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群姐们儿哥们儿们,姜雪和赵大高修成正果,算是最大的安慰,俞悦读完硕士打算继续读博士,我笑她现在高学历的女人会嫁不出去,她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觉得学校的生活干净,宁愿待在那里。
媛子回了老家,后来听说又跟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白颢秸这个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老大不小的了,女朋友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是就是没个着落,后来自从成了昭禾副总之后,更是让我跌破眼镜,虽然每天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暗地里却也下了不少功夫,我离开昭禾那阵子,他就签下了一笔几亿的大单子,让老白对他瞬间刮目相看。
后来他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昭禾二把手,也不知是这小子命好还是怎么的,搞定了公司很多看起来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我也曾很好奇的问起他究竟怎么办到的,想取取经。这混蛋却很欠揍的说,这个就算他告诉我我也学不会,混蛋自有混蛋的办法。
我嗤之以鼻。
参加婚礼的前一晚,我好不容易把手上堆积的工作处理完,已是晚上,白颢秸过来接我去赶飞机,由于时间尚早,我们就顺着江边散步。他拉开两灌啤酒,递了一罐给我。
我喝了一口,应酬喝惯了红酒的我,也只有和白颢秸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尝到这苦涩冰凉的味道,我皱眉,说道:“好苦。”
他笑了,跟着我说道:“是有点儿苦。”他仰起头猛喝一口,“不过我一个人喝的时候会觉得它是没有味道的,跟喝白水一样。”
我抬起头看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路灯下的白颢秸,看起来有些惆怅。
“你怎么了?”我问他。
他回过头来看我,然后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高兴。”
我叹了口气,这混蛋明显在敷衍我,他是乐天派白颢秸,可是他也会有难过的时候,这我怎么会不知道。看起来越是毫不在乎的人,越习惯于把悲伤藏在心底里,不愿流露,这就是像白颢秸这样的人的悲哀。
“猪脚,你说,是不是每一个人长大了都必须要结婚才能算正常,是不是一定要找个人把自己囚禁起来,人生才算完整?”
我奇怪他为什么会烦恼这个问题,不过我突然想起母亲前几天打电话来,旁敲侧击的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突然很对白颢秸理解起来。
“怎么,你家老白逼你结婚了?”
他呵呵的笑了几声,表示默认:“我家那个老家伙自己私生活混乱就算了,还要逼着我按部就班的成家立业,本来你在的时候他还没那么急着催我,你走以后那老家伙的小算盘没了,就把气撒到我头上。”
我无比做作的咳了几声,表示深切同情,但是也无能为力。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是一样的,鄙视没有爱情的婚姻,却也敌不过世俗的眼睛,男人还好,尤其是女人,一旦到了一定年纪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甚至连男朋友都没有,更会被别人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