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夏彤再次睁开眼,漠然的看着他。
“放开,怎么放?”顾岩冷笑着,她对他从来就不曾有依赖,她的抗拒让他无所适从,她的眼里心里全是拒绝。
夏彤咬咬牙,奋力推开他,拉开门想往外跑,下一秒却被他拦腰抱回。顾岩一脚将门踢上,大步走到床边,将她丢下去。
夏彤只觉得脑海里一片嘈杂,混乱不堪,顾岩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细弱的手腕,强行把她的手腕压在头的两侧,整个身子也因此倾倒过去:“夏彤,你是我老婆,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你走开。”夏彤整个人几乎陷进床被里,惊慌无措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不可见底,闪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浑身散发真冷冽的气息,让她不寒而栗。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盯住的猎物一般,逃不掉,陷入了绝境。
顾岩没说话,空出一只手,冰凉的手指沿着她的肌肤一路往下。看着她单薄睡裙里柔弱的躯体,随手一勾把肩带扯下来,大片白色肌肤暴露在外,惹得夏彤一阵冷颤。
他想要她,疯一样的想要。
“你不要碰我。”她伸手推着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不断地往后退,想让自己退到一个安全的地带。可是无论怎么样他都在,这让她更加的心慌。
“碰?你是我的,为什么我就不能碰了?”顾岩将她翻了个身,随即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邪恶又魅惑,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夏彤不断的挣扎着,顾岩抓过她胡乱挥舞的手,将她的双手压在她的背后,单手按住。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听到身后的声音,夏彤拼命的扭动着。
“不要……不要这样……”她不住的打着哆嗦,脸色惨白,叫着。
“不要怎样,这样,还是这样啊!”顾岩哑着声音问,嘴角的邪气越发的散开,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最不堪的登徒子,无耻的臭流氓,而且越做越出格,可他的心,他的手,没有一样由得了自己。
用皮带将她不安分的双手绑住,他的钳制让她像一只濒临绝境的困兽一般,死命的挣扎却不见半分的用处。顾岩按住她,耐心十足的耗尽她的最后一分力气,看着她想垂死的挣扎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至少这样还能证明,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她的每一份挣扎就是最好的证据,她还在。
“不要,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夏彤闭上眼绝望的叫着,将头埋进被单里,就像是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般,仿佛不去看就不会存在一样。
“啊……”夏彤疼的眉头都拧在一起了。可是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挣扎,泪水伴着屈辱顺着眼角浸湿枕巾。
理智飘到半空中,看着为非作歹的自己,看着她的体温渐渐的变热。
夏彤没法反抗,因为她怎么能是他的对手,意识渐渐的模糊,四肢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轻飘飘的,感觉身体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阿谚,她脑海里零星的散落着有关于他的画面,还有着属于他的安心的味道。
“阿谚……阿谚……”她呢喃着他的名字,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听到她嘴里唤着的名字,顾岩顿了一下,随即轻声的笑了出来。
夏彤连反抗的动作都没有,闭上眼任由他蹂躏,总会过去的。再苦再难熬的日子,她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比那段日子让人来的更绝望呢。
他解了皮带,将她的手释放出来,翻转她的身子,尽管是这样的亲密,可是他却开始替自己悲哀。他输给一个死人,没有一点悬念。
“你忘记了,你的阿谚已经死了。”他低头面无表情的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冰凉的话语彻底的惊醒了夏彤。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还在,他在我的身边。”夏彤突然睁开眼,猩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像只发狂的小兽,伸手掐着他的脖子。
顾岩没动只是看着她,淡淡的笑着。
“他没死,他在哪儿?他不是很爱你吗?他怎么不来救你?你说他会不会看见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恩?”说着重重的抵着她,夏彤咬着唇,拼命地压制着脱口而出,梦呓一般的声音,痛恨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作恶的男人,明明是那么恨他,可是她的身体却可耻的迎合着他。
“你不是说他在吗?你让他给我提示,随便一点什么,只要让我知道他在,我马上放开你。说到做到”他笑的越发的邪恶,看着她气喘吁吁的说道。
夏彤不说话,只是恨恨的看着他,恨不得将他身上盯出个洞来。恨不得他马上就死掉,她讨厌这样羞耻的纠缠,讨厌这样的自己。
“石谚,你出来,只要你说一句我就马上放开她。你心爱的女人现在被我压在身下,你怎么就不出来救她呢?”顾岩抬起头大声叫嚣着,她不是说他在吗?那就让他出来,把他这个可耻的男人给踢出去啊。
“啊……啊……我恨你,顾岩,我恨你,我恨你。”夏彤捂着耳朵,尖叫着,她恨他,恨死她了,为什么要打碎她最后的一点执念。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夏彤拼命地捶打着他,哭得痛彻心扉,那么的绝望,像是一只孤雁在悲鸣,眼里是一种在幻灭和绝望边缘的疯狂。
顾岩抓过她的手,压在两侧,他就是要让她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石谚已经死了,现在他才是她的男人,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既然不能爱,那就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