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修指执着杯子,否定:“没有,军团内近期没有任务。”
林宿确认后站起身,拢了一下上衣前襟,只身投进光影中。
在顾少卿的眼里,a城的林家太子爷素来儒雅风范,温润的颜面从不会见点扭曲狰狞的表情,亦或哀伤。可是如今的林宿,让他觉出周身浓浓的都是疼和凄离。
“既然舍不得,就不防等她醒了再走。”
林宿转身向外面去,不要说留下,此刻的步伐就只有迈出的勇气,岂敢转身或踏上楼去看上一眼。那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他十几年的心血和爱恋。花期开了那么久,终来临枯萎的一天。
他庆幸,华夏曾用心的爱过他。当日在苏小语的婚礼上听到,他便觉得此生对不起她!她用心爱他的时候,如何会没有怨恨和委屈。他问她恨他吗?她没有恨了,那爱也跟着她再没有怨言的时候,一并结束了。
走到门口时,林宿忽然转过头看他:“顾boss,如果单论你的下属,我对你的尊敬和敬佩并不比宋谨和钟明少。”
顾少卿挑眉:“若论其他呢?”
林宿轻笑:“没有其他了,我们再没有什么纷争和纠葛。从今以后,我只是你的下属,英煞军团的一员。”
顾少卿细细用眼风临摹这个男子出脱于尘的绝色脸颜,无论风度,还是行止,他都有令他充分忌惮的资本,而且浓厚得很是癫狂。这样的男子,只怕没有女人不看在眼里。
那一刻,他忽然庆幸,没由来的庆幸。
那晚林宿淡雅如风的笑痕,顾少卿很久之后仍旧清析记得,缓缓的在门厅前的那点灯光暗影下淌了一眼一脸。这个男子曾用心血浇灌他深爱的女人,这一刻就要离开了。顾少卿没想到,林宿这一走,就再没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好像那个名“林宿”的男子,只是a城一个久远的传奇。先人给后人讲一段故事,就有那么一个高绝风雅的男子,动一动周身都是好看迷离的风月,被时间的长河吞淹了……
顾少卿帮华夏清洗过身体再抱上床睡觉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午夜时分她醒过来,置身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里。这一次她是做了恶梦,惊恐击中她的命脉,便一下醒来。
月光如水湛蓝,而身边人的容颜就是这水里开出的花,俊眉干净,鼻梁英挺,嘴唇单薄,还是那样好看的男子。华夏看着他的时候忽然安心,重新枕回到他的肩头蹭了蹭。
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将身边的顾少卿惊醒,转首看着她,神色里说不出的宁静,还有微许伤色。俊眉紧锁一点儿之后,微微眯眼,看着她的目光氤氲而热切。然后侧过身子,抽出揽着她的一只手臂,曲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擦。语气里有几分独属男人的撒娇方式:“你就这点儿本事,白天睡得跟头猪一样,梦里就跑出来折磨我。什么时候你能在我醒着的时候这样看着我,我非吃了你。”
华夏瞠目看了他一会儿,嗅到他身上有微薄的酒气。撇撇嘴:“顾少卿,你喝高了吧?”
顾少卿翻身上来,惩罚性的压紧她,轻点上她的鼻尖:“就连梦里也学不会温柔,嘴皮子还是这么利。”俯身咬上去,叹吮片刻之后抬起头喘息,沙哑说:“没想到梦里的味道竟跟真人似的,不知道做起来什么感觉。”说话间身体早有了反应,顶着她,试探了几次,蠢蠢欲动得没了边。
他们这个赤裸相见的,要得逞简直太轻而易举的事。华夏心一慌,抬起手掌拍上他的背,一个用力将人推了下去。接着坐起身,下意识扯过被子摭上全身。
“顾少卿,少跟我装疯卖傻的,想占便宜是不是?”
顾少卿被推到床上躺平后呆怔了一下,这力道和感触都清析得不能再清析,侧过头看了一眼,猛然坐起来,一伸手将人扯进怀里死死抱住。随着这一动作的猛烈颠簸,完好的被子滑落,便彻底贴合在一起。
“死丫头,你真醒了是不是?”
华夏不知道他大半夜的发得哪门子的疯,擒上他的肩膀又推又打:“顾少卿,你疯了,快放开我啊。”
顾少卿咬上她的耳朵冷喝:“老实点儿!”音落,动作更加猛烈几分,勒得华夏的骨头都快断掉了。他却乐呵呵的笑起来:“乱动什么,不就是抱抱,都把我想成什么样了。真干什么你又怎地?现在才反抗不显矫情?”
“你……”华夏无语,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都能把道理说得冠冕堂皇。
顾少卿不理会其他,鼻子在她身上乱蹭,嗅遍她的味道。这种生气熟悉的感觉温润得他的心窝都软软的,这么久,从没这么安心过。
华夏被他轻吐出的气息吹拂得浑身都痒,一边躲避一边提醒他安份。
顾少卿怎能安份得了,半死不活的躺了那么多天,今夜终于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禁欲这么久,怀揽着光滑的她没有不春心乱颤的道理。
按回到床上胡乱磨蹭了一会儿,凑到嘴际说好话哄骗:“华夏,我想你,快想疯了……”大手滑下去扳开她的腿,轻轻吐音:“我要你。”
华夏不允,他们这样实在古怪,睡之前还是怒目相对的仇人,睡一觉再醒来又跑到一张床上了。心中各有想法,不说明白怎么像话。
“不行,我有事要问你。”
“宝贝乖,就一次。”顾少卿热起来就冷不下去了,不管她服帖还是抵抗,非得做完再说。一边盯着她的眼一边动作,接着没入无边。满足的叹息一嗓,含着她的唇角轻轻动作,暴风雨如期侵袭而来。强烈席卷着她,猛烈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