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见到骆不凡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而落下的泪水时,米月的心被刺痛了,她忽然对骆不凡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之心。
骆不凡看到她闯进来,连忙背过脸去,迅速用手抹干脸上的泪痕,然后转头问米月:“月儿,你怎么突然跑进来了?”
米月走到床边,伸出自己的小手上前握住骆不凡的大手,眨着莹亮的眼眸,认真的对骆不凡说道:“义父,你别难过,你还有月儿!”
此时骆不凡感动的看着这个聪明懂事的小丫头,没想到她这么小就看穿了自己的伤心,他抚着米月的头发,说了句:“乖!”
赫连景澈将秦子宁和米月接回宫调养身体,而骆不凡就暂时留在了骆家堡休养,在这期间米月经常随玉儿来看望他,骆老夫人愈发的喜爱上这个贪吃的小丫头,每次只要她来,老人家都会亲自下厨给她做一些拿手好吃的饭菜,米月脸上乐开了花似的。
一个月后,骆不凡的身体已基本痊愈,这段时间北嵩和西华两国的兵马作了大幅的调动,全都集结到了东泰的边境。
这让东泰的太上皇大为紧张,他和新上任的东皇紧张召见了宁远侯、平郡王等朝廷重臣研究应对之策。
东泰众臣不知北嵩和西华两国为何突然大动作的起兵,文臣中有人建议让平郡王去谈判,武将中有人提议让宁远侯带兵去抗敌,毕竟他们都是西华国皇后的亲人,对方应该会给几分薄面的。
其中也不乏有人直言弹劾平郡王和宁远侯勾结外敌,提请将二人获罪入狱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提出如何有效的解决平息此事的方法,东泰太上皇和东皇父子俩一筹莫展。
也正是此时,东皇才从父皇口中得知了这次赫连景澈和骆不凡兴兵的真正起因,原来竟然是父皇不死心,上次在本国没能扣留赫连景澈,这次又派人勾结西华国的德太妃行刺人家。
现在事情败露,人家来秋后算账了,东皇虽然不满父皇的卑劣做法,但显然这种时候再怎么怨怪都无济于事了。
尤其几天后,边境传来两国大军压境袭来的消息,东太上皇更是一病不起,所有重责大任都落到了年轻的东皇身上。
事实上在宁远侯府里也是人心惶惶,有人自危,有人反倒是不急不慌,跟没事人似的。
大小姐秦子如和夫君平郡王也来到了宁远侯府,秦峰和平郡王这对翁婿进到书房谈论国事,而秦子如则和一众姐妹待在老夫人的房里。
秦老夫人担忧的问自己的长孙女:“如儿,你告诉奶奶,你爹这次带兵出征能有几分胜算?”
秦子如看着祖母摇摇头说道:“西华和北嵩本就兵强马壮,这次两国合力,来势汹汹,恐怕,很难打赢!”
“这可如何是好啊?如儿,你能不能写封信跟宁儿说说,让她劝孙婿退兵呢?”秦老夫人对长孙女说道。
秦子如为难的回道:“这次四妹恐怕帮不上忙!”
她只好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坦承出来,事实上自从那天匆匆见过四妹一面之后,她就没再得到任何关于四妹的消息,之前只听表弟说四妹被赫连景澈给强行带走了,至于现在她们夫妻的关系如何?她是一点都不清楚。
“什么?这可怎么办啊?”秦老夫人听了秦子如的叙述后差点背过气去。
如今的秦府除了年纪最小的六小姐秦子悦以外,其他的小姐都出嫁了,就连那个草包秦大少也成了亲,现在一家人都围在老夫人的房里,想打听到最新的消息。
一向与秦子宁不睦的五小姐秦子妍,本想凭借自己出众的美貌能够像大姐和四姐一样攀上皇族的亲事,可逮到一个机会,就毅然嫁给了二王府的小王爷为侧室,幻想着若二王爷登基为帝,那自己的丈夫就是太子,她也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可是不巧的是在东泰国皇储之位的争夺中,老皇帝在看过赫连景澈与骆不凡这些后辈,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当即立断让年轻的九皇子接了自己的帝位。
这让二王爷对身为亲家的宁远侯府没有助自己一臂之力而把埋怨转加到了秦子妍的身上,所以秦子妍在婆家过得并不好,常常看公婆和丈夫的脸色,再加上她的身份是侧室的缘故,丈夫的正妻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一见她在府里不受待见,便也无顾忌的欺负于她,使得她有苦说不出。
因为即便她告诉我母亲,也只是徒劳让母亲跟着担心她,以母亲低下的姨娘身份,在婆家根本为自己说不上话,就算是在娘家,母亲请求老夫人出面为她说说,也无济于事,所以后来秦子妍也认命了,她开始改变自己,尽量讨好丈夫,投其所好,以求让自己在婆家的日子好过些。
这次听说了大军压境的消息,秦子妍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同时受婆家和丈夫之令回家来打听,哪知听到的却是四姐惊人的往事。
当年赫连景澈陪秦子宁回来省亲时的恩爱场面历历在目,傻子都能从赫连景澈对秦子宁的宠溺眼神中看出来他们两夫妻的感情有多好,怎么四姐会突然离家出走呢?她可是太子妃呀,现在更是西华国的皇后娘娘,她怎么舍得这些荣华富贵?
秦子妍在心里打起了好几个问号,其实不仅是她,秦府的其他人跟她一样,都对秦子宁离开赫连景澈的举动大为不解。尤其是现在不知道她被带回去的处境如何,是否能帮上父亲?还是会连累到父亲?大家都没个谱,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