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吧,媛子,我不愿看你孤单一个人。”
媛子抱着我,那样肆无忌惮的哭了,一如当年那样骄傲不羁的媛子,敢作敢为,却忘了爱是那样一种牵绊人的东西,它牵绊了她,让她也会觉得那样的疼痛和难受。
第二天,媛子和我们一起坐上了回C市的飞机,她要回去寻找那份被她丢弃在记忆里的爱情,媛子说,除非他已经不再爱她了,否则她一定不会再放手。
我说,媛子,祝你成功。
回到C市以后,不久我便从电视上得知了顾明礼正式回归海纳的消息,在之前的几年里,他成功的和法国方面合作,在那边建成了一家跨国的子公司,目前在顾明礼的管理下,整个公司经营状况良好,已经正式上市运转,在这样成功的前提下,顾明礼强势回归海纳,获取了程静华的所有股权,成为海纳董事兼总裁。
此时的他,不过不足二十六岁。
当年那个和我骑着破单车奔驰于田野山间的男孩,如今已经成为年轻有为的商场□□,我又如何能想到。我想,现在最高兴的,要数程静华了,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而我的应酬似乎也越来越频繁,酒过三巡时谈生意,这是必不可少的。我酒量一直不太好,但是大学时候偏偏最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出去喝酒,觉得大家一起喝醉的感觉特别好,工作以后,赴不完的局总是在酒桌上依靠所谓的‘诚意’来体现,而我的酒量也在夜夜笙歌中有所长进,却也有些难以招架,我越来越讨厌喝酒,这种只为生意,不含感情的烂醉如泥,让我在满足于业绩的不断提高的同时,也让我愈发麻木。
这一次我终于在饭局上拿下了UP本季度最大的单子,出了酒店,UP公司中国部的总裁mark脸上再也藏不住笑意,忍不住夸我:“miss林,你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原本我都以为这个case没戏了,结果你一出马,我们就成功了!哈哈。”他显然很开心。
我勉强的笑了笑,应付着mark:“您过奖了,明天一大早那边就要派人过来签合同,您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头实在是痛得厉害。
“Oh,you are right!but you dranks omuch! Maybe I should ask my driver send you...”(你说得对,但是你真的喝了不少,或许我应该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mark是个很懂得照顾人的中年男人,又从小受西方绅士教育,对员工十分关心。
不过我并不想在此多逗留,只觉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我怕他再多和我聊一会儿我会在人家外籍友人面前做出有失礼节的事。
“Thank you mark,我想自己能回去的,谢谢你的好意。”
有时候觉得老外比中国人还啰嗦,好不容易mark走了之后,我一看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去取了车,好不容易把钥匙插进孔里,踩下油门准备回家,刚驶出没多远,便觉得自己的眼前所有景物都开始重影儿了,胃里也是一片火烧火燎,只得将车甩在路边,蹲在路旁的草丛里吐得一团糟,胃酸都快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