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始终没有说出来,明礼表面上温文尔雅,幽默亲切,心底里却是一个倔强独立的人,他更习惯独自解决那些困难,哪怕他根本难以应对。
这一次,他去了一家不大的公司做一份普通的工作,领着一份不算多的薪水,这在我们这帮朋友看来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可是他却很开心,甚至在他走的前一晚,我和白颢秸在小酒吧为他送行,他还笑着玩笑说以后他就正式成为工薪阶层了,问我会不会嫌他没出息把他踹了。我也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和他玩笑着说很有可能噢,要是明儿个有人送我钻戒,我就把你的银戒指扔了跟人跑了。
白颢秸一把搂住我的肩,一副痞样的说:“爷送你钻戒,跟爷走,爷保证你下半辈子吃穿不愁。”
明礼见状也不留情,狠狠的一拳打在白颢秸的肩膀上,那力道重得连我似乎都听到了白颢秸身体上某处骨折的声音......这下手狠的啊......!
白颢秸‘哎哟’一声连忙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肩,哭爹喊娘的叫道:“顾...顾明礼!你个见色忘义的臭小子!你...你tmd来真的啊......!疼死老子了!”看着白颢秸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我有些不忍看下去了。
哪知顾明礼还一脸傲然的看着他,得意的笑着说:“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把你的狗爪子放到离小宸十公分以内的地方,我就敢保证你下半辈子成为人类进化史上不对称的稀有生物!”
白颢秸吓得浑身一颤,然后骂骂咧咧的坐直了起来,似乎在说什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还没看到啥样呢,手足就被你丫的给跺了......”
我在一旁笑得差点岔了气,这个白颢秸还真是一朵奇葩啊,平日里在他那群小混混里牛气哄哄的,而此刻愣是在顾明礼面前萎靡得想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怕得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我们那天喝得很尽兴,玩得也特别high,明礼还一时兴起上台唱了一首歌,水木年华的《不再让你孤单》,之前明礼唱过很多歌,都是我很熟悉的歌曲,但这首我却不太熟悉,相比之前两次我都是在比较清醒的状态下听他唱歌,这次我喝得有些晕了,没怎么去仔细听,至于后来我越来越困顿,以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宿舍,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给明礼打电话,才知道他现在已经到公司报道去了。
我有些懊恼,为什么昨晚上没有少喝些,然后清醒着为他送行,可是后来酒醒后仔细回忆着那段我醉后的时光,隐隐约约记得听见白颢秸问了明礼一句:“你真的决定去新野(明礼去的那家小公司)了?我真不敢想象你妈知道后会什么反应......”
我真的记不清这究竟是我做梦梦见的,还是真的白颢秸有问这一句话,只是如果是真的,那么就说明明礼的母亲可能并不支持明礼去新野,可是,她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不支持儿子的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