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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兰花旗袍

慈禧梳妆室里摆设十分讲究,香木的镜框前边,摆着常用的宝珠、玉镯、金护指、梳子、篦子,化妆品、美容品应有尽有,今日又多了一种染发水,偷偷地笑在慈禧的心里。慈禧坐在黄缎凳上,静静地对着镜子,美不劲地看着自己一笑不笑的脸。德龄正给慈禧梳发,四格格站在一边当差。

慈禧终于说话了:“有德龄给我染发,我什么理发师、美容师都不要了。”

德龄也会说话:“奴才伺候老祖宗高兴。”

慈禧来回照镜子:“一根白发也没有了。”

德龄奉承地说:“老祖宗福大命大。”

慈禧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刚染过两天,所有的白头发已经没了,德龄,这回可以照相啦,我要重赏你,你要什么?”

德龄表面却说:“奴才不要,奴才什么都不要。”

慈禧向四格格使了个眼色:“德龄看赏!”

德龄马上跪下:“奴才听旨!”

四格格托着一件旗袍过来,慈禧说:“这是我十八岁时候,咸丰帝封我皇贵人时候穿的旗袍。”

德龄谢恩接了过来:“谢老祖宗恩典!”

“前几天,巴龙惹的那场气,消了没有?”

“奴才才不往心里去呢。”

“当时我心里有底,知道这事难不倒你。”

“奴才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奴才就不是老祖宗御前的德龄了。”

慈禧喜形于色:“说得好,我看上的姑娘没有错。”德龄含笑看着手中的旗袍,慈禧话中有话:“不过有一事,我还得提醒你。”

德龄竖耳静听:“请老祖宗明示。”

“有些人反对我们,事实证明他们错了,我们要治国安邦,得团结他们。”

“奴才明白。”

“反对自己的人是无止境的,要有能力改造他们。”

“老祖宗宽大胸怀,奴才十分钦佩。”

“所以巴龙这人,你还要多帮助他。”

德龄一愣:“帮助……巴龙?”

慈禧苦口婆心:“冤家宜解不宜结,替我好好管教他。”

……

颐和园昆明湖畔,德龄捧着旗袍正往前走,对面来了光绪,旁边跟着孙子,她竟一点儿都不知道。还是光绪先发了话:“德龄有什么喜事,没有看见朕?”

德龄一惊,连忙请安:“皇上,奴才净想着保护旗袍,没有看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光绪好奇:“这是什么旗袍,能打开让朕看看吗?”

德龄边点头边打开旗袍,光绪惊奇:“太后把这珍贵之物都给你了。”

德龄故装镇静地解释:“这是太后原来穿过的。”

光绪指着说:“你看这上边是什么?”

德龄看后:“像一朵兰花。”

光绪解释:“就是兰花,太后原名叫兰儿,这是她十八岁的时候,咸丰帝封她兰贵人的时候穿的。”

德龄点头:“奴才明白了。”

“你现在穿上它最好看。”

“皇上又拿奴才取笑了。”

光绪半正经半玩笑地说:“不取笑,太后十八岁穿的,你现在也正是十八岁。”

“好,我穿,我让皇上看。”

德龄摇身一变,穿上了贵人服。

光绪称赞:“合身。”

德龄多情地问:“我穿着好看吗?”

光绪温情地望着她:“好看,真像个贵人。”

“像谁的贵人?”德龄大胆地问,光绪语塞了。

“皇上我能成为贵人吗?”德龄继续进攻,光绪还是不语。

德龄话里有话,有意地让光绪听:“太后是先帝的贵人,我穿上算什么,只是个收藏品。”

光绪眼望着脚尖不吱声了。

颐和园德龄寝室里,裕太太和容龄举着兰花旗袍正在夸奖德龄。

容龄心里存不住话:“我姐姐好幸运啊,贵妃的衣服赏给我姐了。赶明就会把贵妃的头衔赐给我姐。”

德龄更正妹妹的话:“是兰贵人,不是贵妃。”

容龄直言:“贵人贵妃差不多,我姐准是贵妃。”

德龄假意制止:“你别瞎说了。”

容龄揭姐姐短了:“这可是你自己说过的,现在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裕太太务实地问:“皇上知道这事吗?”

德龄多情地说:“刚才我碰上皇上了。”

裕太太想知道细情:“皇上说什么了?”

德龄脸上红云闪闪:“皇上让我穿上。”

容龄为姐姐高兴:“说明皇上默认我姐姐了。”

德龄心里别提多美了:“别瞎说了,皇上没有这意思。”

裕太太觉得物件珍贵:“你要不穿,还是额娘保存起来吧。”

德龄同意:“额娘,这东西可得保存好,将来可是个无价之宝。”

裕太太脑子里考虑收藏价值:“保存起来,将来值钱再卖。”

德龄可不让卖:“值钱更不能卖了,这是珍贵的收藏品,永远把它收藏起来。”

容龄又向姐姐挑逗:“也对,我姐姐做妃子的时候,一定会做件新旗袍。”

德龄不知说什么好:“就你想得出来。”

乐寿堂前席棚,元大奶奶搀着慈禧走来,相机旁站着勋龄。慈禧扮成观音模样,身穿团花纹清装,头戴毗卢帽,外加五佛冠,左手捧着净水瓶,右手执念珠一串:“勋龄你看我像吗?”

勋龄正了正眼镜:“像,特别像。”

慈禧上心地问:“像!像谁?”

勋龄揣摩慈禧的心情:“回老祖宗,像观音,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

慈禧笑着点头,这时李莲英扮着善财童子上来了,慈禧看着想笑:“善财童子来了。”

李莲英上前报到:“回老祖宗,奴才来了。”

慈禧不悦:“谁来了?”

李莲英马上改嘴:“回观音,善财童子驾到。”

慈禧高兴:“我像吗?”

李莲英赞扬:“十分像,是个真正的老佛爷。”

慈禧看了看四周:“这照相棚,着实搭得不错,你有功了。”

李莲英喜悦:“谢观音夸奖。”

慈禧突然想起:“四格格怎么还不到?”

勋龄答话:“奴才已叫德龄找四格格去了。”

慈禧关心地问:“去了多长时间了?”

勋龄回话:“有半个时辰了。”

慈禧吩咐:“你再去看看她。”

“奴才遵命。”勋龄退下。

四格格的寝室,四格格在德龄面前哭而不止,德龄直着急:“别哭了,你哭了半天,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呢。”

四格格抬起头来:“老祖宗让我化妆。”

德龄不解:“化妆哭什么?”

四格格抽噎着:“不是一般的化妆,要浓妆艳抹,披纱戴花,让我扮成龙女。”

德龄还是不解:“这是件好事啊,你哭什么?”

四格格说出实情:“我的男人刚刚死了一年多,我怎么能化艳妆披喜纱呢?”

德龄终于明白了:“就这事啊?”

四格格点点头:“我求你跟老祖宗说说,别让我化妆了,别让我照相了。”

德龄心里觉得好笑:“你给你男人戴了百天孝了,还不够,难道你还给他戴一辈子孝?”

四格格以慈禧为楷模:“老祖宗就是寡妇,她一辈子也不披红戴绿。”

德龄告诉她:“这次老祖宗也化妆了。”

四格格一愣:“老祖宗也化妆了?”

德龄说出来意:“是啊,老祖宗身穿团花纹清装,扮成了观音。你对自己的男人悼念,放在心里就是了。”

四格格听话地点点头。

德龄引导她:“你要往前走。”

四格格不明白:“往哪走?”

德龄说明话意:“看准一个合适的男人,就嫁给他。”

四格格极力反对:“不不不,我再嫁人,心里怎么悼念我的男人?”

德龄解释:“你的郎君永远刻在你的心里,这是两码事,他死了一年多,还不准你另嫁?”

四格格摇摇头:“不不不,老祖宗就没嫁二君。”

德龄不知道怎么劝她好:“不一样,不一样,老祖宗一嫁二君,就当不了太后了。”

四格格摆脱不了旧礼教的约束:“不行,我不能做不孝不贤之女。”

德龄不解地问:“你真要守一辈子寡?”

四格格点点头。

德龄顺着她说:“化妆也能守寡,你就跟老祖宗学,她不也化妆吗。”

四格格还是摇头。

这时勋龄进来,埋怨四格格:“我的姑奶奶,老祖宗等着你啦!”

德龄告诉哥哥:“人家四姑娘要永远为他男人披麻戴孝,不想化妆照相了。”

勋龄不理解:“什么?不照了。”

德龄介绍情况:“人家是贤妻良女,又想起了死去的丈夫了。”

勋龄劝四格格:“今天不是清明,不是鬼节,也不是忌日,就不要多想了,想点高兴的事。”

德龄欲走:“我劝他半天了,你再劝劝她吧,我先走了。”

四格格早站起来了,看德龄出去后,胆子大了些:“二哥,你坐。”

勋龄对四格格说:“跟德龄说的话,你再跟我说一遍。”

四格格望着勋龄,心跳加快了。勋龄劝她:“四丫头,你跟小时候大不一样了,你小时候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四格格解释:“小时候我不懂事。”

勋龄失望地问:“现在懂事了?”

四格格点点头:“跟老祖宗学得懂事了。”

“你是不是特别想死去的男人啊!”勋龄在打着坏主意。

四格格点点头。

勋龄给她出了坏主意:“你要闭着眼想,他就会出现在你的眼前。”

四格格认真地问:“是吗?”

勋龄在骗她:“是啊,你试试看。”

四格格闭着眼,勋龄摘掉眼镜的脸离四格格的脸越来越近了,勋龄的嘴亲到四格格的嘴上,四格格睁开眼打勋龄:“你真坏,你真坏。”

四只热情的眼睛碰到一起了,四格格扑在勋龄的怀里。初恋时的感情又在这对青年男女的心中重新燃烧。

玩也好,乐也好,慈禧把西方照相技术和中国传统戏剧结合起来了,宫里产生了一种化妆照,她把皇后、瑾妃、女官、太监都安排了角色,都化了妆,慈禧觉得这一阵好开心。这天,慈禧坐在乐寿堂里,她手中拿着一打洗好的照片,在一张张翻看着。德龄、四格格分站两旁,勋龄站在对面,在等候老祖宗发话。

慈禧一只手举着化妆照说:“这张化妆照就叫‘韦驮降妖’吧,照得十足不错。就是四格格有点害羞,照相害什么羞啊?”

四格格偷看了勋龄一眼,更害羞了。

慈禧问勋龄:“你认为哪几张照得好?”

勋龄接过慈禧手中照片,很快挑出了几张:“奴才认为,老祖宗便装照中,以戴冠穿花卉大圣容、梳头穿花卉拿折扇圣容、梳小头穿花卉拿团扇乘轿圣容这几张照得最佳。”

慈禧又问:“化妆照片中哪张最好?”

勋龄谈出自己看法:“在七张化妆照片中,以老祖宗扮观音为最好。”

慈禧望着四格格:“就是四格格害羞那张?”

勋龄解释:“四格格害羞增加了相片的真实性。”

四格格咬咬嘴唇,望着勋龄,不敢乐。

慈禧满意地点点头:“相照得我很满意,这回可以召见美国画家了。”

召见美国画家还在乐寿堂进行,慈禧坐在宝座上,周围摆着几把椅子。慈禧看了看皇后、德龄、容龄、四格格、元大奶奶、裕太太都站着,慈禧发话了,“你们都坐下,都坐下。”四格格、元大奶奶摇着头。慈禧又说了一遍:“坐下坐下。”

四格格说:“奴才不敢。”

慈禧有些着急了:“我说过了,今天接待客人,咱们都得坐着,外国人都这样。外国人管这叫平等,咱们学学外国人,免得人家挑咱们礼。”

容龄带头:“坐坐,老祖宗赏座儿,咱们都坐下。”

“谢太后!”众人都坐下了。

巴龙进来报:“启禀老祖宗,美国画家柯姑娘已经进宫。”

慈禧一惊:“来得这么快?”

容龄对姐姐悄悄说:“这人不是轰出行宫了吗?”

德龄交个底:“他根本不是宫里的人,老祖宗给他留了面子。”

慈禧对巴龙说:“传她……不,请她进来吧。”

巴龙接旨:“喳!”

慈禧又问:“等等,柯姑娘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巴龙回话:“奴才早已安排好,柯姑娘安排在醇王府花园,离颐和园又近,与人与己与宫里都很方便。”

慈禧欣赏:“不错,是个好主意,你姐姐这几天也够累的。”

“没什么,没什么。”

“你是没什么,那柯姑娘以后的招待工作谁来负责?”

“就由奴才负责。”

“光一个男人不方便吧,得有女主人陪着才对。”

“奴才也有这想法,女客人来了,应该有女主人陪住。”

“你看需要谁过去陪住。”

“奴才心里早有合适人选,不知人家愿意不愿意。”

“你说说看,说出来,我们大家合计合计。”

“我看最好由德龄姑娘陪住。”

德龄差点跳起来:“我!”

巴龙装作心平气和:“是你。”

德龄又核实了一下:“去你姐姐醇王府上?”

巴龙装作正经:“正是,德龄姑娘从国外回来,熟悉国外礼节,又会外语,陪住最合适。”

德龄思考着:“醇王府花园,陪住?”

巴龙虚情假意地说:“姑娘放心,这醇王府花园十分清静,没有什么人打扰。”

容龄一针见血:“你不打扰就行了。”

德龄多疑:“十分清静?”

慈禧看透德龄的心意,又笑着看看裕太太、容龄说:“干脆,你们娘儿仨一起去,伴多一点儿,这回放心了吧。”

德龄松了一口气:“这倒差不多。”

巴龙称赞:“还是老祖宗想得周到。”

慈禧要求德龄:“我这边活儿也不能耽误,你得两边跑。”

德龄站起:“老祖宗放心,以老祖宗这边为主。”

慈禧心里高兴:“你真会说话,坐下,坐下,跟我说话不要站起来。”

德龄又坐下:“是。”

慈禧发话:“传美国画家柯姑娘进来吧。”

众人捂嘴笑,慈禧明白了,自责更正:“又是传,请进吧。”

“奴才遵命。”巴龙下去不久,带着柯姑娘进来了。

柯姑娘模仿清宫礼节,又不像:“奴才给老祖宗请安。”

众人笑,慈禧说:“你快起来吧!以后你不要行清宫礼了,你就行你们美国礼。”

柯姑娘高兴:“谢太后。”

“我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个人。”慈禧刚指德龄,还没说话,柯姑娘大惊大叫起来:“女公子!”

“柯姑娘!”德龄同柯姑娘俩人拥抱一起。

慈禧不看又想看:“原来你们认识。”

柯姑娘解释:“我们在巴黎就是朋友。”

慈禧看了一眼容龄问:“那你一定也认识容龄了。”

容龄先打招呼:“柯姑娘!”

柯姑娘很随便:“小淘气!”

慈禧问容龄:“你在国外就淘气?”

容龄自以为豪:“谢谢大家叫我小淘气。”

慈禧发话:“坐下说话,我们这儿都兴坐下说话。”

柯姑娘入座,慈禧又说:“你在这儿不要见外,要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我给你四个太监使唤,吃什么,用什么,你就说话。”

柯姑娘点头。

画像又是慈禧晚年经历的一件新鲜事。画像现场在听鹂馆,宝座上开始空着。柯姑娘同隆裕皇后、德龄、容龄在画板前等候老祖宗换衣服和化妆。

隆裕皇后告诉柯姑娘:“必须十一时开始画,老祖宗说今天十一点是大吉时。”

不到十一点慈禧出来了,后边跟着四格格、元大奶奶。慈禧头戴珍珠帽,一边缀着玉蝴蝶,一边缀着鲜花,身穿绣着紫色牡丹的黄缎长袍,披着一条领巾,脚下一双两寸厚的黄缎鞋,众人欲笑不敢。

慈禧坐在宝座上问:“这姿势行吗?”

柯姑娘看了看:“太后再抬点头。”

慈禧微微抬了抬头。

柯姑娘比着手势:“挺好,太后不要动了。”

慈禧问德龄:“你看我的姿势好吗?”

德龄很满意:“很好,老祖宗,又大方,又自然。”

慈禧问柯姑娘:“不动,得画多长时间?”

柯姑娘没有多想:“最少七八个月。”

慈禧吓了一跳:“那不越画越老了。”

这时,门口小德张向容龄打着手势叫她,容龄摇了摇头。小德张又双手打着手势叫她,容龄看别人都在注意柯姑娘,她偷偷地溜了出来。

乐寿堂门口,容龄出来问小德张:“你老叫我干什么?”

小德张压低声音:“咱们照相去。”

容龄不客气地指责:“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不记着挨打的时候了?”

小德张有理:“老祖宗不是不让咱们照相,老祖宗的意思是老祖宗先照,咱们后照。”

容龄挑逗地说:“你不照过了吗?”

小德张不满意:“我不只照了下半身吗?”

容龄扑哧一笑,拿出一张相片:“我哄你玩呢!你要不提醒,我给忘了,你看,这不照得挺好吗?”

小德张高兴起来了:“你真会保存实力。”

容龄来劲了:“我给你保存不来,你还不说谢谢!”

小德张心里佩服容龄:“这张没让老祖宗收走?不,你胆子挺大的。”

容龄嘴一撇:“谁像你,胆小如鼠。”

小德张看着自己的照片:“我真这么漂亮!”

容龄说漏了嘴:“挺英俊的。”

小德张爱听:“你说什么?”

容龄马上改嘴了:“我说你的相片挺英俊的。”

小德张更会说话:“你照得挺英俊吧。”

“你长得英俊。”

“你照得、我长得都挺英俊。”

“那就行了。”容龄欲走,小德张不让走,“唉,我得给你照两张啊。”

“不用了。”

“我白跪老师了,你得教我照相啊!”

“我把这茬忘了。”

“走吧。”

“一会儿老祖宗会叫我的。”

“不会的,老祖宗一坐就两钟头,走。”小德张把容龄叫走了。

画像现场,柯姑娘继续给老祖宗画像。德龄、四格格、元大奶奶、巴龙还在现场观望。慈禧有些不耐烦了:“画得了没有?”

柯姑娘精神正在集中:“老祖宗别动。”

慈禧有些坚持不住了:“都两个时辰了。”

柯姑娘认真:“刚一个半小时。”

慈禧直了直腰:“不行了,德龄,你替我坐会儿。”

柯姑娘不同意:“不行,不行。现在正在画头部,画身子的时候别人可以代替。”

慈禧坐得实在难受了:“画头部也一样替,以后我不坐那么长时间了。德龄,你替我坐一会儿,以后替我画身子。四格格,你扶我回去歇一会儿。”四格格、元大奶奶搀着慈禧下去了。德龄穿上刚才慈禧的衣服坐在宝座上当模特。

柯姑娘望着德龄的脸:“这么年轻,哪像太后。”

德龄也没办法:“你就画吧,老祖宗喜欢年轻,喜欢漂亮。”

巴龙也取笑说:“德龄还真像老祖宗年轻时候。”

德龄想驳他一句,“你见过老祖宗年轻时候?”话到了嘴边,怕影响大局,又咽了下去。

柯姑娘无奈摇了摇头,又画了起来。又过了好几个时辰,柯姑娘才结束第一天的画像。柯姑娘收了画具,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柯姑娘和巴龙并排出来,柯姑娘打着手势说着不太标准的汉文:“我要见皇上,送他一份礼物。”

柯姑娘和巴龙向仁寿殿门口走来,仁寿殿门外站着两名太监。巴龙打手势告诉柯姑娘说:“我们的皇上就在这里。”

孙子从里边迎了出来,巴龙对他说:“你去禀告皇上,柯姑娘要求召见,还要送皇上一份礼物。”

孙子想问个究竟:“什么礼物?”

巴龙不知:“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包得很严。”

孙子对巴龙说:“好,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儿,孙子喊道:“传柯姑娘觐见!”

巴龙对柯姑娘说:“皇上传你进去,我就失陪了。”

柯姑娘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就进了仁寿殿。巴龙和小太监都剩在殿外。柯姑娘到底送皇上什么礼物是个谜,大家想什么的都有,各种猜测,各种心情,闹的宫里沸沸扬扬的。有的人坐不住了,有的人看老祖宗脸色,有的人要看热闹。光绪也想借题发挥,内政外交活动也频繁起来了。

在德龄寝宫里,桌上点着蜡烛,容龄正伏在桌上写汉字。光绪的小太监孙子从外边进来:“五姑娘,就你一人在屋?”

容龄停笔:“是你啊,孙子,坐下吧!”

孙子神神秘秘的:“不坐,不坐,我有件好玩的东西。”

容龄好奇地问:“什么东西?”

孙子掏出一块怀表:“你看这块表。”

容龄接过怀表,表蒙上有一个“康”字,容龄看了半天:“这是个‘康’字。”

孙子进一步问:“万岁爷问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在哪儿?”

容龄不明白:“康是谁啊?”

孙子:“五姑娘,你怎么欠明白,康就是康有为啊!”

容龄吓得一松手,怀表掉在桌子上:“我实在不知他在哪里。”

孙子拾起表:“不知道就算了。”

容龄做了解释:“我年轻,真不知他的情况,你可以问问我母亲、我姐姐。”

孙子不强人所难:“五姑娘,算了吧,不要问裕太太了,万岁爷说这件事千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我走了。”

孙子走了,容龄用毛笔写了个“康”字,德龄进来看见了:“康!你写康字干吗?”

容龄向姐姐汇报:“万岁爷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姓康的。”

德龄一下猜到了:“康,是康有为吗?”

容龄点头,德龄马上把“康”纸在烛火前烧掉:“记住,康有为是朝廷缉拿的要犯,谁你也不要说,也不要对妈妈说,以免妈妈为我们担心。”

容龄点点头:“康有为是坏人吗?”

德龄不想多说:“你长大就知道了,不该你打听的不要打听。”

容龄又点点头,放下笔走了:“我玩去喽!”

容龄出去不久,门外突然喊:“老祖宗驾到!”

德龄忙收起纸灰,她装作看桌子上自己的照片。四格格扶着慈禧进屋了,德龄忙行宫中礼:“老祖宗吉祥。”

“来人!”德龄向门外喊李三,“给老祖宗搬宝座儿去。”

“不用。”慈禧摆手止住,自己坐在木椅上,“今日我就坐你的椅子,让你的椅子也沾沾光。”

德龄脸露幸喜:“奴才荣幸。”

慈禧闻了闻:“屋里有股什么味道?”

德龄诱导地说:“是不是蜡烛味?”

慈禧又闻了闻:“对,蜡烛味!”

德龄解释:“奴才刚才写完大字用蜡烛烧了。”

慈禧一笑,又发现德龄一张露着领子,露着半截胳膊的照片:“这是你的相片吗?”

德龄没明白慈禧的意思:“是奴才的相片,在巴黎照的,老祖宗看好看吗?”

慈禧脸色严肃:“不好,不好,怎么女人露出脖子,露出半支胳膊。”

“国外都这样。”

“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没觉得不好,如果老祖宗认为不好,奴才就把它撕掉。”

德龄欲撕,慈禧止住:“别当着我撕,好像我干预你国外生活似的,我们满族妇女,不准露脖子,不准露胳膊,连手背也不能全露出来,不能照裸相啊!”

“这不是裸相,裸相什么都不穿。”

“一点儿也不能裸。”

“奴才一定照着老祖宗的意思办!”

“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

“刚才柯姑娘去看皇上。”

“他们出事啦?”

“柯姑娘送给皇上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要知道就不找你了,只知道上边都是字。”

“有什么字?”

“现在还不知道,我找你就是让你到皇上那里去一趟,看看柯姑娘送皇上什么东西。”

德龄点头表示明白。

慈禧说明来意:“这个事只有你去合适,你能跟皇上谈上话,皇上也比较信任你,如果用英文写的,你给我翻译出来。”

德龄遵旨:“奴才知道了。”

“我是相信你的。”慈禧说,“我最反对外国人接近皇上,你说柯姑娘找皇上会有什么事?”

德龄猜了猜:“会有什么事,奴才真的想象不出。”

慈禧信任地说:“我为什么派你们娘儿仨同柯姑娘做伴,你知道吗?”

德龄摇摇头,慈禧说:“把柯姑娘看起来。”

德龄一惊:“看起来?”

慈禧说明本意:“要软禁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你们娘儿仨也要有一个人留在柯姑娘身旁,同她在一起,不能让她为所欲为。”

德龄表面点头答应了。

德龄送走慈禧,来到昆明湖畔,正遇到光绪。看样子光绪也正在找德龄,孙子自觉地在一边放风,光绪问:“怎么两天没见到你啦?”

德龄笑着摇摇头:“早朝上,奴才不天天都给皇上读报纸吗?”

光绪说的是另外一种意思:“朕是说,两天没到这儿学外语了。”

德龄明白了:“这倒是,近两天,奴才公务很忙。”

“朕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念的报纸上老提到康有为,康有为到底现在在哪里?”

“他在南洋。”

“他现在好吗?”

“奴才不知。”

“你对这人不感兴趣?”

“皇上,奴才对康有为和戊戌变法很佩服,不过康有为和戊戌变法已成为过去,历史不会重演。”

“可朕得报仇,得杀袁世凯。”

“皇上现在杀得了吗?皇上权力还不如奴才大呢。”

“依姑娘的看法?”

德龄谈出自己的高见:“戊戌变法不会重演,中国必须探索新的路子,袁世凯该杀,君子报仇十年不迟,皇上应该到各国走走,大清国那么多人都出国了,为什么皇上不能出国,皇上出国,奴才可以给皇上当翻译。”

“朕很想出国,也想按你的方法,见见各国元首,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皇上看得多了,学得就多了,自然有治国之道。”

“可是朕现在哪也去不了。”

“是啊,太后可能不让皇上出去。”

“根本不会让朕出去,谈这有何用?”

“皇上应该从长计议。”

“此话怎讲?”

“皇上为何拼命学英语啊?”

“外国使臣来,朕好不被蒙在鼓里。”

“还有呢?”

“没有了。”

“皇上的心思瞒不过奴才的眼睛。”

“怎么见得?”

德龄说出自己的见解:“皇上三十出头,老祖宗快七十了,事情不明摆着吗,老祖宗万岁以后,天下就是皇上的天下,皇上学会英语可以扭转乾坤,称霸世界,收复失地。”

“这可是你说的。”

“奴才是不是说到皇上心里去了。”

“不要胡说,你的胆量太大了。”

“奴才没有胡说,现在太后不让皇上从政,不代表皇上以后不能从政,即使皇上从不了政,皇上可以让儿子从政。”

“让朕的儿子?”

德龄点头:“是啊,皇上的儿子。”

光绪茫然:“朕哪有儿子?”

德龄大胆指点:“所以当务之急,皇上应该补充个妃子。”

光绪还是不明白:“朕已经有一个皇后、两个妃子了。”

德龄指点迷津:“可是珍妃已经出缺了,就不能补上一个新的吗?”

“新的?”光绪钟情地望着德龄期盼的脸,他一下像明白许多事儿。

光绪同德龄顺着湖边漫步,对面走来两个宫女,行礼:“万岁爷!”俩人继续往前走,德龄问:“老祖宗让奴才向皇上了解事情。”

光绪胸有成竹:“什么事情?”

德龄直言不讳:“听说皇上收了柯姑娘的一份礼物。”

光绪并不生气:“不错,是哪个长嘴太监传的嘴?”

德龄压低声音:“皇上以后注意就是了,这回不是太监传的话。”

光绪直言相问:“怎么你也来监视朕?”

德龄脸露诚意:“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了太后之命,前来例行公事。”

光绪看看周围没人:“好吧,朕告诉你,柯姑娘转给朕一份康有为的长信。你转告太后去吧。”

“奴才不敢,奴才愿意替皇上保密。”

“真心话?”

“真心话,皇上的秘密,就是奴才的秘密。”

“太后的秘密是不是也是你的秘密?”

“太后的秘密,奴才可以告诉皇上,皇上的秘密,奴才决不会告诉太后。”

“是真的?”

“皇上的秘密,奴才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告诉我额娘、妹妹,皇上还不懂奴才的心吗?”

光绪为掩饰自己的情感,突然试探地说:“太后来了!”说着,光绪行了个宫中礼:“皇爸爸!”

德龄忙转身跪下:“奴才叩见老祖宗。”路边的孙子捂嘴而笑,光绪仰天大笑。德龄才知道慈禧没来,上了皇上的当,她起来后假装生气地望着皇上。

光绪拿出一本十六开大书:“这就是康有为来的信,你看吧。”

“奴才不想看。”

“朕让你看。”

“不必了。”

“你必须看。”

德龄接过来:“奴才遵命。”

德龄一翻都是油画:“原来是本油画杂志,康有为的信呢?”

光绪一笑:“就是这个。”

德龄大胆地问:“柯姑娘给皇上的原来是本油画杂志。”

光绪冷笑:“不错,朕知道太后又多心了。”

德龄不满意地说:“太后多心皇上,皇上多心太后,总在小事上周旋,这个国家怎么能搞得好?”

光绪点头称许:“姑娘说得有理。”

德龄装作不悦:“今天皇上怎么老戏耍奴才?”

光绪喜笑颜开:“不是戏耍,是考验。”

“考验什么?”

“朕想问你,太后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

“太后在奴才心中的位置,皇上早知道了,奴才对太后忠,对皇上也忠,两种忠的含义不一样,皇上应该知道啊。”

“说得好,说下去。”

“奴才希望母子联手执政。”

光绪言带讥笑:“你看太后,一个老寡妇,领着一群小寡妇,死不嫁人,这能改革吗?”

德龄忠心相告:“将来就看皇上的了。”

光绪突然问:“你告诉朕,朕在你心目中到底占什么位置?”

德龄反问:“皇上让我说实话还是说奉承话?”

光绪一板正经:“当然说实话。”

德龄口吐真情:“皇上在我心目中,是一位好皇上、好男人、好伴侣!”

光绪心中一动:“好伴侣?”

“宫里不叫伴侣,只叫夫妻。”德龄深情看了光绪一眼,她走了。

孙子过来:“皇上今天怎么啦,说话举动都有些失态。”

光绪尽量控制自己情绪:“是吗?”

孙子忠言相告:“皇上要把对康有为的感情和对姑娘的感情分开,这是两种不同的感情,德龄姑娘非常有见解。”

光绪道出肺腑之言:“是啊,难得的姑娘,珍妃有的,她都有。珍妃没有的,她也有。”

孙子提示皇上:“既然这么崇拜,皇上可没有表达出来。”

光绪心灵上的创伤又在发痛:“朕不能看着第二个珍妃再被推进井里。”

孙子旁观者眼清:“可是皇上没跟德龄说明白啊,感情这东西,一旦伤了,就不好恢复了。”

光绪倒有些自卑了:“难道德龄就不明白,她又年轻,又漂亮,又有西洋风度,又能善歌会舞,又能讲洋文,朕算什么?朕是个囚犯,到底我们谁配不上谁?”

孙子没那么悲观:“不对,姑娘看皇上的才能,看皇上的未来。”

光绪牢记了前车之鉴:“我不能看珍妃的戏重演。”

孙子思想没那么多枷锁:“皇上应该跟姑娘讲明白,戏是人演出来的,不同的角色应该能演不同的戏。”

光绪认为孙子太年轻:“不能讲明白,她不了解这个皇宫,不了解这个太后。”

孙子没办法地摇摇头:“请皇上三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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