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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式欧躲闪不迭,急得失声叫道:“不要玩笑。祁太太你……”说到这里,自知失了口,要咽住已来不及。龙珍在旁也只有代为焦急,无法遮掩。这时祁姨太太却装作失惊道:“张小姐,怎这样嗓音?怎会认得我?”式欧见她已被自己逼到极处,不能再忍下去。只得站起实说道:“你别喊,我就是张式欧。”祁姨太太惊愕道:“你是张式欧么?到底是男人是女人?怎见了我又装不认识?这是怎么件事?要糊涂死我了。”式欧忙央告道:“祁太太,别再闹了,大约您从上车时就看破了,何必再说这话。”祁姨太太笑了一笑道:“你且说,为什么男扮女装呢?”式欧叹口气道:“我这些日不知做了什么梦,净遇见些想不到的事。”就把从医院逃出后的经过草草诉说了一遍。那祁姨太太听了,倒似乎发生了感情,轻轻叹道:“你这些日也真苦了。”又指着龙珍道:“这位陪你来的,真是你表姐么?”式欧只得把逃到芷华家后,余宅又派人来调查,芷华怕有意外的危险,急於要把自己送回北京。她又因事不得分身,就转求这位龙珍小姐同来的话说了。祁姨太太点点头,又问道:“你说那位芷华小姐,本要亲自送你到北京,却困另有要事不得分身,她有什么事呢?”式欧听她问得古怪,自想我的事说也罢了,丽莲的事何必再告诉她,便含糊着道:“我也不知道。人家既说有事,我也不便细问。”祁太太笑道:“你不知道,我倒明白。不是为那丽莲的事么?”祁姨太太话一出口,不特式欧大为诧异,连龙珍也惊得跳起来。

祁姨太太格格笑道:“你何必瞒我?什么事我全知道。”式欧口裹吃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呢?”祁姨太太笑向龙珍道:“我这次上北京,和您办的是一样的事。龙珍听了不解。祁姨太太站起身道:“你们随我来,看一个人。说着就开了包房的门,走到很窄的走道上站着,式欧龙珍只得随她出来。祁姨太太走到另一间包房门首,推开了门,让式欧龙珍进去,随手又把门关了。式欧进去一看,只见矮榻上坐着一个很年青而俊俏的西装男子,仓卒看不出是谁。龙珍眼尖,在旁不由叫道:“这不是丽莲小姐么?”式欧听了这话。才敢定睛细看,果然竟是丽莲。只见她穿着一身极讲究的西服,头上戴着一顶美式呢帽。大约是把短发都藏在里面,足下穿一双漆皮靴。脸上当然不施脂粉,只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眼镜。乍看上去,简直是个翩翩少年。那丽莲见式欧进来,她是见过式欧穿女装的。不用细看,就自认得。又见龙珍同来,却是出乎意料之外,也吃了一惊,半晌说不出话。

祁姨太太先让大家坐下,然后才道:“这真是想不到的事。无巧不成书,你们又遇到一处。不只你们糊涂,连丽莲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说着向式欧道:“你化装还不算好。你一进车站,龙珍小姐去买票的时节,我就瞧见你。没有看见面目,先看见你脚下一双破口儿的鞋,觉得奇怪,忙转过去向你脸上细看,就瞧出你是改了装扮。你那时正低着头不敢看人,竟没瞧见我。我忙也买了车票,把丽莲送到这个包房里,就自出去。见车上疏落落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们必也在另一个包房里,便装作寻地位,到了你们房中。看见你那种忸怩神情,真暗自笑破了肚皮。所以故意耍笑你一阵,到底逼你说出了实话。”祁姨太太话未说完,龙珍已忍不住,问丽莲道:“你不是和我说好,到督军署去么?”丽莲惨然道:“我从你们那里出来,原想坐车一直到督军署。拚着这个身子,出一口怨气。只可恨路上没遇见一辆车,自己走着,越想越觉犹疑。我叔叔虽然可恨,我对他太下毒手,也对不住我死去的父母。而且我只顾了报仇,把这身子污毁,将来除了一死,再无别法。有那样还不如现在死了。口眼一闭,恩怨皆空,还落个干净身体。因此又把报仇之念,改作寻死之心。就自己走到河边,想着跳河自尽。到底还是胆怯,望着那又黄又混的河水。只不敢向下跳。枉在河边来回踱了一点多钟,幸而这位祁太太在人家打了一夜牌回来,坐车在河边路过。祁宅同我们是旧亲戚,祁太太原认得我。见了我就跳下车来,问我为什么大清早在河边闲遛。我满心难过,经她一问,几乎哭将出来。她见我那样,料到事有蹊跷,也不再问,就把我拉回她所住的旅馆。才向我细细盘问,我一一告诉了她。她劝我不可转不好的念头,现在既无家可归,暂且和她一同住着,以后慢慢再想办法。我因为没有主意,只得依了。哪知迟了一会,天过正午,忽然外边传说。有一家公馆里丢了小姐,已经报知地面,有官人到各旅馆挨房搜查。我一听就知是我的事发作了,祁太太也慌了手脚,怕他们真要把我从旅馆中搜了去,就是跳海里洗不清。幸亏祁太太有主意,立刻从旅馆里把我领出来,到了她一个女友家里,细细商量办法,最后决定,我在天津住着终是不妥,不如迁地为良。但是眼前可以投奔之处,只有北京一个地方。祁太太也要到北京去玩,就要陪我一同去。又怕我家有人在车站侦察,还是我想起昨天张先生男扮女装的事,悟会出个女扮男装的办法。便托那祁太太的女友借来了西装衣服。祁姨太太又亲自替我买来靴和帽子。赶忙了半日,才得齐全。又因在祁太太女友家里久停不便,就赶着装扮好了,照照镜子。觉着面目还是女人模样,又寻黑色眼镜带上。”龙珍听了,才明白了内中原故。不由连念着阿弥陀佛道:“幸亏你没有依我的话,去跳那火坑。昨天我只顾一时犯了聪明毛病,毫未前思后想,替你出了那么一个主意。到你走后。后悔的了不得,又没法子寻回你来。好像做了亏心事,难过得很。谁知你又改变念头,生了寻死的心。倘要真个死了,还不是我害的你。你要和芷华姐姐一同住着,怎会死呢?幸而这位祁太太救了你。到现在我才放下心。祁太太哪是救你,简直是救我了。要不然,我有什么脸对芷华姐姐呀。”说着就向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那祁姨太太连忙逊谢不遑,笑向丽莲道。这位龙珍小姐。别看她……”说到这里,猛然咽住。她原本要说龙珍虽生得丑,心地却是很好。但这种话哪里说得?赶紧红着脸改口道:“别看她不大爱说话,心眼倒真热呢。”这真是遮饰之谈。她在那边包房里,不知已听龙珍说过几百句话了。当下龙珍也没细味她言中之意,还谦逊了两句。这时式欧在灯光下看那丽莲,袅娜身材,穿了西服,已是风流绝俗,再加上一张清水脸儿。戴了黑色眼镜,更觉从黑白分明中生出一种秀气。丽莲也偷瞧式欧,见他通身打扮,居然是一个妙龄好女。不知怎的,身上一穿旗袍,就把那男子形态改成闺秀风神。面上一着脂粉,也把冠玉脸儿,添上珠光宝气。两个人起初还各自诧异,怎事机如此之巧,竟在无意中,一个男人改了女装,一个女人变了男装。便是各在一方,也算巧合得很。如今却又遇见一处,在这车上窄狭的小室中,居然有一对改易装束的男女,对坐同谈,岂不更是人间奇事?继而再一转想,便都从巧合二字上面生了绮想,以为天下巧事,固然很多。但当局的人,怎又会是一双年貌相当的男女。同在这造次颠沛的时期,更是可怪。因而都想到中国旧时才子佳人的传闻和小说,都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无端巧合,因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结果。式欧想到这里,自己不好意思似的,先低了头,再看丽莲也红了脸,料到她必也发生了与自己同样的感想。

论起式欧自前天初见丽莲,原没发生一些旁念。便是以后在余家客室,半夜三更,灯昏暗室和她独对许久,也未有过绮怀遐想。丽莲更是个意志坚定的女子,虽然举止疏落,却是心地清明,绝不似普通女流,动不动就多情善怨。然而此际竟同时发生了羞涩,也便是起了爱心。大约总由於人类心理一时的变态,不自觉的起了反应。至於究竟如何,连作书的也莫名其妙了。

再说当时祁姨太太向龙珍道:“你们到了北京,住在哪里?”龙珍道:“我一到北京,送式欧到了他家,就自己趁下班车回天津去。式欧家住哪里,我还不知道呢。您和丽莲想到哪里?”祁姨太太道:“我们还没有一定,虽有几家朋友,因为丽莲穿着男装,去了不便。恐怕要先住旅馆,等丽莲恢复女装以后,再定办法。”式欧听了道:“旅馆里一来人很杂乱,二来丽莲小姐穿男装进去,换女装出来,倘被人看破,多少不好。”祁姨太太道:“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倒是个难题。”丽莲忽然插口道:“要不就到……”说着又住了口。她原是要说到式欧家去。这句话原没什么难讲,但此刻不晓何故,却觉羞於出口。式欧忙道:“我看还是大家都到敝舍去住。那里不特方便,而且家里只我妹妹一个人,正苦寂寞。有你们几位去住,她一定欢迎得很的。”丽莲听了,便不言语。祁姨太太却道:“我们和令妹并不认识,怎好去打搅呢?”式欧指着龙珍道;“当初芷华姐姐在北京的时候,就一直住在我家里,处得和一家人一样。我妹妹最是热心肠,芷华姐总该和龙珍姐说过。”龙珍道:“式欧的令妹,为人真是极好,芷华姐时常口念不歇。据我看。祁太太和余小姐不必犹疑,到式欧家去住最好。”祁姨太太听了,只望着丽莲。见她不加可否,便知她已同意,就答应了。式欧又向龙珍道:“您方才说,一到北京立刻就趁下班车,回天津去,那可万万不能。您好容易来了,无论如何,也得到我家里和舍妹们盘桓几日。”龙珍推却道:“我原愿意到您府上和令妹见面玩两天,无奈怕芷华不放心。再说芷华姐正悬心着丽莲,我也该赶快回去,把丽莲的情形报告一下。好叫她放心。”丽莲道:“何必您一定回去。咱们下车后,立刻给芷华先生去一封快信,不就妥了么?”祁太太也在旁劝龙珍暂缓回程,一同在北京盘桓几日。龙珍却情不过,只得权且应着。接着祁姨太太又问式欧道:“你怎样得罪了那妓女柳如眉,出了这样祸事?”式欧大惊道:“我怎会得罪她?您的话我真不明白。”祁姨太太笑道:“你不明白么。我料你也是蒙在鼓里呢。听我告诉你,自从那天医院里出了事,你逃跑了以后,侦探竟教看护生引导着,到了老吴家里,把老吴捉了去。向他追问你的下落,还有个住在你们医院名叫什么房正梁的,也硬赖是你们的同党。说医院是你们的秘密机关,把老吴收拾了个不轻。一直在侦查处扣了三四天。”式欧听到这里,忙插口道:“据那余亦舒说,房正梁第二天也被捉进去。那姓房的还不是什么坏人,怎么把老吴择出来?”祁姨太太道:“我没听见有房正梁被捉的这一节事。只知老吴花了若干的钱,还由街面许多家商人具保,才保出来。始终也不明白内里是什么原故。后来还是那机伶鬼黄瑞轩,认识官面上的人,费了许多心思,才打听出来。原来是你那贵相好柳如眉,和你不知为什么记了仇,生心害你。趁着侦探们去捉房正梁,就托他们把你打作一案。黄瑞轩说得头清尾明着呢,我却听不明白,也记不清楚。反正大概情形就是这样。”

式欧听了,猛想起出事的那一天,在医院后园葡萄架上,听那两个侦探所说的话,互相印证起来,才明白自己果然是被了如眉的害。虽不晓原因所在,却不由暗自后悔。只因当初认识一个妓女,竟致颠沛流离,几乎丧命,不觉毛发悚然。丽莲在旁听得祁太太说什么妓女,又是什么柳如眉,料得必是式欧曾与妓女发生过关系,心下好生不然。看了式欧一眼,又低下头去。只顾这一阵乱说,已过了几点钟工夫。祁姨太太看着手表道:“呀,说话真不显时候,不知不觉的已过了十二点。车就快到正阳门车站了。”说着就教式欧把帽子戴好,丽莲把眼镜带上。细看他和她两个身上,都没什么破绽。便告诉龙珍,下车时仍和方才上车时一样,每人照顾一个。迟了一会,车已停了。式欧知已到站,便依着寻常时少年的习惯,要抢着下去。祁姨太太忙拦住道:“忙什么?这车上人虽不多,也犯不着和他们去挤。落得等人下净了,咱们消消停地出去。省多少心呢。”式欧只得依言停住,等车停了半天以后,四人才开了包房的门,鱼贯走出来。

下了车,见站台上除了铁路执事人员,和一些脚夫搬运行李外,人已散得没有什么。且喜得清静。就在栅门上交了车票,一同走出站外。往常在这火车到站后,站外不知有多少汽车马车人力车,叫喊着兜揽主顾。今天却是情形不同,站外冷清清的并无车马,简直连过往的人都没有。祁姨太太看了诧异,见灯光下立着个铁路警察。便过去问他。“今天是什么原故,站外连辆车子都没有?”那警察见来者是个大家太太,很恭敬地答道:“今天临时戒严,禁止通行。从九点前,站外就不准停放车辆。”祁太太道:“为什么又戒严了?”那警察眼珠一转道:“连我也不知道。听说也不是哪里出了案子。”祁姨太太着急道:那样我们只好用腿走了。那警察道:“恐怕走不过去。路上禁止行人。没有口令不许通过。”祁姨太太道:“既是禁止行人,那么方才从车上下来的旅客,都哪里去了?”那警察道:“方才警区里,因为戒严怕旅客下车后发生纠葛,所以早派来十几个弟兄,在站上等着。客人一出站,就由那些弟兄护送,到临近西河沿各家旅馆内去暂住,明天早晨再各自回家。已竟走了两拨了。您几位出来得太晚,所以没有赶上。”祁太太方才明白,真是破船偏遇打头风,又遇见这种麻烦事。只得又向那警察道:“我们不能回家,难道在这里冻一夜么。请您给想个法子。”那警察道:“您要早些出来,还可以随同大队去住旅馆。如今恐怕连旅馆也不能去。”说着忽见远远的走过一个警官,便道:“好了,我替你们说说看。”便赶到那警官面前,说了几句话。那警官走过来,看了看他们四人,见是三女一男,都是上等人模样。便向祁姨太太笑道:“论公事真不能过去。不过看你们多是女眷,旅馆又不甚远,只好我亲自送你们去一趟。”那情形颇有向祁姨太太表示殷勤之意。

祁太太深知普通男子心理,暗自庆幸,幸而遇见这样一个好向女子献媚的人,倘换一个公正些的,一定按着规矩去和男子装束的丽莲说话。丽莲若不答语,当然要人起疑。若一开口,女声女气,必要露出破绽,岂不糟了?便含笑谢了谢他。那警官便在前走,四人在后相随。经过岗位,都由他招呼了,才得放行。那警官走着,还和祁太太有话没话地闲搭讪,祁太太只得也随口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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