨的恨意，鬼夜何尝不心痛，“尊上，属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尊上，请尊上谅解！”他抬头，坚定地望进他的血瞳，满是真诚的表情，却再难打动他那颗冰冻的心。
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他身上，纵使没有了魔力，依旧带着绝对的、不容抗拒的王者气势。“你给本尊喝了什么？想取而代之么？！”
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狠厉一脚，被他踢弯的腰身又立马挺直，痛苦而又决绝道：“属下不敢！只是让尊上服下了掺有魔欲丹和锢法丸的玉酿。”
“魔欲丹？锢法丸？好，好的很，这就是本尊一手调教出来的忠心耿耿的属下！”他狠狠地瞪着他，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寒意让地上的鬼夜莫名恐惧，明明失了魔力，却仍然是骇人的可怕。
身体已经开始了变化，浑身滚烫如火，热汗一颗颗顺着脸颊流下，浑身的燥热已经抵达极致。
眼看时机成熟，鬼夜隔空传音，唤来一名女子。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蓝冰泠。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眉宇间皆是心痛、不忍。话毕，化为黑影消失在宫殿中。
空旷寂寥的大殿内此时就余一男一女，可想而知这即将发生的事情。
“妖女，是你！”忍着浑身的燥热，冷冷沉声道，声音却突然变得喑哑低沉，说不出的魅惑。
她一步步走近他，无视他恼怒的表情。
“滚！”他低吼，却无法抵制她的靠近，淡淡的女子馨香传入他的鼻息，让他浑身燥热更甚。
已经走到他面前，她笑得妩媚至极，纤手缓缓缠在他的腰际，“尊上，你不想要我么？”
一双血瞳已经变得暗红，本想将她一把推开的手却在碰触到她的那一刻诡异般地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身，生怕她从身边逃离。
她轻笑一声，虽然他的脑中已经不记得她了，可是身体却还诚实得记得抱住她的感觉，不是么。“魂……”她低喃，一只纤手改搂他的脖颈，一只手顺着他的衣襟滑向里侧，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一阵细腻摩挲。他猛抽一口气，粗噶的喘息变得愈重。更要命的是，她竟然伸出小舌，在他的喉结上一番暧昧****。
他猛地拽住她的长发，把她的头抬起，笑得残酷，“妖女，竟然你这么想服侍本尊，本尊便成全你！”来不及细想为何她的碰触非但不让自己感到厌恶，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激奋，也不去考虑为何抱着她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他现在只想狠狠地占有她！一把钳住她的颜面，狠狠地吻上她的粉唇，不，那不是吻，而是几近疯狂的噬咬。一张小嘴已经被他凌虐的红肿不堪，他却仍旧不肯放过，噬咬渗出的血丝更加令他疯狂，眼中的暗红深了又深，隐隐流动着赤红的光泽。
忽视唇瓣上的疼痛和他狠狠拽住的发丝，她伸进他衣襟的小手继续往下探，在他平坦结实的腹肌上轻轻揉搓，点起一股激烈狅肆的火焰。而粉唇中的丁香小舌则趁他抽气之际迅速地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的滑腻长舌来回缱绻嬉戏。
“勾人……的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趁着唇齿交融的空隙，他喘息着说道，拽住她头发的倏然松开，猛地将身后的一幕黑色纱幔刺啦扯下，胡乱地铺在两人身下，然后一把将她按到在地，下一刻，两人的衣物已经英勇就义，在他的蛮力下化身为片片碎步，黑色的、蓝色的，混合在一起，散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