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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乞丐

黎明初晓

在高耸入云的群峰之下,有一座用黑金矿石打造的城池,名为“罪恶之城”。

罪恶之城,顾名思义,是逃亡者或者穷凶极恶之徒的聚集地,这里不管了犯了多大的罪,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到了这里,只要你交得起入城费,都可以安心的呆在这里。在罪恶之城,有一条规矩,那就是不准寻事生非,一经发现,当处以极刑,故此在城里的人都住得十分的安心。

罪恶之城外,更是有无数的庄落沿着进城大道的两旁驻扎,更有人摆起摊来做生意,往来不绝,络绎不断,车水马龙,十分的繁华,可以想象来这里的人是多么的羡慕加入罪恶之城,城里又是多么的繁华。

在东门百丈之外,有一棵参天的榕树,此树根茎虬龙错杂,粗约几十丈,连随便一截树干之上都可以筑起三四人居住的小屋,深深的根扎在地底,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怎会养成如此大的树木。

在榕树地下,有一间酒楼,正面朝西,正门的牌匾上飘逸雄劲的写着“飘香楼”三个大字,楼内几根柱子撑起,生意如红似火,宾朋满座,只见里面坐着百十号人物正在喝酒品茶,店小二穿梭其间,不亦乐乎。

飘香楼,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这里有罪恶之城城主的支持,除非有人不想加入罪恶之城,或者想遭受点牢狱之灾,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武林消息传达的聚集地,当然还有一点就是,飘香楼的口味很好。

飘香楼外的一处林子下坐着十几个衣衫破烂的小孩,时而嘻嘻哈哈,时而奔跑打闹,片刻不得停息。

将近晌午时分,十几个小孩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让四周的人一阵愕然,因为他们都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原来,大道上走来一个十一二岁小孩,蓬头垢面,身披黑色兽皮,腰带上挂着一个左右摇晃的漆黑水壶,那水壶像是常年落在厨房的旮旯里沾满了油腻,给人一种恶心呕吐的感觉。这小孩正是从坟场走出的莫邪,莫邪肩上还挂着一根绳子,双手握住绳头,用力地拉着身后堆积如山的妖兽。

“喝,好多妖兽”,突然一小孩嘴成“O”形,惊奇的说道。

“你们看,他力气好大啊,竟然拖动这么大堆妖兽”又有一个小孩说道

“我猜不是他杀的,不是偷的就是捡的,你们说对不对?”另一个小孩不免惊奇猜测起来。

“不对,估计是他家大人让他拉来卖的”

“不对,不对,他好像跟我们一样,都是乞丐”一个六七岁的女孩看了看,使劲的摇头,仿佛他们说的都对,又仿佛不对。

“走,过去看看”

不知是谁说的,十几个小孩,一窝蜂的围了上去,左瞅瞅,右瞧瞧,想要把事情弄个明白。

莫邪见状,似乎有点累,便收起绳子停歇了下来,抹了抹,脸上的汗。随后从腰间拿过水壶,仰头便喝了起来,喝完还倒水在手上,使劲的搓了搓脸,简单的洗了一下,便又继续的拉着后面的妖兽尸体往前走。

就在这时,前方五六个中年壮汉拦住了他的去路,并无视他的存在,两眼直盯着后方的妖兽死体,贪婪中露出闪闪精光,有两人嘴角更是不住的流口水。

“动手”

只见正中间的中年人一发话,其余几人立马朝妖兽尸体走去,欲要卸下货物,更有人大力一扯,只见莫邪肩头绳索“咻”的一声,便已离身而去。

莫邪看了这情况,嘴角笑了笑,摇了摇头,退到旁边的树林边,纳起凉来,又掘开腰间的水壶边喝水边看,对此事显得毫不在意。

正当那些大汉伸手触摸妖兽尸体的时候,“嗷”,突然一只妖兽,后腿一蹬正好蹄在那人手背之上。

“哎哟”一声,那人捂住手背揉了揉,看向自己已经血红的手臂。

其余之人见状,定眼一看,这些妖兽竟然全是活的。

“老大,发了发了,全是活的”,一个瘦小的中年汉子,两眼冒星,冲着近林丈许开外的中年大汉喊道。

中年大汉闻声,上前一看,开心的笑道,“哈哈,这次咱们算是立功了,全部带走”,仿佛会得到什么奖赏一般。

拿着绳子的男子,毫不犹豫的将绳子抗在肩上,向前走去,哪知无论他如何使劲儿身后总是一动不动,待得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大龄的小孩,双手抱胸地戏谑的看着他。

“你?”,中年男子指着这个小孩说不出话来,能够踩住绳子不被他拉走,可见这小孩不是一般的人。

“噗,呵呵”

莫邪看到这幅场景,呛了口水出来,那水像是有灵性,直接喷洒在中年男子脸上。

“我不是故意的”,莫邪见状连忙摆了摆手,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哈哈”四周之人见状,都大笑了起来。

“小子,活得不赖烦了,笑什么?”

中年男子满脸的愤怒,先手被嘲笑,后又被喷了满脸的水,一只大手猛然向莫邪抓取,不料自己的手像被钳子稳稳的钳住,“咔嚓”之声想起,骨头碎了。

“啊”

莫邪将中年大汉,像人皮球一般抛到三丈之外。

“我的东西,你们也敢抢”

只闻其声,身化魅影,那几个正准备卸货几个中年男子,只听见“砰砰”之声,像是被别人丢沙包一样,摔在了一起。

“啊”

“我的手”

“我的腰”

“我的腿”

……

而刚刚拦住莫邪的中年大汉的脸上,更是被打上了一个血红的掌印。

“你呢,是否也想染指这批货物”莫邪侧过脸来,看着踩住绳子的小孩。

那小孩,愣了愣神,刚才的情形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何时出手的,身子冒出一丝冷汗,木讷的退后。

“还算不错”

莫邪猛然拿起黑壶猛然喝了口水,提起绳子,扛上肩,继续向前拉去。

木讷的小孩,看见这人如此生猛,又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黑壶,似乎想到了什么,撒丫子便跑,其他的十几个小孩见状,立马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

四周看戏之人对地上躺着,疼痛难受的几个中年人和莫邪更是指指点点,嘈杂之声不息,今日似乎看了一出好戏,忙着交头接耳。

…………

莫邪将一堆妖兽拉倒飘香楼前,便停了下来,里面连忙出来一个管事,问道,“客官来点什么?”

“货物,活的,新鲜”

莫邪看也不看身后的妖兽,径直的走进茶楼,“给我来杯,你们这儿最便宜的茶”

“啥?”

管事心里咯噔一下,凭前面一句,以为这人是这里的常客,熟悉这里的规矩,哪知这家伙后面一句完全打消了之前的印象。

“好勒,立马就来”,管事招来店里几个伙计,让几人搬走妖兽,吩咐店小二给那小孩倒茶。

莫邪随便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店小二连忙端上茶水,为他倒起。

“客观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店小二随口问道。

“算是吧”,小孩看了看店小二,闻了闻茶,又抿了一小口

“嗯,不错”,小孩眯着眼,很享受一般的坐着,随后深呼一口气,冲着店小二笑道。

“这是……唉……哎哟”

店小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掀开,露出刚刚拦路的几个中年汉子,满脸怒容,两眼冒火似的看着小孩。

“小子,你有种?可感抱上姓名?他日……”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几声“刺啦”几声,几人又被扔到了茶楼外的空地上,引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扫兴”,小孩有些不高兴,便闭起眼静坐起来,好似在想什么事,有好似在等什么人。

店小二,见状,连忙提起茶壶在给小孩倒了一杯,便退到一边忙起别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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