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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空手而归

那些人出门一直往东,大约走了两公里的远近,来到一个十字路口,随即两人一伙,四散分开,各自找地方躲藏隐蔽。

上官亮一看,也找了一个位置稍高的地方躲了起来,远远的观看。

过不多久,一个人一路小跑着奔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喊道:“马上到了,大家准备!”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果然看到前方的大路上出现了两排灯笼,一阵嘈杂的声音也跟着一起传了过来,马蹄声、车轱辘声、人员大声喧哗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听起来十分的响亮,看来他们人数不少。

这些人越走越近,上官亮慢慢的能够看清楚他们的样子。那些人马分成两排,估计有百十来号人,一个个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兵服,带着帽子,手里拿着灯笼火把,身上带着兵刃;队伍的中间有辆马车,被那些人马前后拥簇着围在了中间,马车顶棚的四周都挂着帘子,看不到马车里都有些什么。

那些人不紧不慢的走着,逐渐的走到了铁臂丐他们埋伏圈子的中间。突然,走在前面的人马发出一阵嘶喊声,数骑人马直直地朝着地面掉了下去。

原来铁臂丐他们早就在那里的道路上挖好了大坑,坑上放上了棍棒树枝等物品,再在棍棒树枝上铺放泥土,压结实以后,表面一看没有问题,人马一踏上去就会掉进大坑里。

那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阵人喊马嘶之后队伍大乱。

只是这些人显然也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一阵慌乱之后马上就镇定了下来,他们纷纷调转马头,马头朝外、马背朝里,团团的围住中间的那辆马车,把那辆马车牢牢的保护了起来。

队伍的中间有人高声喊了一句:“哪来的毛贼,胆子还真不小,连吴王的东西也敢抢,你们就不怕灭门九族了吗?”铁臂丐他们也不答话,一声哨子过后,就见四周数不清的飞蝗石、飞镖、青莲子等暗器就像暴风骤雨一般朝着那些人马飞了过去。

四周埋伏的虽然只有区区的十二人,但显然个个都是高手,打出的暗器不但数量惊人,而且往往不失准头,不少人马都被打翻在地,马的嘶鸣声、人的呻吟不绝于耳。

那些官兵也个个好生了得,他们舞动兵器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四周传来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虽然被打中的人马不少,整个队伍却没有出现明显的慌乱,他们一边抵挡着暗器,一边慢慢后退。

四周的暗器越打越急,那些官兵的伤亡也越来越多。只是,他们有着良好的训练,又有着严明的纪律,分工协作之下将损失降到了最低。一顿饭的功夫过后,铁臂丐他们所带的暗器显然的也使用得差不多了,四周打出的暗器越来越少,双方显然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

也不知是谁带头高喊了声“杀呀!”顿时四周所有的人一起高喊了起来“杀呀”,四周埋伏的十多个人一一现身,从四面各个方向朝着官兵冲杀了过来。

一时之间,杀喊声、吼叫声、马嘶声、兵刃的碰撞声、受伤者的呻吟声响成了一片,鲜血染红了地面,战场上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铁臂丐他们一方,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精锐,上阵之时无一不是以一挡十,勇往直前。但是,敌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足足超过了他们人数的十倍,往往数个官兵围攻铁臂丐他们一个人,使得双方一时战成了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四面八方杀声震耳,每时每刻都有人受伤倒下,每时每刻都有人流血牺牲,只是,双方之间谁都不肯让步,前面的打倒了后面的再上,前赴后继,使得战斗呈现胶着状态。

铁臂丐和那个姓宋的老者初时没有加入战斗,眼见得四面八方几乎斗成了僵局,于是选择了一处防守比较薄弱的地方进行强行突围。铁臂丐在前面舞动他那根碗口粗细的拐杖,真个是沾上死、挨上亡,一打一大片,一推一大圈。那老者紧紧的跟在铁臂丐的后面,一口大刀使了开来寒光闪闪,上下翻飞,砍脑袋就像切萝卜一样,四周洒落的献血把地面都染得一片鲜红。他们二人一阵抢攻推进到了马车的跟前,铁臂丐轮动铁拐,呼的一声把那辆马车的顶棚砸了个稀巴烂,露出了车厢里的一个盒子,铁臂丐抢步上前一把抓住盒子转身就走。

四周的那些人一见盒子被抢,立刻就像疯了一样朝着铁臂丐围了过来,刀枪棍棒,斧戟鞭叉,十八般兵刃只管朝着铁臂丐胡乱招呼,一时之间竟把铁臂丐围得死死的,进退不得。

俗话说好汉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铁臂丐一只手拿着盒子,一只手提着那根沉重异常的拐杖,在众人的轮番的围攻之下,时间一长慢慢也就吃不消了,行动很快就慢了下来。打斗间,铁臂丐突然觉得左边臂膀一痛,原来让人一棍打了个正着。铁臂丐吃痛行动一缓,旁边一把大刀立马就到了。无奈之下,他用盒子一隔,那刀“啪”的一声劈在了盒子上面,一下子把那盒子砍成了两截。

盒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铁臂丐愣住了,四周的官兵也好像全都一愣。

那个姓宋的那个老者在旁边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一愣之下很快就醒悟了过来,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风紧,扯呼!”跟着前来的这些人一个个全是武功高强的人精,一听说要走了谁还留得住他们,个个使出浑身的功夫突围,一眨眼的功夫跑了个精光,只留下满地的鲜血、尸体和断臂残刃。

那些官兵也好像很是意外,一看打劫的人走了,也就仓促的收拾了一下战场,带着死伤者回去了。

上官亮在旁边看了个莫名其妙。最后,他一看战斗双方的人马全走了,也就展开追风赶月步疾驰而去。他悄悄的返回山洞,想等铁臂丐回来后好好问个清楚,可是他左等右等依然然不见铁臂丐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上官亮一觉醒来,却发现铁臂丐正躺在山洞的旁边睡得正香,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上官亮心里暗暗好笑,也故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前很亲热的抓住铁臂丐左边那只受伤了的手臂又拍又摇,连说说道:“起床了!该起床了!前辈睡醒了没有?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铁臂丐眼睛开合之间流露出痛苦之极的神色,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吼着说道:“天还早着呢,小娃娃你不睡觉吵什么吵!”

上官亮得理不饶人,又在铁臂丐的左臂上重重的拍了几巴掌,说道:“前辈,昨天的晚饭是不是吃好了?今天咱们要不要继续烤叫花鸡吃?”

铁臂丐这下再也受不了了,他“哎哟”的一声大叫了出来,一翻身坐了起来。

上官亮心里乐开了花,他很关切地凑上前去问道:“前辈您这是怎么了?难道一夜之间晚辈的手劲见长,轻轻一拍这就打疼前辈了?”

铁臂丐狠狠地瞪了上官亮一眼,叫了起来:“小娃娃你别装了!昨天晚上你一直就跟在我们后边了吧?”

上官亮嘿嘿一笑,说道:“晚辈的确就跟在了你们的后面,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出来。”接着他把他昨天晚上看到的情况向铁臂丐说了一遍。

铁臂丐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你娃娃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如此高明,跟在我们这些人的后面都没有被发现,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啊。看来我们这些人是真的老了!”

上官亮说道:“也不完全是这样。主要是是前辈你们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对方这些官兵的身上,没有注意到我跟在你们身后而已。不过我有些不明白,既然前辈你们有了这么充分的准备,为什么会扑了个空呢?难道是你们的行踪暴露了?或者干脆就是别人故意设局引诱你们上钩准备将你们一网打尽?”

铁臂丐说道:“我们跟那些官兵素来无怨无仇,官兵也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设伏,何来引诱我们上钩的说法。不过为什么官兵护送的盒子是空的,这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不过,今天傍晚左右就应该有准确的消息。”

上官亮道:“万年的人参,能够增加一甲子功力的圣物,一旦现身江湖,只怕所有练功的绿林人士都想得到而后快了。这个消息准确吗?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铁臂丐说道:“这个消息是包打听给的,消息的准确性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了,小娃娃应该不会着急赶路吧?今天夫子庙那边热闹得很,小娃娃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上官亮道:“前辈这是有事情要吩咐吧?”

铁臂丐道:“的确是想让你帮个小忙。”

铁臂丐接着说道:“不过,不让你白帮忙!江湖都在传闻,你们朝拜山庄最近神秘消失,我相信你一定有许多问题想要找人询问。不过,无论想要询问什么事情,最好的人选自然就数包打听了!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你想打听,传闻包打听都可以给你打听得清清楚楚。你就守在夫子庙附近,包打听就会找到你,一有消息就赶快回来告诉我。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请动包打听的,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

上官亮道:“前辈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去?你们随便一个人去不就行了吗?”

铁臂丐道:“小娃娃有所不知,我们一行人在江湖上都大有来头,一露面,只怕官府的暗探就会发现我们,最终会引火烧身。因此我们一定要找一个可靠并不会引起官府注意的新面孔去才行,你就是这样一个最佳人选。”

上官亮道:“只要去夫子庙并守在夫子庙附近就可以吗?有没有接头暗号?他怎么找到我?”

铁臂丐笑道:“如果他连你的相貌都打听不出来他又怎么配得上称为包打听!放心好了,只要你过去就行,倒是你自己,应该好好想想你要问什么问题,免得回头掉了想问的问题追悔莫急!小子你可要抓住机会了,我老人家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才让他同意与你见面的,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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