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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涣然冰释

陈少龙自从在街上无意间发现孙二鬼后,一直命陈强监视着他们的动向,他原本只是想从中找到过剑飞的下落而已,根本没料到得到的结果却比他预想的还要惊人,这一点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当陈强告诉他时,他自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强,你真的见到林振彪啦。”

“真的见到啦,而且他就住在古府呐。”

“那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咳,这个说出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你不是让我监视孙二鬼嘛,开始的时候,那小子整天花天酒地,无所事事,不是去妓院,就是去酒楼,快活得别提多得意了。那时我还以为又白忙一场呐,谁知就在我不耐烦之时,那小子把我带到了古府,使我无意间在古府门口发现了林振彪,当时,我还以为眼花了呐,并特意调查验证了一下才知千真万确的。”

“原来是这样,那你没惊动他吧?”

“没有惊动他。”

“没有惊动他就好,这小子狡猾成性,如果让他知道我们在抓他,他会不顾一切溜走的。”

“这个我知道,放心吧,绝没惊动他的。”

“哎,那孙二鬼进古府干什么,你清楚吗?”

“这个不清楚。”

“那古府什么背景,你查了吗?”

“这个查了,你没想咱是干什么吃的,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能回来向你报告嘛。”陈强得意道;“说来,当我找到兰州公门中的弟兄要求帮忙时,他们开始一个个谁都不肯说呐,后来经不住我用酒一贯,一个个便都现了原形,把实话吐了出来,问啥说啥,那个爽利劲,别提让人多高兴啦。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酒后吐真言了。”

“是嘛,那你都查清了吗?”

“查清了,那古府当家立事的名叫古凡春,他有三子一女,大的名叫古英杰,次的名叫古二杰,三的名叫古三杰,女儿则名日古瑞丽,个个功夫厉害。”

“那古凡春是兰州第一大富人,开有多家赌场、妓院、钱庄、酒楼、当铺,但他虽为商人,其实做得却是走私烟土,贩卖军火,倒卖古玩之事。”

“那古凡春不仅善于伪装,而且还和兰州知府及提督走得很近,我说两件事你就能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第一就是古凡春为灾区民众捐赠二十万两银子,知府奖赠他“天下第一善人”的大匾额。第二件事就是兰州知府四姨太过生日,他一次就送了五十万银子呐。听他们说知府提督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从来没打过揢。”

“这么说,我们要想直接进入古府抓林振彪,那古凡春是决不会答应了。”

“这个,可能吧。”

“既然这样,那吧,你和赵辉继续监视林振彪及古府动静,等我处理好过剑飞一事后,咱们在商谈捉拿林振彪一事,怎么样?”原本想先抓林振彪的陈少龙改变了主意。

“这,行,哎,那过剑飞之事要不要我们帮忙啊?”

“不需要,你们忙你们的吧,不过,千万要注意,不可打草惊蛇让他溜了。”

“行,我们会小心的。”

“哎,过剑飞住在骡马街兴隆客栈的事,你没和外人说吧。”

“没有啊,怎么啦?”

“没有就好,我怕杨氏兄妹知道了,捷足先登,你忙你的去吧。”

“少龙哥,少龙哥,你在房里吗?”正当两人谈话结束将要分手时,杨玉莹叫喊着推门走了进来,当目睹陈强也在房时,自是诧异,“哎,你也在啊!”

“啊,杨小姐过来啦。”陈强应答道;

“啊,大白天的,你们两位关住门在房里干什么呀?”

“不干什么,我们无事闲聊。”陈少龙急忙回答道;心中不由自主扑腾乱跳,自是生怕她知道了。

陈强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闲聊。”

“闲聊?那闲聊也不该大白天地关上门呀?”

陈少龙解释道;“那里,那门是它自己关上的,根本不是我们关上的。”

“对、对、对,是他自己关上的,我进来时由于用力太猛,它就自己关上了,这是我可以证明的。”

“是嘛。”眼见二人一唱一和、有修有补,搭配得天衣无缝,自不相信他们的回答,诧异地看了两一眼道;“那你们都闲聊些什么呀?”

陈少龙生怕陈强说话差池,急忙掩饰道;“我们谈的事多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什么都有,几乎无所不包的。”

“是嘛,想不到你们谈话这么广泛,陈强下次再闲聊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叫上我啊!”

“行、行、行,下次闲聊时我一定会叫上你的。”陈强不失时机道;“少龙,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好、好,你去吧,密切注意古府动静,有情况立刻回来通知我。”

“行、行、行。”陈强连连答应道;自去监视古府不提。

且说杨玉莹送走陈强后,转身便向陈少龙追问起来,“少龙哥,刚才你们是不是在谈论过剑飞的下落啊?”

“没、没、没有的事。”

“真的没有吗?”杨玉莹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人抗拒地问道;

陈少龙自不敢看杨玉莹的眼睛,躲闪着她那犀利的目光,底气不足地支吾道;“真的没有,我不骗你的。”

“我不信,从你的目光中我看出你在撒谎。”

“瞎说,我的目光怎会说我撒谎呐,你别那个了。”

“少龙哥,不是我疑神疑鬼,是因为你说话底气不足,且逃避不敢直眼看我的目光。”

“莹妹,我不敢看你就说我撒谎,你也太那个自信了吧,如果这能作为证据的话,那么请问,当你不敢和我对目相望时,那又作何解释呐?”

“你,我不和你说了,但是我敢断定你一定在撒谎,你一定已经知道过剑飞的下落,不告诉我就算啦,我不问了好不好。”

陈少龙眼见她虽然不在提问,但深知她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必会暗中跟踪监视自己的,自知隐瞒下去已于事无补,还不如现在告诉他落个顺水人情呐。顷刻间,眉头一皱,有了主意后,微笑道;“莹妹,别生气,我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告诉你,你猜的非常对。”

杨玉莹一听,自是非常高兴,“是嘛,那过剑飞住在什么地方啊?”

“莹妹,别急,我说完条件,自会告诉你他住什么地方的。”

“怎么,说个这,还要提条件啊?”

“这个自然啦,现在是经济时代,干什么都要讲经济效益的,要不然无利谁肯早起呀!”

“好吧、好吧,你说吧,什么条件?”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你不说条件,我怎么答应啊!”

“我这可是无条件的,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条件,你都得先答应才行的。”

“你这太苛刻了吧。”

“那你要认为条件苛刻的话,咱们可以不谈啊,不过,你可不能怪我不给你机会啊,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的。”

“怎么,你想以此封我的嘴啊!”

“莹妹,你要不答应就算了,我不强迫你的。”

“谁说不答应啦,怎么发个牢骚都不叫嘛。”

“答应了就好,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头里,到时你若半途反水的话,可不能怪我不讲情面啊!”

“这个我清楚,你就快说他住在什么地方吧?”

“急什么,心急喝不了热粥,性急吃不得热豆腐的。听着,我的第一个条件是,不许你把过剑飞的下落告诉你哥。第二,今晚我去时,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杨玉莹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了他。

“因为你哥哥那火爆脾气一知道,不等我去便会闹翻天的。上次在华家岭,我再三劝阻,可你们就是不听,假如不是你们一意孤行的话,说不定我早已把事调查清楚了,你们的大仇也早已得报了。故这一次,为了以防万一,我去找过剑飞调查时,不想让你们在场。”

“可那也不能全怪我们,这事搁在谁头上都会那样做的。”

“莹妹,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得理解我,你要知案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再说,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必须有理有实、有凭有据,依靠法力去制裁他。否则,事情只会对你们不利的,莹妹,你放心好了,我身为公门中人,调查清楚后,自会秉公执法,为你们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报仇雪恨的,不会让他逍遥法外,为所欲为,在害别人的。”

“那、、、、、、”杨玉莹虽然满心的不欢喜,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是夜,天刚一暗下来,一身官服戎装的陈少龙便离开了杨府,直奔骡马街兴隆客栈而去。

陈少龙一路健步如飞,思忖间便到了兴隆客栈,在其门口犹豫了片刻,抬腿便迈了进去。

“客官,您住店啊,快里面请。”一个精明的伙计笑脸迎上了他,他急忙解释道;“不、不,我不是住店的,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的?”店小二诧异道;“找什么人啊?”

陈少龙直言不讳道;“一个叫过剑飞的年轻人。”

“过剑飞?”那伙计沉思了一下,摇头道;“对不起,客官,你找的这个人,我们这里没有。”

“没有?”陈少龙吃了一惊,“不可能吧,他亲口告诉我住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你说谎吧!”

“我说谎这怎么可能呐,告诉你这些住客都是我接待登记的,有没有我要不知,就没人知道了。”

“那他怎么说住在兴隆客栈,是不是在这兰州市内,还有一家与你们同名同姓的兴隆客栈呀?”

“我们独此一家,别无分店的。”

“是嘛,那既然就此一家,别无分店,怎么会没有呐?是不是你事情太多给忘了,你再好好想想。”

“想什么呀,没有就是没有,你既然那么肯定他住在这里,那么请问他长什么样子啊?”

“他呀,个头有一米七八,两眼很大,说话带陕西口音,走路与众不同很是特别、、、、、、”

“奥,你说的是他呀,我想起来了,可账上记的并不是他的名字呀?”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只告诉我住在这里,并没说记谁的名字,我还当登记的是他的名字呐,这实在是一场误会,那他住在哪里呀?”只知过剑飞在兴隆客栈的陈少龙闹不清这其中的缘故,只好连唬带蒙,趁坡下驴。

“他呀,就住在西跨院内,而且刚从外面回来,这会儿说不定正在房内喝茶呐,你快去吧。”

“是嘛,那我谢谢你了。”陈少龙如飞般扑了进去。

西跨院的院门虚掩着,并没有插上,陈少龙推门走了进去,他眼见房内亮着灯,稳了稳激动的心神,不慌不忙边走边喊道;“屋里有人吗,谁在屋啊?”

“谁呀?请进来讲话。”刚从外面回来的过剑飞正和陆不海交谈着古府的情况,猛听有人叫喊,答应着便从房内迎了出来。“你找谁呀?”

“过剑飞住在这里吗?”陈少龙故意问道;

“住在这里,你找他什么事啊?”过剑飞有些诧异。

“有一件小事,想麻烦问他一下,不知他在不在?”

“我就是,有什么事你说吧?”

“原来阁下就是过剑飞,真是幸会呀!”

“剑飞,外面是谁呀,怎么不请他进来讲话呀?”

“陆叔,是一个有点熟悉而又陌生的朋友,我正要请他进去呐。”过剑飞答应着伸手邀请陈少龙进房讲话。

陈少龙自不客气,抬腿便进了房,房内的陆不海正在换衣一看他,立刻便惊呼起来,“原来是你,我当时谁呐,快请坐。”并急忙为其倒茶送水。

“陆前辈,多日不见还好吧。”陈少龙抱拳问候道;

“好、好、好,想不到你会找到这里来,真是太惊讶了,来、来、来,喝茶。”

“好、好、好,谢谢、谢陆叔。”

“怎么,陆叔,你们认识!”过剑飞诧异道;

陆不海解释道;“是呀,在天水我们认识,他就是天水府衙有名的捕头陈少龙,在华家岭时,他曾出面干预你和杨氏兄妹的争斗,怎么你可忘啦。”

过剑飞立刻便他的来意,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中坦荡道;“原来是陈大捕头光临,真是幸会幸会呀,快请坐吧。”

“好、好,谢坐。”陈少龙偏腿便坐了下来。

且说三人分宾主落座后,客气话没说半句,过剑飞便单刀直入发了言,“陈捕头不知你光临我处,有何指教啊?”

陈少龙眼见他的语气中对自己怀有敌意,自不想过多解释,顷刻间,不愧不怍微笑道;“指教谈不上,只不过忠于职守,奉命查案而已。”

“是嘛,那这么说,陈大捕头已经有凭有据、有理有实,万事俱备了。”

“万事俱备说不上,这次只不过是想向你问一下一些不解的问题而已,至于你是否是杀害杨文礼的凶手,那只有等所有的问题都查清楚后,再下结论了。”

“那即如此,陈捕头就让你的手下进来吧。”

“手下?我没有啊!”陈少龙诧异道;

“没有,朋友,外面月黑风高,请进来坐吧,偷偷摸摸,非大丈夫所为。”

“过剑飞,你去死吧。”一声怒喝,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风驰电掣般从门外飞刺进来。

早有防备的过剑飞眼矁对方攻击过来,并不惊慌,飞身便避开剑锋,随着身形一闪,起身跨步间便移身那人身后,身手之快、动作之猛,匪夷所思,恰如行之流水,没有一点漏洞,虽然快如闪电,但一招一式,却清清楚楚,转瞬间,便向那人的要害部位攻击过去。

陈少龙一见来人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疾呼着;“过剑飞,手下留情。”起身便抱住了来人,制止住了她,“莹妹,你干什么,在家时,我不是告诉你,不让你来吗?”

杨玉莹虽然已答应他暂时不来寻事,但杀父之仇,这毕竟不是小事,使她忍不住又跟了过来。她本想伏在门口先听他们谈话,而后在动手,没想到,刚一到就被发现,眼见过剑飞喝问请进,霎时间,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挥剑便冲了进来。面对陈少龙的阻止,她又岂肯善罢甘休,怒不可遏地挣扎着吼叫道;“少龙哥,快松手,让我杀了他。”

陈少龙自不让他胡闹坏了自己的事,眼见她不听劝阻,顷刻间,把脸一抹厉声道;“莹妹,你干什么,我现在正在执行公务,调查事情,你如果在不听劝阻,胡搅蛮缠的话,我可要对你不客气啦。”刷地一下便把她腰间的铁链给掏了出来。

怒火冲天的杨玉莹想不到他不仅不帮自己,反而还要锁自己,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伸手推开陈少龙,哭泣着便冲出了房门。

“莹妹,莹妹。”陈少龙急忙喊叫着追出了房门,然而气恼极了的杨玉莹去并不理他,拉开院门,便冲出客栈,消失在夜色中去了。

陈少龙追到门口,眼见她怒气而走,只好停住了追赶,转身折回办自己的事去了。“两位,不好意思,这事一场误会。”

陆不海安慰道;“少龙,这我们理解,没什么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那陆叔,我就不客气啦,过剑飞,我想请问一下,你对吃公门饭的人有何要求?”

过剑飞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与案中无关的问题来,一时间,没有思想准备,思付了片刻道;“要求嘛,也没什么,他们既然为大众服务,我想就必须正直无私,办事公道,秉公执法,不为己利而损众,不为私欲而妄为吧。”

“那么请问做人应该做什么样的人呐?”过剑飞坦然道;“做人嘛,当然因该做一个有益于大众的人了。”

“那么你对办案有何看法呐?”

过剑飞无所忌讳道;“办案自然得注重证据,不能听风就是雨,胡乱冤枉人,更不能面对嫌疑人乱用苦行,强行逼供。”

“既如此,那么请问杨文礼一案,你将作何解释?”

过剑飞早料他必有此问,顷刻间,微微一笑,问心无愧地坦然道;“那是别人杀人栽赃,嫁祸于人而为的。”

过剑飞的回答虽然在陈少龙的意料之内,但他还是吃了一惊,“过公子,此话怎讲?”

“陈兄,这话解释可就长了。”于是过剑飞就把父亲被杀,自己出马调查一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陈少龙听罢,眼见他所讲和自己调查到的情况大致不差,心头顿时宽畅了许多,“过兄,既如此,那当时你为何不向我们说明真相呐?”

“说明真相,陈兄,你说得轻巧,这事我能说得清楚嘛,我一无证人,二无物证,怎么去说,即便去说,又有谁肯相信我的话呐?”

“这可以理解,那么你包袱内的那两幅画怎么解释呀?”

过剑飞困惑道;“什么两幅画?”

“就是、、、、、、”一时间,陈少龙想不起画的名字来。

陆不海插言道;“少龙,你说的是不是华家岭杨氏兄妹拿走的那两幅画呀?”

“对、对、对,就是那两幅画。”

“哦,你说的那两幅画呀!”过剑飞明白后,毫不遮掩道;“那时我走到华家岭时,一个偷了东西的贼被人追急,仓惶间丢掉后,我捡到的,当时我并不清楚那话的来历,还是陆叔听到你们的谈话后,才知的,这事陆叔可以作证的。”

陆不海应答道;“不错,少龙,这事我可以担保,千真万确的。”

“剑飞,这么说,那幅画不是杨文礼送给你的了。”

“不是、不是,是我在华家岭捡到的。”

“如此说,这可真太巧合啦。”

“是啊,当时我们也觉得太巧合啦,可仔细想想,这不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而如你们那么巧遇到我们是一样,是一种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遇到那么多麻烦了。”

无巧不成书的理,虽然解释得有些勉勉强强,牵强附会,但却无非议。陈少龙虽然不完全赞同,但也没有再往下追究下去。“那么烦灵寺的事,你怎么解释呀?”

“同样,还是栽赃嫁祸。”

“怎么还是一样?”

“是的,而且我们也正在调查此事呐?”

“是嘛,那你们是从什么地方下手调查的?”

“这事说来也是巧合。”于是过剑飞就把追淫贼,洞烛其奸,义勇为,烦灵挥剑,知嫁祸,怒闹贼府,夺佛宝,千里追击,五泉寺,握手言欢,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陈少龙听罢,涣然冰释,眉头间的愁绪立刻便化为乌有,并为他与烦灵寺和解同仇敌忾而高兴。

过剑飞眼见他由阴转晴,微笑着开玩笑道;“陈兄,此番来兰州所获甚少,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失望,有、有、有,当然有,不过,弄清了事情的原委也就不算失望了。”

顷刻间,三人的紧张气氛,冰消瓦解、烟消云散,三人打开心扉、开诚布公、无拘无束、畅所欲言交谈起来。

直到夜很深,陈少龙才依依不舍,告辞离开兴隆客栈回去了。

且说陈少龙回到杨府时,眼见客厅里还亮着灯,还当杨玉莹在等自己呐,顷刻间,想好了赔情道歉的话,这才走了进去,然而,奇怪的是里面等待的并不是杨玉莹,而是杨玉辉。他有些诧异,还当杨玉莹告诉了杨玉辉,杨玉辉正等自己兴师问罪呐,心中不安地叫醒了他,“玉辉兄,什么时候啦,你怎么还没睡呀?”

那杨玉辉正在一抬一栽地打着瞌睡,被他一唤,猛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答应道;“奥,你们回来了。”

“玉辉兄,你怎么在这里睡起来了。”

杨玉辉打着哈欠,抱怨道;“那还不是等你们,你们出去也不说一声,而且到现在才回来,害得我为你们担心了半夜。”

原来不是兴师问罪的,陈少龙提起的心放下来了,“对不起,我把这事给忘了,让你担心了。”

杨玉辉拨了拨结了灯花的灯蕊道;“担心到没什么,只要平安回来就好,你们忙什么事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呀?”

“也没什么事,遇到了一个朋友,畅谈了一会儿,没想,实在对不起啊。”陈少龙支吾敷衍道;

杨玉辉连连打着哈欠困倦道;“没事就好,我还当你们遇到什么麻烦呐。”

“那里,没有的,玉辉兄,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行,哎,我妹妹呐?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进来呀?”

“她,早回来啦,怎么没在房里?”陈少龙诧异道;

杨玉辉的心咯噔一下,便沉了下去,“没有呀!”

“不可能吧。”陈少龙夺门便直奔杨玉莹卧室,灯光下,却如杨玉辉所言,里面空无人影,被褥整整齐齐,文丝未动,看来杨玉莹离开兴隆客栈后,根本没回来。陈少龙的头“嗡”的一下便蒙了,语无伦次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少龙,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这,我和她也没发生什么事,只是闹了点矛盾,她一怒之下便先走了。我还当她回来了呐,就没在意,谁想,她现在都没回来,要知她会生这么大气的话,我一定会追她回来的。”陈少龙语无伦次解释道;并暗怪自己不该发那么大的火,后悔之下,一屁股蹲了下去,双手抱着头,不知如何办才好了。

杨玉辉眼见他追悔莫及,也不好再抱怨什么,“少龙,现在后悔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赶快叫人出去寻找吧。”

一言提醒梦中人。顷刻间,陈少龙如飞般冲出杨府,沿原路寻找起来。

霎时间,寂静的杨府喧闹起来,所有的人都被叫起派了出去。

陈少龙沿着原路,一路急走,两眼一眨不眨紧盯着四周,心中自是希望在某一处有奇迹发现杨玉莹,然而,结果却令他非常失望,直到兴隆客栈也没有发现杨玉莹的影子。他真希望此时杨玉莹正与过剑飞打斗,然而,希望幻想的事并没有发生,客栈内,静悄悄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她根本没有回来,她会去什么地方呢?失魂落魄的陈少龙茫然失措地在客栈附近的几条街上,一条一条地寻找起来。

直到天亮,他也没能发现杨玉莹的影子,无奈之下他只好拖着两条疲惫不堪的腿回去了。原以为会有奇迹出现的他,万没料到回到家后,结果却令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了。杨玉莹不仅没有回来,而且派出的所有人都如他一样一无所获,这不能不使人揪心焦虑。

杨玉莹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难道被坏人掳走不成,要不然为什么寻遍兰州却找不到呐。一时间,陈少龙的思绪如同失控似的,五花八门的坏念头一齐向他脑海里涌去,使他的脑袋越来越大了。

万一杨玉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这辈子,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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