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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校场内,折弓断剑比天骄

Chapter7校场内,折弓断剑比天骄

男子不知独自坐了多久,终于滚动着轮椅,朝别院去。别院内,剑歌沉睡在榻上,却是一直做梦,她轻声呓语,“师父,师父。”

男子一直坐在她榻前,直到她从梦中醒来。她坐直了身,胸口却是隐隐作痛,看清面前的人,她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我的寝宫。”

剑歌的眉头皱了皱,“你将一个要杀你的刺客带回了皇宫?”

男子却并不接她的话,只是问,“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剑歌定了定神,只是坚定的看着他,“那你得先告诉我靖擎苍是什么人。”

身着金丝袍的男子看着她清澈的目光,笑了笑,“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

“你打算就这样听我讲吗?”男子看了看剑歌,解开自己身上的披肩,递给她。

剑歌这才发现自己的那一身薄如蝉翼的舞衣早已经在打斗中破损,此时她的脖子和大腿都露在外面。剑歌面颊一红,忙接过披肩。

男子见到她婀娜的身躯在他面前一转,那还有他体温的披肩便裹在了她的身子上,直接的触碰到她肌肤,不禁脸颊一烫,下意识的转过了头。

“你说吧。”

男子点点头,叙述起定国大将军的履历,他的表情有些严峻。“如你所见,他是我国定国大将军,曾与我父王王叔一起打下江山,如今权倾朝野,所有人都巴结他,连我父王也忌惮他三分,因为……”他顿了顿,却还是说了出来,“怕他谋反。”

“他有几位夫人几个子女?”剑歌似乎对他的权势地位并不感兴趣,却问起了这等后院家事。

金丝袍男子愣了愣,却答道,“据我所知,他只有一位夫人,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子靖玄廷你已经见过了,还有一女靖听寒,小玄廷两岁,尚待嫁闺中。”

剑歌皱了皱眉,“只有一位夫人?那他可有私生子女?”

“这我就不知道了,臣子们的私事……”

“他不是一般的大臣,而你也并非真正的闲人,他所有的事你都清楚,不是吗?”

一针见血。男子心底一震,却只是清浅的笑了笑,“从未有人看透过我的心思,你是如何知晓我并非闲人?”

“眼神。”剑歌并不多说,转过头看着男子。

他看着剑歌,缓缓道,“靖擎苍年轻时曾与一名异域女子有过一段故事,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只是最后那女子不知为何命殒黄泉,他们的女儿也下落不明。”

剑歌身子一寒,身子一软,恨不得倒在榻上。身着金丝袍的男子已顾不得那么多,忙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她,剑歌身子霎时间已毫无气力,男子坐到榻前,伸出手环住她的肩,“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我叫剑歌,是奉师父之命来杀你的。”剑歌无力的从兜里拿出那封信递给男子。

“剑歌,剑歌。”男子却是唤着她的名字,并不急着接过信,只道,“我叫言孤卿。”

剑歌手一软,掌心的信便滑落在地,头也全无力气,倒在了男子的肩头。

言孤卿心头一紧,忙探到她右手腕脉搏,静下心诊断,却发现她脉象平和,没有一丝问题。这般无力,只是因为心碎吧?他放下怀里的女子,替她盖好被子,又捡起地上的信笺,准备出门。

“我要见他。”剑歌却是在他转身时轻声说。

言孤卿瞬时明了过来她说的‘他’是谁。“我会尽量想办法。”

“谢谢。”剑歌没有睁眼,只是平静道。

言孤卿没有说话,坐上轮椅,出了房门。

“殿下,您去哪里了?”一回寝宫,黑衣便迎上来问道。

“让你查探的事情办得如何?”言孤卿打开手中的信,上面飘飘洒洒几个遒劲大字,竟有一丝仙风道骨。

“那天长安街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京都,据守城官兵所说,她应该是由苗疆那边,独自进城。”

“天山玉玑子是何人?”言孤卿看着上面的字,分明写的是‘杀汉国二殿下言孤卿,任务完成后回天山见我。玉玑子。’

听到这个名字,黑衣人怔了怔,似乎有些许紧张,“相传他精通世间各大门派的武功,又知观天文地理,隐居天山已经近百年,近似半仙,但却无门无派,座下只有一名女弟子。不过这些都是传闻,没有人见过玉玑子和他的女弟子的真面目。”

“年近百岁,近似半仙。”言孤卿回味着这几句话,将手中的信笺放到蜡烛旁,冰蓝的火舌一碰到那张纸,便化为灰烬。

“南海鲛笺?殿下你怎会有这东西?”见言孤卿看着眼前的灰烬,似乎并不知情,黑衣立即解释道,“南海鲛笺遇水即化,遇火成灰烬,主人念力也能使它成为灰烬,常被人用来传送情报。因为是南海鲛人所制造的,所以起名为南海鲛笺。”

“是吗?这信笺是别人给的。”言孤卿却似乎并没有对这什么南海鲛笺感到惊奇。

黑衣点了点头,“不过这信笺既已传送了情报,主人为何不用念力焚毁它,还留着岂不是有可能落入敌军之手?”

言孤卿手里的茶倾斜了一下,玉玑子不毁掉信笺,为的只是盼她每日每夜看到信笺,念想着他,便早日执行任务回天山找他吧!想到女子在梦里叫的那一声师父,他便心里一阵发空。

“或许主人别有用意吧。”言孤卿淡然道。

见殿下有眼神疏离,黑衣侍卫道,“时候不早了,您也早些歇息吧,明日可要一大早就去参加狩猎大典呢。”

“明日你把剑歌安排在我身边。”

“这……”黑衣侍卫似乎有些为难,狩猎大典不仅有王孙贵族,更有朝廷重臣,带着一个女刺客,这算是哪门子事。

“无论如何,今后都要让她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言孤卿放下茶杯,语气却是少有的坚决。

“殿下……”

“我累了,退下吧。”说罢转动轮椅,进了帐幔里,一旁的波斯猫瞪了瞪眼,跳上了案几。

黑衣侍卫望着殿下的背影,拱手作揖,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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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大典是汉宫大事,当年言挺在马背上夺得江山,其中血雨腥风何人能知晓。而今虽国泰民安,但仍需时刻保持忧患意识,汉国子民向来重视骑马射箭,青年男子各个身手不凡,王室子孙自然是更为出众。

羽林军把守着的狩猎场前道场内,帝王言挺端坐正东方,两侧是两宫皇子,而后两边依次排开,分别是定国大将军、各部尚书等朝廷重臣。一个宫人站在道场正中央叫一声,“吉时已到!”便见到两侧的鼓手抡起了鼓槌,在牛皮大鼓上敲打,一时间道场内外都响彻鼓点声,好似身在战场。

“靖卿家,可还记得这战鼓声?”言挺看着远处,问坐在他侧面的靖擎苍。

“微臣自然记得,睡梦中仍不敢忘,时刻盼望着上战场,手刃敌人,保佑我汉室江山!”靖擎苍站起身来,声音洪亮,目光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虽是年近半百,可气势如虹,如此气势,谁敢不敬佩。

“好!”言挺站起身,中气虽不及靖擎苍,却也是宽厚有力,“有如此良将,我汉室王朝何惧那苍狼莽夫,苗疆蛮夷!”说罢,他一伸手,身边的妲妲穆忙站起身递给他酒杯。

言挺端着酒杯,在他的臣子们面前划过,一饮而尽。没有如此气势,当年又是如何马上定江山的呢?

“陛下,请开第一箭!”宫人端着锦盒走上观礼台,言挺拿起羽箭,走下观礼台,来到校场上,接过弓箭,一拉弓,手上的羽箭便飞到了布满鲜花雕成‘赢’字巨型的箭靶上,众人立即鼓掌,惊道好眼力。

剑歌点了点头,这箭靶虽然巨大,但看得出来言挺拉弓时中气十足,眼中更是有魄力和气势。身为天下以谋略治江山,不再是当日马背上行军作战的首领,行事自然是要小心谨慎,剑歌知道,言挺并非廉颇老矣,只是不再如年轻时,将锋芒露在这匹夫之勇上。她看着远处的靖擎苍,他的眼也是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言挺,眸子下的心思藏的很深。

“哪两位卿家来为我们开局?”言挺俯视臣子,笑问道。

“陛下,还是由我这个老家伙来为年轻人开路吧!”靖擎苍起身道。

“好!哪位愿与靖将军切磋一下?”

众人鸦雀无声,谁人敢与定国大将军切磋?别说他武艺高强无人敢挑战,就算是真的有那般武学,也断断不敢得罪大将军。

“我!”却是一个清脆的声音自二殿下帐前。众人纷纷看着那一身白衣的少年,究竟是何人不怕死。靖擎苍看到少年面貌,自是胡须颤抖了一下,却也淡定。

二殿下身后的黑衣侍卫显然是一惊,言孤卿倒是仿佛早已料到如此,只是悠然的喝着茶。

“哦,二皇子,这位是何人?”言挺和身边的妲妲穆皇妃皆探出头来看着这位少年。

言孤卿滚动轮椅,稍稍前行几步道,“回禀父皇,这位是我前几日在长安街收的一位贴身护卫,虽然年纪小,武艺却是十分可观。”

“二皇子说话向来谦逊婉转,说是十分可观,想必是武艺超群了!”妲妲穆皇妃虽是在褒奖言孤卿,实则是将剑歌架到了一个高台,势在让他从高台上重重的摔下来,而摔奴才,不就是在摔主人吗?

言孤卿却也不反驳,只是微笑,言挺十分高兴,忙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剑歌。”也不用敬语,她淡淡的回应道。

陛下却并不生气,只是立马吩咐宫人,“快快准备,朕要看看这靖老将军与剑歌的比试!”竟说的是老将军了,靖玄廷听来刺耳,靖擎苍却是并不在乎,阔步走下了观礼台,来到校场正中央。

“将军,剑歌,你们一人有二十支羽箭,一匹骏马。锣鼓一敲,奴才便会放出四十只云雀,一盏沙漏的时间,谁射杀的云雀更多,谁就获胜。”宫人宣布规则,分别递给两人一盒红色羽箭和一个黄色羽箭。

靖擎苍与剑歌对视一眼,日光之下,两人的眉骨阴影纷纷映出黑色光影,叫人看不清眸子。人们纷纷惊奇,这小子居然毫不畏惧定国大将军的眼神,一时间纷纷摩拳擦掌,直觉接下来将会有戏可看。

“咚”一声,战鼓捶的震天响,几笼云雀瞬时被放出来,在鼓声的惊吓之下四处乱飞,靖擎苍和剑歌纷纷上马,缰绳一拉,便朝校场那头奔去,只见靖擎苍‘嗖-嗖’两箭,两只插着红色羽箭的云雀便直直的落在了地面上。众人面色却没有太多喜意,年年都是如此,竟没有人能打败大将军了吗?

剑歌却似乎无意射杀云雀,她缰绳一拉,却是伸出手中的弓,化作武器攻向靖擎苍,靖擎苍来不及躲闪,只得照样以弓箭为武器,两人立即打斗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妲妲穆看着眼前不分伯仲的两人,这小子究竟要干嘛?众人皆是不解。

靖擎苍却是占了上风,他无意厮杀,勒住缰绳往远处奔去,手中的羽箭又是‘嗖-嗖’两声,又是一只云雀落地。

剑歌面色一沉,掏出箭筒里的羽箭,也是‘唰-唰’两声,两只插着黄色羽箭的云雀便落到了校场上。陛下立即拍掌道,“好!”众人也立即拍掌叫好,靖玄廷却是懊恼,父亲方才射杀好几只云雀怎不见叫好,这黄毛丫头射杀几只,连皇上也为她加油。

剑歌射了几只云雀后,却追上了靖擎苍的马,手执弓箭,又开始打斗起来。靖擎苍终是忍不住了,低沉着嗓子问,“你究竟要如何?”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要如何?”

靖擎苍无可奈何,却似乎并不想伤她,“这位姑娘,你要如何我怎会知晓?”

姑娘?呵!他就叫她一声姑娘?剑歌身上似乎有杀气,道一声,“还我娘亲命来!”便是身子一跃而起,飞至靖擎苍头顶,靖擎苍听到此话神经一恍,连忙接招。

“我不认识你娘亲!”靖擎苍回答道,可手上的动作却有些许的乱了。

剑歌一听此话,那还了得,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也不说话,观礼台上的人看的眼睛也不敢眨,分明是狩猎,此时怎变成了比武?

靖擎苍低喝一声,也跃至马背上,两人皆拼尽全力,似乎要将内心的怒火全发泄殆尽。只见靖擎苍看着她的招式,怒气更重,终是手执长弓,用力一劈,剑歌手中的长弓顿时断做两半,众人皆是一惊,剑歌弓虽断了,人却丝毫无损,只是退了两步,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这还比什么啊,弓都断了,大将军必胜无疑。”妲妲穆发出如银铃般的笑声,躺在帝王怀里,可此时这个一向宠爱他的帝王却是烦乱的推开她。

“时间未到就没完!”他眼里有骇人的光,叫妲妲穆往后退了一些,怎么会这样?这是龙之怒,自两年前她来到汉宫,君王榻前,他便再无这般神情,今日是怎么了?

观礼台上正惊讶着,却只见剑歌从箭筒里抽出羽箭,当做宝剑一把挑开正在射杀云雀的靖擎苍之手,羽箭夹在长弓上,她的双手便一转,顺开靖擎苍,兀自一拉,三只云雀落下。

“好!好!”陛下连说两个好,这一招借力打力着实用的精彩。言孤卿拿起一旁的清茶,悠然自得的看着校场上的两人,笑着喝了起来。

靖擎苍反掌一击,剑歌下腰躲过,靖擎苍接连射了两箭,比分又拉开了。剑歌却是并不放弃,起身跃至靖擎苍身侧,接连过招,终于将羽箭放在了长弓之上,靖擎苍这次哪里容得下她借鸡生蛋,龙虎拳便立即使了出来,剑歌双手应付靖擎苍,双脚便化作双手,一脚执弓一脚拉弓,‘嗖’羽箭飞了出去,众人皆是一惊,可这羽箭飞出去后并没有云雀落下。

剑歌脚下一松,悄然落到了自己的马上,靖擎苍此时真的怒了,他拿起长弓,三支箭齐齐射出去,剑歌忙拔出羽箭,朝他的箭射去,竟斩断了他两支箭的箭身,那箭头便悄然落地,可就是如此,靖擎苍射出的箭也还有一支正中云雀,再一看,地上竟落下了两只雀,一支红色羽箭,一支黄色羽箭。

陛下心中又是一惊,却没有说话,凭这剑歌的内力,就算是不凭借长弓,单单只有羽箭也能百步穿杨,她如此动作,便是摆明与靖擎苍作对,究竟两人有何恩怨呢?

“时间到!”随着一阵鼓声,树中活下来的云雀立即四处逃遁,天空响起凄惨的鸟鸣。

靖擎苍与剑歌勒住缰绳,一跃至马下,虽是拱手打招呼,可这火药味却是人人都闻得到。

“怎么样?谁胜谁负?”陛下十分关注结果。

宫人声音却十分轻松,道,“禀陛下,大将军射杀云雀十一只,剑歌射杀云雀九只,大将军胜。”

陛下神色略显失望,正准备坐下,远处却有一宫人骑马疾驰而来,“这里还有三只!”

众人神色紧张,只见那宫人在校场上绊了一下,握着箭尾猛的摔下了马,众人只见那一支箭上串着三只云雀,可谓百发百中无虚弦,如此功力,究竟是出自谁手?

陛下忙问,“什么颜色?”

那宫人却是一紧张,手中的羽箭瘫软在地,众人一看,皆是心提到了嗓子眼。陛下看了一眼,沉默了须臾,那掌事宫人正欲责备送来羽箭的年轻宫人。

陛下却是哈哈大笑,“黄色!一支箭射死三只雀,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剑歌!好!好!”

接连两声惊叹,陛下的确是十分高兴,众人第一次见到有人赢了大将军,也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霎时间管不了那么多,受到陛下感染,也是大叫“好!”

观礼台上的靖玄廷见此情形,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拿了一旁侍卫手上的羽箭便朝剑歌射去,剑歌正与靖擎苍对视,未作防备,羽箭却只直直的射向了她头顶的发髻,那束发带便随着羽箭,落在了太子背后的柱子上。

太子吓得忙拉住一旁侍卫护驾,尖叫一声,意识到自己言行有失风度,便恼羞成怒,意识到羽箭来自靖玄廷,大喝一声,“大胆奴才!”

靖玄廷却是跳下观礼台,跪在陛下面前,“陛下、太子,请恕臣无礼,但微臣只是为了向大家证实,这剑歌根本不是什么侍卫,她是一名女子!”

陛下神色一冷,只见面前那发丝披散开的女子,禁不住惊叹了一下,世上竟有如此冰洁如莲的女子,却是声音稍稍一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孤卿见此情形,忙将轮椅向前几步,“父皇,请饶恕儿臣,此时与剑歌无关,皆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二弟,你怎会如此糊涂,犯下欺君之罪?”虽是满口惋惜,但太子殿下的‘欺君之罪’几个字却是一根刺,把大家都震了一下。

“就是啊,孤卿你怎会欺瞒陛下?”妲妲穆帮腔作势,不怀好心。

言孤卿看了眼远处淡然的剑歌,她似乎把这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可羽林军三千,加上在座武将,大伤未愈的剑歌如何应付?想到此,他低下头,终是声音一沉,道,“不瞒父王,剑歌……是我心仪的女子。”众人皆是一惊,剑歌也抬起头看着他,“因为她是名孤儿,身份卑微,儿臣怕父王不允许我两交往,便只好出此下策,以留她常伴儿臣身侧。”

“对!陛下,此事老臣可以作证,为此事二殿下还曾向老臣请教支招,可老臣也不懂这小儿女之间的事,应允了殿下做出如此糊涂事。”靖擎苍也附和,如此一来,陛下又怎么可能同时罚一名手握重权的大将和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言挺顿时哈哈大笑,“卿儿啊卿儿!你是当真糊涂,今年你已二十有三,身旁却连一个侍妾也没有,朕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正苦恼无比,你有了心仪之人朕又岂会因为身份悬殊而阻止呢?”

“是,儿臣糊涂了。”言孤卿颔首道。可听到断袖之癖四个字,他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顿时无言。

“来人呐,命礼部挑选黄道吉日,朕要大摆筵席大赦天下,操办二皇子的婚事!剑歌,你看这样可好?”

言孤卿愣了愣,忙转过头看了看剑歌,可她却是平静的,仿佛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只道,“我无所谓。”

言孤卿心中一口大石落了地。可片刻后,再看那一张清冷的脸,却心头涌现出些许失落。

“这剑歌身上颇有几分侠道仙骨呢,当真有意思,有意思!”笑了笑,陛下的中气却更足了,道,“今日狩猎之事,朕本以为大将军与二皇子之间有何不快,如今看来,是朕想多了。好,这样和睦就好,来人啊!赏大将军黄金万两、绸缎百匹,二皇子翡翠玉石千两,还有,各地进贡的血燕参茸全都送到二殿下寝宫。”

“父皇!”一听如此,太子殿下瞬时不悦,陛下却权当没有看见他,只是吩咐大家退下,便乘坐辇车起驾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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