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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和尚身亡

德龄和四格格搀着慈禧慢吞吞走进乐寿堂,慈禧边走边对德龄说:“说实话,我真舍不得你走,我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德龄也会宽慰人:“奴才知道老祖宗的心。”

慈禧叹了口气坐下了:“人老了,很多事我都能谅解了,只有三个人,到我闭目以后也不能原谅。”

“哪三个人?”德龄问。

慈禧认真地说:“一个是孙文,一个是康有为,一个是行刺的和尚。”

德龄想到一人:“关着的那个金利,老祖宗可以放了?”

慈禧的原则没有变:“我还没有弄清这人跟和尚有没有关系,如果没关系,我自然可以放了。”

德龄马上又问:“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慈禧直了直腰:“你着急了,你是不是认识此人?”

德龄急忙摇摇头:“奴才真不认识,不过,奴才怕因为我而牵连一些无辜的人,奴才就有罪了。既然老祖宗对奴才不追究,那么下边那些鱼须虾尾的更应该宽恕了。”

慈禧看了德龄一眼:“你别急,只要他跟和尚没关系,我会放他的。”

其实,在后宫比德龄着急的大有人在,在隆裕皇后寝宫里,隆裕皇后坐着正同崔玉贵、巴龙议和尚之事。

隆裕皇后抽出一只香烟准备放进嘴里:“你们看见没有,这个和尚把老祖宗气坏了。”

崔玉贵划着火柴帮助皇后点烟:“我们净跟这和尚吃挂料,听德龄的话音,我们好像成心包庇这个和尚。”

隆裕皇后吐了一口烟说:“所以,这个和尚我们必须抓到,必须绑到乐寿堂,让太后亲自审问。”

崔玉贵谈出自己的想法:“这个和尚最近经常出现在天桥一带,我一定把他生擒活捉,要洗刷我们的罪名。”

隆裕皇后夹着烟卷说:“我很奇怪,颐和园看守这么严,和尚是怎么进去的。太后朔日那天回紫禁城,半路杀出这个和尚,他怎么会知道太后回宫,好像和我们宫里人有关系,难道不是绍朋派来的,难道德龄真的不知道?”

崔玉贵想了想:“现在我也觉得和尚和德龄没有关系。”

隆裕皇后夹着烟卷半天没有吸:“那么跟谁有关系呢?为什么总拿不住和尚。和尚从谁的眼皮下跑掉的?”隆裕皇后看了巴龙一眼,崔玉贵也顺着皇后的目光看了巴龙一眼,巴龙很不自然。

隆裕皇后问:“巴龙,好像和尚都是从你眼皮下溜掉的。”

崔玉贵也想到了疑点:“对,和尚向轿中行刺,你护驾有功,可是你跟和尚打着打着,和尚怎么跑了。”

隆裕皇后也有同感:“在颐和园,和尚也是从你眼皮底下溜掉的。”

崔玉贵疑点越想越大:“在宣和居饭馆,叫金利的那人拿住了,而和尚也是从你手下跑掉的。”

隆裕皇后把烟卷捻灭:“巴龙:你是不是认识那和尚?”

巴龙结结巴巴:“皇后……二总管,我一直拿你们当亲人,有些话我早想对你们说,你们一定替我保密。”

隆裕皇后点头:“一定保密,得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那和尚?”

崔玉贵也点头保证:“是啊,说实话。”

巴龙口吐真言:“这个和尚是我花重金雇的假杀手!”

隆裕霍地站起来:“什么,假杀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巴龙辩解:“你看,你们非让我说……我说不说吧。”

隆裕瞪圆了眼睛问:“你用假杀手吓唬太后?”

崔玉贵也很气愤:“宫里还没有人敢这么做。”

巴龙没觉得事情严重:“和尚我嘱咐好了,不准他伤着老祖宗。”

隆裕怒气不减:“那也不行,威胁太后,就是死罪。”

巴龙有些认真了:“皇后,你可别吓唬我。”

崔玉贵忠言相告:“这不是吓唬你,威胁太后,就是死罪。”

巴龙给皇后跪下了:“我早就想对皇后说,求皇后保密。”

隆裕不明白:“你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巴龙仰着头说:“我一个大目的,三个小目的。”

崔玉贵问:“什么大目的?”

巴龙扬着脸,带有妄求的神色:“大目的是为了把德龄弄到手。”

隆裕脸色依然严肃:“弄到手也不能这么做啊,你能让老祖宗点婚,就成功了,我们一直也帮助你啊。”

巴龙接着说:“我第一个小目的,就是救驾得赏,上次我救驾成功,老祖宗答应重赏我,我已经把点婚的话递过去了。”

崔玉贵接着问:“你第二个小目的呢?”

巴龙毫不隐秘地说:“第二个小目的,把刺客和皇上的密旨搅在一起,激怒太后,对德龄施加压力,疏远皇上。第三个小目的,让德龄在宫里处境难堪,这样好随我回家。”

隆裕差点笑了出来:“你这三个目的现在全没达到。”

巴龙自己也笑了,自己站了起来:“是啊,皇后,您说我该怎么办?”

隆裕皇后对崔玉贵说:“二总管,巴龙年纪小,你教教他。”

崔玉贵的脑子活:“你有两件事必须做到。”

巴龙十分认真:“哪两件事,请公公赐教。”

崔玉贵看了一眼隆裕皇后的脸色:“你要抓住德龄家里什么把柄,在老祖宗面前使她没有立足之地,你的目的就快达到了。她阿玛原来在国外屡被人弹劾,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什么破绽。你现在正在裕庚手下当差,这是天赐你的良机,婚姻这事,就是这样怪,你越想着成功,它反倒成不了。如果你把它忘了,它也许主动地求上门来。德龄如果舒舒服服地在宫里待着,老祖宗点婚不会点到你头上。”

巴龙点了点头,觉得有理:“那第二件事呢?”

崔玉贵压低声音说:“第二件事,就要把那行刺的和尚灭口。”

巴龙一惊:“你说什么?和尚是我请的客人。”

崔玉贵说明原由:“现在不是什么客人,是个炸弹,从他嘴里只要吐出你的名字,就会把你推上断头台,如果这和尚还活在世上,皇后这里就不敢帮你忙。”

巴龙望了望皇后,心里十分烦乱。

隆裕皇后点点头:“是这样。”

巴龙决心已下:“好,我一不做二不休。”

崔玉贵得意地同皇后对了一下眼色。

昆明湖畔,白皑皑的湖面一望无际,光绪同德龄冒着风寒正在湖边漫步,孙子在一边放风。

“你现在解脱了,太后宽恕你了。”光绪祝贺地说。

“事情没有完结,随时会有危险。”德龄做事比较谨慎。

“为什么?太后已经留下你了。”

“有两件事没有结果,说明太后没有罢手。一是绍朋还没有结果,好结果坏结果都没有;二是金利,太后还没有放出来,说明太后对皇上密旨的事,还没有善罢甘休。”

光绪同意地点点头。

“奴才认为,现在宫里最关键的事情是找到行刺太后的和尚。”

“这是关键吗?”

“只有抓来和尚,太后当面见到活口,太后才能相信皇上与和尚无关,也只有找到和尚,金利才能得救。”

光绪思索着:“怎么能找到他呢?”

德龄也思索:“奴才倒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

德龄看了一下左右:“只要暗地跟着崔玉贵、巴龙就能找到和尚。因为每次和尚在宫中出现,他们都在和尚身旁,也就是说,他们总要和和尚碰头的。”

“这倒有可能。”

“现在只要皇上替奴才办一事,奴才就可以接任此任。”

“何事?”

“皇上替奴才奏明太后,让太后下一道密旨,奴才就可以破这个谜。”

“什么密旨?”

德龄坚定地说:“不准任意杀和尚,要留和尚活口。”

乐寿堂里,慈禧、光绪分别坐在宝座上,德龄站在堂前。

慈禧心中有虑:“当然要留和尚活口,不过这事德龄方便做吗?”

光绪早有主意:“德龄可以女扮男装。”

德龄也信心百倍:“请老祖宗放心,奴才认的人多,可以明查暗访,奴才会有办法的。”

光绪帮德龄说话:“德龄聪明伶俐,这事她有办法。”

慈禧还是放心不下:“我总觉得一个女孩家不太方便,要不我让崔玉贵跟你一道出访。”

德龄心里一惊:“回老祖宗,奴才要办此事,有一请求。”

慈禧不明白:“什么请求?”

德龄道出奥秘:“奴才私访一事,除太后和皇上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奴才也不告诉家里,如果有消息传出去,奴才的招法就不灵了。”

“为什么怕人知道?”慈禧不明白。

德龄说出心里话:“因为奴才怀疑这和尚和宫里人有关,所以奴才出访一事不能让宫里任何人知道。”

慈禧一乐:“好!我明白。”

慈禧御桌前,慈禧手持御笔,在黄纸上写下了“和尚要留活口”,慈禧拿着御纸(黄纸)宣:“德龄接旨!”

德龄双手接懿旨:“奴才接旨。”

闹市,中式楼房,门口和楼上女招待热情接客。女装伍龙出现在闹市里,德龄女扮男装同伍龙擦肩而过,德龄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望着伍龙的背后。

闲人居饭铺,女装伍龙在一张桌子旁自斟自饮。

德龄进来,坐在一角,瞄着伍龙。

勋龄进来后,四处寻人不肯坐下。

伍龙拉了勋龄衣角一下,勋龄下意识地躲躲,仍然在找人,伍龙说:“坐啊,勋哥。”

勋龄这才注意这个女子。

伍龙把勋龄拉在座位上:“连我都看不出来了?”

勋龄带上眼镜,这才认出了伍龙:“伍龙,原来是你找我,你怎么回京城了?”

伍龙端着早准备好的酒杯给勋龄满了酒,边喝边聊。

勋龄心情不安地说:“你还有心喝酒,到处抓你,你怎么还往回跑?”

伍龙掏出一张报纸:“你看,金利被抓了,他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勋龄摇头。

“是死是活?”

“不知道,你不要着急,着急会出事的。”

“我要夜探紫禁城救出金利,否则我跟他一道去死。”

“你救金利?就凭你?”

“你看不起我,我现在可有保镖。”伍龙一击掌,上来两名彪形大汉。

勋龄看了看两人:“就凭他们俩,能够夜探皇宫?”

“他们俩会蹿房越脊,一身的金钟罩铁布衫的横练功夫。”

“紫禁城四周护城河相绕,城墙三人多高,你进得去?”

“我现在的人可不只他俩,金利到底关在哪里?是关在万寿山还是关在紫禁城里?”

勋龄扶着眼镜说:“我真不知道。德龄也好久没回家了。”

伍龙对两个大汉说:“你们先下去吧。”

见大汉下去后,伍龙说:“我只求仁兄一件事。”

“什么事?”

“让我和德龄见上一面,我有事跟她谈。”

“这我能做到。”

这时和尚的人影在门口闪了一下,屋角的德龄一眼见到。

伍龙提醒:“有人。”

勋龄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人?”

伍龙放下酒杯:“好像是一个和尚,我没有看得太准。”

勋龄若有所思:“和尚,听说金利被捕时就遇到一个僧人。”

伍龙吐着酒气说:“是吗,今天我总觉得有个和尚在盯着我。”

勋龄心细:“你可得多加小心。”

“德龄在宫里怎么样?”伍龙又想起了德龄。

勋龄想起了很多事儿:“前些日子,她和容龄被慈禧懿封为郡主,德龄有半个月没回家了。上次容龄回家,说德龄出了点事,后来又说老祖宗原谅她了。”

伍龙扶着酒杯不饮:“我见面要劝劝她急流勇退。”

勋龄不明白:“什么意思?”

伍龙比着手势说:“皇上的事不要管了,我只想救出金利,不然我真是死不瞑目。”

勋龄给伍龙斟酒:“嗬!大发感慨了。”

伍龙大喝一口:“皇上的密旨丝毫无用,险些搭上了我朋友的性命。”

这时,窗外又出现了一下和尚的头影。不久,孙燕的身影出现在和尚身旁,她拍了和尚一下肩膀:“你这和尚要看就进去,何必在外边鬼鬼祟祟。”

伍龙站起身向外边追去:“和尚!”

勋龄也跟着向外跑去。

德龄在屋角坐着不动。

饭铺门口,伍龙和勋龄赶到门外,只见孙燕一个人,伍龙问:“和尚呢?”

孙燕一指:“往那边跑去了。”

勋龄提醒大家:“这个和尚有来头,你们得多加注意。”

“下次和尚来,我让他有去无还!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伍龙指着勋龄对孙燕说,“这是德龄的二哥勋龄。”

伍龙又指着孙燕:“这是我的同事,孙燕。”

勋龄礼貌:“幸会,幸会。”

孙燕对勋龄说:“我早知道你的大名,慈禧的宫中照片都是你照的。”

勋龄微笑着说:“我也早听伍龙提及过你,报纸上老祖宗的照片是你给刊登出来的。”

伍龙提议:“咱们进去,边吃边聊。”

勋龄伸手相让:“请请!”

三人进了闲人居饭铺,来到桌前,伍龙发现自己的杯子空了:“我的酒怎么没了?”

勋龄看看自己的酒杯:“我的酒杯也空了。”

孙燕嗅了嗅一股酒味,发现地上一片湿:“你们把酒都泼在地上了。”

伍龙嘴很硬:“没有啊!”

勋龄推测:“是不是这和尚没有走?”

德龄在一边捂着嘴笑。

孙燕帮助分析:“是不是小二干的?”

勋龄觉得有理:“对,问问小二。”

伍龙喊:“小二,小二!”

小二是个女的,高兴地跑来:“又来了位客官,再来点酒?”

勋龄问小二:“地上这片酒是怎么回事?”

小二也觉得奇怪,伍龙见状:“算了算了,再来一壶老酒,两盘时鱼,加一个杯子。”

小二爱听这话:“好嘞,几位坐下等,酒菜一起来。”

三人早坐好,伍龙给每人满上一杯酒,小二端上了两盘不同的鱼菜,三人举起酒杯:“干!”

三杯相碰:“干!”

一把松子从上边撒了下来,每人酒杯都有两个。勋龄不知何物,酒杯松手,洒了一桌。伍龙敏捷直往上边看:“有人,准是和尚!”

孙燕左看右看:“哪有和尚?”

勋龄从桌上拾起一个松子:“我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原来是松子。”

伍龙看着自己的酒杯:“是啊,是松子,给咱们松子干什么,让咱们下酒?”

孙燕看来看去,发现德龄背朝着他们在吃饭:“你们看,那个人有点怪。”

勋龄不明白:“怎么怪?”

孙燕说明看法:“别人都看咱们,他不回头。”

伍龙也觉得奇怪:“走,咱们看看去。”

三个人向德龄走去。

德龄饭桌前,德龄正在吃饭,觉得三人临近,猛一回头:“大胆!”

三人吓了一跳,德龄哈哈直乐!伍龙一眼认出:“德龄!”

勋龄打量着德龄:“你怎么穿了男装?”

德龄向众人作揖:“给大家赔礼了。”

伍龙也作揖:“小人见过郡主。”

德龄望着:“这是孙燕吧。”

孙燕点点头:“我们见过面。”

伍龙对德龄说:“我没请你喝酒,你挑眼了,又是泼酒,又是撒松子。”

德龄正经地说:“误会了,最近形势紧迫,我估计这两天要出事,大家不要喝酒。”

孙燕对伍龙说:“你不正想找德龄谈谈吗?你们谈吧。”

伍龙对德龄说:“好!我们谈谈。”

花园里,深冬花落,白雪耀目。男装德龄同女装伍龙在花园漫步。俩人在一棵弯曲的树叶脱落的桃树下停住了脚,伍龙关心地问:“宫里生活好吗?”

“很好,太后和皇上都对我很好。”

“你还没问我好呢。”

“你不会太好。”

“何以见得?”

“你连本来面目都不肯露。”

“那是因为社会太黑暗了。”

“太黑暗了?”

“跟我走吧。”

“跟你到哪里去?”

“到上海去。”

“上海?”

伍龙揪下一片桃树叶说:“我们在上海找到了工作,在报界的一年大有长进,大开了眼界,看到很多人在探索中国的路。”

德龄自信:“我也在探索中国的路。”

伍龙不解:“你把希望还寄托在光绪身上?”

德龄点头:“我相信皇上是有能力的,只要他将来有了实权,中国就会像现在英国一样,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

伍龙试探:“你就是皇妃?”

德龄坚信:“皇上说过,到时他会启用我的。”

“好大的野心!”

“到时候……”

伍龙抢着说:“到时候早把我给忘了。”

德龄摇摇头:“到时候我一定把你接到宫里。”

伍龙随便问问:“我能干什么?”

德龄随便一说:“你做总理大臣。”

和尚在暗中盯着他们,两个大汉在暗中盯着和尚。

伍龙有些察觉:“呵,咱没那造化,还是现实一点,咱们又被人盯上了。”

德龄心里有数:“是不是那个和尚?”

伍龙不明白:“他是皇上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德龄告诉他:“都不是,他是送我们下地狱的人。”

伍龙认真起来:“他的后台呢?”

德龄又摇摇头:“还没弄清楚,只知道跟巴龙和太监崔玉贵有关,他们想借皇后的手把我轰出宫去。”

伍龙不明白了:“那你还等死?还不跟我走?”

德龄说出心里话:“我要保护皇上,我一走,皇上太孤单了。”

伍龙埋怨德龄:“皇上皇上,你满嘴的皇上。你想一想怎么救出金利。”

德龄觉得有理:“我们减轻金利的罪证,就是来救金利。”

伍龙认真地问:“怎么减轻?”

德龄以理服人:“太后最痛恨这个和尚,和尚几次要行刺太后,现在太后把他看成金利同伙、同党,只要证明金利同和尚无关,证明和尚受宫里某些人指使,证明和尚是陷害咱们的丧门星,太后就会明白事理,会饶恕金利的。”

伍龙还有些不明白:“可是咱们必定为皇上送了信。”

德龄固执己见:“为皇上送信,也不是为了杀太后,我对太后、对皇上都好,这点太后心里很明白。”

伍龙有把握地说:“和尚的事就交给我吧,我这次就是冲着和尚来的。”

“和尚一定要留活口,明白吗?”

“明白。”

“只要把和尚拿住,宫里的事就交给我吧。”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伍龙最后嘱咐:“你多保重。”

“你也要多保重,那个和尚很狡猾。”德龄总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伍龙向德龄告别而去。

德龄望着伍龙远去的背影。

简陋的饭铺里,女装伍龙在一张桌子前自斟自饮。伍龙的眼睛渐渐迷糊了,他靠在旁边一个木柱子上小睡一会儿。

和尚穿着道服走进来了,单手打礼:“无量佛,善哉,善哉。”

伍龙睁眼,惊慌:“男女授受不亲,离远一点。”

和尚笑了:“咱们之间没有女人啊。”

伍龙看清是和尚,脑子唰一下变得清醒,表面却假戏真做:“你胡说什么,走开走开。”

“无量佛,你身带晦气,妖兆缠身。”

“妖气在我身上,与你无关。你走你的阳关道吧。”

“你妖气缠身,大祸临头,贫僧不能不救啊。”

“你说我妖气缠身,有什么根据?”

和尚给伍龙相了相面:“相公不是真正的女人。”

伍龙哼了一声:“真女人,假女人,有什么说头?”

和尚微笑点点头:“相公女相招妖,妖兆缠身,必有大难。”

伍龙故作反驳:“胡说,你怎么知道我女相男身,我现在活得挺好的,有什么大难?”

和尚试探地问:“你是不是为遇难的朋友才险返京城?”

伍龙故作一愣,他仔细望了一眼和尚。

“贫道说得没有错吧?”

“你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让贫道坐下来说话?”

伍龙没有多看:“坐坐。”

和尚坐下后,伸过脑袋说:“贫道不仅知道你的朋友是谁,还知道你的朋友遇难了。”

伍龙装作试探地问:“是谁?”

“金利。”

“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的?”

“说起来我们也算朋友。”

“朋友?金利的朋友我都认识,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你叫伍龙,对不对?”

“贵道能掐会算?”

和尚又拿出老一套:“非也,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说起来,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伍龙也在逗心眼:“要好的朋友?我一点也不认识你啊。”

和尚还在演戏:“我们本是同路人。”

伍龙比他还能演:“同路人?”

和尚单手打拱:“我们都是圣人的亲信,都是绍朋的同僚。”

伍龙压低声音,严厉警告:“你不要胡说。”

和尚辩解:“我没有胡说,皇上密旨通过你转给绍朋的是不是?”

伍龙故作兴奋:“你真是自己人?”

和尚点头:“我们都佩服皇上的改革大业,都在为皇上打抱不平。”

伍龙更会演戏:“难得,难得,我们好好地痛饮几杯。”

伍龙摆上两个酒杯,都斟满了酒。伍龙递给和尚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没有想到绝路相逢有知己。”

和尚举杯:“你见外了,为了我们的共同世界,干杯!”

伍龙主动和他碰杯:“干!”

俩人一饮而尽。伍龙又给和尚续了一杯,自己端起一杯:“这一杯,为寻我们共同的朋友金利干杯!”

和尚举杯:“干!”俩人一饮而尽。

不久,和尚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喊了声:“不好!”

伍龙解释:“这酒刚一喝有些上头,靠着柱子眯一会儿就好了。”

和尚靠着柱子,觉得还不对劲儿。

伍龙指教:“你闭上眼,一会儿就好了。”

和尚半闭着眼:“你在酒里下药了。”话音没落,和尚晕迷过去了。铁锁链一头拴住和尚的腿,另一头拴在圆柱子上,伍龙脸上露出了冷笑。

忽然外边一阵大乱,两个保镖跑了进来,其中一人对伍龙说:“伍公子,官兵来了,我们赶紧走吧。”

几个人刚要往门口跑去,崔玉贵、巴龙带着一群清兵从外边闯了进来,巴龙看见和尚一愣。伍龙叫:“和尚贤弟,官兵抓咱们来了,咱们跑吧。”

崔玉贵下令:“把他们俩个拿下,这是两个乱党。”

上来四个清兵。两个保镖一脚一个把两个清兵踢倒在地。两个保镖架起伍龙蹿到窗户上越窗而逃。

一盆冷水浇在和尚头上。

和尚清醒过来,看见清兵先是一愣。两个清兵扑过来,和尚一手攥住一只胳膊,将两个清兵扔出老远。又上来两个清兵,和尚扬腿想踢,才知一只脚被锁链锁在柱子上。清兵将和尚团团围住。和尚埋怨巴龙:“巴龙,这是你干的?”

巴龙有些惊慌:“不,你中了伍龙的奸计了,这是伍龙所为。”

和尚对巴龙说:“还不给我松链!”

巴龙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向两个公差使了个眼色:“给他松链。”

两个公差得到暗示,凑到和尚跟前,想给和尚扣上手铐,不想手铐让和尚抢了过来,把两个公差扣在一起。

和尚不明白:“巴龙,你要干什么?”

崔玉贵看了看被铐的两个公差:“你敢污辱公差,来人,给我乱棍打死。”

清兵们持棍围成一圈。和尚扬手:“等一等,巴龙,你把话向官府解释清楚。”巴龙迟迟不说话,乱棍向和尚身上打来。

和尚大吼:“巴龙,你倒说句话啊!”

巴龙终于开口了:“没什么可说的,你犯上作乱,死有余辜。”

和尚万万没想到巴龙出卖了自己,他发抖地指着巴龙:“巴龙,你不得好死。”

崔玉贵不让和尚说完:“来人啊,乱棍打死。”

两个清兵两根木棍向和尚劈头盖脑打下去。和尚双手夺过双棍,反把两个清兵扫倒。和尚手里一根棍子向巴龙投来,巴龙吓得躲在桌子下。这根棍子从桌面上飞出老远。

乱棍齐向和尚头上劈去,和尚用手里的另一根棍子向上横去。旁边一根棍子向和尚脖子扫来,和尚用棍反手相搪:“巴龙,你断子绝孙!”

上来的清兵,一个个被和尚打倒在地。

和尚哈哈冷笑:“巴龙你还有什么本事拿出来?”

巴龙躲在桌子下不敢出来,崔玉贵再次发令:“乱箭射死!”

一圈弓箭目标对着和尚的人头,和尚愤怒地盯着崔玉贵:“你们跟巴龙一起不得好死。”

崔玉贵望着和尚喊:“预备!”弓箭手拉弓备箭。

这时突然传来小太监孙子的声音:“圣旨到。”

崔玉贵多疑:“圣旨……”

传来德龄的声音:“老祖宗懿旨到。”人们对着门口让出了一条路,孙子和德龄从门口快步进来。

孙子传旨:“巴龙接旨。”

巴龙走到前边跪下,人们跪成一片,只有崔玉贵不跪。孙子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僧乃朝廷要犯,关系重大,沿路要重点保护,不得伤害,钦此。”

巴龙跪曰:“下官领旨。”

德龄打开黄绸布:“老祖宗懿旨,和尚要活口,谁敢抗旨,定杀不饶。”

巴龙跪曰:“下官接旨。”

德龄对崔玉贵说:“老祖宗特别嘱咐二总管,太后要活口,不要死尸。”

崔玉贵早想好对策:“刚才姑娘也看见了,这个和尚刀枪不入,伤我数人,怎么能把他拿住。”

“我来对他讲。”德龄刚走近和尚,和尚大发雷霆:“你们放了我还可罢了,如若不然,我要你们的命。”

德龄也着急:“你嚷什么,叫嚷不算英雄,我问你,你算不算男子汉?”

“洒家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你敢污辱我,洒家是南七北六十三省武林高手。”

“既然是男子汉,既然是武林高手,为何敢做不敢当?”

“洒家什么事不敢当,你们不叫说话,想置我于死地。”

德龄已经听明白:“谁置你于死地,是你自己走上绝路一条。”

和尚大发雷霆:“洒家有话要说。”

德龄暗示他:“现在不要说,有话对太后直接说。”

“洒家偏说。”

“你怎么留不住话?”

“你骗我,太后怎么能见我?”

“你刺伤太后,太后当然要当面问个明白。”

“不是我刺杀太后,我没刺杀太后,我是吓唬太后。”

德龄指明:“你吓唬太后也有罪。”

和尚心里话和盘托出:“这不是我的主意,是巴龙的主意。”

巴龙火冒三丈:“你血口喷人。”

和尚一下跪下了:“姑娘,我对不起你,巴龙让我嫁祸栽赃,让我扮作你的朋友一伙,共同谋害皇上。”

德龄暗示和尚:“这些话你只有对太后讲才有用。”

和尚还是心疑:“我能见到太后吗?”

德龄忠言相告:“这次太后传你,你不能拒捕。”

和尚伸出双手让上锁:“你们来吧。”

回宫路上,树林旁边。和尚坐在囚车里,囚车缓缓向前,后边跟着不少清兵。孙子、崔玉贵在队伍外边相随。德龄坐着粉轿在队伍后边缓缓移动,旁边巴龙骑着马相伴。德龄心想,崔玉贵路上会不会对和尚下黑手,这时又不知伍龙安排的怎样?

树林里几个清兵拉弓张箭瞄准和尚的咽喉,和尚囚车缓缓向前,瞄着和尚的弓箭也缓缓移动。忽然从旁边飞来几只飞镖,将俩清兵打倒。

这时,伍龙带着两保镖和一伙白衣人,从另一个方向杀出来。两个保镖同清兵杀在一起。持箭的清兵一个个被杀倒下。崔玉贵焦虑地斜视和尚。

和尚的身体随着囚车晃来晃去。

囚车和护送队伍在买卖街上缓缓向前,和尚失去知觉似地随着囚车前后晃动。买卖街上忽然从清兵中蹿出四个蒙面免冠黑衣人,踩着众人头部向囚车而来。从清兵的另一个方向又蹿出四个蒙面蒙头黑衣人。

两拨黑衣人打在一起,刀风剑影蓝光逼人,在刀剑碰撞声中,蒙头人和免冠人相继闪过。

一个蒙头人和一个免冠人在囚车旁边周旋在一起。一把宝剑直向和尚头部刺来,和尚闭目等死。一把宝刀同宝剑相撞,半截宝刀横飞半空。一只脚把一个免冠黑衣人踢出老远,免冠黑衣人撞在石头上身亡。

另一对黑衣人,打了几个回合,免冠黑衣人被对手一刀致命。

第三对黑衣人,空手对打,免冠黑衣人偷用暗器,发出一镖,被对手接住,对手一反手,免冠黑衣人丧命栽倒。

一对黑衣人,越打离囚车越近。免冠黑衣人想再次刺杀和尚,不想身后一刀刺来,他趴在囚车上不动了。四个蒙头黑衣人踩着人头而去。

囚车前边,崔玉贵向旁边一清兵递了眼神,清兵会意地点头。清兵转过身来,分着人群,离和尚越来越近。孙子监视着这个清兵。崔玉贵也监视着授意清兵,清兵已站在和尚囚车旁边。德龄虽然看不见,一直在观察周围的动静。清兵举起一根毒针,狠狠地刺向和尚的颈部,和尚立刻惨叫一声,孙子立刻喊人:“有内奸。”人群立刻大乱,清兵离开人群向远处跑去,后边四个清兵在追赶。

“停轿。”德龄命令轿夫。

和尚口吐白沫,歪头死去。德龄在和尚旁边仔细勘察现状。崔玉贵假惺惺发命令:“维持现状,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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