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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一游

次日黄昏时,肖疏影打算出去逛逛,也算是临走前的最后一游了。只是乐儿不在身边多有些不习惯。

为了方便,肖疏影穿了简便男装便出门了。

此去两个街道靠近运河,晚上灯火通明,比起白日的繁华有别样的味道。买小吃的小摊,热腾腾的拉面,往来的游子,情侣十分热闹。各大商铺,酒楼客栈人们来来往往。虽然肖疏影出生在肖家,但是这些街巷才是我最熟悉的,有一天离开还真有些不舍。

街角处一个书生卖字画,平日里肖疏影并不注意这些,但今天却想瞧一瞧。这书生衣着简朴,但在这闹市中不慌不忙的写字作画,有客人上前也并不端架子,游说客人讨价还价倒十分精明。

肖疏影上前看,见他的画不少的是些京城风光,与只会画山水的倒不一样。“公子看得起这幅画?”见她走过去,他过来招呼道。

“这些都是你画的?”她问。“正是鄙人。”他回答道,瞧了瞧她,伸出手说道,“一幅画两贯钱。谢绝还价”

她有些好笑他的直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卖?”

那书生一脸得意说道,“在下见公子一人在这街道上游玩,十分熟稔想必是初来的外地人,而公子却不喝茶吃酒只是随处看看,有不舍之情。又对在下的京城风光图感兴趣,于是在下便猜测公子是要出远门,而且归期未知。”说着又瞧了她眼,“在下对面相略知一二,公子面相上看是重旧情之人,所以必定会寻个东西做念想,这十里八街可没有比我的画更能让你想起京城的了。”

肖疏影哈哈笑了两声,到,“说得好,今天我也就给你捧个场,多带几幅走。”

“甚好,其实在下的画可不止京城,在下从南到北,游过不少城镇,都有画留下,公子不妨也挑挑看。”那书生见她爽快十分高兴。从背篓里拿出些画,“诶?这是什么。”她看到他掉下了一本蓝皮封面的书。

“这个呀,是我在一个戏子手里收过来的剧本,我见里面的故事挺有意思的,便买了过来。”她翻了翻故事倒不错,她问道,“这书买吗?”

“公子对这感兴趣的话,就送给你好了,相遇就是缘分,这书就当是礼物了。”那书生豪爽的说道,肖疏影瞧瞧他长得端正,一个书生气度倒不小,如果运气好他日必定光芒四射。

“如此,在下收下了,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他日有缘再见,也好叙旧。”她问道,“在下姜梦,字伯台,钱塘人士。”他一袭青衣,执手说道。

见他大方介绍,她也仿着说,“在下肖疏影,字瑾玉,京城人士,见过姜兄。”

“见过肖兄。”那个书生一派潇洒做了个礼。

除了京城的画挑了三幅,其他地方的画也都选了几幅,她便告辞离开。

经过一间酒楼,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影儿。”她回头,只见蘅儿和世子,现在应该称太子才对一起走过来。“疏影见过···”我还没说,太子就先一步阻止我说,“肖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微服出来,不如称我为陈公子便好。”

“还陈公子呢,就是一个坏柿子。”蘅儿一脸不满说道。

“蘅儿,陈公子你们怎么也在这?”她问道。“听说这间酒楼味道不错,今日便来尝尝,肖姑娘也一起来。”太子说道,便先进去了。

蘅儿拉着她就进去了。也好趁此也可以更他们道个别了。

点菜,上菜,蘅儿叽叽喳喳的跟她说着趣事,还抱怨现在太子压榨她爹,害得她都只能一个人吃晚饭了。肖疏影和她聊着,太子偶尔也说几句,气氛倒挺轻松的。

上了酒,肖疏影端起一杯,说道“陈公子,蘅儿,疏影能遇见你们也是缘分,是疏影的幸运,不是陈公子帮助疏影也不知有没有命了。今日在次谢过了。”

“肖姑娘太客气了,我与姑娘有缘不必言谢。”太子举杯回道。“影儿,遇到你我也很幸运。”蘅儿穿着鹅黄色的裙子,笑起来很可爱。

“无论如何,疏影敬一杯。”说着就喝完一杯,他们也喝完。

“蘅儿,陈公子,我要离开京城了。今天也算是道别吧。”她说道。蘅儿有些难过,但也没有阻止我,她知道我的情况,肖家势大我在京城要想安全就只能躲着过日子。我离开或许会好些。

“如此的话,肖姑娘想好了去哪?”太子问道。

“江南吧。”我说道。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人间富足安稳的好去处估计也就数江南了。肖姑娘倒选了个好去处。只是姑娘一个人去怕是不妥。”太子说道。

“这个,我会小心的,再说我肖疏影命大,没事的。”我说道。

“小心点是没错,只是姑娘毕竟是年轻女子,还是不妥。是不是蘅儿?”太子有些担忧说道。“臭柿子说的对,影儿你一个人去这么远点地方时挺危险的。”蘅儿也说道。

可是肖疏影总不能一直留在京城。就算是冒险她也要试一试,就像那天她会选择跳河一样,虽然后来出了些意外但是逃离的目的成功了。现在,她也只有试一试。

“不如这样,陈叔要带着人去江南官府一趟,我给他说一声,肖姑娘和他们一同到江南,这样我们也放心了。”太子说道。

跟着陈叔他们的人,的确比她自己一个人好些,也好,太子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拒绝。于是她便答应了,太子告诉肖疏影,时间定在大年初五,让她初四到之前的小院去找陈叔便可。她应下。

之后,吃菜喝酒,突然一旁的蘅儿指着肖疏影之前买来的画问道,“那是什么?”

“哦,这个是我之前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个有趣的人,在他那买的画。”她解释道。“是吗,那我要看看。”蘅儿眼巴巴看着她。

她把画展开了,递给她。“好漂亮,这画的是京城吧。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画京城的。这人好厉害。”蘅儿边看变赞叹到。

太子也拿了一幅看,她见他看着这画有些惊讶,他说,“这样的画风倒是新颖,此人颇有创新的观念。”看着落款,“姜孟。”她回到,“正是此人。”

“将其余几幅也与我看看。”太子说道,她便将剩下几幅给了他。他一幅幅看过去,有些满意,“好,这个姜孟到有些意思。看来不关画工了得,还去过不少地方。”他有问她,“肖姑娘此人如何。”

如果能得到太子赏识,姜兄必定会大放光彩,她只如实道来,“这人年轻,但气度不凡心胸也不小。最妙是,这人善于观察,不瞒你们说,我刚看了他的画一眼,他便知道我必定会买画。”

“这怎么能知道呢?”蘅儿疑惑问道。

“因为他看出来我要离开京城,对京城不舍要些东西作纪念。”她说。

“这么准,那他倒是挺厉害的。”蘅儿崇拜的说。

太子也笑道,“这人倒是有意思,怪不得肖姑娘一下买了这么多画。”

她也笑笑,“我也要不了这么多,你们喜欢不如我送你们一人一副,也算是离别礼物了。”两人听到她说也都不拒绝,蘅儿要了一副江南小镇的画,说是以后看这个也算是想肖疏影了。太子拿了一幅画着山海的,说是意境不凡。

后来,蘅儿送了肖疏影一个和她一模一样发簪,还开玩笑说以后老了不认识了,可以凭着个相认。太子也送了她一个从海外献来的珊瑚,说有收藏的价值。告别之后,她便回去,准备东西。

除夕初一让茶馆休息,第二天去周府拜见周大哥,跟他道别,把茶馆交给了他。见肖疏影都下定决心,知道留不下她了,便把茶馆她占的那份折成钱给了她,让她到了江南安顿好后给他捎个信有机会他再去看她。

他还要给她一个丫鬟,肖疏影好说歹说才劝他收回了。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就像家人一样照顾我,最后肖疏影舍不得的抱着他,离开的那个转身,她哭了。

带着周大哥给的一千两,和她这三年来赚六百两银子,她就收拾了东西,到陈叔那里汇合。

初五的清晨,京城还笼罩在节日的气氛中,她跟着陈叔一行人着运河一路南下了。

七个美貌女子表演,估计是为他们漫长的旅途增添趣味。

她不想惹麻烦,陈叔给肖疏影安排好了房间,不过为了方便,她仍是做男子打扮。她行李放好,准备去甲板看看,船有十多米长甲板上七八个船夫摸样的人在四下守着,不是普通船夫,估计都是高手,而陈叔和几个官员摸样的人正在二层商议事情。

船上还有六烦,便尽量不去靠近他们。晚上睡觉,白天不是吃饭,在甲板欣赏风景就是在房间里呆着。

夜晚的运河有种静谧的美丽,两岸灯火妖娆,渔火点星,薄薄的雾气笼罩在江面,如女子的手抚慰着游子那可漂泊寂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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