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这个陌生的男子,这个流着仇人血的人,近在咫尺,只等着她的鞠躬尽瘁。
真正地临场显得胆怯,“皇上,是不是应该去叫赵公公?”
她的意思是该换人了,她的时间只到此。他皱着眉,看了她几眼,略带不悦地说,“给朕宽衣。”
这便是不叫她走,对于她的“寻事”,他没有定她个罪,但也没有放行。
龙书案后的珠帘,都是珍珠的颜色,被阳光一晃,闪着晶莹的光芒。
丝软的龙床,除了明黄,便是金红。站在这里,身旁是比她高过一头的男子,多少有些混沌了。
伸出纤弱的玉指,松开玉带,挂在床边的木架之上,明黄的龙袍一排精细的钮扣,解得那么笨拙。用了好大力气解开,才发现,手是抖的。她不能这样,只能当作需完成的差事。轻吸了一口气,解开了余下的几个,外衫拿掉,剩下的就是白色的底衣,只等着他躺下,给他盖上丝被,便是完成了。
可是他却并不躺下去。只看着她,她挺直了身子,逼视回去。却见他不比更理直气壮,只好盯着别处,以显正常。
他好像笑了,手抚了下口的部位,躺了下去。为他盖上被子,终于做好了她的工作,轻舒口气,刚想离开,却又被他拿小鸡似的扯了回来。身子不稳,直躺在了他的身边。于是,她的眼里被明黄充满了。
他在她的上方,低垂着眼帘,声音暗哑,“杏仁酥是什么味道的?”
她强振作,“皇上不是尝过了吗?”
他闪过一丝邪笑,“那就让朕再尝尝。”
说完,他已经附在她的口上,比刚才的更加纠缠。口里本就有着余香,他似乎真要把香味取净,尝个明白。
刚才的还是在正常的环境下,而此时,软床丝被,宽衣解带,两个人这般的亲近,再怎么说也无法忽视。
她挣着,他却生生地扣住她,嘴唇离开小口,大有向下的意图。
她很慌乱,但是再慌乱也还知道不能。
口重获了自由,大声说,“奴婢去请灵昭仪来。”
声音够大,够急,他再笨,也能听出来她的回绝之意。从太子到坐上皇位,还没有什么人可以这样公然地违背他的意图,更何况还是别人求之不得的美意。而在她的口里,他却成了酒色之徒。
他松了手劲,她急切地下了床,抚了下衣服和发髻,连句告退的话都没有话,匆匆跑了出去。
睡意无全,心里窝得厉害,遇到她的那日,问过赵勾,便设下一局,等着她钻进来,然后站在她面前,就想让她错愕不已。用老鹰捉小鸡地方式看着她放下高傲的架子,甘心地投入他的怀里。却没想到她是真的视他为无物。
床/上的珍珠耳饰刺着他的眼,定是刚才争执时她留下的。他拿起,邪邪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