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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狂蜂的心

林怀秀向来不喜欢被人束缚,她喜欢自由自在。她不是如外表一样温顺可爱的小猫,把她逼急了,她也会化身为狼,不放过任何致命的机会,直到你死我活。

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从许文生口中套出有用的线索?

林怀秀边寻思着,边朝卢峰家迈进,如果是她自己出马,单刀直入询问,这显然不行,万一引起许文生的对她的提防,而他又矢口否认的话,她不仅找不出真相,还会令事情变得更糟糕。

如果是卢峰出面?

不相干的人,没有合适的借口,更是无从下口。

前思后想也没想出合适的对策,人却已经走到了卢峰家门口。

从钥匙圈中找到开启大门的钥匙,林怀秀忽然想起,当初卢峰将他家钥匙交到她手中的情景。

那时候,林怀秀认识卢峰已经快一年了。

在第一个情人节的晚上,他把一串钥匙送进她的手心,说:“跟你打个商量。这是我家的钥匙,你能不能帮我收着?我怕我哪天玩疯了,找不着钥匙开门。”

那时候,他喝得醉熏熏,但握着她的手,很紧。

她没忍心拒绝。

就这样,这串钥匙,林怀秀一带就是好几年,但他们的关系,却丝毫没有改变。

交心朋友不能跟欲有关,这是林怀秀的原则。

于她来说,欲可以有很多,真正能交心的朋友却难得一见,所以,她在乎卢峰,却不爱卢峰。

推开大门,两居室的客厅中没有亮灯,唯一的光源从左手边的客房中透露出来。

林怀秀疑惑地走到门边,透过没关紧的房门,她看到卢峰双手捏拳,僵硬地站在灯光下,他身前,正是瘫坐在椅子上的许文生。

许文生双手朝后,被几道粗麻绳死死地固定在木椅上,他垂着头,零碎的头发掩住了大半的脸,却掩不住那紧束在他眼睛上的白布条。他似乎已经不再昏迷,踽踽地轻哼着,努力想将头抬起来,却又不着力的朝另一边倒去,很显然,药物作用还没完全消除。

看样子,卢峰的保护措施做得还挺足,不仅绑得结实,还蒙了许文生的眼,这样一来,他无法看到凶手,自然也就没那么容易洞悉他们的意图了。

林怀秀暗自舒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门,屋内却传来卢峰阴沉沉的声音。

“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亏心事?”他一脚踩到许文生的胸膛上,像是恨透了一般,用力碾压着。

许文生被惯性地往后一仰,椅子斜斜地倒在身后的墙壁上,带着他的头一并撞了上去,仅仅一秒,他发出痛苦的闷哼,之后又陷入了混沌的恍惚。

卢峰本就心情不佳,一想到许文生曾放肆的在林怀秀身上享受过鱼水之欢,他就嫉妒怨恨到想要发疯。想他在林怀秀身边守了三四年都没舍得下手,这小子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将这种事留了底,让别人趁机威胁他心心爱着的女人,这怎么能不叫他怒火中烧。

卢峰越想越是气愤,牙齿都快咬碎了,脚下一用力,椅子失去重心,连带着许文生一起摔到了地上,哐啷直响。

脸已经贴到地板上,思维似乎也清醒了些,许文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无奈眼睛被蒙着,他是既看不见又无法动作,只能在地上无端的挣扎着。

卢峰又往他肚子上踢了一脚,骂道:“你个下流加三级的龌龊东西,你倒是说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亏心事!”

无端被揍,许文生的身体猛的蜷缩,双眉紧紧皱着,痛苦的呻/吟缓慢地从他唇形美好的嘴里溢出,紧接着便是粗声的喘息,由此可见,卢峰下手并不轻。

林怀秀原本想进去阻止,毕竟她只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并不想借机伤人,却不料许文生却断断续续的出了声。

“你,你是……谁?”

“我是谁?”卢峰轻嗤一声,用脚勾起了许文生的脸,“我是你爷爷!说,你最近都做了哪些亏心事,最好一件一件给我仔细说清楚,否则,我饶不了你!”

许文生虽然处处受束,但也没表现出多少畏惧,一扯红唇,道:“很抱歉,我爷爷早就归西了,你要真有种,就把你的臭脸凑到我面前来,让我看个清清楚楚。”

“给你看,只怕你还没这资格!”卢峰腿一转,原本勾着许文生的脚,变成踩在他脸上,可怜了一张桃花似的脸,就这么惨兮兮的被卢峰蹂躏了。

“我告诉你,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上,就别指有什么好果子吃。如果不老实招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更不会让你好过!”

卢峰撂下狠话,许文生却笑了起来,“别说我从没做过什么龌龊事,就算有,就凭你这副没种的狗样,我才懒得理你——”

话没说完,卢峰已一脚踢上他的腰盘。

许文生带着闷哼被踢到墙上,木椅受到重击,在他身后碎裂成片。

他蜷缩墙根,良久,才嗤嗤地喘过气来。

“呵,就这点本事么!”他不服软地嘲笑,声音却虚弱颤抖。

卢峰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淡淡的烟雾从他指尖逸出,他偏着头,抽了几口,慢悠悠的说:“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想通了,我们再慢慢谈。”手指点了点,对着许文生的脸,弹掉了燃烬的烟灰。

林怀秀不是没见过卢峰发狠的样子,但这一次……

她退到门后,按开了客厅的灯。

卢峰叼着烟,倚着门框,眯着双眼。他一转身就看到林怀秀站在门边,显然她已经来了很久。

抿紧了唇,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看到林怀秀朝阳台上走了去,手一带,他关上门,也跟了上去。

阳台上,万家灯火点缀夜幕,夜风并不纯粹。

“你都看到了?”卢峰在她旁边站定,背靠着栏杆,静静的看她。

林怀秀抿抿唇,想说你其实不必冒险帮我,以许文生桀骜的行为作风,恐怕并不好得罪。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叹息。

她望着卢峰隐在夜幕中的脸,俊朗,傲气,她都忘了有多久,没再仔细看这张英俊的脸庞。

卢峰摘了唇边的烟,吐出的烟雾朦胧了他深壑的五官。

他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停留在林怀秀的脸边,犹豫了一下,见林怀秀并没有躲闪,才缓缓的,顺着她脸颊柔和的线条,滑到她的唇边。

林怀秀不爱化妆,老顶着一张素颜到处跑。而今天,她却峨眉淡扫,红唇轻描,这样的林怀秀,很诱人。

“打算怎么做?”他淡淡的问。

林怀秀摇摇头,她到现在也没想出合适的办法,只恳请道:“能不能,不要再打他了?”

卢峰挑眉,挤出一丝怪笑,“千万不要说,你心疼了。”

林怀秀垂下眼帘,本想说:那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可下巴上却传来疼痛感,接着,带有烟草味的唇碾进她的呼吸。

林怀秀一惊,本能的想逃开,腰却被卢峰紧紧揽住。她咬紧牙关,不让他侵入,他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她用力挣扎,他蛮横的将她禁锢在怀,强迫她接受他的席卷。抵抗的声音渐渐变成低吟,他狂风一样的搜刮着她口中的甘甜。

他说:“林怀秀,你可以永远忽视我,但你永远无法阻止我想爱你的决心。”

林怀秀摸着被蹂/躏的唇,气喘吁吁地看着卢峰认真的脸,蓦地,她扬起手,甩了他一个巴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卢峰抽了一口烟,转手弹掉烟蒂,猩红的烟头在夜幕下宛如流星般滑过。口中的甘甜还没褪去,他舔了舔被打疼的口腔,抬脚走进关押着许文生的房间。

蜷缩在地的许文生听到脚步声,立刻停止了挣扎,乖乖的躺在地上继续挺尸。待脚步声走进,身上也传来疼痛。

卢峰一脚踩着许文生的肩膀,偌大的鞋印弄脏了他质地上好的黑衬衫。

“想好没?”

“哼!本人从不与不带种的狗说话。”

“哦?那你刚才说的又是什么?”卢峰用力踩着许文生的肩膀,阴阳怪气的说:“下贱的东西,你说说,有多少女人曾爬上你的肩?你看看,这双肩膀多有力,女人躺在里面,肯定觉得很有安全感吧!”

坚硬的鞋底磨得许文生滋滋吸气,他一咬牙,怒道:“废话少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啧啧,你不是从不与狗说话的么?”卢峰继续碾着,像调戏老鼠的猫,慢条斯理。

许文生冷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今天动了我,明天,老子就弄死你!”

“哦,那我等着!”卢峰慢慢脱掉鞋子,将两只脚上的袜子拧成一团,尽数塞进许文生的嘴里,“不过在我死之前,得先让你尝尝我的味道,好给你提个醒。以免你忘了,反而便宜了我。”

塞完后,见许文生还很有精神的挣扎,又抽屉中找出一卷胶布,将他的嘴和袜子一起封住,让他说不出话也吐不掉口中的臭味,这才满意地罢手。

“好闻吧,你爷爷我的味道,你可要好好记牢了!千万不要像以前一样,做了龌龊的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恶心了别人!”卢峰说完,打了个哈欠,摇晃着回房睡觉了,他一人扛着许文生从一楼爬到六楼,也累了,该好好休息休息。

满嘴都是恶心的脚臭味,许文生气的浑身直发抖。想他犹如天之骄子般的一生,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还从没有人敢大胆到他头上撒野。今天受了这莫名其妙地虐待,他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有口难言,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得罪过谁,而要遭受到这样非人的报复。

无论是谁,得罪了他许文生,后果就只有死路一条!

许文生愤愤地发誓:只要他逮着机会,一定要将这畜生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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