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数日的阴雨之后,天色终于放晴了,只见那半空之中一缕缕的青烟缓缓地冲入云霄。林间的鸟儿们也争相鸣叫,好像非的争出个胜负一般。打开窗子不时的从花园中的飘来阵阵的花香,叫人好不沉醉。不远出传来了一阵嬉闹声。
“青青姐姐,青青姐姐。”只见苏鷫站在花圃之中轻唤着伊青青,伊青青跑了过去与其嬉闹起来。
玩着玩着苏鷫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疲惫的样子,伊青青连忙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苏鷫,你怎么了,是不是心疼病又犯了?”
苏鷫吃力的点了点头,伊青青则慌张的将其扶回了屋,刚刚扶苏鷫坐下。就有人敲门了,伊青青站了起来开了门,原来是送药的小太监,“奴才们奉了公主的命令给姑娘送药来了。”
苏鷫点了点头,吃力的道:“有劳了,你们把药放在桌上就是。”那两个小太监按照吩咐将药放到了桌上便出去了。
伊青青走了过来,坐下道:“苏鷫,你就不怕那公主在药里面下毒呀!”
苏鷫苍白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她虽然刁蛮了些,却不会害人的。”说着摆弄端起药喝了下去。
“青青姐姐,劳烦你帮我先去看着叔叔,苏鷫一会就过去。”
伊青青点了点头呵慰道:“你休息一会吧!那有我呢!”苏鷫微微动了动嘴角,便爬在桌上缓气了。
伊青青出门之后将门得带上了,朝忧若羽的房间去了,一路上不停地嘀咕着:“大懒虫你快醒醒吧!这些时间苏鷫老是犯病,青青害怕,还有那李泰,总感觉他要吃了我。”一想到着不由冒起冷寒来。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苏鷫也来到了房间,见伊青青爬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心中也满是歉意,于是走到了伊青青身边轻唤着,伊青青听到苏鷫在唤自己,揉了揉眼睛对其笑了笑。
“青青姐姐,你回去休息会儿,你也累了。”
伊青青点了点头,便回去睡觉了。
苏鷫端着药坐到了床上,很细心的给其喂药,泪水又不自然的落了下来。就连栖息在枝头的鸟儿都忍不住,为之啼叫起来。
喂完药后,苏鷫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又走了回来爬在床榻上哭了起来。这时忧若羽的眼角闪过了点点泪花,只是苏鷫没有注意到罢了。
“叔叔,你快醒醒吧!苏鷫真的好怕,苏鷫真的好怕呆在这里。叔叔,快点醒醒把带苏鷫离开这里。”苏鷫伤心的扑在忧若羽怀里哭泣着。
“苏鷫”突然忧若羽很轻的叫了一声苏鷫,苏鷫本以为是做梦,可当她抬起头那一刻,她看到忧若羽睁开眼睛。
苏鷫高兴的哭了起来,“叔叔。”
忧若羽点了点头迟缓的朝苏鷫的鼻子伸去,苏鷫连忙将头贴近忧若羽,忧若羽动作很缓慢的捏了捏苏鷫的小鼻子,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苏鷫则开心的扑在忧若羽肆虐的哭了起来,忧若羽则吃力的拍了拍苏鷫的背,缓慢地吐出几个字,“辛苦你了。”
苏鷫乖巧的摇了摇头,娇嗔道“只要叔叔不丢下苏鷫,苏鷫就不辛苦。”
“小笨蛋,叔叔怎么可能丢下苏鷫呢!”苏鷫甜甜的笑着扑到了忧若羽的怀里。
“叔叔是不是睡了很久了?”忧若羽的气色较刚醒来时好多了,至少说话也有了一些力气了。
苏鷫则双手搂住忧若羽,嗔怪道:“不是很久,是非常非常久!”
忧若羽把侧脸贴到了苏鷫的头发上,呵笑道:“对不起,是叔叔不好还得苏鷫担心了。”
苏鷫却摇了摇头,道:“苏鷫不怪叔叔。”
忧若羽没有再说话了,苏鷫也没说话了,在他们心中能够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忧若羽昏睡的这两个月里,他觉得自己箱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宇文柔为了报仇,被李泰给害死了。在太子李承乾的保护下自己才离开了皇宫。伊青青却因此被人李泰谋害。凶兽出现,最后在联合了,苏鷫、郁蕊和魔胚小小的力量才将凶兽制止住,哪魔胚小小竟然趁机将凶兽吞入己腹,一想到这不由冒起冷汗来。
在忧若羽的心中总感觉这个梦就是真的,他真的很害怕这一些会成为真的,从小到大他这是第一次这般害怕,好像这梦比自己血洗五界还要可怕。
“叔叔,你怎么了?怎么满头的汗?”苏鷫抬起了头,拿出了手巾给忧若羽擦拭着汗珠。
忧若羽并没有告诉苏鷫他做的这个梦,只是微微笑了笑。苏鷫会意的笑了笑,道:“苏鷫猜一定是叔叔肚子饿了吧!
忧若羽点了点头,苏鷫便出去了。这时忧若羽握了握袖中的羽刺,长叹了一口气,从腰间取出了翡翠青丝笛子,放到了唇边,笛声点点好似那江南的阴雨,笛声沙沙好似那秋风中的落叶,片片叫人心碎。又好似那冬日之中皑皑的冰雪,叫人迷茫看不见方向。笛声中韵律悠长而婉转,愁丝七分,悲伤三分。
笛声不段的盘旋在整个皇宫之上,就连那御书房中的太宗皇帝也忍不住,暂时不与长孙无忌讨论国事了,去静静地听其吹奏。
“如此凄凉的曲子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走呢?听其曲好似历经了无数沧桑一般。”
“这曲子应该是出魏王俯方向传来的,陛下可要将四皇子传来问问?”
太宗皇帝点了点头应允,传旨太监便去传旨去了。不多时,李泰来了,向太宗皇帝请了安。
“泰儿,刚刚那笛声可是从你俯上而来?”
李泰点头答道:“此曲正是从臣儿俯中而来。”
“说是何人所奏?”
“回父皇,吹奏此曲之人,臣儿曾向父皇提起过。”
“哦?有此等事?快说与朕听。”
“上次臣儿向父皇讨媒之人便是这吹笛之人,此人名曰忧若羽,其人才华横溢,但却为人孤傲,其才略决计不在那诸葛孔明之下,其晓通兵法,五行阴阳之术,还拥有一身好武艺,实为难得的人才呐!”李泰借机将忧若羽推荐与太宗皇帝,也为自己的第一步打个好基础。
这时一旁的长孙无忌,插话道:“如此驽驾不居之辈,要他何用,何不一刀将其杀了,免得其自作清高。”
太宗皇帝笑道:“无忌呀!那你同朕说说那魏徵的性格如何?”
长孙无忌一听到魏徵就一肚子的火,“魏徵也同样是驽驾不剧之辈。”
太宗皇帝满意的答道:“想魏徵这般臭脾气朕都敢用,何况这吹笛之人呢?”长孙无忌低头无语。
“泰儿,你快些去将那吹笛人请来吧!朕想见见他。”李泰点了点头便回了魏王俯将忧若羽请到了御书房之中。
一见太宗皇帝,李泰便跪下请安,“父皇人已带到。”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下跪!”这时长孙无忌怒喝了一声。
忧若羽本才刚刚恢复体力,更何况他从不跪人,便还口道:“我不跪天地,不跪朝官不跪皇帝。”
“大胆狂徒。”长孙无忌威吓了起来,忧若羽但到自在的盯着长孙无忌,气得长孙无忌咬牙切齿的。
“好了,你既然不跪天地,不跪朝官不跪皇帝,那就由着你吧!那你可以回答朕一个问题吗?”
忧若羽点了点注视着太宗皇帝,“那好我想问问你可是人才?”
忧若羽吃笑道:“我算人才吗?不算,我顶多算一个登徒浪子罢了。请问还有事吗?没有我可先走了。”
没有想到的是太宗皇帝居然没有发怒反倒是呵笑着,拍起手来,“真是有才之人高傲,这样,朕奉你为左丞相,你可愿意?”
对于礼数忧若羽哪能不知,只是他早已经厌倦了那样的生活,于是耸了耸肩,摇头道:“一个皇帝竟然如此儿戏,随便就将人立为丞相,实在汗颜,没兴趣。”
太宗皇帝本是打算将他一军的,谁料却反被将了一军,不由心中生起几分喜欢来,面上依旧笑容满面:“你不愿做也罢,那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给朕吹吹笛子,这样应该不算过分吧?”忧若羽刚准备说话,却被太宗皇帝抢了过去,“好了,就这么定了,即刻起你就留在朕身边吧!”
忧若羽虽说不愿意,但是也知道这太宗皇帝一忍再让的,如果这次不留下,绝对会牵连到许多人,便了点了先头,道:“可是我还有两为亲友还在魏王俯。”
“这好办,你将他们接来便是。”说完太宗皇帝荷道,“好了,无忌,泰儿呀,你们都先回去吧!朕累了。”
长孙无忌与李泰都欠身退下了。
不一会,李泰便派人将苏鷫与伊青青送到了太宗皇帝赐予忧若羽的住处。
俯中。
“叔叔,你被皇帝叫去了,苏鷫好怕。”苏鷫一脸焦急的扑入了忧若羽怀里撒娇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伊青青也补上了一句,“是呀是呀!青青也急了。”
忧若羽望着她二人歉意的笑了笑,接着又捏了捏苏鷫的小鼻子。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奉陛下口喻,“请忧先生进宫面圣。”忧若羽点了点头,呵慰道:“时间不早了,苏鷫、青青你们先歇息吧!不用等我了。”
苏鷫就这样目送忧若羽离开了,不会儿忧若羽来到了御书房之中,此刻就只剩下了太宗皇帝与忧若羽两人了。
太宗皇帝见人都下去之后,劈头便问:“忧若羽你可知,朕今日对了一让再让?”
忧若羽直言笑道:“因为魏徵已经不在了,你心中自是找不到人与你分担了。”
太宗皇帝笑了笑,面上满是幸喜之色,道:“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匈奴一直都是一块心病,而现在又是立太子的事情,所以你很烦恼。”
太宗皇帝也不否认,“朕却是为这个发愁,你倒是与朕说说谁是理想人选?”
忧若羽只是笑着指了指西墙角的一株兰花,便不再说话了。而太宗皇帝却诧异起来,“怎么回是治儿?太子李承乾自是不行,那为何不选魏王李泰?泰儿生性聪明,而现在正直年华之年,朕无不欢喜,只是选这治儿,朕实不解。”
忧若羽却笑道:“李治虽说性格有几分软弱但是其最重要一点,那便是他心中存有善意,孰不知心善者天下平,心恶者天下荒的道理?”
太宗皇帝也没有好反驳的,只好点了点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君为舟民为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先生请回吧!若是朕又有想不开的时候,还请先生为朕分析一下,可好?”
忧若羽点了点头道:“你是个好皇帝,我愿意帮你,有什么问题直管叫我便是了,那我回去了。”
太宗皇帝微笑着将其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