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揉碎指间的烟,语态一如既往平和:“好,那你忙。”
苏小语没心没肺的收起电话,转身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一上午战斗结束时,苏小语被未进行完的工作扫尾,一并拉上胡杨,两人的午饭也就自然而然的泡汤了。
五十三楼总裁室里响起悠扬的铃声,华夏仍旧埋首一堆文件里没有抬头,一只手摸索着接起。
电话里男声吁吁轻喘,一股咬牙隐忍的劲头,那磁性的嗓子越发懒洋洋的低沉:“你来看看我!伤口不小心撞到裂开了。”
华夏执笔的手一顿,抬起头不由问:“不是已经好了吗?”
顾少卿有气无力的“嗯”了声,似乎真是旧疾发作,疼不可耐。
“我的身体是肉长的,又没什么特意功能,就这么几天能完全愈合吗?”
华夏觉得他说得在理,一句“那就快去看医生啊”还没出口,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她此刻读不出什么意味,只觉事态严重,匆忙的拎起包出去。
宁宇大厦第一次这样畅通无阻,本来大堂接待是江媚,如今不知怎就换了人。女子态度恭敬友好,一直引领华夏进到专用电梯里,直到电梯门关合,那如花笑嫣才飘渺散去。
华夏心里焦急,大堂接待半句话不曾多问就直接放行,竟也没能引起华夏的一点多虑。
宁宇七十二楼很安静,因为是午休时间,可能几个秘书都去吃饭了。华夏来不及多想,一把推门进去。
顾少卿自桌案后面抬起头,风流无限的桃花眼微微笑弯,唇角也上翘出一个很是欢愉的弧度。上身一件黑色衬衣,周身隐在一片明快暖阳的日光里,闲散慵懒的看她。慢条斯理的抬腕看了眼时间,然后咧开嘴角笑起来:“时间不慢,看来你还是关心我。”
华夏还在稍剧烈喘息,看清他那该死的潇洒倜傥模样后,觉得他还活着真是一大遗憾,恨不得现在就上前去掐死他。
怏怏的瞄了一眼,大气终于喘顺,冷眸睨他:“顾少卿,你耍我?”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顾少卿眼急腿长,几步踱过来,不过几步一伸手便将人死死捞进怀里。磨蹭着她的背,腻腻的埋首她脖颈间厮磨:“好大的脾气啊,想你,我有什么错?”
华夏不为所动,满脸愤然:“骗我就是有错!”微微偏了首,讪然哧笑:“顾少卿,你幼不幼稚?”
顾少卿没抬头,良久,闷着嗓音肯诚答:“幼稚!自打我爱上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不幼稚。”
华夏争不过他,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包,看也不看他。
顾少卿已经将人拦腰抱起,转身踱回办公室里,坐到沙发上后就将她放到腿上。眯了眯眼,轻笑:“还生气?”
见她勾着头不语,专心**手里的包包,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真是气得人牙痒痒。
顾少卿一把夺过后扔得远远的,指腹缠上她的下巴捏紧:“吃饭了吗?”
华夏凝眸看他,一字一句:“顾总何时这么观注民生了?连公民的温饱问题都要顾及?”
顾少卿似笑非笑的盯紧她,轻吐:“让你伶牙俐齿……”覆在她后脑勺的大手猛然一按压,唇齿含住她的。狠狠的舔食几下,没有蝉联不放,松开后看着她连眼角都红透,钩动嘴角:“告诉我,我是以什么身份关心你?”
他一个狠戾的动作让华夏脸颊的温度蓦然开始飚升,揽在纤细腰际的大手一路滑下,一手轻轻按压着她的头皮。哪一处都似有酥麻的电流在暗自窜行,就像蛊毒一样灌满全身。
华夏自持一丝冷静,反问:“被包养的男人应该怎么称乎?凯子显然不太合适,男公关?”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色摇了摇头,又煞有介事的否定:“也不对,你专业不是干这个的,充其量算个兼职……”
顾少卿下面的那只手倏然收紧,修长的手指开始不安份起来。
华夏不设防,极轻的呼出一嗓。听到他耳中媚媚软软的,真是恰到好处。
“华夏,嘴皮子上占便宜可不是真正的明智之举!”贴近她几分,嗓子暗哑:“我喜欢以身试行,告诉别人想要的答案。”
华夏憋屈死了,此刻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公然敞开着,沙发又是正对着电梯门的方向,只要有人从电梯里出来,再艳丽的风光都能一目了然。而她深知七十二楼的高级秘书有进出自由的权利,身上当即一层冷汗,只要她们午休一结束,他所有下流又无耻的动作均要暴光在人眼前。
“顾少卿……你……停下,没关……门呢……”华夏咬紧唇齿抑制羞却难耐的声音,无力的捶打他的背。
顾少卿身体滑上一点,捧着她的头,含住她嘴角声音又沉又哑;“别闷着,叫出来,不会有人听到。”
华夏不知道她来之前他就已经清过场子,没有允许不会有人随意闯上来。所以才会这样放肆摆弄,什么放浪形骸的动作都敢做,什么淫言浪语都敢说,整场下来又凶又狠。他故意动粗,她像连心智都失去,随着他一句句心肝宝贝的唤着,让她说什么她都说,引得他一片欢畅,她却根本不知说过什么。
事实上顾少卿要她的时候明明就已经和她亲近得不能再亲近,却又觉得心底莫名慌乱,便越发忍不住下狠劲,常常听到她连哭带喊的求饶声,也是心疼的半死。这个女人曾经他了如指掌,从灵魂到身体。可是现在他忽然没有这个自信,甚至不确定她对他到底是哪一种心态。到现在却要用这种方式逼迫着一个女人承认他是她的男人,说她如何爱他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