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当你对一个人看一眼就决定全身心投入的时候,那么你们之间的友谊绝对不会纯洁,最起码已经掺杂了其他感情。那么你说,这样怎么做朋友。
真不知道是我的愚蠢和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感动了上天还是怎么回事,在我回到寝室拿出手机准备更新实事的时候,司南发来了这样一条短信,“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这短信让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我鼓起勇气编辑着短信,“做朋友首要条件就是两个人没有尴尬的感觉,相处轻松自然,你说我们之间怎么做朋友。”我正要按发送键的时候,理智重回大脑,一边质问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没脑子一边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如果这条短信发过去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在司南面前抬起头了,删掉以后我又编辑着,“随你好了。”不行不行,删掉以后我实在想不出要回什么,索性躺在床上不去管他。做朋友?纯粹扯淡。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真的过得太慢了,司南的座位一直是空着的,我甚至开始产生了一种他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中的错觉。和他的联系也只有那几条让我堵气的短信。
周末回家的时候,我吃过饭就躺在床上看韩寒主编的素材书,我百无聊赖的翻着,心里却格外的毛躁,翻来覆去的想着没有回复的那条短信,我们还能做朋友?我一下子爬了起来,坐在电脑桌前,把司南的QQ号输入之后打算浏览他的空间主页,紧张的同是更多的是劝自己别那么无聊快去刷题快去背公式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但是人类的好奇心又岂能是只言片语能阻挡的。我喝了口水开始看了起来,从几年前的看起,果然赵园园说的没错,司南真的很爱周依瞳,十条动态里六条周依瞳两条篮球两条游戏,下面的评论全部都是哥哥嫂子好幸福一群无脑非主流,我在心里默默鄙视着,真看不出来曾经的司南是这么一个高调臭屁秀恩爱的小屁孩儿。我直接越过让我看得很不舒服的秀幸福,我更想知道的是他去了上海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一边回忆赵园园给我讲的故事一边计算着那段时间,但是在动态更新到2013年7月的时候,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我比对着时间,确实,整整一年的全是空白。最近的一条也是几个月前了,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如果我没有算错,那天就是周依瞳离开人世的时间。想想也觉得悲哀,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怎么能够弥补周依瞳对司南执着的等候和毫无杂念的信任。整个空间里周依瞳名字的出现次数都很多,但是她究竟是哪个,我却找不到,只好打开留言板,留言板里只有一条留言,一个网名叫“方向,”的人留得,时间是2014年四月份,“司南,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则应该就是周依瞳了,好奇心又一步驱使着我想要打开她的主页,但是打开却是只有本人能看的模式,我有些遗憾又在心里说了句还好不能看。我继续浏览司南的动态,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句对不起的下面的评论,又疑问的,有谴责的还有谩骂的,但是他一条都没有回复。这也很正常,就像陈世美在辜负秦香莲之后发了条动态,对不起,那老百姓会怎么评价呢。我看完全部的动态,却没有最先开始的疑惑和紧张了,我加了他好友之后就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司南把他全部的年少轻狂都给了这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回来的人了。那你的以后呢?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突然睡醒了,可能是在学校熬夜导致睡眠不需要那么充足吧,我打开QQ看到了司南的添加好友同意的信息,心里有些窃喜,我发送了一条“你知道我是谁吧。”我刚发过去,司南就回复了,“艾歌。”我心里已经奔溃的不成样子了,有点神秘感就那么难?我保持友好的态度又发了一条,“你怎么不来学校了。”过了许久,久的我都快要睡着了,司南回复我,“家里有事要处理,所以暂时不去。”会有什么事呢,我在心里想着。但是考虑过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是那么熟到可以问人家私事,我只好说了句晚安继续睡了,虽然这样很无趣,但是我实在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话掩盖我内心的紧张。确定了他不会回复之后,我关了手机,但是却毫无睡意。我很讨厌这样的生活,没错,很讨厌。
就在这以后的几天,也就是司南回到学校的前几天,我会和他聊一聊学习或者生活中的琐事,如果这种相处模式在一般人眼里看来就是朋友的话,那么我们就是以朋友模式在相处着,或者会单方面以朋友模式相处着,而我却心怀鬼胎继续喜欢着他。这种感情很微妙,但我能够确定的是我对司南的喜欢只会增加减少的可能微乎其微。
就快要考试了,期末考试考完以后我们就会面临着选择文理,我到现在都在纠结着到底文理哪个比较适合我,我在考虑自己的同时还在设想着司南会怎么选择。
在和嘉语聊天的时候牵扯到司南的话题也越来越少,有时候心里空出来的地方有种说不清楚的情愁。“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的眼中找到了它的天空。”我矫情的想到了这么一句话,恋爱中的女人不是白痴就是诗人,我倒觉得都是矫情惹的祸,我在心里重温了一下华妃的那句“贱人就是矫情。”不自觉得笑出声来,我粗略的随意整理了一下我的头发,“笑什么呢,嗯?”我心里一紧,这个声音在我梦里都会出现。
我转过身,在我身后的司南嘴角扬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仰着头眼里写满了诧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很丢人很幼稚的情绪积郁在我的每一个细胞中,我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没,没有什么,嗯,你,嗯你回来了啊。”司南点了点头,“是啊,我先进去了。”我看着他离开,内心掩盖不住的欣喜全部留在嘉语的眼里,嘉语不怀好意的笑着,“哟,这是什么情况啊,时来运转了?”我嗔笑了一声,红着脸往我们班的方向走去,站在班门口的赵园园看着我,脸上的阴郁让我有些无地自容,我没去看她,我想她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