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和苏叶等人实在没想到出卖主子的人是丁香,玉竹气愤指着丁香,对骆不凡说道:“皇上容禀,丁香过去曾是凤祥宫的宫婢,后来她心思不正,被娘娘罚了出去当差,没想到她怀恨在心,居然污蔑娘娘,请皇上明鉴!丁香的话不可信。
从娘娘进宫第一天,奴婢就开始服侍在娘娘左右,与娘娘朝夕相处,娘娘绝对不是丁香和翠儿所说的那种人。皇上,您与娘娘夫妻多日,恩爱甜蜜,相信您比奴婢更加了解娘娘的为人,求皇上还娘娘清誉!”
随着玉竹的叩头,苏叶和小山子等人也纷纷磕头替米月求情。
米月感动的看着玉竹和苏叶她们,觉得自己的男人还不如这几个下人明白她,不由得心中难过。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质问翠儿和丁香为何会胡说,为了郑夕瑶的清誉她不可能说出她与郑雨农私奔之事,毕竟她现在还不清楚那二人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现在的结果。
她呆呆的看着骆不凡,等待他的判定。
其实骆不凡不是不肯相信米月,只是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郑家人又吵着要讨公道。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臣子,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作为一国之君,他既不会包庇自己的妻子胡作非为,当然也绝不容许有臣子随意污蔑自己的女人。可现在显然双方是各执一词,一时间难为辩明真伪。
于是他下令道:“朕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现在最关键的证人就是郑小姐,朕会派宫中的太医为她诊治,等她清醒后,朕再问个明白。至于良妃,作为嫌疑人,姑且禁足于凤祥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凤祥宫半步!都跪安吧!”
米月和玉竹她们一起被侍卫押回了凤祥宫,墨兰得知消息后立刻来凤祥宫找米月,却被侍卫们挡在门外,墨兰只好回去,等入夜再来。
“娘娘,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还是喝点粥吧!”玉竹端着一碗枸杞肉丝粥劝米月多少吃一点儿。
只见米月无精打采的摇摇头,推开玉竹端过来的粥碗,说道:“我没胃口,不想吃。你们都饿了吧,快下去吃饭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瞧着她们一个个担心自己的样子,米月真心的谢道:“玉竹、苏叶、小山子,今日你们在永和殿上冒死维护我,真的很谢谢你们!”
玉竹她们均摇头回道:“娘娘,您平时待我们这么好,我们不相信您是坏人,主子有难,我们这些下人当然要全力护您周全,您不需要感谢我们,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米月感激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想静一静,于是玉竹和苏叶无奈的退下去,她们不相信主子会是丁香和郑家人所说的那样,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米月平时待人宽厚,绝非刻薄之人,她们当然是相信自家主子的。
戌时四刻,骆不凡来了凤祥宫,令米月意外的是,他不是来安慰自己,而是来质问她:“不管你所说是否属实,你都犯了欺君之罪,若是郑夕瑶清醒后证实你无罪的话,朕会看在夫妻一场的情面上,小惩大诫,不会太过苛责于你。但如若郑夕瑶证明你确实曾经胁迫过她的话,那就别怪朕不念夫妻之情了!”
说完这话骆不凡甩袖走了,留下痛心的米月,她没想到自己那么爱骆不凡,结果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得不到,米月哭了!
深夜子时,墨兰一身黑衣装扮施展轻功进了凤祥宫,到了寝殿里,看到米月独自神伤、十分憔悴的模样时,她心痛的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安慰道:“月姐姐,你别难过!北皇迟早会明白的。”
米月将目光投向墨兰,浅笑着:“他不相信我!”
墨兰不忍看她如此,提议道:“月姐姐,要不,你直接亮明身份吧!相信北皇知道是你的话,他绝对会相信你的,而且郑家人也不敢与西华皇室为敌的,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米月摇头,站起身来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亮出北嵩公主的身份,只会让父皇难堪,我不能那么做,我已经是个不孝女了,不能再玷污西华国皇室的尊严!”
“那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墨兰追问。
“等!”米月只回了一个字。
“等?等什么?”墨兰不明白。
“等郑夕瑶清醒来证明我的清白,如果她像翠儿一样污蔑我的话,那我解释再多也是徒劳无用的,到时我会自行离开。”米月终叹气说道。
“好,如果那个郑夕瑶说假话,我墨兰绝饶不了她!”墨兰狠狠的说道。
“兰儿,谢谢你!”米月感激墨兰在这个时候陪伴着自己。
墨兰摇头叹息道:“咱们之间还需要一个谢字吗?放心,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米月感动的点点头,与多年的好姐妹相拥在一起。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郑夕瑶在第二天就死了,由于她的死无对证,等于是这个案子没有当事人的供词,只能以翠儿和郑家人所说为证,对米月极为不利。
骆不凡迫于压力,不再踏足凤祥宫,还以一道圣旨宣布,削除米月‘良妃’的封号,降为‘才人’,从二品的妃位一下子降到了五品的才人,就连玉竹、苏叶和小山子他们都被带走,一年内不准下人来服侍她。
米月是真的灰心了,被骆不凡伤到了,她没想到骆不凡会如此绝情。墨兰曾想气愤的去找骆不凡理论,被米月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