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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七七事变

瑞年刚踏上军人会馆门前的台阶,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瑞年君,久违了!”

瑞年闻声转头,只见身后站着的正是他陆士的同学近藤敏夫。一身戎装笔挺的近藤敏夫比起不久前那个身着士官制服的陆士学员来说,更多了几分军人的威仪;依旧短小精悍的身材也因为足下那双簇新的军靴帮衬着,显得高大了不少;眼睛里依旧灼灼地泛着有些冷森森的光芒,只有在他跨上来给老同学瑞年一个热烈拥抱的一刹那,才透露出几分暖意。

不打不相识的近藤敏夫侯爵和瑞年贝勒之所以成了挚友,除去那次柔道对摔跤的较量带来的惺惺相惜之外,更重要的还在于瑞年神差鬼使地救过这位年少气盛的日本侯爵一条命。

陆士预科毕业后,瑞年和近藤敏夫、李海潮等人一道被分派到驻扎在日本九州熊本县熊本市郊的日军第六师团步兵第11旅团步兵第13联队进行实地教育。

士官候补生下联队的第一次实战演习前一天,因为领到实弹而兴奋异常的李海潮在距离瑞年不远的自己的铺位上摆弄着刚刚领到的枪械和弹药,不知道是兴奋过度,还是在陆士上课和实弹演习时没有用心学习,反正这位韩国伯爵鼓捣来鼓捣去地就把手雷的保险打开了。更荒唐的是,这位一向吊儿郎当的伯爵竟然丝毫没有察觉,玩够了手雷便又起身去研究靠在墙根枪械架上的掷弹筒了,离开铺位的时候竟然顺手就把打开了保险的手雷丢在了床上。松开了保险的手雷脱离了人手的把握,撞针便毫不客气地击发了。直到手雷“哧哧”地冒了白烟,营房里的李海潮和瑞年才猛醒过来,却都在那一刻傻了眼。当瑞年醒悟过来,大喊着招呼了一声李海潮,便不顾一切地箭一般地往营房门外冲去,此时刚从河野中尉那里听完“战斗故事”,兴冲冲地返回营房的近藤敏夫正巧跨进门来,鬼使神差间和正要冲出房门的瑞年撞了个满怀,俩人一道翻滚着飞出门去,身后的手雷便在那一刹那轰然炸响了。从一片硝烟尘雾中爬起来的瑞年和近藤敏夫奇迹般地毫发未损,而那个肇事的李海潮幸好也破窗而逃,仅仅被破碎的玻璃在胳膊和手背上刮了几条口子。瑞年就这么误打误撞地成了近藤敏夫的救命恩人。从那以后,那个自视甚高的日本青年侯爵便把瑞年当成了换命之交的朋友。

中午十二点,除了瑞年和近藤敏夫之外,事先约好的其他同学竟然一个都没到,瑞年有些奇怪,照理说,他那些如今全都成为了日本皇军军官的陆士同学原本不该如此不守时才对,而且大家几乎像是约好了一样的迟到,着实让人费解。

近藤敏夫也很纳罕,猜测着其中的原委:

“也许部队里有事耽搁了吧?”

瑞年看看为了这次聚会特地请假回到东京的近藤敏夫,默默地点点头,的确,今天不是一个公众休假日,那些驻守在东京附近的同学们要赶来赴约的确需要向他们的长官请假才行,不过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大家一起迟到啊。

“瑞年君,忘记告诉你了,我就要随部队去中国了。”

不见赴约的同学,近藤敏夫和瑞年有些不耐烦了,干脆走进会馆,拣了张可以看到大门的桌子坐下来,趁着侍者还没把他们要的咖啡端上,近藤敏夫忽然很神秘地悄声对瑞年说。

“什么?去中国?第六师团?”

瑞年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近藤敏夫。

近藤敏夫从陆士毕业后就加入了他们曾经在预科和本科中先后两次进行实地教育的第六师团,最近他得到消息,说是本月月底,整个师团要开赴中国的华北驻防。

瑞年忽然想到王家善对他的叮嘱,对近藤敏夫的话产生了强烈的兴趣。要知道,第六师团是日军十七个主力常备师团中的精锐,如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军事行动,是不会轻易调动的。这个师团上一次进驻中国,还是在1932年至1933年间,其时该师团被编入日本关东军,参加了进占奉天、长春、热河、赤峰、冷口等地的一系列重大军事行动,那么此次调防,是不是又意味着一场新的对华重大战争即将爆发呢?瑞年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尽管他努力试图不让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嗓子眼又开始发咸了。

近藤敏夫扫了一眼瑞年,似乎觉察到什么,淡然地笑了一下,岔开了话题。

“瑞年君,你何时去陆大报到啊?”近藤敏夫呷一口侍者送上来的咖啡,“真的很羡慕你呀,从陆士毕业直接可以进入陆大深造,我们这些日本军人是连想也不敢想啊!”

瑞年愣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有些勉强地冲近藤敏夫笑笑,在心里把面前这个永远自以为天底下最精明,不过也确实是精明过人的老同学狠狠地骂了一通。

“羡慕啊!”

近藤敏夫这回脸上的钦羡却是无比真挚的。他说的一点都不假,能够进入日本陆军大学校深造,是每一个陆军士官学校的毕业生,乃至所有日本军人梦寐以求的,能成为“天保钱组”,甚至“军刀组”中的一员,对于日本军官来说,是何等的荣耀啊!【1】

对于进入陆大深造,瑞年可没有近藤敏夫那种渴望,不但没有渴望,甚至觉得那未来的两年陆大生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五年的折磨和屈辱已经让他忍耐到了极限,因此当他破格被陆大录取之时,瑞年第一个念头就是逃,逃回中国,逃到欧洲,逃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反正就是不能留在日本再受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什么“了解日本的国情军情”,现在对他来说全都是扯淡,他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

在溥仪的“登基大典”上公开对飞扬跋扈的日本关东军表示了强烈不满的鄂泰贝勒返回天津后,就成了日本驻天津特务机关机关长大迫逋贞的眼中钉肉中刺。大迫逋贞生怕这位在前清遗老遗少中威信甚高的贝勒为抗日力量所用,因此买通了当年给鄂泰治愈伤寒的英国医生,把慢性毒药掺杂在所谓的保健药品中长期给鄂泰服食,令其慢性中毒,于1937年春节不治身亡。

瑞年回国奔丧前,鄂泰的幕僚们已经开始对老贝勒的死因产生了怀疑,一俟瑞年抵津,立刻说服他请来英租界工部局的法医验尸,最终确认了鄂泰的死因。租界巡捕拘捕了那个英国医生,但尚未审出口供,医生就在狱中遭人灭口。瑞年得知此事,大为震怒,派人四处打探,却始终没有结果,直到他料理完父亲的丧事返回日本,英租界工部局的朋友才传来讯息,告诉他那个医生的银行账户中曾经不止一次地收到过日本驻天津特务机关“青木公馆”的汇款,瑞年由此坚信:父亲死于日本人之手。

“我和日寇不共戴天,我要回国抗日,我不能永远对不起我的父亲!”

瑞年有些歇斯底里地对赶来苦口婆心地劝阻他的王家善咆哮着。

瑞年刚进陆士的时候,其位势很尴尬,既不属于国民党系的留学生,也不属于所谓“满洲国”的官派生,夹在同为中国人,却已经势同水火的两个派别的学生中间,很是令他尴尬。起初瑞年有意接近那些从国民党军队选派留日的陆士同学,但却遭到人家的抵制和白眼,在那些几乎都是国军现役军官的同学看来,瑞年的满洲贵胄身份,特别是他所持的“满洲国”护照,无疑完全可以等同于那些来自伪满的汉奸留学生,任凭他如何解释,也始终不为人家所接纳;而对于那些“满洲国”来的留学生,尽管他们不会对瑞年另眼相待,但瑞年从感情自己就把自己和他们隔离开来,甚至对立起来了。因此,最初进入陆士的那段时间对于瑞年来说是最为痛楚和傍徨的一段黑暗无比的日子,直到王家善的出现,才改变了他的处境,也把他原本懵懂迷茫的爱国反日意识清晰明了地梳理成型,让他开始从一个单纯的热血爱国青年向一个纯粹的抗日战士转变。

但当瑞年认定父亲鄂泰是死于日本人的谋杀后,他原本已经逐渐成熟的心智和理念却在顷刻间被强烈的父子之情所摧毁,鼓荡着他的杀父之仇让他再也无法冷静地去面对一切,国家固然神圣,民族固然可贵,但家仇不报,瑞年又怎甘为人?在那一刻一切的理智全都早已被他抛于脑后,瑞年的心被蒸腾的火焰燃烧着,耳畔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旋――“报仇!报仇!报仇!”瑞年从“留日陆士同窗会”朋友那里搞来了几枚手雷,预备在即将举行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四十九期毕业生毕业典礼上引爆,刺杀出席毕业典礼,并代表天皇向陆士毕业生颁发毕业证书,向优等生颁发天皇御赐的“银时计”的天皇御弟亲王。

当王家善得知了他的企图后,大惊之下,立刻找来,一见面就急赤白脸地责备起他来。瑞年这边也是气血攻心,把平素对王家善的尊敬和崇拜全都一股脑地抛到了九霄云外,俩人各不相让,脸红脖子粗地吵了起来,甚至差点动了手,最后还是王家善率先沉住了气,把瑞年拖到了外濠边上,指着夕阳笼罩着的日本皇宫质问瑞年,他是否有本事冲进去把日本皇室悉数炸死?看着愣瞌瞌无言以对的瑞年,王家善拍拍他的肩膀,告诫他说,他这样单枪匹马地逞一时之快终究于事无补,还不要说这种冒险多半不会成功,即使侥幸炸死了亲王,对中日之间一触即发的大战也是于事无补,还有可能过早地刺激了日军,提前引发两国两军的正面冲突,陷尚未为战争做好准备的民国政府和国军于被动,那样的话,他瑞年或许表面上成就了孝子的本分,但实际上就是历史和国家的罪人。

“别动不动地就使你的小贝勒性子,在国家、民族大义面前,家仇只能暂且搁置,你必须服从!”

瑞年翻着眼睛看看面前这位学长兼“留日陆士同窗会”和“真勇社”领导人,嘴巴嗫嚅了几下,满肚子的委屈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暗中把王家善的无情骂了个够。就这样,瑞年为父报仇的念头被王家善,也是被他自己痛苦地压制下去了,而更让他痛苦的是,王家善竟然严令他必须无条件地在当年十一月份陆大开学的时候,前往“日本陆军大学校”报到。

瑞年和近藤敏夫终于没有在军人会馆等来约好前来的陆士同学们,却等来了李海潮从上野驻地打来的电话。李海潮在电话里告诉瑞年和近藤敏夫,他和其他几位陆士的同学临时接到命令,今天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驻地,显然,他们那个多日以前定下来的约会只能作罢了。好不容易听完李海潮那喋喋不休的抱歉,瑞年放下电话,和近藤敏夫对视一眼,看到对方脸上隐约在遗憾之下的一丝疑惑和警觉,联想到刚才近藤无意间透露的即将调防中国华北的事情,瑞年的心再一次绷紧了,嗓子咸咸的,热辣辣的,涩得连口吐沫都咽不下去。

吃过午饭,走出军人会所,瑞年和近藤敏夫互相道别,站在军人会所门外的台阶上,近藤敏夫几乎是踮了脚尖和瑞年拥抱作别,而后转身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跨下台阶,向不远处的公共汽车站走去,却没走出几步,又想起了什么,猛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刚刚跨下台阶,准备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的瑞年。

“瑞年君!”

近藤敏夫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正在想着心事的瑞年吃了一惊,收住脚步,回身定定地望着他,满眼疑惑。

“瑞年君,”近藤敏夫说着疾步走到瑞年的面前,脸上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的神情,像是感伤,又杂着兴奋,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期盼,亮亮的一双不大的眼睛炯炯地射住瑞年,“我希望,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和瑞年君有幸在瑞年君的祖国相逢的时候,我们还能是朋友!”

说完,近藤敏夫迅速地瞟了瑞年一眼,迅速地转身离去,那神态,那步履恍惚间让瑞年觉得有几分仓皇,一时间那个四年多以来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的短小精悍的背影在瑞年心目中竟然变得那么陌生,那么模糊,那一刻瑞年的心里忽然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的感觉。

瑞年和近藤敏夫分手的几个小时之后,笼罩瑞年心头的不祥的预感应验了:1937年7月7日,“中原标准时间”【2】晚10时,宛平城外暴发了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事变”。从此,中国人民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正式开始了。

【1】“天保钱组”和“军刀组”――陆大学生毕业时会获得一枚校方颁发的“菊花与星”毕业徽章,因为徽章酷似日本江户时代天保年间发行的钱币,所以陆大毕业生就以“天保钱组”来自称,最优秀毕业生还可以获赠天皇亲自赐予的军刀,这些获赐军刀的优等生又称为“军刀组”,“军刀组”的成员则当然成为日军中的天之骄子。

【2】中原标准时间――民国时期,中国采用东八区(UTC+8)时间为标准时间,称为“中原标准时间”或“国家标准时间”,与现在中国大陆采用的“北京时间”为同一标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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